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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余笙摸到那个保温袋里依旧热乎乎的食物时,心尖不由狠狠抖了下。
这是她昨天早上为了离开,假意撒娇让他去买的。
没想到他到现在还记得,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给她送早餐吗?
“盛先生说了,生煎您要趁热吃,这保温袋的效果可没有那样好。”
佣人说完就走了,余笙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门口,眼眶却渐渐酸胀起来。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真的太没良心了。
那家早餐铺离得老宅老远,他还专程跑去给她买早餐,又给她送过来。
而昨天,她就那样不顾一切的跑掉了。
一时间,她是无法接受这样一件可怕的事情。
可是喜欢一个人又有什么错?
盛北爵喜欢她,这确实很离谱,可喜欢一个人的心,又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想到这里,她又摇摇脑袋,觉得反倒是自己想的有些离谱了。
叔叔喜欢上自己的侄女,这还不可怕吗?
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当她打开那袋热乎乎的生煎时,心里却又忍不住的开始疼了。
她越来越搞不懂自己了,为什么她的情绪越来越被盛北爵牵着走?
…………
接下来的一个月,盛北爵再也没有出现过。
眼看已经完全进入了秋天,放学后,余笙一个人从学校走出来,抽着冷气拉紧了下衣服。
随着一阵秋风袭来,道路两旁落了一地火红的枫叶。
看着恭敬的为她打开车门的司机,余笙还是不适应。
她和盛北爵闹掰了,阿起那家伙也不送她上下学了,一定是盛北爵不许的!
别看那男人平时闷闷的不爱说话的样子,心里面可记仇了!
还说什么只要她在,他就觉得满足。
现在她都跑了老远老久了,也没见他问她一句最近过得好不好,或者要不要回去之类的。
可见她在他心里根本没那么重要,果然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说什么等了她五年了!一个月不见就被抵消了!
余笙到家时,看见一大堆佣人正在忙里忙外。
她蔫蔫的,没什么心情的摘下书包,坐在沙发上发呆。
钟叔走过来碰了碰她:“小姐,快上去换衣服洗手,就要开饭了。”
余笙瘪嘴:“钟叔,我不饿,没胃口……”
“可今天是家宴,小姐您还是得上桌吃点,不然总要落人口舌的。”
“家宴?”余笙眨眨眼。
“今儿个16号了,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的日子啊。小姐你快点去收拾一下,盛先生和二小姐也应该马上就到了。”
闻言,余笙立刻就来了精神。
她咕噜一下爬起来,瞪大眼睛盯着钟叔:“你说三叔快要来了?”
“现在都六点半了,盛先生和小姐素日里不都是七点准时来的吗?小姐你最近是不是学习糊涂了?”
余笙嘻嘻笑了两声,说了句‘知道了’,就抱着书包上楼了。
回到房间,盯着镜子里喜形于色的小脸,余笙心脏直砰砰跳。
确切的说,钟叔刚说了盛北爵马上要来的那一刻,她心脏就一下子提起来了。
拍了拍胸口,她翻开日历看了眼用红色圈住的那个日期,心里面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10。11日到今天,原来她从云间水庄出来已经一个月零五天了。
也就是说,她已经有这么长时间没见到过盛北爵了。
原来才短短的一个月……
可为什么这段时间,对她来说度日却如度年一样漫长?
第155章 心脏那么疼那么酸()
余笙打开衣柜看了好久,却发现没有一件好看的衣服。
她的衣服都还在云间水庄,这段时间她也忙着学习,衣物都是这边的下人替她置办的,但几乎没有一件是她喜欢的类型。
看了好几分钟,她最终还是选择了一条及膝的裙子。
虽然现在已经入秋了,但屋子里暖气开得足,应该不会冷吧?
不管怎么样,只要一想到盛北爵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她心里就甜滋滋的像抹了蜜。
余笙下楼时,余青岚和余念已经到了。
看见她穿的裙子,母女两人又是免不了挖苦讽刺一番。
“我们的小公主不怕冷么?这几天都降温到十几度了,穿这裙子不会冻坏吧?”
余笙坐在那里,瞧了眼余念照例露在外面的两只胸,亮晶晶的大眼笑眯眯的。
“念表姐,你先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再来教训我。”
她好歹只是露了个胳膊和小腿,这女人却好像恨不得一丝不挂似的。
余青岚在一旁端着不说话,由着她们两人斗嘴。
最后还是余景儒拍桌子制止了两人。
眼看已经到了七点,盛北爵还是没有来。
余笙坐在那里,心越来越沉。
钟叔上来说菜已经做好了,可以开饭了。
余景儒摆摆手:“再等等爵吧。”
二十分钟以后,门口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余笙双眼一直盯着门口,心脏渐渐被刺痛。
那人不是说要来的吗?
这都过去多久了?
迟到不是他的风格啊。
对,盛北爵那人是从来不会迟到的,该不会是他出了什么事了吧?
想到这里,余笙的心脏一下子被揪紧。
他那么忙,从来都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加上前段时间还生病受伤好几次,会不会落下什么毛病了?
他消失了这么长时间,该不会真的出什么岔子了吧?
这样想着,余笙忽然一下站起来,眼眶已经有点发红。
余青岚被她吓了一跳:“小笙也着急吧?”
余笙心里面窒闷极了,她刚张嘴,想提议要不要给盛北爵打个电话的时候,余景儒缓缓道。
“我还是给爵打个电话问问。”
盯着余景儒摁那串数字的时候,余笙的心一直在抖。
电话一直响,却没有人接。
有一瞬间,余笙差点想自己打给他。
还好第二遍的时候,电话终于被人接起。
“爵,你今天不回来吃饭吗?好,那就让他先忙吧,你记得多多提醒他,让他注意身体。嗯,也代我向你父亲问好。”
听着余景儒的话,余笙有些发懵。
只是短短的两分钟,她怎么觉得那么漫长?
“原来爵已经去伦敦出差好几天了,这家伙也真是的,不在国内都不跟我们讲一声。”
他出差了吗?
她这段时间连新闻都刻意躲开不看,所以自然不知道他的行踪。
想起余景儒刚才说的话,不知怎么的,余笙就没忍住开口问了句:“爷爷,刚才接电话的是谁啊?”
余景儒笑眯眯的:“是霍家那丫头,这丫头也真是好耐心,这么多年不仅在生活上把爵照顾的很好,工作上也更是爵的得力助手。”
“这段时间总是看见爵带着佳音出席晚宴呢,这两人现在可真的是越来越般配了。爸,你还不赶紧催催你那儿子?佳音也二十好几了,男人可以耗,女人可耗不起。”说话的是余青岚。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婚姻大事该由年轻人自己做主了,佳音那丫头固然好,可还得看爵愿不愿意。”
“佳音那样的好女人,换做哪个男人不想要?我看他们两人也应该好事将近了,不然他干什么同佳音走得那样近?爵都让她接自己的电话了,可想而知他们走得有多近。”
听了余青岚的话,余景儒赞许的点点头,又将目光落在余笙身上,若有所思的样子。
“小笙,你觉得呢?你觉得佳音配不配你三叔?”
余笙脑袋里还在想着他们的对话,没注意到余景儒问自己的话。
直到余景儒碰了碰她,她才讷讷的回神:“……我不知道,那是他们的事!”
说完这句,她不知怎么的又补充道:“我觉得爷爷你说得对,婚姻要当事人自己做主,最重要的是三叔他愿不愿意。”
余景儒盯着她,苍眸漾开慈祥的笑:“下次等他回来,我一定要正面问问他,你姑姑说得对,可不能再让佳音这样一直耗下去了。”
余笙心里一堵,忽然有种自己被抛弃的感觉。
上次霍佳音已经接他的电话了,怎么这次又是?
他连手机这种私人物品都交给那女人管理了吗?
“好了,既然如此,开饭吧,大家先吃饭吧,不等了。”
对着一桌子丰盛的佳肴,余笙心里面闷闷的疼。
她觉得自己像个被抛弃的小孩,心脏那么酸那么疼,他怎么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把她扔下了?
想着刚才爷爷和余青岚的对话,她心里除了酸楚,还有愤怒和不甘。
对面的余念一副幸灾乐祸的看着她,余笙真想摔下筷子回自己的房间大哭一场,可是她不能,不然又要给她们母女落下话柄了。
到其他人吃完饭时,余笙碗里的米饭只挖了一个小坑。
余景儒担忧的盯着她,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余笙努力憋下眼眶里的酸胀,放下筷子,嗓音闷闷的回:“有点……对不起爷爷,我先回房了。”
余景儒叹口气:“这丫头,到底怎么了?这些日子怎么总是这样闷闷不乐的?”
余青岚笑笑:“还能怎么样?心里有人惦记着呗!”
…………
余笙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花园。
她心里难受的要命,现在只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入秋了,白天变得越来越短,没过一会儿,天空就已经完全一片黑沉了。
余笙在秋千上坐了好一会儿,那种压抑的心情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疼了。
明明没有太阳,但为什么她就是那么想流泪?
吸了吸鼻子,她起身正准备回房的时候,前面忽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第156章 让他跟霍佳音去过吧()
“我说呢,原来是躲在这儿伤心呢!”
听着余念挖苦讽刺的语气,余笙一点同她理论的心情都没有。
可她刚要走,手臂就被余念一把拉住。
“你想干什么?”
余念逼近一步,气势凌人的盯着她:“我告诉你,三舅舅他不会喜欢你的!”
余笙心里抖了一下,但依旧佯装镇定:“你想多了,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余念扬眉冷笑:“瞧你刚才那样子,听见是佳音姐接电话,醋意都写脸上了,爷爷看不出,你以为我也看不出来吗?”
余笙顿时就咯噔一下,两只小手心虚的攥紧,什么醋意?她在说什么?
“别以为你在三舅舅那儿住了几年,就把自己当回事了,三舅舅的女朋友是佳音姐,他只把你当做侄女。”
听着余念的话,余笙窒闷了一晚上的心脏像是立刻被人戳了一刀,那刀锋拔出时还闪着寒光,直晃得她冷飕飕的颤。
“余念,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你让开!”
她刚甩开余念,却又被她拦住去路。
“我胡说不胡说,你余笙自己心里清楚,看你那急迫的样子,恨不得自己飞到三舅舅身边似的。”
余笙只觉得她说的很荒唐,她怎么可能吃霍佳音的醋?
她逃避盛北爵还来不及,怎么会急迫的想见到他?
“你有病自己去吃药,别跑我这里来乱讲!”
她说完这句话,才刚迈开脚步,余念就故意用力将她撞了一下。
余笙猝不及防,身体失衡的一瞬间,人已经掉进了身后的花丛里。
掌心立即传来火辣辣的痛,她抬头怒瞪着余念想斥责她,而余念已经得意的离开了。
余笙好不容易忍着痛爬起来,回到房间后,才察觉两只手掌上满是乱七八糟的刺。
她自己坐在床上一根又一根的拔,本来手掌没那么疼的,可想到刚才餐桌上他们说的那些话,她就觉得这些刺扎的不是她的手掌,而是心脏。
她心里面现在很慌乱,乱糟糟的疼。
和他共处的那一晚,她觉得自己差点就要被他打动了,她心里有一瞬间闪过这样一个念头:将来有一天,她会不会抛下世俗的眼光同他在一起?
可现在她觉得自己真是傻。
那男人跟她表白的时候那样深情款款,才过一个月就和别的女人厮混在一起了。
是不是男人都是这样,爱是一回事,性又是另一回事?
还是他说的爱她,其实根本就是假的,根本就是为了骗她想得到她?
她知道,霍佳音是他的得力助手,他们一起出差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为什么那女人已经接他的电话两次了?
孤男寡女两个人在异国他乡,忙完公事后,再发生点其他什么事也很正常是不是?
余笙乱哄哄的想了很多,掌心里的刺拔了一半就不管了。
还有余念说的话,她说她吃醋,想飞到盛北爵身边。
刚才她听到这句话时,下意识的就是否认。
可她现在冷静下来想着,从今天得知盛北爵要回来时,她心里就一直激动得坐不住。
她特意去换了裙子,她甚至一直不停的看着门口,期待着见到他的那一刻。
但听到爷爷讲电话时,她觉得自己心里面所有的期待和雀跃,一瞬间仿佛被一盆凉水浇灭了般。
难道她真的在吃醋,真的嫉妒霍佳音了吗?
这一个月虽然没见过他,可她的心里一直缠绕他的样子,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余笙觉得自己好像已经在一点点沉沦了,可偏偏这时候,她才发现也许他根本就不爱自己。
她逼迫自己不去想他跟霍佳音正在做什么,可脑袋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似的,她甚至已经想象到了他们结婚的画面。
趴在床上,余笙将自己埋进枕头里,渐渐忍不住的呜呜哭起来。
她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难受过,她心里想着,她以后再也不要见到盛北爵那男人了。
就让他跟霍佳音去过吧,她再也不会想他了……
………………
伦敦比s市慢了8个小时。
盛北爵从会议室出来,伦敦时间已经下午三点。
分公司的几个股东紧跟着他的脚步,向他汇报各种情况。
霍佳音在远处盯着男人壁立的背影,红唇不由努起。
看见那些股东散去,她才追过来:“要不先休息一会儿?”
他连续开了五个小时的会,等下还要去会所跟接下来要合作的公司洽谈,时间很紧,她怕他有些吃不消。
“算了,还是趁热打铁先搞定再说。”
霍佳音仿佛猜到他会这样说似的,将他的外套递上去:“哝,替你节省时间。”
盛北爵眉头紧蹙着,自己穿上外套后,又伸手摸到手机。
分公司这边,他虽然平时都有远程操控,但每次过来,还是有一堆积压的事情需要处理。
今天的会议是在商讨一个重要的代理权,所以他没有将手机带在身边。
“中午的时候伯父打电话过来,问你要不要回去吃饭。我替你回了下,说你正在开会。”
盛北爵看了眼通话记录,脸色不怎么好的重新装进口袋里:“走吧。”
………………
从会所出来,夜已经很沉了。
合作案洽谈的很成功,盛北爵难得多喝了一点酒,这会儿心情似乎没有散会时那样阴沉了。
他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的,霍佳音要扶他,但一直都被他推开。
看他实在有些不清醒,霍佳音亲自开车将他送到下榻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