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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嘴角噙着的阴暗让她整个人都发起抖来,她敢笃定,他是因为余笙才找上的她。
盛北爵转眸睨着她,眼底的暗沉越发凛戾。
片刻后,他将一个文件袋扔到她面前:“看看。”
温沐几乎是十指颤抖着打开文件袋,拿出里面的东西。
看见那张照片上的男人时,她立即就头皮一麻。
“认识这个人吧?”
照片上这个男人是她的噩梦,那天晚上,就是这个男人将她堵进巷子里,差点强|奸了她。
那晚的经历,她连一个碎片都不敢再回忆起……
“不,我不认识……”温沐立即就摇头否认,将照片扔开。
盛北爵唇角一扬,眼底写满了阴冷与不屑。
“那看来我有必要让你回忆一下那晚的场景。”
男人的话音刚落下,就拿起手机要拨号码出去。
“不,不要打!”温沐立即就失声大叫起来,眼泪也跟着一下子滚落了出来:“不要打,我认识他!我认识!”
盛北爵收起手机,每一个字都吐着冷气:“明天之前离开伊颂中学,懂?”
听了他的话,温沐眼泪掉得更加厉害了:“凭什么?凭什么离开的人是我?就算要离开,那个人也应该是余笙!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是她抢走了我哥,是她逼我的!”
为什么失去爱的是她!被人侮辱的是她!最后离开的还是她!
“就凭她叫余笙。”
男人冷冷的几个字,好像一瞬就将温沐打入了地狱。
是啊,就因为她是余笙,所以她被所有人都捧在手心里,所有人都喜欢她,围着她转。
就连她抢走别人的东西,其他人也会向着她。
温沐抹了把眼泪:“盛先生,你不是一直都不允许余笙跟其他男生来往吗?可如果我告诉你,余笙她不止一次地跟我哥一起过夜,她甚至主动给唐栩写情书,你还会觉得她是你的好侄女吗?”
盛北爵盯着她,眉头皱得紧紧的。
余笙有没有和那两个小子逾越,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侄女?
他从未把那丫头当做自己的侄女过。
盛北爵薄唇抿起,慢条斯理的松了松领带:“这些就不用你费心了,你只需要记住,明天之后,就永远不要出现在小笙面前。若不是念在你曾经是小笙朋友的情面上,你恐怕连跟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言罢,阿起就已经下车打开了车门:“温小姐,请下车。”
温沐咬咬唇,跳下了车。
眼看着车门就要被关上,她不甘心地抹着眼泪:“我不会离开的,我离开了,她就快活了!凭什么?我不会走的!”
男人眯起冷厉的双眸,棱角分明的唇角微微挑起。
“你没有跟讲条件的资格,你若想留下来,我不介意亲自将你丢给那几个男人。”
温沐咽了咽跳到喉咙的心脏,又酸又涨的双眼盯着他。
“那如果,我能帮你拆散余笙和我哥呢?”
这男人对余笙的紧张,还有他说起‘小笙’两个字时流露出的那种宠溺,她看得清清楚楚。
盛北爵对余笙,绝对不止叔侄情深这么简单!
虽然他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得很好,可但凡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的人,又怎么会看不懂他那种眼神?
“你以为我需要你帮忙?”
“盛先生是不需要我,但是你要想让余笙对我哥死心,又不对盛先生产生怨恨,就只有借助别的武器。而我,就是那个最有效的武器。”
话音落下,她就看见男人修长的双腿探出来,立在她面前。
他微微弯腰,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唇角冷厉的提起来。
“我警告你,若是你再敢对小笙动什么不好的念头,我就让你连活着离开的机会都没有!”
第82章 以后生病不许再瞒着我()
望着扬长而去的座驾,温沐渐渐滑倒在漆黑的夜色里,放声大哭。
…………
余景儒出院那天,余笙很早就到了医院。
她站在病房门口,特意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才推开门进来。
可病房里除了余景儒,再就只有钟叔和几个下人在收拾东西。
余笙心里窒闷了一下,她以为那男人也会在这里……
余景儒看见她从门口进来,对她招了招手:“小笙,快过来!”
余笙收拾起自己乱糟糟的心思,快步走到余景儒床边。
“爷爷,其实家里又没什么事,你该在医院多住一段时间的。”
余景儒慈爱地摸摸她的发丝:“你呀,跟你三叔一样,总让我住在这里,我这个老头子在医院待得都快发霉了。”
余笙翻翻眼睛,嘟囔:“我才跟他不一样……”
余景儒笑笑:“你这丫头,等会儿你三叔过来了,可别再跟他顶嘴了,他那么强壮的人都生病了,可想而知有多严重。”
听了爷爷的话,余笙一下子就想起了那晚的事情。
那晚那男人牵着她的手,一声一声的喊着‘别走’两个字。
那天回去以后,一整天,她都觉得自己的双手是滚烫的。
课间洗手的时候,她还盯着自己的手发了好久的呆,仿佛他的味道还缠绵在那里。
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脑子里怎么会总想着他……
“不就是发个烧而已啊,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也经常发烧呢,他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脆弱?”
余景儒只当她是青春期的叛逆,叹口气无奈的替盛北爵说话。
“刚才阿起来的时候,说你三叔昨天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你这丫头,你看他不吃饭也不劝着一点?你三叔也是个可怜人,身边除了你和我,就再没有别的亲人了。我不在他身边,你这个做小辈的也不关心他一点。”
听着余景儒的话,余笙忽然一滞。
他一整天都没吃饭吗?
她那天早上走的时候,他明明差不多已经退烧了啊。
是又烧起来了吗?
一瞬间,余笙忽然就什么心思都没了。
那天早上霍佳音不是去云间水庄了吗?她没把那男人照顾好吗?
看着她不说话,余景儒以为她是愧疚了:“丫头,你也别太难受,索性他身边还有个佳音,佳音也算是痴心一片,她等了你三叔这么多年了,等他们结婚了,她一定会把你三叔照顾得很好。”
结婚,又是结婚。
为什么所有人都说盛北爵会和霍佳音结婚?
余笙低下头,闷闷的问了一句:“阿起刚才来了?”
“你三叔和阿起早来了,佳音也一起来的。我的出院手续还没办好,佳音说陪着你三叔去检查一下身体。”
余笙忽然有些气馁,心里也越发说不出的窒闷。
比起她来,霍佳音那女人确实是对盛北爵很好。
等等,她为什么要拿自己跟霍佳音做比较?
余笙怕自己在爷爷面前表现得太异常,她起身倒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随口问了一句。
“爷爷,三叔他真的再没有其他亲人了吗?”
余景儒握着水杯的指节一瞬白了好几分,良久,他叹了口气。
“你三叔他是个可怜人,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父母就走了。”
余笙的心一下子被揪紧,她一直以为他是被父母抛弃在孤儿院的,没想到真相要比她想象中的更凄楚。
“爷爷,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余景儒顿了顿,粗重的叹息声里带着点欲言又止。
“是孤儿院的院长告诉爷爷的。”
可孤儿院的院长又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盛北爵的父母去世的时候,他还很小,他那样的沉闷的性子,怎么会将那样沉痛的事情告诉院长?
余笙又要问的时候,余景儒就疲惫地拍拍她的手背:“好了,快出去看看你三叔检查得怎么样了。”
一听让她去找盛北爵,余笙就立即蔫了。
她才不要去找他,她不想看见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余笙正想着拒绝的措辞的时候,就听见门外传来霍佳音娇软的嗓音。
“幸亏你没事了,不然这几天人家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的,以后生病可不许瞒着我了,知道吗?”
她听见男人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已经逼近门口:“你这是盼着我再生病?”
“哪有?人家只是担心你嘛,你这人太坏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人家。”
“发个烧而已,我能有什么事?别一惊一乍的。”
“可是人家真的担心嘛,你都不知道你那天晚上烧成什么样子了,我都差点叫我哥的警卫队去把那混蛋医生抓了。”
余笙正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余景儒就拍拍她的手背:“瞧瞧佳音对你三叔多紧张,你啊,真应该学着点。”
听见门把手被拧开的声音,余笙立即就转过头,匆忙拿起一颗苹果佯装在削皮。
须臾,门口那两人就进来。
“爸,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
盛北爵的话音才落下一半,就看见了背对门口坐着的小家伙。
男人刚才严肃的声音一下子软了下来:“要不要在出院前再检查一遍?”
“还用检查什么啊?我现在看见那些仪器就头疼。”
余景儒乐呵呵的:“小笙,你刚才还不是问起你三叔吗?他来了。”
余笙后背一下子绷得紧紧的,她总感觉有一束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背上,让她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见她不说话,霍佳音从她身后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小笙,你在干什么?”
听见霍佳音的声音,余笙下意识的就转过头来,发飘的目光一下子同盛北爵幽深的眸光撞上。
他的脸色好了很多,漆深的目光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峻,他看起来好了很多。
可是他为什么不吃东西?
余笙匆忙转过头,粉嫩嫩的唇瓣紧紧的抿起:“我……我在削苹果。”
霍佳音笑笑,盯着她手上的刀和苹果:“苹果可不是这样削的,瞧瞧你,果肉都快削没了。再说让下人削就好了,你这可是一双小公主的手。”
第83章 盛北爵,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说完,她弯腰就要拿走余笙手里的苹果:“我替你削吧。”
余笙却一下子攥紧,漂亮的大眼睛警惕地瞪着她:“不用,我自己会!”
这女人的话外之音,明显在说她是个娇惯的小公主,连削苹果都不会!
余笙真不明白霍佳音为什么总是针对她!
可她就偏不如她意!
霍佳音的动作僵了僵,精致的唇角扯出僵硬的笑:“小笙,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
盛北爵一步跨过来,骨节修长的手指探出来,拿住她手上的水果刀,轻轻的两个字:“我来。”
余笙一双漆黑的大眼瞪着他,用力拽了拽水果刀:“我说了我会!”
连他也要跟着那女人一起嘲笑她吗?
盛北爵勾唇笑了笑,声音带着慵懒的磁性:“乖,小心伤到手。”
余笙一震,立即就撒开了手。
被她整治得丑得不成样子的苹果攥在男人手里,男人看了看,唇角不自觉的轻轻一扬。
他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动起来,不到一分钟,那颗苹果就被削好,漂亮极了。
钟叔接过来,将苹果切成小块,用牙签一块块的叉起,递到余景儒面前。
余景儒笑着咬了一块:“你们叔侄两啊……”
余笙咬咬粉晶晶的唇瓣,负气的别过头:“钟叔,收拾好了吗?这病房真闷死了!”
钟叔一脸慈爱的笑:“收拾好了,这就可以走了。”
余笙不想再待在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自觉地上前扶上余景儒的手臂:“爷爷,我扶你出去。”
余景儒开心得不得了,被余笙和钟叔扶着起了身,朝病房门口走去。
盛北爵落在余笙背后的目光满满的都是柔软,霍佳音看得心口立即就被刺痛。
她跟上去,刚挽上盛北爵的臂弯,手指就被男人的大手一下子拉开,捏得紧紧的。
霍佳音一下子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爵,你干嘛?你快松手!”
盛北爵不仅没放开她,手上的力道反而还加大了好几分。
“我警告你,以后别在小笙面前乱说话!”
霍佳音的心里一下子就冷飕飕的,她刚才就是随口说了余笙一句而已,这男人就心疼了?
“我只是想帮她削个苹果而已啊,爵,你有必要这么紧张兮兮的吗?”
盛北爵盯着她,唇角冷冷的挑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最好收起你那份心思!我留你在身边,是因为看好你的工作能力。”
霍佳音心里一下子冷笑开,你真的是为了我的工作能力?而不是为了拿我当挡箭牌吗?
盛北爵,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从医院出来,余笙回头看了看,见霍佳音还跟在盛北爵身边。
那女人是要跟着他们一起走吗?那里又不是她的家!真不明白她怎么好意思!
她立即不悦地努起小嘴,正想着待会儿怎么办的时候,就听见盛北爵对霍佳音道。
“好了,你今天也累了,回去吧。”
余笙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但她只敢在心里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然后佯装镇定地扶着余景儒上了车。
她正要上车跟余景儒坐在后面,肩上就按上一只大手。
“坐前面去,你爷爷需要人照顾。”
余笙努努嘴,‘噢’了一下。
这时,盛北爵的手机正好响起来。
他接完电话之后,顺手就把手机递给了她:“帮我拿一下。”
余笙讷讷地接过来,见他又从钟叔手里拿过一块毛毯,探身进去仔仔细细地盖在余景儒腿上。
盖好毛毯,他就径直拉开了前面的车门,示意她上车。
余笙上了车的时候,一下子才想起自己还拿着他的手机。
她回过头时,却看见他又在给爷爷背后垫东西。
她不好意思喊他,只好瘪瘪嘴,作罢。
回程的路上,余笙直点头打瞌睡。
她偶尔一瞬抬起头时,正好看见后视镜里盛北爵漆深的眼睛。
一个激灵,她就彻底醒了。
后来余笙实在无聊得厉害,就打开了盛北爵的手机。
她点进去之后,一下子就看见了自己那天发给霍佳音的那条短信。
糟了!她当时竟然忘了删了!
而且,他的短信那栏空荡荡的!就只有这一条消息!
只有这一条啊!
不知道他看见了没有!
她当时没什么感觉,可是现在看起来,那句话怎么有些酸溜溜的?
余笙不敢再多想,忙低头将短信删除掉。
盛北爵那人一天的时间基本都在工作,他手机的用途也只是听电话而已,他是那种绝不可能会发短信给别人的人,所以他应该没看见吧?
但愿他没有看见,但愿……
快回去的时候,余景儒开口说让他们两人晚上留下一起吃饭。
经过这几天的种种,余笙实在难以想象自己跟盛北爵坐在一起吃饭的场景,于是努嘴嘟囔:“爷爷,我今天作业好多呢。”
余景儒回头望着盛北爵:“爵,你呢?我们父子两都大病初愈,总该在一起坐一坐吧?”
盛北爵清冷的目光落在余笙身上片刻,而后抬腕看了眼时间:“爸,等会儿我跟北美那边的分公司还有个视频会议,还得去公司一趟,我顺路把小笙送回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