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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去伦敦了吗?
阿起跟在他身后,目光转向别处没有看余笙。
立在门口的盛北爵嘴角勾着喜怒难辨的浅笑,余笙只听到他的语气很轻,仿若蛊惑一般。
“小笙,告诉三叔,你有没有家?”
…………
余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云间水庄的。
车子在庭院缓缓停下,直到阿起沉缓的嗓音响起,余笙才回过神来。
“先生,到家了。”
盛北爵先下车,朝余笙摊开手掌:“下车。”
余笙看着他,只觉得脊背发麻,她乱糟糟的摇着头,往后退:“不,我不要跟你回去!我要走!”
男人只是低低叹了一口气,仿佛是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般,他伸出好看的手指,扼住余笙的手腕,将她拉下来。
不顾她浑身湿透,盛北爵强硬的将她揽入怀中,朝门口走去。
余笙害怕得浑身发抖,她用力推揉着他,嗓音颤抖得快要哭出来:“三叔,你放了学长吧,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贪玩,我是因为太无聊才想出来玩玩的……”
虽然盛北爵没有把唐栩怎么样,可是余笙深知诱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有多严重。
若是盛北爵不松口,学长的人生就完了……
盛北爵终于停住,转首盯着她:“那小笙有没有想跟他走?”
余笙连连摇头。
男人拿出什么东西摊开在掌心:“所以说,是他想偷偷带走小笙。”
余笙看了眼,瞬时头皮发麻——
是两张车票,去往a市的车票。
“这……这肯定不是学长买的。”
盛北爵一脸冰凉,他的目光透过余笙,落在她身后的阿起身上:“拿去鉴定中心,看看上面还有谁的指纹?”
他亲眼看见那小子带着她进了车站,她当真以为他会相信她的维护之词?
“三叔……”余笙没想到事情会搞得这么大。
她身上很冷,可心脏抖得更加厉害。
盛北爵用大手温柔地拂去她苍白小脸上粘着的发丝,语气很轻:“乖,回去冲个热水澡,明天要是不想上学就请假。”
余笙看着他那样子,胆怯又畏惧,可她还是梗着脖子同他抗衡:“不,我不回去,除非你放了学长。”
她知道他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甚至可能连什么重话都不会说。
可是她所犯的错误,都会由学长来承担。
学长马上就要高考了,而且他弹钢琴那么好,他的人生应该是美好的。
“小笙,你知道他为什么带你走吗?”
余笙摇着头不敢说,不敢说学长喜欢自己。
她若是这样说,他一定会勃然大怒。
盛北爵放开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支手机,用修长的指尖按下一个键。
接下来,里面的传来的对话彻底让余笙懵了——
“怎么样栩哥?那个千金大小姐上钩了没啊?”
“当然,还有我唐大少爷拿不下的妞吗?我只是让人写了几封肉麻的信,余笙那丫头就感动得不得了了。”
“那你打听清楚了吗?那妞到底可以继承余家多少财产?”
头发上的水珠滑入脖子,余笙打了个冷颤。
“栩哥,我觉得你还是趁现在把余笙那妞办了,生米煮成熟饭,让她没有后悔的机会!”
第26章 你最好打死我,让我去跟爸爸团聚()
“我也觉得老三说得对!盛北爵那男人不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吗?你现在可不是谈情的时候,若是被他发现就没机会了。还是趁早办了吧,免得夜长梦多。”
除了几个不同的男声在交谈,中间还夹杂着劲爆的音乐和酒杯碰击的声音。
余笙强撑着的气势瞬间就完全垮了。
就算她再呆傻蠢,也不得不认清事实了。
叹了口气,盛北爵慢慢的走到余笙身边,垂眼睥睨着她,修长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凝着她:“小笙,听见了吧?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
余笙闭上眼睛,喉咙像是被人塞住。
他欺骗自己说出差,实则是跟在她身后等她落网。
她半夜跟人跑出去淋得像落水狗,他却一个字都不告诉她,只为到最后一刻打击她。
她像个傻子一样,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想到这些,余笙就觉得难受!
余笙鼓起勇气抬头看他,他瞳孔幽深,像是满含着鄙夷和轻视。
他大概本来就看不起自己吧!
她咬住唇,声音闷闷的:“可是你跟他有什么区别?他接近我是为了钱,那你呢?”
话音落下,盛北爵瞬间眸子一暗,捏在她下巴上的力道加重一分。
余笙痛呼一声,可是她的自尊不允许她投降。
“你刚才说什么?”
他抿住发白的唇,垂在身侧的拳头慢慢攥紧,那几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余笙,你觉得我是为了钱才为你操心这么多年?”
他的眼神很吓人,仿佛要吃人一样,余笙手脚并用的去推他,“难道不是吗?三叔苦心经营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我想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吧?”
话音刚落下,她就看见男人抬起一只大手,朝她挥下来——
余笙明明很害怕,却还是死死盯着他,用视死如归的表情。
“你打吧!你最好打死我!让我去跟爸爸团聚!”
男人暗沉的目光越渐凛戾,他盯着她,像是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几年他对她付出了多少?
可是在她眼里,却一直把他当做个小偷?
她看见他的拳头越攥越紧,青筋都暴了出来,她以为他这下肯定要打自己,“要打就快打!我死了你就快活了!”
盛北爵只是盯着她,像是不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最终,他的手还是慢慢的垂下来。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要不要回去?”
余笙立在一旁,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角,她的心脏强烈跳动着,像是要剖开胸膛跳出来。
“除非你放了学长!不然就让我死在这里算了!”
“很好。”看着她坚定的样子,他冷哼一声,语气冷得像是结了冰,“你爱站就站着!”
看他转身离开,江阿姨担忧地喊了一声:“先生!”
盛北爵再也没看余笙一眼,只是冷冷吩咐:“她要是喜欢在这儿站就让她站着,你们谁都别管!大不了我回来替她收尸!谁要是认为我做得不对,那就跟她一起待在这儿!”
“先生!”阿起也忍不住劝。
“马上安排去伦敦!”
盛北爵的命令下达,谁也不敢再替她说话。
看着他绝情的离开,余笙不甘心地朝着他的背影吼:“我就知道,你一直都巴不得我死了!可要是我死了,爷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走到座驾旁的男人果然停住脚步,却还是没有回头。
他用力揉了下突突直跳的额角,坚定地踏进车里。
男人的车子很快就离开,余笙的心也控制不住的下沉。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的那一刻,她强忍了许久的坚强忽然就崩盘了。
他竟然就这么走了,他真的不管她的死活去了伦敦,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他不在乎她站在这里会不会生病,会不会饿到。
这男人……怎么可以这样无情?
刚才还说为她操心,根本都是骗人的。
都是骗人的!!
………………
上飞机前,神色一直紧绷着的男人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吩咐。
“打电话告诉家里,别让那傻丫头真的在外面那么久,让他们尽量劝她早点回房。”
阿起绷着的呼吸也终于跟着松了下:“是,先生。”
他就知道,先生不会真的舍得扔下小姐不管的。
“别告诉她是我的吩咐,她和江阿姨比较亲,让江阿姨多劝劝她,她若是不肯回去,就多加几件衣服给她披上。给她送点吃的,别让她饿着。”
他太了解那傻瓜的脾气了,若她知道是他的吩咐,恐怕真的不会听话。
阿起定定的站在那里,看着盛北爵周身笼罩的疲惫和落寞,心里叹了口气
先生明明这么关心小姐,可她为什么就是从来都看不到呢?
…………
飞机降落之后,伦敦不过才是下午五点钟。
两小时后。
伦敦着名的梅格特公墓。
林立密集的水泥墓碑将墨黑的夜色衬得越发阴森可怖。
盛北爵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了,守墓的英国老头迎上来,笑眯眯的问:“先生,我安排您过去?”
男人沉了口气,摆摆手径直往前走去。
这个地方他已经来过很多次,每一块墓碑上的人名字,他几乎都记得清清楚楚。
男人并未进到墓园,而是朝一片灌木丛生的树林里走去。
身后的阿起抿了抿唇,担忧道:“先生,还是我先去探探路。”
“不用。”盛北爵淡淡回了两个字。
在灌木丛里走了十几分钟后,两人才总算是来到一处房子外。
眼前的房子小的可怜,像是已经有上百年陈旧一般,而且四周都被茂密的杂草包围,像是已经很久都没有人住过了。
阿起走到房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房门随即就被人打开。
当男人看见站在门口的盛北爵时,立时就瞪大眼睛。
“你怎么来了?”
盛北爵嘴角挂着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大哥不请我进去坐坐么?”
男人握了握拳头,沧桑的双眸里盈满愤恨之色。
“进来吧。”
屋子里除了一张床和桌子,便再没有多余的摆设,四面的窗户甚至连玻璃都没有。
第27章 她可是你的亲侄女啊()
阿起拿出手帕刚准备擦掉凳子上的灰尘,盛北爵便已经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坐下。
“你来干什么?”中年男人没好气的问。
“当然来看看大哥过得怎么样。”盛北爵唇角淡淡勾起,抬眸睨他一眼:“况且,大哥最近不是一直说要见小笙吗?我这个做弟弟的,当然要来看看大哥到底有多急。”
“那小笙呢?”男人瞪着他,几乎要把他撕碎一样。
“大哥若是不介意小笙知道真相,那我还真不介意将她带来。”
“盛、北、爵!”
男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他的名字:“你要是敢对小笙胡说,我一定杀了你!”
盛北爵冷笑,根本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大哥,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
男人费了好大的劲才忍住想揍他的冲动:“你别自以为你会一直顺风顺水,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回去的!”
“回去?”盛北爵淡淡的蹙眉,像是嘲笑他的自不量力:“大哥你似乎忘了,是你自己不想回去的。十年的时间,这才过去一半而已,你就好好留在这里赎罪吧。”
“不过也许等你出来的时候,我和小笙的孩子已经出生了。”
闻言,男人突然发了狂一样的冲过来:“你这个畜生!你对小笙做了什么?她可是你的亲侄女啊!你们不能……”
阿起迅疾上前挡在盛北爵身前,男人的拳头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胸前。
“盛北爵!我一定杀了你!”
盛北爵优雅地摘掉手套,睥睨着愤怒的男人:“大哥,你说……我和小笙的孩子该叫你外公还是伯父呢?”
男人目眦尽裂的瞪着他,恨不能将他活剐的凶狠模样。
“盛北爵,小笙她还那么小!做错事的是我,你想怎么报仇就尽管冲着我来!”
盛北爵长长的叹口气:“大哥,当初可是你自己做的蠢事,也是你自己非要留在这个死人堆里赎罪的。你若是想回去,我现在就可以将你带回去,重新坐回以前的位置。只要……你的良心能过得去。”
两人从灌木丛出来时,天色已经完全漆黑了下来。
“先生,回酒店吗?”
手机这时候嗡嗡响起来,盛北爵按下接听键贴在耳边。
片刻后,他沉着嗓子道:“掉头,去机场。”
……………
夜色斑斓的s市,雨还在不停的下。
裹着一身冷雨的男人匆匆走进家门,下人刚迎上来准备帮他摘掉大衣,他就已经摘掉手套朝楼上走去。
他上了楼,冰冷的嗓音比这夜里的温度都要低许多。
“她怎么样了?怎么会晕倒?”
江阿姨忙向他报告:“先生走了以后,小姐既不肯回家也不肯穿衣服,不管我们怎么劝都没用,她晕倒的时候发着高烧,我立刻就给您打了电话。”
说话间,男人已经走到了余笙房门口。
他刚准备推门进去,却又想到什么般,将大衣摘下,交到江阿姨手里。
原本雷厉风行的男人,在推开门的那一刻,瞬间就放柔了动作。
他牵肠挂肚了一整天的小女人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轻柔到几乎听不见。
“叫医生来看了吗?”
“医生来看过了,可是小姐昏迷着,根本吃不下药。医生给她打了点滴,但她一醒来就拔掉了,还不准我们管她……”
盛北爵顿了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医生开的药重新准备一份拿进来,再让厨师熬一份清粥。”
江阿姨刚准备离开,他又补充:“对了,让医生再过来一次,用最快的速度。”
直到近距离地看到床上小女人的那一刻,盛北爵冷沉的眼底才漾开一抹柔软。
大手轻轻落在余笙烧红的脸颊上时,灼烫的温度顿时让他心头一抖。
这个傻丫头,每次到头来折磨的还不是他?
他刚掀起被角准备摸摸她的小手,她就立即抖了一下,苍白的小嘴嘟囔:“冷……”
盛北爵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她柔弱的身子盖好。
医生很快就到了,检查过后又重新开了一些药。
一干人等识趣地退了出去,只剩下盛北爵留在房间里。
盛北爵拿着药和水杯来到床边坐下,声音轻到小心翼翼:“小笙,吃药。”
余笙难受得乱七八糟,根本听不见有人说话,只是小嘴无意识的蠕动两下,好像在嘟囔什么。
盛北爵附身下去,只听见微弱的几个字。
“坏人,欺负我……”
盛北爵僵了一下,随即微微牵起嘴角。
“傻瓜,我怎么舍得欺负你这个小哭包……”
他轻轻的掰开她的小嘴,将一粒药塞进去,可她根本没有吞咽的动作,只是苦涩得小脸微微皱起。
盛北爵凝神片刻,端起水杯含住一口,然后慢慢俯身下去。
睡梦中的小女人感觉到一丝清凉,本能的仰起脖子凑上去,柔软的唇瓣贴了上去——
异样的触感令男人心头一滞,瞬间全身仿佛被电到。
小女人寻不到刚才凉丝丝的东西,温热的身子急不可耐的贴上他的胸膛,嘤嘤的低泣。
“小笙,别闹。”他开了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粗噶得可怕。
“水呢?我的水呢?”
小家伙嘟囔着,绵软香甜的小舌不安分的探进他的嘴里找着她想要的东西。
轰……
男人猛地托起她纤瘦的腰身,俊脸俯下去——
可是看见她烧得通红的脸蛋时,他最终还是停住动作,隐忍克制地将她揪下来。
小家伙对这一切丝毫不知情,粉晶晶的小嘴微微翕动,伴着低切的娇嗔。
“盛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