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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二凤把灵宝带回家之后,还屁颠屁颠跑去超市,买了一些狗零食和狗罐头。
出门买菜回来的苏大君,一回来,没想到沙发上居然趴了一直黄白黑相间的小猎狗,皱着眉说:“那里来的?你知道咱们小区不能养狗的。”
“以前事务所的,我借回来玩一天,明天就还回去。”苏二凤靠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漫不经心的回答。
而自从苏大君进门,灵宝就突然立起耳朵,随后后背的毛倒立,嘴里甚至隐隐露出獠牙,接着对着苏大君狂吠起来。
苏二凤被灵宝的叫声吓了一跳,忙摸着它的毛,命令它不要叫了。
可灵宝就像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样,狂吠不止。
无奈苏二凤只好把灵宝带到房间里,把它抱在怀里,不断摸着它的毛安抚着,可是它的毛一直是炸着的状态,任她怎么脑脖子摸脑袋就是不管用,就算在房间里,灵宝依然冲着房间门,嘴里发出低低的吼声。
苏二凤还是第一次见到灵宝这样的状态,如果说是怕生人,那以前fail事务所的时候,每天陌生人人来人往,从没听灵宝交过一声,难道被李允庆养了些日子,连脾性都变了?!
本想着等灵宝熟悉了环境可能就好了,可没想到灵宝持续这个状态,持续了两个小时,这已经大大超出一只狗的注意力范围了。
苏二凤不得不思考,家里究竟有什么让灵宝如此不安?
随即她看了眼书架上的古琴,难道是昭华?
可昭华没有出来,灵宝也没有对着古琴吠叫,那么家里只有自己跟老哥,自己肯定不用说,灵宝怎么可能怕自己,那么这就奇怪了,它是害怕老哥吗?老哥有什么让它怕的?!
正想着灵宝从她的手里挣脱,跳到地上,夹着尾巴,对着房间门再一次开始疯狂吠叫起来。
苏大君猛然打开她的房间门,灵宝见房门打开,居然呜咽了一声,身体抖作一团,地上慢慢晕出一圈尿迹。
苏大君皱眉嫌弃的说:“都说不要养宠物了,这么麻烦,你快擦擦处理一下。”
苏二凤对灵宝现在的状态彻底无法理解了,但见灵宝这种状态将要抽搐的转态,她不得不将灵宝送回到李允庆家。
李允庆开门,没想到苏二凤这么快又折返了回来。
“灵宝在我家里见到我哥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叫,而且样子特别奇怪。”苏二凤垂头丧气的说。
“哦?它平常并不怕陌生人”李允庆蹲下摸着灵宝的头,柔声问到:“灵宝,你怎么了?”
灵宝只是乖巧的在他的手臂上蹭了蹭,然后又舔了舔他的手掌,全无刚才的异样。
据说狗有阴阳眼,能看到人看不到的东西,如果狗无缘无故对着空气吠叫,那么很可能就是那个地方有脏东西,这是苏二凤小时候经常听老人这样说。
所以经过灵宝闹这么一遭,苏二凤心理隐隐有些不舒服,不知道家里是不是隐藏着什么东西,一些自己看不到,而灵宝看到了的东西?
李允庆见苏二凤罕见的走神,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我回家了,我哥还等我吃饭呢,明天下午六点半我在昆剧院等你。”她心不在焉的回答。
见苏二凤状态不对,李允庆说:“不然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李允庆却不由分说的拿起车钥匙兀自开门,苏二凤被心中怪异的感觉萦绕,无心跟他推脱,便顺势走出门去。
回到家时,太阳还剩最后一丝余晖,客厅的光线在不开灯的状态下已经很暗了。
苏二凤在玄关口,换了拖鞋,看到苏大君独自坐在餐桌前,背对着自己,一动也不动,她走到苏大君的侧面,见他不知在想什么,神态呆直,侧脸隐在昏暗的光线中,看不清楚表情。
这种状态她似曾相识,像极了之前她在医院楼下发现苏大君时,那时她以为老哥已经死了,没想到他却出现在医院楼下,当时他就是这幅样子,恍惚的仿佛不在人世。
她轻轻的打开客厅的灯,嗓子有些干:“这么暗怎么不开灯?”
灯光猛地照进苏大君的眼里,瞳孔收缩了一下,他微笑着抬起头来:“菜都做好了,等你呢,想事情想入神了,快坐下吃饭吧。”说着把筷子递给苏二凤。
这才是对她无比疼爱的哥哥,她唯一的亲人。
她接过筷子,笑着应和着,甩掉心中的不安。
凌晨三点,靳平生已经困倦的睁不开眼睛,可他却倔强的坐在客厅里,把电视的声音开的大大的,房屋内所有的灯都打开,甚至连卫生间的灯也不放过。
他三个月前得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差点一命呜呼,最后却奇迹般的痊愈了,打那之后,他便开始做同一个噩梦,梦里有一个身着血红色喜袍的恐怖女鬼爬上自己的床,那感觉似乎是要与自己欢。爱,还好他每每都会在关键时刻惊醒。
他觉得自己可能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现在正是排练的紧要关头,他不想放弃这次机会,所以一直没办法回老家找祖妈。
没想到今天他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幻觉,还影响了对戏的演员,为了减少恐惧,他只好减少睡眠,甚至不睡觉,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撑多久,但是想到梦中的女鬼,他一狠心咬破自己的嘴唇,以驱赶不断袭来的瞌睡。
第二天下午,苏二凤在剧院门口等到李允庆,两人一起走进昆剧院。
靳平生已经坐在昨天同样的位置等着他们。
第089章幽媾(3)()
靳平生垂着头,连日的彻夜不眠使他就算在白天也恍惚如梦中一般,他虚弱的说:“我已经跟导演辞演了,自从开始排演《幽媾》这出戏之后,我就夜夜噩梦缠身,似乎戏曲里的女鬼真的来到了现实中缠上了我!。”
“那不知你找我们来的意思是?”李允庆试探问道。
“我愿意带你们去老家找祖妈,反正我也要回去找她,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受不了了。”
听到他说愿意带李允庆去找人,苏二凤觉得如果还要刻意隐瞒就不应该了,于是轻声说到:“其实,昨天我们见你的时候,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喜袍的女鬼站在你身后面。……”
靳平生听到此处身体明显一僵,带着巨大眼袋呆滞无神的眼睛慢慢向后看去。
苏二凤见状忙安慰说:“你不用害怕,她现在不在。”
见他紧绷的肩膀松弛了一点,苏二凤又问:“说我冒昧,我看那个女鬼穿着喜袍,是不是你的妻子?或女朋友?毕竟下药需对症,知道怨念你的是谁才是解决问题的开始。”
靳平生痛苦的摇着头:“我没有结婚,连女朋都还没有交过。”
这回轮到苏二凤惊讶:“那这么说来,她为什么要缠着你?!”她侧眼看了看李允庆,不过他也是眉头紧皱。
“我倒是认识一个人,他曾被人陷害,用他的生辰八字跟一个死了的女人订了阴婚,此后就会有一个身着喜袍的女鬼晚晚找他。”李允庆皱眉说。
苏二凤一听阴亲二字,后背汗毛直竖,想起网络上流传的各种阴森恐怖的冥婚照片。
“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我?”
“我不清楚,但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也可以作为一个考虑的方向。”
“那你认识的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事情被解决了吗?”苏二凤迫不及待问出口。
“后来没有他的消息了,我也不知道。”李允庆耸耸肩回答。
“什么嘛!哪有人可以只知道事情一半却能忍住不去知道另一半的?”被挑起兴趣的苏二凤嫌弃的说。
“等我回去问问祖妈就知道了。”靳平生提到他的祖妈眼神终于恢复了一丝生气。
靳平生的老家其实也就是在邻市的一个偏关外县。
周二以拜访客户为名,李允庆又把苏二凤充了壮丁,跟他一起去邻市。
李允庆跟在靳平生的车后一路平稳行驶,看靳平生的车转入岔路,他也调转方向盘跟上。
“狐狸洞?”苏二凤念着岔路口的标识地名。
“这地名还挺可爱的,难道是以前这里都是狐狸洞吗?”
七转八拐之后,前面的路居然再次变得宽阔起来,两侧五六层的小楼房整齐林立,各式小商铺不一而足。
靳平生将车停在一栋白色住宅楼楼下,开车走下来。
苏二凤也随即跳下车。
“这里二楼就是祖妈家。”靳平生指着二楼晾着被单的阳台说到。
这个小镇的繁荣大大超出了苏二凤的预料,还以为自己要去到一个荒凉贫穷的小乡村,那里有一个问米婆老太太,坐在肮脏简陋的炕上,以驱邪为名,骗取一个个村民的血汗钱。
不过,更让苏二凤想不到的是,这个他们口中问米婆,祖妈,并没有老的像根腊肠。
而是一个七十多岁打扮考究的老夫人的样子。不仅如此,虽然皮肤已经有很多皱纹,但肤色依旧白皙,全白的短发烫着优雅的大卷,得体的背于脑后,老人带着付金丝框老花镜,双眼慈爱带笑的看着我苏二凤,她只觉对面坐着的俨然就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
“祖妈。”靳平生的声音满怀尊敬。
姚婆慈爱的看向他说:“平生啊,你好久没来了,你的妈妈好吗?”
“她很好,我,祖妈,我遇到麻烦了,需要您帮帮我。”靳平生迫不及待我的想进入主题,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今晚就睡个完整的美觉,再也不要梦到那个一身血红的女鬼,他想起那个被他从窗台狠狠丢出去的金耳环,那根本就不是梦,那个女鬼就是每晚都趁他睡着来找他!
姚婆没有回答靳平生,而是转头看了看李允庆和苏二凤:“哦,那他们是……”
“哦,祖妈,你还记得以前经常来昆剧院找您的宫女士吗?这位是宫女士的儿子,他说宫女士失踪了,失踪前的那段时间就是经常来昆剧院的那段时间,我觉得那个宫女士也是心善之人,所以就带了他们来见您,他们想知道宫女士找您的原因。”靳平生祥详尽尽的解释着来龙去脉,生怕解释的不明白使祖妈因为自己擅自带外人来而生自己的气。
“美兰的儿子,她跟我提起过你,那段时间她是经常来找我。”姚婆把眼神移向李允庆。
“我,我母亲当时跟您说什么了?她需要解决什么问题?”
“她说,她的丈夫也就是你的父亲,不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很奇怪,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并且还说她觉得自己住的宅子里好像一直隐藏着一个人,一个她看不见的人。”姚婆微微眯着眼睛,神情让人琢磨不透。
李允庆显然没有想到,自己母亲的困惑居然来自于自己的父亲,表情一时间也是阴晴不定五味杂陈,他使自己语气尽量平淡:“您能跟我说说细节吗?
她来找我,是想让我帮她看看,她的家里是不是有什么邪祟,因为家里的东西总是自己变动位置,还有出现奇怪的味道,陌生人的笔记,甚至有时她还在房子里见到过一个黑影又瞬间消失了。
我帮她看了,她的家宅没有任何问题,非常干净。
后来她又来找我,坚持说家里一定有什么东西,甚至这个东西已经附上了她丈夫的身,因为他的丈夫有时会变得很奇怪,她说她也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但她就是觉得他丈夫的身体被另一个灵魂取代了,那不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苏二凤微张着嘴巴,无法想象难道李允庆父亲的死亡和母亲的失踪难道是因为冤魂暗鬼?!
姚婆顿了下,又继续说到:“我去她的家宅看过,没有丝毫异常,所以我不得不劝解你的母亲,也许她需要精神方面的治疗,可是她非常执拗的认为是那栋房子的问题。我也只好坦言每一办法帮她。后来又过了一个月,那天你的母亲突然失魂落魄的来到昆剧院,以为她又要找我问房子的事情,可她却没头没尾的说,她的猜想是对的,房子里就是有一个厉鬼,这个厉鬼贪婪阴险而且狡猾,然后她摇着头苦笑说,怎曾想……怎曾想……好像听不见我说话似的,一直自顾自的摇头苦笑,一阵之后便起身离去了,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
姚婆的声音幽幽的与茶台上热茶的雾气交织在一起,让人怎么也拨不开看不透眼前的东西。
姚婆说完,大家都陷入了安静,只有茶壶里的水沸腾的咕噜声。
靳平生再次加满四杯茶,将其中一杯恭敬递给姚婆。
苏二凤和李允庆还在细细回忆思考姚婆话里的细节,却被姚婆突然凌厉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说:“平生,你从哪里招惹了这样的东西!”
苏二凤被突来的声音吓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
只见姚婆紧眯双眼,小眼睛里精光四射,全无刚才的温婉,她看向客厅外的玄关处,那里,不知何时起立着一个身着一身红色喜袍的女人,双脸腐烂,没有眼白的眼睛直直盯着靳平生的方向。
靳平生见姚婆如此表情,竟然吓得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磕三个响头,哀求:“祖妈,您救救我,我没做亏心事,不知这女鬼为什么要找上我!”
姚婆盯着女衣女鬼看着一会,厉声问:“你当真没有做辜负姑娘的事情?”
靳平生一腔委屈生生将眼泪逼了出来:“我发誓,祖妈,我根本没有谈过女朋友,不可能辜负任何姑娘,这女鬼每晚都纠缠于我,但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你跟我来!”姚婆说着身板挺的笔直,转身先走进一个珠帘隔着的房间内。
苏二凤看了看客厅里的女鬼,也赶紧起身,用手指撩起珠帘,轻声说:“姚婆婆,我们可以也进来吗?我们保证安静不说话,外面那女鬼实在太吓人了!”
姚婆闻言抬起头,差异道:“你们能看见?”
苏二凤赶紧点头:“我们两个都能看见。”
见姚婆不再发问,苏二凤拉上李允庆迅速闪进房间内,还是跟这个看上去很厉害的老婆婆在一起比较完全。
靳平生坐在姚婆对面,时不时还要神经质的向身后瞄上几眼,好像担心下一秒那个女鬼就会扑到自己背上一样。
站在后面本来觉得靳平生神经质的样子有些滑稽的苏二凤,此刻脸上的表情却僵掉了,因为那个女鬼居然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趴上了靳平生的后背,没有眼白的眼睛死死盯着姚婆。
第090章幽媾(4)()
靳平生只觉自己脊背发凉,并不知道实际发生了什么,还一脸茫然的望着对面突然怒目圆瞪的姚婆,紧接着就被姚婆劈头盖脸的泼了一碗水,后背就不在发凉了。
“祖妈,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靳平生抖着嗓子问。
姚婆目光如刺:“你何时跟人订了冥婚?”
“冥婚?!”靳平生又一次听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词,在无数影视作品中见过,可没想到在朗朗乾坤里,竟真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看了眼李允庆,又转回头:“祖妈,我不知道啊,三个月前我得了一场凶病,好了之后,就开始做那样的梦了。”
“你快回家把你母亲叫来,冥婚不经过父母是成不了的!”姚婆摇摇头,一下子又变回了那个慈祥的老太太。
靳平生转着腿肚子爬起来,二话没说,夺门而出。
苏二凤和李允庆此时还站在房间里,不知应该是去是留。
姚婆抬眼看了看他们,:“女鬼执念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