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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怎么说吧，你们有证据吗？章璃是被吓死的？哼，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可以这么容易的被吓死。”岳燕玲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警官，我下午还要参加重要的考试，如果你们还需要找我核实情况，我可以明天再来。另外，凭一件衣服就说我是凶手，那我想万圣节的时候，应该会有一条街的人被吓死。”
“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警察叔叔？”岳燕玲拿起提包。
“可以，但是你近期不能离开本市。而且，我们很快就可以调查出你是从哪里买来的单面透视镜子，倒时想争取宽大处理可就迟了。”苏大君不急不慢的说。
岳燕玲的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痕，但随即被一抹好似自嘲的笑意掩盖了。
她拿起包，快步开门离去。
刚才报告的警员，又一次来敲门，说又来了一个人，称自己知道恩礼舞蹈学院的事情，想提供线索。
进来的是一个身材肥胖30来岁的女人，脸颊处长了一颗显眼的黑痣，加上烫卷的头发，看上去像是电影里的包租婆。
“你好，请坐，请问怎么称呼？”苏大君做了个请的手势。
“警官你好，我叫赵小菁，我知道恩礼舞蹈学院女生被杀案的凶手。”女生坐下来神情严肃的说。
“哦？那你说来听听。”苏大君调整了下坐姿。
“杀死她们的凶手是一个三十年前死去的一个叫曾明雨的女人的鬼魂！”赵小菁语气决然。
本来以为案件会有新线索的的苏大君，此时无奈的按了按太阳穴：“那你的意思是，要我们把这个鬼魂绳之以法吗？”
“不！需要被绳之以法的是恩礼舞蹈学院的院长郭恩礼！”
“嗯？”苏大君皱起眉头。
“《雀魂》的真正的创作者是曾明雨，而郭恩礼为了窃取《雀魂》杀了曾明雨，并把她伪装成自杀。相信你们也听说过恩礼舞蹈学院里有一栋永远不允许关灯的练功房，那里面封着的就是曾明雨的鬼魂。自从曾明雨死后《雀魂》女主角的甄选就一直没有顺利过，好几任的女主角在正式表演前都离奇失踪下落不明了。现在只不过是发现了两具尸体，还有更多的尸体没有被人发现罢了。”赵小菁语气坚定。
“你既然说是三十年前的事情，我看你的年纪并不大，你为什么这么清楚？”苏大君问。
“因为，被害死的曾明雨是我的小姨，但这件事情我以前并不知道，当时还没有我，是我的母亲前段时间临终前才告诉我的，她说当时小姨创作《雀魂》的时候，就曾把这个构思告诉过她，她当时跟小姨在同一个舞团里。可是后来，小姨却莫名其妙的自杀了，而《雀魂》却成了她郭恩礼的成名作。
因为郭恩礼长得漂亮加上加上跳的也不错，受到了团里的大力推捧，尽管我母亲就《雀魂》的所有权问题曾向上面反应过几次，但都被上面压住了，小姨的死也被草草处理，尸体早已经被火化，我知道就算我举报郭恩礼杀人，现在也根本没有证据了。
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是《雀魂》之前几次确定的女主角人选都离奇失踪了，她们肯定已经死了，只是尸体还没有找到而已，以后只要《雀魂》还会上演，就还会有女生失踪或者被害，所以解决这一切的方法就是要郭恩礼承认《雀魂》是她偷来的，她是一个杀人凶手！”赵小菁说到此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不断的喘着粗气。
苏大君摸摸嘴角，沉默了一阵说：“你说的我会留作参考，也会对相关事情进行走访核实，但是所谓鬼魂杀人一说，我保留意见，这样，我现在就去一趟恩礼舞蹈学院，你留一下联系方式，如果我们有进展会及时联系你。”
“你们是应该赶紧去学校，说不定又会有女主角被杀呢！”赵小菁在桌上留下一章名片，说到。
第070章丑时之女（5）（）
今天是《雀魂》女主角的终选比赛，李允庆和苏二凤应李允贞的邀请在下班后来看岳燕玲的比赛表演。
比赛的地点是学校内的小剧场，此刻已经有下课了的同学陆陆续续的进入剧场。
“哇，燕玲，你今天可真漂亮，肯定能当上主角！”李允贞看着脸上妆容精致的岳燕玲兴奋的说，在这种时刻似乎前几天的疑云都已经散开了，只剩下眼前大家对这个比赛无比激动的期待。
正当四人站在剧场外透气的时候，一道身影快速冲了过来，然后重重的给了岳燕玲一记耳光，岳燕玲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带的险些摔倒在地，转过头来时，白嫩的脸上多了一道红肿的印子。
“你有病啊你，凭什么打人！”李允贞揪住来人的衣领，反手就打回了对方一个耳光。
李允庆上前拉住李允贞再次挥下去的手，看着王吉。
王吉瞪着带血丝的眼睛朝岳燕玲吼道：“是你杀了章璃！是你这个贱人杀了她！”
岳燕玲掏出粉饼，用粉扑轻按脸上有红印的地方，说：“我是贱人，你以为你的那个章璃就是好人吗？我告诉你她跟我一样也是一个贱人！一个一心相当女主角的贱人。我知道你一直在跟踪我。。。。。。”岳燕玲扣上粉饼，抬起眼睛：“我不妨告诉你，就是我扮鬼吓章璃的又怎么样？但你以为是我扮的鬼吓死了她吗？那是她自己心里的鬼吓死了她自己！我能成功是因为章璃她自己就知道在那里，在那个镜子后面，本来就应该有个鬼！哈哈。。。。。。”岳燕玲冷笑着走进了剧场。
留下其他的人面面相觑。
“哎，燕玲等等我。。。。。。”李允贞朝岳燕玲跑了过去。
“二凤！”
苏二凤听到叫自己的声音，回头发现居然是老哥。
“苏警官。”李允庆点头示意。
“你怎么也来了？你也来看比赛？”苏二凤奇怪的问。
“有个人今天来局里提供了一个奇怪的线索。。。。。。”苏大君边说边跟他们随人流走进剧场。
“三十年前的鬼魂？”苏二凤重复道。
三人找位置坐了下来，“嗯，所以，我想再走访一下，没想到一来学校，所有我要找的人都在这里呢，我就也过来了。”苏大君着向前排座位瞄了一眼，见一身端庄的郭恩礼此刻正坐在第一排评委席。
台上的主持人开始讲话，比赛正式开始。
岳燕玲在第5个出场，台上的音乐响起，岳燕玲的舞姿轻盈，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脚步轻灵有力，台下不时想起一阵阵热烈的掌声，第一排的评委也在低声讨论，脸上露出肯定的微笑。
就在音乐接近尾声，舞蹈也进入最后的高潮，岳燕玲在台上旋转着。。。。。。
突然，舞台上巨大的金属装饰灯“轰”的落下，正好砸在岳燕玲的身上，血从她的身下蔓延流出。
“燕玲！”李允贞从后台冲出来，晃着岳燕玲的身体。
岳燕玲的脸此刻正对着评委席，死不瞑目的眼睛还圆瞪着。
评委席的老师纷纷站起身，去帮忙抬灯，只有郭恩礼站在原地，她看到岳燕玲倒下的一瞬间，她的脸似乎变成了曾明雨的脸，正狠狠的瞪着自己。
郭恩礼用手扶着胸口，踉跄了几步，跌倒在地上。
剧场里的同学一阵骚乱，坐在苏二凤旁边的一个齐肩短发女生，站起身，逆着人群走出了剧场，就在此时，苏二凤隐隐闻到了一阵熟悉的腐臭味。
教务办公室。
“苏警官请坐，你们都坐。没想到学校接二连三发现这样的事情，唉。。。。。。郭校长受了刺激，刚才也送去医院了，你有什么想要了解的，我知无不言。”头发有些斑白的教务主任，马主任说。
苏二凤和李允庆也跟着坐到了苏大君旁边。
“马主任，您在学校工作多久了？”苏大君问。
“哦，建校我就在这工作了，以前我跟郭校长是一个舞团的。”马主任理了理被刚才折腾的有些凌乱的头发说。
“那您认识三十年前一个叫曾明雨的人吗？”苏大君开门见山的问道。
正在倒水的马主任，听到曾明玉三个字时，手抖了一下，水洒了大半在衣服上，她慌忙抽出纸巾擦拭，然后又重新倒了三杯水，递给他们，说：“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们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名字。”
“她跟您还有郭校长是一个舞团的？”苏大君问。
“是的，那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曾明雨也死了三十年了。我记得她好像是比我们小两岁，是团里年纪最小的，也是最勤奋的，也很有灵性。”马主任的说的很慢。
“她是怎么死的？”苏大君问。
“自杀死的，就吊死现在恩礼舞蹈学院后山的一棵杉树下。”马主任回到。
“可是今天有一个自称是曾明雨外甥女的人来警局反应情况，说她的小姨是被人杀害的，而且曾明雨才是创作《雀魂》的人，您怎么看？”苏大君问。
马主任震惊的抬起头，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在追究这件事：“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不知道现在再提这些还有什么意义？确实，当时有人跟团长反应过关于《雀魂》是谁的作品的问题。其实，我们私下里也听到过一些传闻，有人曾看见过曾明玉跳过《雀魂》的片段，那时还没有《雀魂》。可就在那个档口，曾明雨莫名其妙自杀了，而郭校长跳的《雀魂》被团长看重，郭校长人长得漂亮，团里当时急需一个拿得出手的作品，所以，就算是收到相关举报，也没有人愿意出头，毕竟曾明雨已经死了。所以，事情也就是这样了，谁对谁错，现在没办法判断。”马主任叹了口气，摆了摆手。
“那学校里被封的练功房是怎么回事？”苏大君继续问。
“唉，我听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个练功房就是当年我们曾用过的练功房，在曾明雨死后，就经常有人半夜在那个练功房的窗外，看到有人跳舞的身影，可扒在窗前仔细往里面看却又发现里面没有人，一来二去的，这闹鬼的传闻就传开了。”马主任喝了口水。
“您亲眼见到过吗？”
“我，我见到过。。。。。。”马主任顿了一下，“确实有个身影在半夜跳舞。所以，我们就准备拆了这栋小楼。可是，每次聘请了施工队，准备施工的时候，施工队里就会有人出点小意外，虽不是严重的意外，但干工程的人都讲究那些，就慢慢的传开了，结果直到现在哪个施工队都不敢来拆。后来，郭校长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据说是一个高人，给画的符，然后嘱咐我们那栋楼二十四小时不能灭灯。再后来，经过那个高人一弄，真的就没有在出现过半夜跳舞的影子。”
“您相信有鬼吗？”
“我都一把年纪了，信不信的不重要了，可是学校的学生还年轻，不应该白白的丢了性命。”马主任声音颤抖。
“哦，这么说来，您认为学生的死跟曾明雨有关？”苏大君眼里闪过一道光。
“我。。。。。。”
“马主任，不好了，那栋锁死的小楼，被一个人闯进去了，还把电线什么的都剪断了，玻璃也给砸碎了！”一名保安拿着手电筒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说。
“什么？！”马主任激动的有些破音“人抓到了吗？！”
“没抓住，她跑进那栋楼里面了，我们也不敢进去啊。”保安为难的说。
“看到那人长什么样子了吗？”苏大君问。
“看到了，一个女的，挺胖的，烫个卷发，哦，对了，脸上还有一个黑痣！”保安气愤的描述着那人的外貌。
马主任急的原地转了一圈，然后拿起手机给人在医院的郭恩礼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郭恩礼听到这个消息，将手机缓慢的放下，该还的终归还是要还的。
“喂？喂？郭校长？喂！”见对方不回答，马主任挂上了电话，转身说：“抱歉，我想我现在需要去一趟医院。”
第二天，利海集团十楼办公室。
“老板，昨天半夜我哥接到了马主任的电话，那个郭恩礼在医院自杀了。死前还留了遗书。原来是她勒死了曾明雨，就在那栋砖红色练功房里，后来把她扛到后山去伪装成上吊自杀，郭恩礼不仅杀了曾明雨还把曾明雨创作的《雀魂》据为己有。她在遗书中还写到要无限期暂停《雀魂》的公演。”苏二凤一边吃早饭一边说。
“不过恩礼舞蹈学院的事情，我感觉好像有点什么，却又说不上来。”见李允庆没说话，她吃了一口面条，像是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是不是觉得，明明整件事件透着诡异，但却没怎么见到鬼？”李允庆搅动着咖啡勺。
“对！就是这种感觉！”苏二凤表示赞同，她就是有这种感觉。
“事情的开始是岳燕玲去后山向丑时之女许愿，从岳燕玲死前那番话，我们不难猜测出，她为了当上《雀魂》的女主角而杀害了本来是女主角的章璃，她杀人的方法是扮女鬼利用单面镜子的原理吓死了章璃。
章璃之所以被吓死的原因是她以为被自己害死的姚敏的鬼魂出现了，因此，我们可以想象章璃为了当上《雀魂》的女主角而杀了本来应该是女主角的姚敏，说不定章璃也去过后山向那个丑时之女许过愿。”李允庆用平和的语调继续说：“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推断，之前失踪的《雀魂》的女主角，都是被觊觎这个位置的人杀害了，而这些人可能都向丑时之女许过愿。”
“你的意思是说，但凡向丑时之女许愿的人，会杀死前一个女主角，而自己又会被下一个向丑时之女许愿的人杀死？！好绕的逻辑啊！”苏二凤一字一顿的理顺自己的逻辑，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敲脑袋：“哎呀，那么杀死岳燕玲的人。。。。。。难道也向丑时之女许过愿？！那是谁呢？”
李允庆憋了苏二凤一眼，轻笑道：“你还不算笨到无可救药，凶手你还见过呢！”
“啊？是吗？谁啊？”苏二凤放下筷子，摸着下巴。
“向丑时之女许过愿的岳燕玲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身上开始无缘无故出现一股腐臭味。那天在小剧场，有一个人身上也带了那种味道，就在我们旁边。”李允庆拿起咖啡。
“那个坐在我旁边留着齐肩发的女生！我想起来了，我们第一天去学校时，在饭堂把辣椒油倒进岳燕玲饭盒里的人也是她！”苏二凤这才猛然想起昨天岳燕玲出事的时侯，有一个女生经过自己身边时，她曾闻到过那股味道，不过当时情况混乱她没有注意到。
“估计你哥现在已经找到她杀人的证据了。”李允庆喝了一口咖啡看向窗外，说道：“这件事本身就像是一个诅咒一样，应该就是含着怨恨而死的曾明雨的诅咒吧！”
“那我们第一天在练功房镜子里看到的鬼影会是曾明雨吗？”苏二凤突然想起整件事中，她唯一见到的一次鬼魂。
李允庆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迈着长腿从苏二凤的桌前走过，然后敲了敲她的桌子：“苏秘书，请准备好等下会议的纲要。”
“切。。。。。。故作神秘！”苏二凤撇撇嘴，自言自语道。
她从电脑后偷偷抬起头，见李允庆走出办公室，便打开浏览器键入“丑时之女”，还一边自言自语：“说了半天，到底丑时之女是什么意思啊？”
她点开一条释义：
丑时之女，日本传说中在午夜一点至三点时出现的，心中充满怨恨的女鬼。
“咦。。。。。。”苏二凤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快速关掉浏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