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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orge立在原地，微笑点头。
随即，苏二凤转过脸：“老板，你整我是吧？好不容易有这么优质的男人请我跳舞，你捣什么乱！”
“是吗？你看上他了？”李允庆表情不屑。
“看上到不至于，不过先留个好印象嘛，万一以后有发展空间呢？”苏二凤陷入幻想，随即又阴沉着脸说：“我们还是赶紧结束吧，别让人发现我们认识，不然我会被排挤的，尤其是Joanna。”
“陪我跳完，不然我举报你表演节目作弊，ipad要收回了。”李允庆一脸欠揍。
“仗势欺人的资本家！”苏二凤愤恨的踩了某人一脚。
“哎呦，我的脚。”李允庆吃痛，但马上踩了回去。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没风度！”苏二凤又踩回去。
“哎呀”李允庆。
“哎呀”苏二凤。
一曲结束，两人穿着鞋头瘪瘪又全是脚印的鞋，甩开对方的手。
第053章Tulpa（1）（）
佩皮尼昂；法国最南部与西班牙交界的一个历史悠久的小城市。
清晨的阳光洒在小城古老的石路上，微凉的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若有似无的香气。
工作日，步履匆忙的人们都没有留意到路边一个黑色的旅行袋。
一个阿拉伯酒鬼，拿着酒瓶子晃晃悠悠的蹲在旅行袋前，拉开了拉链。
袋子里是一团杂乱的褐色长发，长发下面有一张若隐若现的女人的脸，女人的眼睛完全是白色的，没有眼仁，本来应该是眼仁的位置被一个小黑点代替，此刻这双诡异的眼睛大大的瞪着，目光正好对上拉开拉链的酒鬼的眼睛。
“啊！”酒鬼摔倒在地，手里的酒瓶也应声碎裂。
袋子里的女人没有双臂也没有双腿，就只剩下小小的脑袋和身躯，正好装进这个不大的黑色旅行袋里。
周边慢慢有人群聚拢。
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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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海集团总部大楼，10楼。
“哦，您的意思是要在我们市场营销部选一个人，作为您的助理。”吴天谨慎的把李允庆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同时快速的把手下人的资历在脑中过了一遍，筛选出了几个可以推荐的人。
李允庆翻动着手里市场营销部的员工简历没有说话。
“我觉得论能力和资历的话，3组的组长Amy倒是可以胜任。”吴天思量着说。
见李允庆把Amy的简历翻了过去，停在Joanna的简历页上。
吴天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接着说：“Joanna也不错，来公司也有两年了，美国留学回来，做事情很利落，人嘛，长得也精神。”
“就她吧。”李允庆把摊开的简历文件夹，睇到吴天面前。
吴天心里一声冷哼：公子哥就是公子哥，找助理是假，泡妞才是真的吧，看上Joanna直说就是，还在这里绕弯子。
待吴天接过文件夹却傻眼了，员工简历上苏二凤傻傻的照片，正冲自己笑着。
当吴天把这个消息当众宣布之后，连Amy眼里也有滑过一丝不甘之色，不过很快掩饰了过去。
Joanna皱着眉，胸前一起一伏，转过头，装作认真工作。
陈奎赶紧站起来笑眯眯的给苏二凤捶背：“苏助理，以后多多提拔，多多提拔。”
其他人也纷纷的表示恭喜。
苏二凤倒是淡定；心想：老板果然还是离不开我默契的配合。
苏二凤接到通知后，去李允庆的办公室听工作安排。
听到李允庆说，进来。
苏二凤推门进去，10楼最里面神秘的办公室她还从来没来过，面积非常大，不同于外面的开放办公区，这间办公室整体的颜色都运用了深色，一切细节都经过考究的设计，甚至是桌上的一个名片架。
巨大的落地窗，光线充足，唯一可惜的是在10楼，景观没有那么开阔。
“老板。。。。。。”苏二凤谄媚的走到李允庆桌前。
李允庆抬眼，指着正对门口的一个小办公桌说：“你下午就搬到这里办公吧。”
于是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苏二凤摇身一变就成了苏助理。
“对了，下午你去一趟人力资源部，让他们帮你办法国的商务签证。”李允庆坐在办公桌后，看着忙碌收拾桌子的苏二凤说。
“什，什么？法国？”苏二凤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我的普通话不标准吗？”李允庆不再看她，埋头于文件。
法国，商务签证，难道这么快就有出国的机会了吗？
一周后。
经过10个小时的飞行，飞机抵达巴黎戴高乐机场。
此次李允庆到法国来是见一位重要的渠道商Bernard先生。
二人走出机场，一辆商务车上下来一位深褐色头发的法国年轻人。
“Hey，Kingsley；你们的飞机很准时。”来人居然讲了一口流利的中文。
李允庆熟络的跟年轻握了一下手说：“Frank，最近好吗？”
苏二凤站在一边搞不清情况，飞机上老板也没说还有人接他们。
“这位女士是？”Frank看向苏二凤。
“我是他的助理，我叫Hanah。”没怎么接触过外国人的苏二凤有点紧张。
“哦，你好，Hanah小姐，我是利海集团法国联络处的负责人Franc，很高兴认识你。”Franc伸出手，笑的很阳光。
苏二凤跟他握了一下手，然后匆忙放开，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
上了车，Franc坐在副驾驶位置，对坐在后面的苏二凤和李允庆说：“你们坐了那么久飞机，肯定累了，到佩皮尼昂需要6个小时，你们可以睡一下。”
不过，苏二凤可没有睡意，盯着车外巴黎的街景，恨不得长出两双眼睛来。
车子渐渐驶离巴黎市区，周边的景色也变成连绵的青山绿地，还有偶尔出现的城堡，苏二凤的眼皮慢慢的抬不起来了。
车子到达佩皮尼昂已经预定好的酒店已经是晚上9点多。
苏二凤下车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说：“终于到了，好饿啊，可以去吃宵夜吗？”
“这里不像在中国，超市和商场八点钟就都关门了，现在也没有餐厅可以吃饭了。”Franc打开后备箱，帮他们拿出行李“而且今天是星期五，女士晚上最好还是呆在酒店里。”
“为什么？”苏二凤奇怪的问道，难道法国女人不允许星期五晚上出门吗？
“因为，星期五杀手在上周又杀了一个女人。”
“啊？什么杀手？”苏二凤诧异的问。
“这几年媒体给他起的名字，因为总是在星期五发现尸体，所以管他叫星期五杀手，是一个神秘的连环杀手，把年轻女人的手臂和双腿切掉，然后用旅行袋抛尸，5年里已经有4个女人死于这样的杀人手法，到现在警察都还没有抓到这个凶手。”
Franc故意阴森着嗓子说。
“她胆子大的很，不用吓唬她了。”李允庆说。
“我哪里胆子大了，那个，那个还好，杀人犯什么的谁能不害怕。”苏二凤感觉心里毛毛的。
各自回到房间，苏二凤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向外张望，外面一个路人都没有，只有零散昏黄的路灯亮着，一栋栋住宅楼在路灯昏暗的地方影影憧憧的立着。
心想：法兰西不是浪漫的国家吗？怎么看上去鸟不拉屎的，还是我们大天朝好！
苏二凤跑到床上蒙住被子，洗澡什么的还是明天光天化日之下再说吧。
时差的缘故，使苏二凤早上六点多就睡不着了。
索性起床洗澡收拾一下。
等到七点半也不见有人叫她，从昨晚就饿的不行的苏二凤无奈敲响了李允庆的房门，没办法，谁让自己一句法语也不会讲呢。
苏二凤轻轻的敲了两下门，然后把耳朵使劲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
本想隔着房门问一下，没想到李允庆直接打开了房门。
趴在门上的苏二凤一下子失去了支撑，向前扑了过去。
等反应过来，发现自己正趴在李允庆的身上，而且是赤裸的身上。
此时李允庆刚洗完澡出来，只在身下围了一条浴巾。
“啊！”苏二凤惊叫着弹开，用手捂住眼睛，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手指间的缝隙也太大了。
李允庆面无表情的叉腰站在原地，歪着头看着她，说道：“什么事？”
“我来问问什么时候去吃早饭，我饿了。”说完还不忘在手指缝里向下瞄一瞄李允庆的腹肌。
“看够了吗？”李允庆无语。
“啊？”苏二凤没反应过来。
“看够了，可以出去等我吗？”李允庆指指自己的浴巾。
“哦，哦，好，我先回房间等。”说完像兔子一样窜了出去。
现在是3月，正值法国的早春，早晚的温差非常大。
苏二凤抱着肩膀哆哆嗦嗦的跟着李允庆和Franc进入一家面包店。
“Bonjour！”店员礼貌的招呼。
Franc和李允庆熟练的报了自己要的东西。
苏二凤只好自己去展示柜里看有什么东西吃。
Franc见苏二凤咬着指甲一脸茫然。
忙走过去跟她解释：“巧克力面包，提子面包，苹果面包，你要哪一种？”
“我要巧克力面包。”苏二凤感激的说。
“那你要咖啡还是热巧克力？”Franc贴心的问。
“咖啡吧，谢谢你。”苏二凤道谢。
“没关系，你过去那边坐着等我吧”
苏二凤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窗外，路上的行人已经多了起来，帅气绅士的法国男人拎着公文包，穿着风衣踩着高跟鞋的优雅的法国女人步履匆匆，还有画着浓妆穿着呢子大衣花裙子的法国老太太拎着刚买的菜跟另一个老太太聊天。
街道很窄，两边的楼都只有五六层高，砖红色的房顶，石色的墙壁有些斑驳，碧蓝如洗的天空，低低的飘着大朵的白云。苏二凤看的有些入神了。
“Hey；你的早餐，想什么呢？”Franc把早餐放到苏二凤面前。
李允庆则坐到苏二凤的旁边。
“没有，我第一次来法国，真漂亮，就跟童话里一样。”苏二凤笑着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李允庆看了苏二凤一眼，没有说话，浅笑着拿起自己的面包咬了一口，也看向窗外。
第054章Tulpa（2）（）
“对了，你昨晚说的案子，我在国内也看到了，现在什么情况？”李允庆随口问道。
Franc拿过隔壁桌顾客离开之后留下的报纸，翻了翻，然后递给李允庆。
“你看，现在报纸上每天都是关于这个案子铺天盖地的报道，从五年前佩皮尼昂市出现第一具年轻女人的尸体开始，迄今为止，已经发现了4具，并且每具尸体都被切掉了双臂和双腿，装入旅行袋抛尸，抛尸地点也不固定。最新的一具尸体，是上周被发现的，同样的作案手法。”
苏二凤也凑过去看报纸，密密麻麻的法文中间附了一张照片，照片是一具没有了四肢躺在旅行袋里的女人，不过让她格外注意的是女尸的眼睛，完全变成了白色，中间还有一个小黑点。
“这，眼睛怎么回事？”苏二凤问道。
李允庆看着报纸摇了摇头。
“对了，等一下我们将要见的Bernard先生，他的女儿一年前失踪了，不知道跟这个连环杀手的案子有没有关系，所以，聊天的时候，尽量避免这个话题，OK？”Franc善意的提醒李允庆。
三人按约定时间来到Bernard先生家。
出乎苏二凤意料的是，Bernard先生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金光闪闪的商业成功人士的样子。
而是一个留着花白胡子，身材高大，挺着一个大肚腩，气质和蔼的法国老头。
李允庆与Bernard先生寒暄过后，便开始进入正题，李允庆的法文只是一般水平，所以有些时候需要Franc充当翻译。
交谈中，Bernard太太一脸焦虑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穿着深蓝色警服，身材壮硕的女警察。
Bernard太太在Bernard先生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Bernard先生听后脸色骤变，跟李允庆说：“抱歉，可否稍等片刻。”
女警察把一个用透明密封袋装着的黑色手机递给Bernard先生说：“Bernard先生，我们在上周发现的被害者尸体附近的一个花坛里，意外发现了这部手机，手机已经损坏，技术人员修复后，发现手机的注册ID是EmmaBernard，并且在手机里发现了一条未发出的短信，‘JA＇。你们知道Emma所写的‘JA’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Bernard太太把手放在唇边，摇了摇头。
“这部手机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Bernard太太的，之后再没有打出过任何电话，可以判断手机应该是在Emma失踪当晚一起遗失的，而手机里的信息很可能是在她出事的时候想要向外界传递的信息。”女警察说完看向Bernard太太。
Bernard太太颤抖的点点头。
“另外，由于Emma手机出现的地点，跟多年来我们测定的星期五连环杀手的活动半径吻合，所以，我们不得不坦白的告诉您，Emma很可能是被星期五杀手掳走的，现在还没有发现Emma的尸体，按照星期五杀手的作案习惯，他一般不会马上杀死被害人，每一个被害人都是失踪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的尸体，虽然Emma失踪了一年，但我们并不放弃Emma生还的希望。”女警察说到这顿了一下：“如果可以尽快抓获星期五杀手的话。”
Bernard太太明白她的言下之意是，抓不到星期五杀手，Emma就注定是要被杀死了，再想到报纸上那些女孩尸体的照片，瘫软在Bernard先生怀里。
“那么你们警察对于‘JA＇这条信息的推断呢？到现在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吗？”Bernard勉强稳定住自己情绪。
“我们尝试了全市JA开头的街道名甚至是公寓名，目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如果说JA是一个人的名字的话，那么范围太大了，我们没有办法快速取得进展。”女警察说到这带了丝歉意。
“我觉得这个犯人的杀人手法。。。有些。。。有些眼熟，中国古代有一种酷刑就是砍去人的四肢，然后放到坛子里。”李允庆在旁边说道。
“我知道，叫人彘，是吕太后对戚夫人的刑罚。”没想到Franc对中国的历史很了解。
“哦？那你有什么看法吗？”女警察有了一点兴趣。
“只是我直观的感觉，我在报纸的照片上看到尸体的眼睛似乎不头寻常，不知能否透露一下？”李允庆问道。
“眼睛的话，确实，每一具尸体的眼睛都被漂色处理过，漂成了白色。”女警察斟酌着回答。
“那黑点是什么？”
“痕迹鉴定人员检验后，认为是用于刺青的染料，真是弄不明白凶手的意图。。。。。。”女警察又陷入到懊恼的情绪中。
她见Bernard太太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便停止了话题，告辞离开了。
Bernard先生此时呆坐到沙发上，把头埋进手中。
李允庆见此情形也自觉不便多打扰，约定两天后再来拜访。
三人回到酒店，也各自回房间休息。
苏二凤依然没有适应时差，一整天都强忍哈欠，回到酒店洗了个澡，早早的睡下了。
朦胧中，她见到一团白色的影子慢慢的飘到她的床头，依稀可以分辨出是个人形。
苏二凤猛地清醒过来，伸手打开床头的灯，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