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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公子有些奇怪,怎么一会儿功夫金公子的声音就哑了,但是这么解释也算说得过去,于是他道:“看来今儿你是逃不脱了,必须得搭救兄弟们一把。”
金公子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坐在卫彬身边的清雅也有些好奇地看着他,那双水灵毓秀的眼眸里并没有他预料的某种惊讶。
难道这小小年龄的公主竟然已经如此内敛镇定,叫人看不出她的所思所想?金公子觉得清雅对他的出现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倒是有些令人琢磨不透。
清雅见那包公子如此大力邀请,便问卫彬:“太子哥哥,那人是谁?”
卫彬笑道:“我也不熟,是包公子带来的。说是周国的皇子,名叫金霖,在我们曼罗也有不少时日了。”
卫彬这么一说清雅明白了,周国的皇子,在曼罗住下不走,名义上是做客,其实就是质子。
真看不出来,他从容温和的样子并没有一般质子那样为了日子好过就巴结奉承,又或者高谈阔论极力展现些什么,而是一直就那么在一角静静地,有些儿遗世独立的味儿,显得金贵雅致。
而且,他刚才帮了她却并不趁机邀功,这人倒是特别。
金霖走到众人面前,面向卫彬,微微施礼道:“承蒙太子殿下盛情款待,金霖就献丑了。”
卫彬也急于想知道包公子他们究竟找出个什么样的人物来扳回颜面,虚空扶了扶金霖道:“金公子免礼,你有什么擅长的快快拿出来让本宫还有七公主见识见识。”
金霖又向清雅微微点头:“久闻七公主芳名,今日能有幸相见,为太子与公主殿下表演,金霖不甚荣幸。”
他并不是个喜欢刻意攀附某人的人,只是想试探这位七公主是真的深藏不露,还是将他忘记了。
忘记?
似乎不大可能吧?
任谁,新婚夜洞房里闯进个陌生男子都不可能记不住。而且,清雅又看到过他的脸,而他的罪名是进宫行刺,当初清雅不过是怕坏了名节,才助他脱身。
今天,金霖看到清雅出现,又不能说走就走,反而惹人怀疑,处处避着她。谁知道清雅差点绊倒,他当时就跟在她的身后——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下意识地伸手扶了一把,怕被她认出来便匆忙而去。
想不到,他要躲也躲不开,故意说自己受寒嗓子哑,也只是想亡羊补牢,希望清雅不要认出他来,不然,只需清雅一声喊,他就彻底暴露了。
可是清雅好像真的认不出他来了。
“请问金公子,我们之前是不是已经见过?”清雅起身,向金霖走近了两步有些疑惑地问。
金霖不露声色地往后退了退,前面是卫彬清雅等人,后面是一众公子们,但是右手边就是船头,此时那边无人遮挡,若是清雅一声叫,他只能从此处逃走。
只是,他就这么走了,未免遗憾——曼罗算是白来了。
他心里早做好盘算,却仍是想搏一搏,脸上清淡的笑容不改道:“若是金霖有幸见到七公主这样聪慧美丽的公主断然不会忘记。”
他不说见过也不说没有见过,见没见过全看清雅又如何说了。
包公子睁大了眼,金霖这人喜欢交友,出手大方,人也仗义,但是他从不会用这么直接的词语来夸赞讨好女子,难道刚才是他幻听?
“金公子,你刚才说七公主什么来着?聪慧,美丽,哎呀呀,你老兄原来也这么会甜言蜜语么?”包公子调侃道。
“我觉得这些还不足以形容七公主,只是我词穷了。”金霖含着得体的笑意,一点没有刻意讨好的感觉,好像这就是理所当然的。
而卫彬也佯装不满道:“包公子,你这话说的不对了,难道七公主当不起这区区两个词?”
包公子这下尴尬了,忙作势打自己的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能得到金公子大力夸赞的,我还从来没有听过七公主岂止当得起这两个词,简直是国色天香,沉鱼落雁”
包公子这下引来一片奚落之声,这马屁拍的也太不专业太露骨了吧?
包公子委屈啊,为啥金霖说出来别人就觉得合情合理听得舒服,他说就这么地惹人非议,这是偏心!
他们在这边说说笑笑,邓良瞥了眼清雅,她有那么好看吗?不过是公主,所以那些人赶着奉承巴结,若没有这个身份,她就什么都不是。
而苏静恰好看到邓良去看清雅,却不瞧自己,本来就觉得委屈,这下更是加上几分怒意。
刚刚才出过风头,那些赶着讨好她的公子们马上就全注意清雅去了,就连邓良也不例外么?
公主?那么卖弄风骚想吸引男人的注意,连自己是已婚妇人的身份都不顾忌,这不是给良哥颜色看,耍公主的威风吗?
苏静觉得跟邓良生气是一回事,但是她也绝不许别人来欺负他。
第22章 美男仙音()
清雅前世性子太过要强,后来失去江平反省自己太过,所以也不知道上一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男孩子喜欢过自己,就算有,估计也被她吓得不敢有所表示。
而这一世,在未嫁给邓良之前,她更是没有接触过多少适龄男子,十二岁在曼罗来说是少女怀春的年纪,但是遇见有人如此调侃示好,对于清雅来说,是两世生活里第一次遇见。
她不知道该如何做才是最合适的,干脆抿唇含笑看着那些公子们闹腾,想到身边的邓良,她转头去看,却见那人看着湖水发呆。
他是不高兴啦?
对了,这不是自己呆过的那个时代,她不该如此忘形。
想到刚才和金霖说了半截的话,清雅道:“金公子,刚才上船前,我不小心差点儿跌倒,是不是你扶了我一把?”
“对对对,这家伙,害羞的很,赶紧就跑了,我真没看出来,平常不是这么害羞的人。”包公子抢在金霖前面答道,他在后面可是看个正着。
金霖见清雅目光清澈,真不象是心里藏着什么,心道,也许她是顾忌万一将他的身份揭露出来,追究下去,坏了名节,所以索性就当那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耳边响起清雅一再叮咛的那句话:“记住,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
她是在履行这个约定!这个七公主还真是有意思,每次见她都会有新的感觉,金霖想通这一层,轻松起来。
“不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想,当时任谁在公主身后都会扶一把的。”
清雅很高兴,谁说她认不准人?看看,这不是连人家脸面都没有见过,就把人给认出来了吗?
“谢谢金公子,”清雅轻轻拉拉邓良的衣袖,低声提醒:“驸马,你也帮我谢谢他呀。”
邓良回头,有些勉强地对金霖笑笑:“多谢。”
金霖见他言不由衷,微微一笑作答。
卫彬问明事情的来由道:“等本宫回宫,定当好好赏赐金公子。”
金霖客气了两句,便不再坚持:“谢太子,现在由在下为大家吹奏一曲助兴,雕虫小技献丑了。”
他走到船头,收了玉骨扇,从腰间取下一只通身雪白剔透的玉箫,湖面微风吹过,清浅蓝的衣袂飘飞,男子优雅精致的容颜象蕴含了山水灵气淡雅的花,空濛幽远带着淡淡的芬芳,令人流连,却不敢靠近,唯恐浊气会熏染了这不属于凡尘的仙物。
悠悠箫声婉转而起,低回绵绵,刚才还有点儿躁动的游船上立时安静了下来,就连邓良也不由得侧目,苏静也忘了心头烦恼。
修长的十指在洞箫上轻轻地抚触,动人心弦的箫声如同涓涓细流悄然淌进每个人的心田。
风中带着湿润的气息,含着隐隐的花香,纸鹞翩翩,蓝天白云令人心旷神怡,清雅不禁合眼,将一手食指在膝上轻轻地应和着节拍敲击。
一曲完毕,寂静半晌,卫彬一声:“好,妙极了!此等人物,你们今日才引荐给我,真是该罚!”
众人也纷纷拍手叫好,这倒不是随声符合,而是心悦诚服。
金霖浅笑:“谬赞了。”
“太子殿下,这下可满意,我们过关了?”输的那一队信心爆满道。
卫彬点头:“不错,来,我们再继续,这次不准你们再用金公子。”
“啊,那我们岂不是死定了?”
“我要换队行不行啊?”
顿时游船上又是一片欢腾。
清雅笑着想与邓良说,今日在座的可有不少才子,他可以交到良友,可是她刚一转头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邓良已经起身向卫彬身边走去。
是巧合,还是故意避开她?
清雅有点儿尴尬,但是想到本来就是想邓良多与大家交流,现在他过去不是正好称了自己的心?
这么一想,清雅心情轻松地起身来到船舷边去看湖光山色。
“公主真是好雅兴。”身后传来苏静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
清雅不搭理她,不过是怕邓良为难不快,可是她却找上门来,清雅一笑,看来她寻这机会已久了吧?
“苏小姐。”清雅打个招呼,便要离开。
这不屑于与苏静一较长短的行为,却被苏静看成是轻视她。
因为这位将门之女,看起来文静娇弱,那是天生了一副随母亲的外貌。其实她内心更像父亲,对于想要的东西一向是认定不松手,哪怕要来无用,哪怕是错的,抓住也不放。
好容易,她们身边没有人,苏静岂能放过这个机会?
“公主,这边风景很好,为什么要走呢?”苏静斜了身子,拦住了清雅的路。
清雅说的客气:“我已经看过,这好地方就留给苏小姐吧。我去那边看看。”
这话在苏静耳里可就听出别样的味道来了。清雅是说她不要的才给自己?苏静心里一直没有熄的火腾地一下燃烧了起来。
“想不到公主也是个喜新厌旧的,当初心心念念不择手段抢到的,看到如今满园春色就又活动心思了,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我真是替良哥不值。”
清雅心想,我都把地方让给你了,怎么从风景就扯到邓良身上去了?还什么满园春色,喜新厌旧,简直是胡说八道。
“苏小姐,我知道你与三公子之前有一段情,可是现在他已经与我成亲,我才是邓家三少夫人。苏小姐为我家驸马打算,我很感激,但是我和他如何是我们邓家的事情,苏小姐不觉得手太长了些?”
“你,你还知道自己嫁给良哥了吗?既然已经是邓家妇,就该恪守妇道。”苏静有些气急败坏道,这么个小公主为什么一开口总能把她说的没理?
“我哪一点儿不恪守妇道?苏小姐与邓家这么熟,可以亲自打听,是公婆说我不孝顺,还是嫂子小叔说我不厚道?我陪自己的驸马出来让他增长见识也有错?何况这还是光天化日,还有太子哥哥亲口邀请。”清雅觉得对于苏静真不该那么退让,上次在绸缎庄的事情,后来苏静恶人先告状不正说明这个女人并不像看起来的那么柔弱吗?
第23章 故意落水()
有些事情如果任苏静臆想,明嘲暗讽的,她要是不反驳,最后这女人还以为跑到邓良那里去说她是默认了吧?
清雅的温柔可不想用在把她当做敌人的女人身上,那就是对牛弹琴。
一直以来强行压住某些本性,在清雅身体里开始觉醒,她一桩桩地为自己辩驳,那股强悍之气,令苏静不由后退,清雅则步步向前。
“你,你是公主就可以随意欺负人么?”苏静有些心慌爪牙毕露,清雅还会相信她是温顺的猫?
“对,我不但是公主,我还占了理。你多次挑衅,看在驸马的面子上我已经忍耐你很久了,不然只需我在父王母后面前一句话,你还能过如此逍遥?”
清雅已经是重话轻说,就算苏静无错,就冲她对公主的态度,与驸马勾搭不清,清雅说她意图不轨,欺负她又怎么样?
苏静脚下一绊,低头一看是卷成一团的缆绳,瞬间心里一个念头划过,她惊叫一声:“公主,我错了,别——”身子往后一仰,竟然倒着翻出了栏杆,“扑通”一声掉进了水中。
清雅大惊,她不过是想告诫苏静以后注意言行,不要妄想来破坏她与邓良的关系,这样对大家都好。
可是苏静怎么会就掉下船去了呢?
她急忙扑到栏杆上往下看去,只见苏静在水中时起时沉,大叫:“救命——”
那边正谈诗论画的公子们听到动静都赶了过来,在他们转头的那一瞬,只看见苏静从船边坠落,而清雅的双手还在中保持着一个向前伸直的动作。
这个动作是清雅欲去抓苏静,但是它也可以理解为是刚刚将人推下去的样子。
邓良跑在最前面,毫不犹豫地跳下了水去,奋力将苏静托起,船上的公子们七手八脚地将他们拉了上来。
“清雅,这是怎么回事?”卫彬来到她身边,一边关注事态的发展一边问。
“我也不知道啊,正说着话,她就掉了下去,我是想拉,可是来不及。”清雅解释道。
金霖并没有挤在人群里凑热闹,而是站在一边,听到他们兄妹对话,看看苏静大致落水的地方,地上那堆绳缆被大家跑来跑去已经踢的有些散乱,他却看起来很感兴趣。
“静儿,静儿,醒醒。”邓良见苏静躺在船板上闭着眼一动不动,跪在她身边心焦地拍打她的脸,不停叫道。
“她一掉下去就被救起来了,应该没有大碍,我们赶快靠岸”清雅想说,马上找个大夫看看,可是却被邓良粗暴的打断了。
“她是怎么掉下去的?她这样是没有事吗?还是你根本不想救,想她死?她死了,你就高兴了,是不是?”
“七驸马,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苏小姐落水,我们大家都很着急,清雅说的也没错,不如赶快靠岸找大夫是正经,还有工夫在这里叫喊?活人也要被你耽误了。”卫彬见邓良不分青红皂白对清雅横加指责,不由生气道。
邓良终于看清眼前是太子和公主,满心的忿忿也只能压下,又去呼唤苏静。
苏静听到邓良指责清雅,心中好不快意,本想就这么装死,让清雅被邓良骂个够,最好休了她。
可是卫彬为清雅出头,反而将邓良说的哑口无言,苏静可装不下去了,于是幽幽叹息一声,“醒”了过来。
“静儿,你可醒了。”邓良惊喜道。
苏静“茫然”四顾,最后将目光落在清雅身上,一声尖叫:“啊,公主不要过来,求求你,我错了,我再不敢胡言乱语。”便一头扎进邓良怀里,瑟瑟发抖,涕泪横流。
虽然她没有说落水是清雅推的,可是这种反应,不是明摆着清雅是推她下水的罪魁祸首?
就连卫彬都不能开口为清雅辩驳。
清雅想为自己辩驳,但苏静什么都没说,她要是说什么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张张嘴又闭上。
那些公子们自然是不敢说公主什么,只是心里都有些明白这邓良,清雅与苏静之间必定有什么纠葛,而且苏静是受害者。
真看不出来那小小的公主有如此厉害的手段,不过再一想,她能在未到及笄之年,就为自己选定驸马大婚,可见与众不同和受王上王后喜爱的程度,从来娇宠就和蛮横难分家,也就觉得发生今天的事情不难理解了。
苏静的遭遇和哭声使得邓良心都痛了,他怎么会在之前还嫌她多事跟了来是累赘?
明明她那么委屈,能堂堂正正进邓家的,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