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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儿媳也劝过驸马,但是这次都是驸马安排的,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既然这是他认定的目标,儿媳自当全力支持。虽然驸马的手没有好,但这次是太子哥哥在考场坐镇,他不会”
清雅自觉失言,邓良会不会又傲气病发作,认为靠了裙带关系?
于是她飞快地看了邓良一眼,见他神色并无不悦,才飞快道:“只要驸马觉得身体不适,主考官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关于科考,邓广文知道的最清楚,往年总少不了他作为主考官核心来主持科举,这次因为早早就要邓良赴考,所以为了避嫌,邓广文主动请辞今次科考。
考场里吃穿用都是不愁的,还有御医坐镇,别说是邓良,就算是任何一个寒门学子,一旦有问题都会得到及时医治。邓广文对这一点根本不担心。
邓良也对刘夫人道:“父母大人放心,这手已经好了许多,又不是什么急症,说不定考完出来手也好的差不多了。”
这样知书达理的邓良才是丞相府熟悉的那个三公子。如果一开始,这孩子就不那么别扭,何至于闹成这样?邓广文拦住刘夫人,让清雅去送他到考场。希望他们夫妻的关系也由此能大大改善才好。
清雅与邓良来到考场,偌大的空地上已经聚集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考生,考场大门还关闭着。
她扶邓良下车,要书童站在邓良身侧,她则站在另一边,以免他被人碰到。
“驸马,这凝神香有促进睡眠的作用,以前我在宫里睡不着就用这个,很有效的。万一你觉得紧张晚上睡不着就点一支,保证你第二天有精神应试。”清雅从春梅手中拿过一方盒子递给书童拿好。
邓良看那盒子上雕刻的花纹很是精美,必定是宫中上品货色,他点头收下。
清雅又自袖中拿出一方雪白的丝帕,有些儿不好意思说:“这个,是我闲着无事绣的好玩的,驸马如果不嫌弃就拿去擦擦汗。”
她有些犹豫地伸手又想缩回,手中一松,却是邓良已经拿过了帕子抖了开,只见上面是溪水边绿荫下一对相依相偎的鸳鸯,色泽鲜艳,形态生动,那绣工精细绝伦。
若不是邓良经常看到清雅闲来无事就拿着这一方丝帕在绣,还以为是京城哪家绣坊的高手所为。
这是她为他绣的吗?
清雅避开邓良探究的目光,脸有些微微地红了。
他正要问,只听一个女声兴奋道:“良哥,你在这里,可算让我找着你了。”随即一身红霞的少女便飞奔而来,挤进了邓良和清雅之间,正是苏静。
清雅不防,被苏静一下推得往旁边一个踉跄,春梅急忙伸手扶住,邓良的手也伸了出来,只是因为被苏静挡住,被春梅抢了先。
苏静看到邓良手,还有他眼中对清雅的关切之意,眉头一皱,有些泪汪汪地看着邓良:“良哥——”
邓良收回了手对苏静道:“你怎么来了?”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生分?
“我来看看你都不可以?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往丞相府跑了多少次?鞋子都快要磨烂了一双。可是他们都不准我见你,好容易我才找到这个机会,你还不高兴。”苏静声音有些哽咽。
清雅没有看见邓良准备来拉他的那只手,见苏静仰头看着邓良,两人几乎要贴到一起去了,正好这时候考场大门打开,清雅别开脸道:”驸马,该进去了。”
“良哥,等等,我还有话说。”苏静急了,她有许多话要对邓良说啊,好不容易才见着,这个七公主就赶着邓良走,真是可恶。
她一抓邓良,正好抓在他的伤处,邓良倒吸一口凉气:“静儿,我没有不高兴。”
清雅急忙上前,一把扯开苏静:“你弄疼他了,没看见他的手伤着的吗?”
第37章 苦心相劝()
苏静哪肯承认自己有错?赶上去要扯清雅:“良哥,我不是故意的,让我看看你的手。公主,他这手怎么伤的?还不是拜你所赐?还好意思来教训我?”
春梅拦在苏静面前,护住清雅,于是止荷也上前去拉春梅,几个女子乱成一团。
“好了,难道你们准备就这样送我进考场?”邓良不堪其扰,大声道。苏静一愣,想起父亲的告诫,赶紧松手不动。
而清雅和春梅本来就是被动自我保护,对方住手,她们自然也就停了下来。
“驸马,我”清雅捧着邓良那只受伤的手,眼里满是担忧,她怎么会如此不经事与苏静在这个时候口角,让邓良分心?
“不关你事。”邓良轻轻推开清雅,对苏静道:“静儿,你能来送我进考场,我很高兴。但是我这伤和公主无关,是我惹怒了父亲才该受的,而且现在也好的差不多了,你不用担心。以后,你不要再误会公主,其实她并非你想的那样。”
邓良这是在护着清雅?
清雅心里一震,涌起莫名的情绪,那是喜悦。
而苏静委屈极了:“良哥,这才多久没见,你居然都不信静儿被她迷惑了吗?我知道了,你想求取功名,想飞黄腾达,想好好做你的驸马爷讨她喜欢是不是?原来丞相府下人都敢拦着我的路,不准我接近你,不是他们势利,而是你不想见静儿,不想你们的恩爱被我打搅,我明白了。”
她美丽的大眼里淌下一串串晶莹的泪珠,转头就跑。
“静儿,你听我说。”邓良要去追赶,清雅见空地上已经没有多少才子了,眼见考场大门就要关闭,急忙道:“驸马,时辰不早,你赶快进去,我去追苏小姐。”
苏静最不喜欢的就是清雅,邓良怎么放心她们单独相处?
清雅看出他的顾虑:“你放心,进去以后不要再想这些琐事,不管苏小姐对我误会有多深,她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跟她计较,一定将她好好劝回去。”
邓良看看苏静远去的背影,再看看考场大门,思忖一下对清雅道:“那么就拜托公主了。静儿虽然有时候耍点小性子,但是她心地很单纯的,你哄哄她就好,一切等我出来再说。切记切记,千万不要和她发生冲突,我不想你,你们之中任何一个受到伤害。”
苏静很单纯吗?那是因为她在邓良面前掩饰的很好,而邓良与她自幼一起长大,印象中,她总是那个天真无邪将全部心思都放在他身上的小姑娘。就算苏静偶尔露出尖爪,他也认为那不过是她耍的一点小性子,其实并没有什么坏心眼罢了。
清雅只想稳定邓良的情绪,让他安心去考,不必在此时去讨论苏静的性格问题。
“驸马,我答应你,就算委屈自己也绝不让苏小姐受委屈。你去吧,等出来一切都好了。”
邓良点头,清雅做事情很有分寸,这点他是看在眼里的。她这么说他就放下一半的心,就算苏静再怎么闹,清雅不与她斗,一个巴掌也拍不响。
他带着书童走进了考场,清雅看着考场的大门缓缓关上,邓良回过头,带着笑意向她挥挥手,她也向他挥手,直到大门完全关上看不到人影为止。
“好啦,公主,人都看不见啦。”春梅见清雅痴痴的样儿,笑着说。
清雅有点儿讪讪地放下手,对春梅嗔怪道:“不过是出于礼貌,要他安心罢了。”
“哦,原来礼貌就是要挥得手酸人都看不见还不罢休呀,领教领教。”春梅更来劲了,笑得好不欢快。
这些天,看到公主与驸马一天天地亲近起来,春梅也打心里高兴呀。
“死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清雅作势打了春梅两下,被她灵巧的闪开。唉,这丫头真是一点都不怕她。
这边事情已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去找苏静,但愿她不会真的一气之下做出什么傻事来吧。
清雅急急吩咐车夫赶车去追,而金霖派着暗中跟踪她的人,看见刚才三人的纠缠又看到清雅急急忙忙而去,也返身回去向金霖汇报去了。
一路寻一路打听,清雅得知苏静乘坐了马车出了城,直奔附近的香落山。
香落山上风景优美如画,那是邓良与苏静从前最爱去的地方,那里的一草一木,苏静就像是熟悉自己家花园一样了如指掌。
此时,她弃了马车独自往山上行去。
山间小道上绿树成荫,也许今天是科考,这里显得很冷清,一路上除了个樵夫,她再没有遇见什么人。
那樵夫见她孤身一人,好心提醒说前一阵子山顶靠东边有块地方塌了,很是陡峭,最好不要靠近,恐怕会有危险。
苏静心不在焉地往上走,她心里很不痛快,但是也没想着去找死,那是懦弱的笨蛋才会去做的事情,她要做的就是怎么将邓良的心牢牢抓住,怎么从清雅手里把他再夺回来。
今天邓良的表现,让她心寒,他居然为了清雅而疏远她。
当她来到山顶,想起当初邓良拉着她的手登上山顶,两人一起看日出;想起邓良曾经说会喜欢她一辈子,让人上门去提亲,她羞得脸发烫;看看这里那里全留下过美好的回忆,现在却只有她一人形单影只。
“苏小姐。”清雅可不比苏静,她能爬上这山着实不容易。春梅一起上来的,都一不小心将脚扭了,于是就留在半山腰了。
她总算是看见苏静好生生的坐在山顶一块石头上发呆,才松口气。
苏静一见清雅,眼睛就红了——愤怒地叫道:“你是来看笑话吗?良哥终于被你抢走了,你高兴了,得意了?我不会哭的,卫清雅,你是公主,但是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来抢良哥,我就是瞧不起你。我也不怕你去求王上,再让他下道旨砍了我的脑袋,那样你才是彻底的赢了。”
她的反应在清雅的预料之中,清雅淡淡道:“苏小姐,正如你说,我是公主,这是与生俱来的身份,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我喜欢驸马,请父王赐婚,当初的确是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初进丞相府,邓良对我怎么样,大家都看见了,而今他对我如何你也看见了。所以驸马并不会因为我是公主就另眼相看,改变这一切的只是因为我对他真心相待,说到底是我和你作为一个女子在赢得一个男人的心这上面,我做的比你好,驸马是个聪明人,如何感受不到?”
第38章 陡生毒计()
清雅说的正是苏静最害怕承认的事实。
“卫清雅,要不是你依仗公主身份,强行赐婚又怎么能和良哥在一起?你还不承认?”
“苏静,就算这样,我只是个后来者,而你和邓良好了那么多年,彼此有情,若是真像你说的那么好,我又怎么可能有隙可乘呢?”清雅真的不想跟苏静做这些口舌之争,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清楚明了的好。
她来追苏静不是理亏,而是为了邓良安心。
苏静无言以对,恨恨地望向远方,目光无意间落在东面。
清雅见苏静不再言语,劝道:“苏小姐,其实你也是个明白人,若今日在邓良身边的是你,你必不会与她人分享。而我也是如此,并且苏小姐若要婚嫁,相信媒婆会踏破门框,不愁没有如意郎君。就算我点头同意你进邓家,苏小姐也必定不是那种甘愿委屈自己为妾之人。若苏小姐愿意,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苏小姐大可以大大方方地出入丞相,就像以前那样,邓家当你是女儿,我当你是邓良嫡亲的妹妹一样往来。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
苏静回过头来,看着清雅,眼中的怨怼慢慢淡去,好似有些认命道:“本来我以为良哥绝对不会对你这个小公主动心的,可是今天他分明是护着你,我们那么多年真是心寒。算了,谁要我那么喜欢他,只要他真心喜欢你,以后过得平安快乐,我”
又是一串泪珠滚落。
清雅见苏静语气松动,上前拉了她的手:“难得你终于想开了,我谢谢你的成全,将来一定托父王母后为你寻个更好的人家。”
苏静郁郁道:“那么遥远的事情我还没有打算。好累,我想回去歇着了。”
清雅能理解她的心情,便想转身一起下山,苏静指着东面道:“那边有条近道,我以前跟良哥经常走的,现在,我也只有这么一点回忆了。”
清雅看看这幽静的山林,这里她一点都不熟悉,但是苏静如此失意,不过是想缅怀一下与邓良的过去,如果这一点儿要求都不满足她,着实有些不近情理,何况她答应过邓良要善待苏静。
于是清雅跟在苏静身后踏上了东面的小道。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往山下走去。
起初路并不陡峭难走,只是比较狭窄,只容一人行走,苏静在前,清雅在后。
后来路变得有些陡峭了,有点儿觉得人往下溜,右侧就是毫无遮拦的山涧,看着就叫人头晕。
清雅正要提醒苏静小心,只听她在前面“哎呀”一声,脚下一滑,就向路边栽过去,这要是滚下去,苏静哪还能有命在?
清雅想也不想就伸手去抓,还真被她一把拉住了苏静的一只手腕,但是往下滑落的力量带着她也跟着往前踉跄而去。
情急中清雅空着的那只手胡乱地挥舞,竟然好运地抓住了一株石缝中生长出来细小的树木,勉强稳住了身子。
但是,此时苏静已经一脚踏空,大半个身子还有一只脚都已经悬在了崖外。
“抓紧我,你快上来。”清雅感觉苏静那股往外带的力气太大,她撑不了一会两人就得完蛋,现在只希望苏静是有功夫在身,能借助她这一拉的力量自己转回来。
可是苏静惊叫一声:“公主,救我!啊,你怎么推我?”
那一刻,一片混乱,清雅记不清也没有看清楚苏静是怎么就松开了手往崖下跌落了下去,她明明没有推苏静。
也许是那股向外的力太大,所以给苏静造成是被她推下去的错觉了?
清雅已经没有空去想,因为苏静虽然从她手中滑落,但是那株小树已经不堪重负,被这么一折腾连根拔起,于是清雅也失声尖叫向崖下坠落下去。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死,江平,邓良,我不甘心!
清雅在空中两手胡乱抓着,身体在崖壁上碰撞,手也竟然抓到过两次野草,可是那些野草很快就承受不住她下坠的重量被拔起,随她一同掉落。
忽然身体一震,背后被撞得麻木,但是也停止了继续下落——她幸运地脸朝上落在了横生出崖边的一株树上。
短暂的眩晕醒来后,浑身都散架一样疼,清雅试着动了动,身下树枝晃晃悠悠地,显然这树并不大,能挂在这里已经是幸运,也许动作幅度大一点,就会断裂。而且,她根本抬不起手来,背后火烧火燎地疼,只能安静地躺着,等待救援。
蓝蓝的天空,白云在悠闲地漫步。这离山顶并不太高的地方,对于清雅来说就像是地狱与天堂的分割线,向上是生路,她却一动也动不了,向下是死路,很容易就下去了,但是她不想。
神志慢慢模糊起来,于是她在朦胧中看见一团白云飘飘忽忽地自天上落了下来,飘到了她的身边。
这是要进入天堂了吗?
“清雅,清雅。”似乎有一张很好看的脸在焦急地审视她,磁性十足的男声在呼唤。
“江平”是他来接她了吗?真好,最后能看到他,能由他亲自引着她进入天堂,她终于等到了。
她使尽浑身力气,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我再也不要放开你,不要”而后,便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一阵阵疼痛袭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