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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子宸已经是很给他留情面了,子宸不愿别人这么惦记清雅固然有些做相公的霸道,却也是不想清雅和邓辉走的太近,以后清雅再对付邓家心里上就不会太过难过。
邓辉失魂落魄地在外面又游荡了半日,等回去的时候,除了高氏,别人果然都已经被放了回来。
“哼,我就说了,虽然这是在浣月,可是咱们好歹也是曼罗的王公贵族。打狗还得看主人,浣月做事情也不能不看看咱们的身份。”苏静还自持高傲道。
邓良在一旁抱着贞儿懒得与她说理。
这是看在他们的身份上吗?
如果是那样,高氏是曼罗北王的太子妃,身份难道不比他们更高?
可是为什么只放出了他们,却将高氏扣下了?
他看看一直沉默不语的邓辉,心里就知道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能织下这么一张大网,轻易将他们都收了,而说放人又马上能将他们放出来,浣月也没有几个人有这个能力。
而且也不会有那种闲人能盯着他们做这些事情吧?
等苏静高兴的抱了贞儿去洗澡睡觉,邓良开门见山地问邓辉道:“你去找过清雅?”
邓辉看了眼邓良,他以前儒雅的书卷气已经被消磨了许多,显得有些颓然,其实现在他还不过二十几,看起来怎么就有了三四十岁的暮气呢?
邓辉不语,代表默认,兄弟俩沉默了一会,邓辉道:“三哥,清雅现在过的不错,贤王对她特别的好,我看她比之前在曼罗好得多,离开曼罗来浣月对于她来说是好事。贤王的意思,只要别人不惹到清雅,他是不会主动为难的。三哥,你管好三嫂,自己也注意点吧。”
邓辉起身走了,邓良看着门外飘落的雨丝,心情如同此时的天空一样,觉得沉闷透不过气来。
清雅真的过的很好吗?她不是说过他很像她前生的恋人吗?她说这一生最想珍惜最想对他好的男人就是邓良吗?
他一直以为清雅不过是想逃离曼罗,逃离邓家,为陆世康所迫才来到浣月的。
她的心里总还有他的存在吧?
对苏静越是失望,对清雅不知道为什么就越是想起以前种种她如何委曲求全的好来,邓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是他以前没有发现清雅的好,还是得到的太容易,所以没有珍惜?如今,他还能做什么?
第303章 恩断义绝()
细雨蒙蒙,石桥,青色的屋顶,弯弯小河如烟如雾。
石桥上,一身湛蓝色长袍的男子,眉眼清秀儒雅,他手中撑着一把油纸伞,翘首张望。
远处青黛色中出现了一袭白色纸伞。伞下女子,清冷的容颜端庄秀丽,她优雅地徐徐走近,缓步踏上石桥。
邓良暗松了一口气,眼中似乎映上了桥下流水的清波,荡起点点涟漪。
清雅在离他数丈远便停下步子,静静地看着他。
“没有想到你会来。”他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而她清冷如昔道:“我来,只想告诉三公子,我是贤王妃,若是有事不妨上府中说。若是三公子很闲还是抽空多陪陪夫人和女儿。”
她本不想来,邓良与她已经没有任何牵挂,但是她不想以后他再牵扯不清,有些话还是挑明白的好,免得有人心里牵牵绊绊。
邓良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殆尽。
他以为她对他果真还有几分情意和念想,不过是以为有外人在不好表现出来,但是此时的清雅却比有人在时还要冷若冰霜,他心里一寒。
原本想好的许多念旧情嘘寒问暖的话都咽回了肚里,邓良尴尬地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你不都看见了吗?三公子,如果你叫我来就是说这些,不好意思,我现在很忙,没有空。”清雅说着,转身欲走。
邓良急忙抢步上前,拦在清雅面前,急切间脱口道:“清雅,对不起。”
清雅神情轻蔑地看着他:“三公子此话怎讲?你指的从前还是现在?”
远处拐角屋檐下,一身衣冠如雪冷眼看着这边的子宸一把拉住小北。
小北不解:“公子,你看那个邓三公子真是无耻。王妃明明不想理他,他还拉着不放,你怎么不让我去赶他走?”
子宸眼中闪过意味不明的笑意:“你都看出来了,清雅对他根本无情,这人要自讨没趣,就让他彻底死心。”
他故意装作不知邓良要在此约见清雅,虽然清雅说过邓良在她心里已经被抹去,可是身为男人,子宸知道邓良在清雅心中曾经有着怎样的地位,他不知道清雅是不是真的放下了。
眼见为实,他心里有着淡淡的喜,清雅果真没有骗他,那么是该将那份大礼送上的时候了。
邓良,并非我要为难你,而是你踩到了我的底线!子宸想他已经先礼后兵借邓辉的口警告过了,这是邓良自己撞上来的,可怨不得别人。
邓良丢开伞,悔不当初道:“清雅,当初是我太懦弱无能,是我没有坚持,才让你背井离乡来到浣月。如今,是我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妻子,让苏静出言不逊羞辱你。你知道我心里有多么后悔,如果能重新来过,我一定不会在乎任何人,只希望能和你在一起”
看起来是那么诚恳的挖心掏肺的讲述,邓良就差痛哭流涕,可是清雅面无表情,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感动。
这是为什么?
就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昨天晚上子宸听到院中雨丝沙沙声,跑出去折了一只玉兰回来,轻轻地为她戴在头上。
幽幽花香中,她看到他清澈明眸中温柔笑意,心中砰然跳动,深深感动依偎进他的怀中。
眼前邓良这一番话比起那朵花来何其动人深刻,可是她却心如止水。
也许三年,五年前,邓良这么说,清雅会感动的愿意为他生为他死。可是,她终于看透他不是她要寻找等待的那个人,虽然他们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而子宸,即使他不是江平,却是她值得守候的归宿。
“三公子,请你称我为贤王妃。对于当年,我并没有什么怨念,反而感谢你们一起逼我离开,否则我怎么会得遇贤王?至于今日,令夫人说些什么,对我什么态度,我都不在乎。我在意的只是贤王对我如何,你们也都看见了。他对我比我想象的还要好,关于你我过往事情我早已经放下了,三公子也不必背着了。”
“清雅,你知道不知道,当年贤王是如何在曼罗策划扶持苏邓两家将你们卫家灭门,他是最大的罪魁祸首!你怎么能与这样的人厮守一生?你的父母在九泉之下如何安息?”邓良象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眼中隐现不甘与怨愤。
凭什么,象贤王那样伤害了清雅,她都能原谅他,而邓良是被动的无辜的,至少没有参与谋害卫家,清雅却一点机会都不肯给他?
隔着薄薄的雨雾,清雅神情愈加疏远清冷:“这些我早就知道,那时我与他相交不深,大家有各自的立场使命,怨不得他。而你,何曾保护过自己身边人?哪怕她遍体鳞伤,也寻不到一片你递过来遮风挡雨的树叶。贤王对我却是倾其所有我指的并非他的地位,金银珠宝,你懂吗?你不懂!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无需向你交代什么,对我而言,你不过是路人,你来或者走对我没有任何影响。”
清雅扬起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笑,举着纸伞,从邓良身边走过,脚步轻盈,身姿秀丽如同雨中曼妙丹青。
这美丽的画卷里再没有邓良,她此后只为一人美丽。
邓良只觉那蒙蒙细雨绵密如针,令人透不过气来。
不知道站了多久,头发衣衫都一层层被这细雨打湿,路过的人好奇地看着这个呆立在雨中,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远处不知道什么地方的男人。
“三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叫奴才好找!四公子请你马上回府,有要紧事情。”一个奴仆发现了邓良,飞奔上桥连拉带扯地将邓良拖下桥,塞进马车,飞快地向住所驶去。
他的心里却还在反复地回想清雅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他们就如此错过,再也不能回头了吗?
直到马车停下,等在门前的邓辉急忙赶上前来,一边接他下车一边说:“三哥,不好了,贞儿,贞儿她”
贞儿是邓良唯一的乐趣与心头宝,要不是看在贞儿那么天真可爱,他早就想休了苏静。
“贞儿出什么事了?”邓良终于醒过神来,问道。
第304章 恩怨情仇()
邓辉急红了脸:“你自己去看吧。”他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大厅中,苏静抱着贞儿惊恐地对面前一个男人吼叫道:“你走,你走,我不认识你,别胡说八道。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
护卫们一拥而上,但是那人拳脚也不弱,将护卫们打翻在地,又向苏静一步步逼近:“给我,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贞儿吓的哇哇大哭。
“大胆,你是谁,怎么擅闯民居?”邓良一声厉喝,那一身布衣高大的男子转过身来。
邓良也吓了一跳,这男人脸上两道十字形疤痕,完全将脸毁了,而最惹人注意的是他两眉之间一颗血红的朱砂痣。
那人看到邓良并不慌张,反而向他走来:“三公子,求你把女儿还给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也不可能再有孩子,你们还年轻,还能生许多孩子,我只要贞儿,只要我的女儿。”
邓良有些懵:“你说什么?”
苏静忽地一下飞奔过来,一手抱着贞儿一手拽住邓良的胳膊:“良哥,你别听他的,他就是个疯子。快,快把他赶走!”
那人凄怆笑道:“三少夫人,你利用了我,想灭口,如今还想掩人耳目说我是疯子?我反正什么都没有了,也不怕实话实说,大不了拼上这条命。”
邓良只觉得胸口一阵发紧,某种对于他来说灾难性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而苏静更是脸色煞白,大叫:“滚开,滚开,你再说我就杀了你!”
“住口!让他说。”邓良忽然大喝一声,苏静住了嘴,眼中全是绝望,贞儿也吓得停止了哭泣。
那人便将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苏世临死前见苏静最后一面,教她保住性命的办法就是怀上邓家的骨肉。
可苏静不是不努力,与邓良在一起那么久,肚子也没有动静。她想到清雅和邓良在一起一定也有过夫妻之事,不是也没有孩子?
于是她怀疑是邓良有问题,而且情急之间,要怎么样才能万无一失地在最短的时间里怀上孩子?
为了活命,苏静顾不得什么高傲矜持了,于是将眼光放在了身边侍卫们的身上。
她当然也怕万一事情败落会给自己找来怎样的麻烦,所以她偷偷将迷魂药下在当值侍卫的水杯里,又故意支开别的人。
不巧,那晚当值的那个侍卫闹肚子侍卫长代替了他,苏静以纱蒙面,在侍卫长神智不清下两人滚在了一起。
侍卫长清醒后拾到苏静不慎遗落的手帕,怀疑自己被人算计。
而苏静为了保险,又一次在侍卫长水杯中下药,这次有了防备的侍卫长将计就计,等到苏静潜入房中的时候,揭穿了她的把戏。
苏静起初很是害怕,但是求生的欲望超过了羞耻之心。她索性向侍卫长说邓良命中无子,她想个孩子想的魔障了,又看中侍卫长高大威猛,身手不凡,是做孩子父亲的理想人选。
那时候的侍卫长也是年轻,被苏静花言巧语迷惑,苏静本就生的美貌,身份高贵,又是主动投怀送抱,于是两人勾搭成奸。
后来苏静查出身孕,保住性命,侍卫长的利用价值也就到了头。
她暗中命苏家留下来的死士将侍卫长除掉,侍卫长大难不死,将自己容貌毁去,才避开了追杀逃走。
苏静以为侍卫长已死,想不到他今天又出现在这里,向她讨要孩子。
“你——”邓良震惊地用手指向苏静。
邓辉急忙将贞儿抱了:“贞儿,叔叔刚才看见外面好多好玩的,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贞儿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屋中压抑的气氛孩子心思灵敏都感觉得到,于是乖巧地搂住邓辉的脖子说好。
邓辉将贞儿带走,苏静扑过去抱住邓良,极力辩解:“我没有。良哥,他血口喷人,故意来陷害我的。”
“他与你无冤无仇凭什么来陷害你?”邓良用力将苏静推开。
以前别人说这孩子模样生的好,但是贞儿长的并不像邓良,他不是没有听在耳中,只是那时候他以为贞儿长得象苏静的缘故,并没有往心里去。
可是,当邓良看到这个男人时,心里一沉,虽然被毁了容,可是那男人眉心的朱砂痣和贞儿一模一样。
苏静不死心:“我怎么知道?他当初做了错事,我将他赶出去,他心生怨恨,就故意来借机挑拨我们。良哥,你难道还不信我吗?”
男人冷笑:“苏静,你利用完了我想杀人灭口,但是想不到我会逃脱。好,你看我眉心这颗痣,我们家的孩子十之八九都会生这样一颗痣。也许你说不过是巧合,那么我也可以和贞儿滴血认亲。或者三公子不嫌时间长,还可以回到曼罗后,找找从前那些被这个女人遣散的侍卫,让他们来看看贞儿是不是和从前的我长的很像。”
苏静急红了眼:“良哥,贞儿是你的女儿,你可不能这样做,会伤了孩子的心。”
邓良久久地看着苏静:“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在贞儿之前和之后我们一直再没有孩子,偏巧那个时候这孩子还来的真是巧。”
见邓良这么怀疑,无论用哪个办法都必定会发现贞儿不是他亲生的事实,苏静一转头恶狠狠地看向那男人。
都是这个人,他在她身上讨了便宜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为什么还要揭穿她?
苏家完了。苏静唯一的依仗只有邓良,就算邓良性子再好,也绝不会容下她对他不忠。
都是这个男人毁了她!
苏静起身,失魂般地走向男人:“为什么你要这样苦苦相逼?就算你要回贞儿又怎么样?让她和你这个丑八怪一起和那些下贱的人一样去过食不饱腹衣不蔽体的日子吗?看看你就是个贱民,一辈子都是个贱民,贞儿没有你这样的爹!”
男人被苏静那恶毒的话震惊了,这就是当初那么可怜的求着他给个孩子救命的千金么?
忽然苏静猛然往前一冲,又急忙闪开,男人不可思议地低头,看着腹部只剩了刀柄在外的匕首,抬头再看向苏静,痛苦万分道:“果然最毒莫过妇人心。苏静,你好狠!”
男人抽搐着倒地,苏静泪眼汪汪地扑向邓良:“良哥,我怕,是他逼我,谁叫他诬陷我!”
邓良急急避开苏静,眼中满是惊惧:“你,你太可怕了。”
子宸品了口茶,将茶杯轻轻放下,问道:“后来呢?”
小北看了清雅一眼,继续道:“那苏静杀了人,安王自然要抓了她下大牢,看来定了罪就会问斩。邓三公子看那意思,也不想为她说情,毕竟她绿帽子都给自己相公戴了,还白白给人养了那些年的孩子。”
“高氏那边呢?”子宸握了清雅的手,温醇地对她笑了笑。
后来这些事情,他不过是找到某些关键人物出场而已,可不是栽赃陷害,他们要是不做那些事情,也就不会害了自己。
“她虽然没有买卖五石散,但是将接到做贡品的活计私自准备转卖出去,从中渔利,金额太大,恐怕抵上巧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