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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主,邓良的一生是不是从此都要你来安排?”邓良眼中的凄怆看得清雅好心痛。
“驸马,我没有打算安排什么,只是觉得你要是多开阔一下眼界,会做的更好,难道帮助自己的驸马也不对吗?你不喜欢,那我就再不这么做了。”清雅的心一直下沉。
邓良哈哈一笑:“看看,我多走运!公主看上我,从此就能一门荣耀一步登天!公主,我谢谢你,曼罗这么多人你单单看中我,邓良是祖上积德,以后我可以什么也不用做,只要伺候好公主就行了。”
邓良笑的流出泪来,双眼通红,看起来好不吓人。
“驸马,你别这样。你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插手你的事情。你心里有委屈就直接说,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愿意。”清雅只觉得手脚都不听使唤了,软软地靠在了桌边,低声哀求。
她是不是又做错了?明明是想讨他欢心,想让他一展抱负,人前显耀的,可是,他一点都不高兴,每一句都像是锥子往她心里扎。
她到底要怎么样,他才会高兴,才会接纳她?
邓良忽地身子一矮,就要给清雅跪下,清雅身子一晃,真的承受不住了,她也想给他跪。
金霖上前一步拉住邓良,他要是跪下去了,清雅会崩溃的:“你们夫妻何必闹成这样?公主是一番好心,并无恶意。而且,你身边不也另有佳人?还好意思说公主不是?”
苏静也没有想到会闹成这样,邓良象丢了魂似地,她只不过起了个头,事情就完全走了样,这不是她设想的结局。
可是一看到清雅那个奸夫还帮她说话——苏静心里反正就这么认定了,她没好气地一推金霖。金霖还巴不得有人快些将邓良这烫手的山芋给接过去,于是他松手那个利索,苏静差点没被邓良给压趴下。
“金公子,我和良哥家是世交,请你说话前三思。”
这女人还在装贤良,金霖也很认真地对苏静道:“在下与七公主也只是泛泛之交,请苏小姐说话前三思再三思。”
他这话可学得快,说的意味深长,苏静扶住邓良,百忙之中向金霖看去,只见他似笑非笑,目光中却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厉色,只是仔细看时,他又是那么一个翩翩公子哥,漂亮的像只花瓶,温眉顺眼的。
苏静重重哼了一声:“但愿后会无期。”
“恕不远送。”金霖也很干脆利落的回答。
苏静将邓良扶走,身后传来春梅一声哀叹,金霖回头,见清雅面容哀戚地颓然坐下。
唉,这位传说中万千宠爱在一身的七公主,原来过的就是这样“幸福美满”的生活?这不是生生要折磨死人?
金霖在清雅身边坐下,顺手倒了一杯茶给她,静静地陪她坐着。如果她想说自然会说,如果她不想说,又何必去烦她?
春梅早已痛哭流涕了,在一边呜呜咽咽道:“对不起公主,我是想让驸马知道你对他有多好,谁知道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他不但不领情还那么损公主,都是我不好。”
清雅摇头:“不关你的事,其实我早该知道这些事情揭穿他一定不喜欢的,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要做。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也许现在揭穿比他已经进了考场临时反悔要强。”
看她说的那么淡然,心里真能那么想得开?
小北看着金霖陪一个不过见了几次面的女子枯坐耗费时间,已经翻了几次白眼,公子啊,你这是要干嘛?
同情心泛滥?
人家是已婚妇人,还用不着你这么上心吧?
其实小北根本不认为金霖这么关心清雅是活动男人的心思,因为金霖不会对女人动心,从前不会,将来也不会。
但是眼前这情况着实是金霖第一次如此关心一个女子,让小北很不可思议,他在猜想公子这么做又是有什么目地呢?
公子在这里做任何事情都会有他的目地和道理,只是他想说就说,不想说小北也不敢问不能问,可是对于清雅,小北想破脑壳也想不出来公子为什么对她这么上心。
如果说是为了接近皇宫,金霖已经搭上了卫彬。卫彬对他印象很好,邀请他进宫去探讨音律,没有必要再对一个已经出嫁的公主示好了吧?
只听金霖叹息一声道:“公主,你对驸马一片真心,可是他好像不领情啊。”
第32章 我非死物()
“是我不该自作主张,他觉得是靠了别人,因为驸马的身份沾光了,不是因为他真的有才,”说到邓良的才华,清雅眼中闪出亮色来:“我真的只是想锦上添花,就算他不是驸马,也不会改变他真的有才这个事实。”
“看来驸马现在还不能体会你的良苦用心,娶到你这样的娘子驸马何其有幸?”金霖说完,不知道想到什么,神思有点恍惚。
“公主,你看驸马是不是会直接回府,还是会”春梅欲言又止。
伤心失意的男人与藕断丝连的青梅竹马在一起,这可比干柴烈火还容易着啊。
清雅起身:“金公子,今天不好意思,他日有机会我再好好答谢,先回去了。”
金霖也不挽留,将清雅送下楼,早已经吩咐小北准备了轿子,等清雅上了轿,金霖道:“公主多多保重身体,有些事情不能强求不可太过勉强,如果觉得烦闷不妨出来走走。”
清雅在轿中嗯了一声,两人就此别过。
小北见清雅她们走远,这才在金霖耳边小声道:“公子,那个七驸马出了天外天就跟苏小姐分开自己灌了一通酒,然后回家去了。”
金霖刚才面对清雅的温醇笑意散去,目光幽深而冷冽:“没有本事的男人才会怕被别人瞧不起,自己与女人鬼混还好意思跑来抓娘子的错?何况这娘子本来就没有错,他还委屈成那样最近多留意着丞相府的动向,有什么事情及时来报。”
说完,金霖一展玉骨扇往前走去。
小北见他心情不佳,跟在后面撇撇嘴,盯丞相府?不如盯皇宫呗,早些完事早些回家不好啊,人家两夫妻的事情公子管那些干嘛?
虽然心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小北还是按照金霖的吩咐,派了人手在丞相府外守着。
可是一连几天,再没有看到邓良和清雅出门,小北好不容易看到春梅出来一次,急忙赶上去。
可是春梅疾步往前走,急得小北一路小跑喊道:“春梅姑娘,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小北啊。”
春梅回头狠狠瞪他一眼:“就因为你是小北,所以离我远些。”
喲,这是怎么了?
小北自忖没有得罪春梅吧?
而且上次他和春梅在旁边伺候主子,两个人还配合的蛮默契的,怎么今儿对他这么差?
春梅越是不理小北,小北就越是急着想知道这几天府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一个在前面连走带跑,一个在后面穷追不舍,小北只顾看着春梅的后脑勺,一不留神,撞上了一个挑着豆腐花的小贩。
于是满满一桶豆腐花全都泼在了小北的身上,而且还是刚出锅不久的,小北被烫的直叫,爬了起来象只猴子一样乱跳。
春梅听到身后动静,转身看到小北一身白花花湿哒哒地,狼狈又可笑,她不由停下脚步笑了起来。
小北气呼呼地,被别人看也就罢了,怎么春梅也笑话他?
春梅顺着小北不满的目光看到周围一圈人都围着他指指点点,而那卖豆腐花的小贩还拉着他不放。
“喂,人家不小心弄成这样,你们笑什么笑?幸灾乐祸是不是?”春梅豪气上来,一挽衣袖,就要去抱剩下的那桶豆腐花:“再笑就让你们也尝尝这滋味。”
她这泼辣样,吓得看热闹的人抱头鼠窜。
小北忙掏出一把钱币塞在小贩手里,拉起春梅就跑。
两人跑进一个僻静的小巷,春梅上气不接下气地甩开小北的手道:“累死我了,你,你跑什么跑?钱不够,我帮你给就是了。”
“不是,我给他那么多,他只赚不亏。我是怕,你又要跑掉,不理我。”小北摆摆手,也累的不行,边喘气边问:“你干嘛不理我?”
这会春梅想起什么来,一跺脚道:“你,还有你那个什么金公子银公子的,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们。”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就算死也得有个罪名吧?”小北可不敢轻易放走春梅,不然他拿什么回去给金霖交账?这几天主人可是每天都会问他丞相府动静如何。
出什么事情?
春梅可来气了,那天晚上回去,邓良倒是回家了,可是对清雅不理不睬。
清雅依着他顺着他,那人就像是清雅欠他八辈子似地,那张脸别提多臭。
也不知道是哪个长舌头的把清雅和邓良两人闹别扭的事情传到邓广文夫妻的耳朵里去了,丞相夫妻俩将儿子叫了去好一顿教训。
邓良原本就心中郁闷,不由得怒道:“爹娘就算惧怕王上,将儿子当成一件东西送出去,儿子难道就真是一件没有感受的死物?被人带上绿帽子还不能声张?”
他这话可将邓广文夫妻说的莫名其妙,仔细一问,才知道儿子是上酒楼拿奸夫**去了,亲眼所见清雅与别的男子在一起说说笑笑。
公主才十二岁,与人偷情有些站不住脚,可是邓良亲眼所见,不会有假。
邓广文夫妻哪好去质问公主?只得教训自己儿子不要胡说八道,他们怎么知道邓良心里最大的疙瘩不在这里,但是这样说更有利于他要与清雅分道扬镳。
彼时,清雅正在沐浴,听闻邓良被二老叫去训斥,急急忙忙地赶过去,听到邓良如此说,心中更加委屈。
别的事情她能忍,可是要是将这不守妇道的名声传了出去,她还怎么能呆在邓良身边?
明明已经解释过,邓良还如此顽固,清雅不能任邓广文夫妻这么误会自己,于是进去将与金霖结交的情由说一遍,又申明邓良生气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她帮他求取功名。
想儿子有功名,可是邓广文夫妻一直翘首企盼的事情,已经成年的三个儿子,一个是武将一个是商人,如果邓良能在此次科考中崭露头角,将来上得朝堂,与父亲同朝论事,邓家可是光耀门楣了。
这是天大的好事,公主如此卖力,别人想求都求不到的,邓广文夫妻更怨儿子不上道不成器。
春梅见这只会欺负公主的驸马在爹娘面前老实了,便将邓良和苏静纠缠不清的事情也掀了出来。
第33章 驸马可恶()
这下可了不得,邓广文早就再三说过,要邓良与苏静保持距离,原来他们不但没有断,还合力要公主难堪。清雅一直隐忍不说,他们可不能再纵容下去,不然迟早要赔上一家的性命。
于是邓广文搬出家法,刘夫人呼天抢地,一边责骂儿子不争气,一边又想求清雅能庇佑邓良。
清雅原本想自己委屈点儿息事宁人算了,可是邓良被这么一逼,认为春梅所说都是清雅传授,这会儿她又在这里装好人,真是虚伪可恶。
“七公主,你怎么打算直接跟我说,难道非要闹到整个丞相府鸡犬不宁?你敢说你和那个金霖就是清清白白?你身为邓家三少夫人,出去抛头露面就是不对,还偷偷摸摸与男人私会,这边又想在府里做出多么高贵贤惠的样子来,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有心机更令我恶心的女人。这辈子,你休想我把你当妻子看待,那个科举我绝不会去。”
“逆子。”邓广文怒急,举起手中荆条就抽。
刘夫人急忙去抓他的手,清雅也忙护在邓良前面:“公爹,驸马只是气头上说说而已,您别当真。回去媳妇跟他好好说说,驸马会去参加科考的。”
“公主,你又何必假仁假义?”邓良还梗着脖子叫道。
邓广文一把推开刘夫人,刘夫人将荆条抓得紧,他干脆松了荆条,顺手拿起一个画轴就向邓良劈头盖脸地打了过去。
此时春梅见屋里一团乱,冲了过去将清雅拉开,邓广文看准了机会将手落下,邓良本能地抬手一档。
画轴趴地一声断开,邓良一声闷哼捂住右手,瘫在地上。
“驸马,你怎么了?”清雅感觉不妙,忙蹲下身去瞧,邓良用左手奋力将她一推:“走开,这次就算你们都来逼我也考不成了,很好。”
见儿子脸色发白冷汗淌了下来,刘夫人急了,按住邓广文的手,高叫:“来人,快请大夫来。”
邓广文知道那一下不轻,这会儿就势坐了下来,喘着粗气瞪着邓良:“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你敢不去科考,打死你都不可惜。”
春梅扶着清雅,将她拉远。
不一会儿大夫跑着就来了。
这次邓良真的考不成了,他的右手小臂被打断了,没有两三个月恢复不了。
邓广文只得长叹一声家门不幸,显然对于邓良的表现,还有这次他考不成深感遗憾。
刘夫人怨是怨,可是儿子受伤,她也心疼,将清雅和邓良送回房千叮万嘱一步一回头的离开。
从那天起,邓良和清雅是彻底地平静了。他不正眼看她,她也尽量不去烦他,但是清雅每日也都在邓良的视线里转来转去,怕他闲得无事看不到她的话,更加会将她和金霖想歪。
听春梅说了这些缘故,小北“哦”了一声问道:“你说丞相府闹腾又关我们公子什么事情?干嘛要赖在我们头上?”
“哼,要不是那天我家公主跟你家公子在一起被苏家那个贱女看见,伙同驸马前来捉奸,怎么会闹出这些事情来?”春梅越想越气,可是清雅总是护着邓良,不准她说驸马坏话,她可憋死了,好不容易找到个出气筒,才不管这事情的根源在哪,总之谁要小北撞上枪口了?
“你真是不讲理,我家公子对你们那么好,又是帮着追钱回来,又是吹哨子给你们听,还帮着你们整治那对奸夫**这些事情他可从来没有对别人做过,怎么还成了他的错了?”小北哪里知道春梅的心思,大声为金霖叫冤。
“我不管,反正我家公主就是受委屈了,你们就是罪魁祸首。”春梅蛮不讲理和小北吵了起来,两人不欢而散。
小北回去气呼呼地将这些学给金霖听,金霖哑然失笑:“她是个小丫头,你何必跟她一般见识?让着她一点,吃不了亏。”
“我就是不高兴她颠倒是非,自己主子受气了,跑到我们这儿耍威风。公子,你说奇怪不奇怪?那么一个受尽恩宠的公主,干嘛非要巴着这个根本对她就是无情无义的驸马?”小北真的不懂,这——不是犯贱么?
可是他不敢对金霖说这话,可以预见,如果他说出来,金霖会把他丢出去喂狼的。
“也许她真是喜欢的太深,所以就算知道是错得不到回应,也是那么傻傻地抱了希望去等去守。感情这种事情,就像一只猛兽,千万不能有一点点放松和纵容,不然,猛兽出闸,就再也关不住了。”
小北似懂非懂地看着金霖,他垂下长长的眼睫,遮住了眼睛和心思,可是小北还是感觉到公子这话里的叹息和无奈,还有些失落的味道?他形容不出来,反正知道公子是对清雅的事情上了心。
大将军府里,苏静听说了邓良受伤的消息,带上许多补品去探望,可是每次都被丞相府的人礼貌而坚决地挡了回来,连邓良的面都没有见到,这会儿气的哭。
“就算我和良哥过去不是那么好,只是个普通朋友,难道也不准我去看他?都是那个清雅,自从她看上良哥逼着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