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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黑衣人显然投鼠忌器,看着子宸的剑横在自己主子的脖子上,哪里敢妄动?
子宸冷笑道:“怎么,还不说你是谁派来的吗?”
剑下的黑衣人有些哆嗦,眼珠乱转,见杀意凛然的子宸真有下手的意思,在犹豫要不要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说出真实身份,只怕子宸更不会放过他。
清雅欲伸手去揭开黑衣人的蒙面巾,但是子宸搂在她腰间的手忽然一紧。
清雅有些不解地看向子宸,他的目光含着勃勃怒意,直视眼前那黑衣人。
清雅知道了,子宸已经知道对面的是谁,他连问几声,要的或许并不是答案,而只是要人知道他“先礼后兵”了。
果然,子宸冷冷道:“不说是吗?你们这些密谋绑架贤王妃,并意图要挟本王的歹徒,罪恶滔天,还拒不悔改投诚,来人,将这些歹徒灭了。“
子宸话音未落,抱着清雅掠上树枝,同时,这方不大的林中空地四周的树上出现了无数的弓箭手,箭羽嗖嗖,下面数十名黑衣人来不及呼叫全部成了刺猬。
当然,清雅没有看到这惨烈的一幕,因为子宸抱着她头也不回地飞速而去。
第二天,一个震惊朝野的消息象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地传开去——常德王陆世俊意外暴毙于城外近郊的一座小树林,在他被弓箭射的如同筛子的尸体上放着厚厚一本写满了他骄奢淫逸,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的各项罪状高达七十六条,其中二十一条全是死罪。
其中关于徐国夫人府上兰芷被奸杀的那一条罪状里的罪证写的清楚,在烟花楼买媚药,逼良为娼。兰芷奋力反抗将常德王嘴唇抓破,并扯下他身上那衣袍上独有的清晏舫纺织锦袍上的纱线——这纱线的辨别可就得益于梁吉的绝活了。
正因为这纱线非常独特,而纺织成这个颜色,做过的唯一一件锦袍就是常德王当日玷污兰芷的时候穿的。
常德王的死讯传来,当时正在上朝的南源帝大怒,重重一拍龙椅道:“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在朕之脚下杀害皇子?来人,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将这凶手缉拿归案。”
众人纷纷揣测,有人认为是常德王平素结下私怨太多,可能是有人买凶杀人,凶手早已经逃之夭夭。
有人认为可能是常德王最近为了美人与人结了仇,因为常德王好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看看当时常德王做一身蒙面黑衣人的打扮,很有可能是与人打斗之中中了埋伏,杀他之人为了掩人耳目,故意将各种罪状书放在其身上,让朝廷误以为是朝中臣子所为。
“你们为什么就想不到这欲盖弥彰就是故意让你们绕开那凶手很有可能就在大殿上的事实呢?”陆世炎狠狠地将目光从陆世康身上又滑落到子宸身上。
陆世康面无表情,子宸还是和以往一样,并不轻易开口。
南源帝闻听常德王死于非命已经是又惊又怒,倒不如陆世炎冷静,见他意有所指,于是鼓励道:“常平王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谁敢造次,朕绝不会放过!敢杀常德王,简直是反了。”
陆世炎得了南源帝的许诺,一指陆世康和子宸道:“前一阵子,常德王被人紧盯不放,一次次地想置他于死地的是何人?当街在百姓面前殴打常德王的是何人?一直念念不忘要收集各种罪证来阴谋陷害常德王,逼迫他认罪的又是何人?”
谁都知道最近贤王子宸一直在查找各项不利于常德王的事情,并且还有将常平王牵连进去的趋势,经陆世炎这么一提醒,群臣议论纷纷。
“常平王,你别在这里阴谋陷害别人还倒打一耙。谁不知道当初太子妃落难,你冒充太子意欲不轨,而后怀恨在心,今天明明常德王死因还没有查清尚不明确,你就在这里混淆视听。”安王陆世永挺身而出。
“安王,本王知道你自小就与太子贤王交好,但是上次烟花楼,贤王妃受辱,这次城外常德王被杀,你这负责京城治安的可有失职大罪,还在这里咆哮什么?”陆世炎故意将清雅的事情扯了出来,一是羞辱子宸,二是挑拨陆世康子宸关系。
子宸听到他又旧事重提,生气道:“常德王,今日议的是常德王的事情,你又将贤王妃扯出来做什么?”
第289章 自私混蛋()
大殿之上,先是几个王爷,接下去他们各自的拥护者都纷纷跳出来各抒己见,最后吵闹扯过一团。
“皇上,不好了,珍妃听说常德王死讯,昏死过去了。”有太监急急前来禀报。
南源帝只得吩咐退朝,这才暂时了结了这一场混乱的争端。
常德王之死,查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结果,那些所用射杀的箭支和所谓围剿常德王的人马都像是从地里冒出来,然后又逃上天去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百姓人人称颂京城除掉了常德王大快人心,从此大姑娘小媳妇上街不用那么提心吊胆,真不知道是什么人,或许是天上的神都不满常德王的所作所为将他收了吧。
常平王失去了常德王这个忠心的帮手,而常德王因为尚无子嗣,于是原有的那些权力封地全部被化为太子所有,这令他恨的牙根痒痒。
且说那天晚上,子宸与清雅悄悄回到贤王府,两人沐浴收拾干净躺在床上,反而都没有了睡意。
“想不到你这么大胆子,居然会杀了他。”清雅看着帐顶有些惊讶地说。
子宸侧了身,将一只手支在腮边,看着清雅在烛光下柔美的面容道:“同样的事情我不会做第三次,将他交上去,迟早又要放出来,反而会被他们小看了我,先斩后奏是唯一的办法。”
清雅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想到什么,立刻又松开道:“还有呢?”
子宸将清雅那支放下的胳膊举起放到自己脖子上:“当然是为你报仇!不用担心,我又不是常德王那么好色,不会有事的。”
清雅那么一个动作他就明白了,她是怕他动情发病。
清雅其实在子宸捏了她的手,不想她当着黑衣人说出常德王的时候,就感觉子宸是知道了那黑衣人就是常德王,故意不揭穿,但是没有想到他这次这么干净利落。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皇上最忌讳你们兄弟之间不合,你之前就和常平王那一伙不怎么来往,现在又和世康别扭,要是皇上再知道你出手杀了常德王,恐怕”清雅眼中满是担忧,子宸心中一动,低下头在她唇上轻吻了一下躺下,将清雅拥入怀抱。
“不用担心,他们查不到什么的。其实,如果我不在了,也好,那样你就大仇得报了。清雅可要再嫁一个更好的,不然我不会甘心的。”他说着居然还笑了起来。
清雅有些气恼地在他胸口拍了一巴掌:“什么也好?你是要我背上一个克夫的名声,以后永远都嫁不出去?不如现在就写休书休了我吧。”
说着,她就要往床下跳,子宸收紧了手臂,于是清雅只能徒劳地挥舞双手,却无可奈何。
“清雅,你骂我自私混蛋吧。明明知道自己有这个病,却还是想把你留在身边。本来我是想太子对你那么好,过几年就可是心里越来越舍不得。当你说也想好好的抛开一切,我们试着在一起,我有多么的心动,于是就着了魔然后,我发现自己真的心没有那么静,你的一颦一笑都能轻易的牵动我的心。我想给你别的女人都能有的快乐,那时候我有多快乐,你知道吗?可惜对不起!”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好矛盾,想留下你,却又想你离开也许是对你最好的选择。”
“世旸,我曾经一直想报复你,陷害你,甚至在成亲那一刻心里都不确定自己的心意。可是,你早就知道我的想法是不是?却一直对我爱护有加,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心怀歉疚,就算对我再好,又怎么能偿还我卫家那么多条人命?可是后来我知道不是,其实你并不认为自己当初那样做是错,因为站在不同的立场来说,假如我易地而处,为了我哥哥也会那么做。你之所有对我愧疚,是不忍心看着我痛苦,因为你真心待我好,哪怕看穿了我的心思,哪怕我故意陷害你,你都愿意承受那些后果。”
聪明如子宸怎么会不知道清雅的心思,不过是装作不知道,想让她有个寄托。
于是,在她故意制造出那些与陆世康因为一个女人而生嫌隙的矛盾中,子宸一直保持沉默,左右为难中,将所有的责难都一力抗下。
“清雅啊,我不告诉你有这病的另个原因就是不想你因为同情而留下,我不需要。”子宸松开手,却被清雅紧紧抱住。
“子宸,我们说过,抛开所有的过去在一起。我不会因为同情而留下,留下只是想珍惜我们之间这来之不易的缘分。能不能我并不是太在乎的,你喜欢我也不是因为这个,对吗?”
清雅说不计前嫌,已经令子宸吃惊,他知道她那么顺从地来浣月为的就是这个目的,却万万想不到有一天,她真的会为了自己放弃,不,不一定是放弃,而是将仇恨深埋在心底。
而接着清雅说不在乎男欢女爱,只在乎和他心灵的契合么?这怎么可能?
他见过她那么忘乎所以的快乐,不能说成亲就是为了但那也是很重要的,清雅却轻描淡写的说不要就不要,岂不是陪着他要守一辈子活寡?
“清雅,我,我不想委屈你。”子宸不确定的看着清雅道。
清雅松手欲起身:“好吧,你写休书,我再另嫁就是,这样谁也不用别捏了。”
子宸一怔,想到她会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娇媚妖娆的模样,忽然心里涌出深深的妒忌,他一把扑过去抱住清雅:“不,如果你不嫌弃,再多陪陪我,不用很久。”
有生之年能够得到她的陪伴,就足够,就让他再多自私一点点吧。
听出他话中的弦外之音,清雅回身扑入子宸的怀抱,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道:“你是嫌弃我嫁过人的。”
“怎么会?我从来就没有那么想过。”
“你嫌我嫁给你的时候心术不正。”
“早就知道了,要嫌就不会娶了。”
“你怕我说的都是假话,会祸害你。”
“如果你愿意祸害我一辈子求之不得。”
“那就这么说好了,我要祸害你一辈子,不准你半路脱逃。”她象个不谙世事的少女一般,眼中含着雾气,嘟了嘴,又可爱又委屈道。
第290章 算计落空()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又怎么能掌控自己的生死?”子宸的腰上立时一痛。
只听清雅很是霸气道:“谁说不能掌控?我不同意你就别想死!就算阎王爷来也得先问我答不答应!”子宸立时面色严肃地一竖大拇指:“王妃霸气,为夫没有你的命令绝不敢擅自就死!”
两人对视片刻笑起来,既然各自心知肚明,那么就不问今夕何夕,过往云烟,只惜眼前人,过好在一起的每一天。
关于常德王的追查很紧张了一阵子,但是一直没有进展,就成了悬案。
南源帝和常平王并没有放弃,还是一直命人在追查,只是没有初始的鸡飞狗跳满城乌云滚滚了。
然而,自此,总会有些贪官污吏或者手握大权却背地里被人唾骂的酷吏会莫名丢了脑袋,而且也是查不到任何凶手的线索。
一时间京城中关于阎王爷要惩治那些不法之徒的传说尘嚣甚上,百姓拍手称快,那些心中有鬼的官吏人人自危。
而这些官吏之中,往昔常德王的手下不在少数。
因此常平王很是怀疑是陆世康和子宸暗中做了手脚,可是那亲兄弟自从会心楼开张以后就再没有私下往来,就算在朝堂上见了,也不过是客套地点个头,就各自分开,出宫都是故意错开一前一后。
而到夜间陆世康经常在书房徘徊,丢下明兰独守空闺。
子宸倒是与清雅感情突飞猛进,每夜都是芙蓉帐渡春宵暖,两人早早地恩恩爱爱回屋歇了,看那样子是当算早些诞下孩子,好承袭王位。
看起来他们都没有作案的时间。
只有清雅知道,子宸其实经常带人秘密在夜晚出府,经常到天亮才带着一身的湿意和寒气回来。
她从来不问他去了哪儿,他也不说,两人默契地相拥而眠,到了天亮他上朝,她则去会心楼。
邓松从昆特那里倒手了几次丝线后,狠赚了一笔,而京城中清雅的丝线不再是独特货,又加上邓松刻意压价,会心楼的丝线眼见得根本就卖不动了。
邓松大喜,更加认定走这条路是对了。
这时候年关将近,昆特对邓松说他要带着女儿回老家一趟去拜祭佐伊的亲娘。
邓松的屋子美人昆特都收下了,只是昆特很少过去,他说女儿还在贤王府,虽然说清雅没有签订说丝线不让他卖给别人,但是事情做的太明了不大好。
邓松表示要佐伊来巧娘会也是一样的,这时候的佐伊做的那些拙朴的小巧玩意也卖的不错,在京城中小有名气,也算是有身价的人了,邓松是打算挖她过去呢。
昆特说要去坟前问问佐伊亡故的娘,若是她有表示,回来以后,昆特就直接将事情跟清雅子宸挑明,他和佐伊搬出来,与景月成亲住进自己的房子,正式为邓松办事。
眼看昆特与清雅的合约就要到期,那时候清雅也约束不了他。
然后昆特与邓松签订合约。
那么以后,清雅再要进丝线可就得通过邓松同意了,他要是不给,嘿嘿,清雅就别想做下去。
邓松想着得意,昆特提醒道,他这一走,估计得小半年才能回来,那么这期间就无法供应丝线,看邓松是不是要多准备一些。
邓松心思可灵活,与昆特酒酣耳热之际,说了自己的想法。
他要昆特瞒下需要这么久才能回到浣月给清雅供货的事情,让清雅不会囤积那么多丝线,那样,到时候清雅断了货源就只能来求他。
邓松趁机高价出售,狠狠地宰清雅一次出出气。
昆特拍拍胸脯,表示没有问题。
于是,邓松回去与狄先生盘算了一番,看看根据前一阵子丝线的用量,计算昆特不在的这段时间需要多少,又想到年关将至,最近来订货的人络绎不绝,会心楼那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什么新品推出,也没有什么动静,看来清雅是黔驴技穷了。
于是邓松信心满满,准备就在这个年打个翻身仗,彻底的压倒清雅。
所以,他将手头能动的银子全部给昆特准备大大地置办一笔丝线好发财。
以往,他就是这么发家的,商人不冒险就赚不到比别人多的钱,他很相信这一点,只要眼光准,就要牢牢把握机会。
狄先生有些担心:“二公子,咱们可从来没有进过这么多丝线,也是第一次做绣坊,还是稳着点好,万一”
“没有万一,狄先生,我看你是年纪越大胆子越小了,早就说了,会心楼那几个娘们没有什么本事,不过是依仗几个王爷撑腰,热闹一阵子也就过去了。就照我说的做,反正亏了,我又不会找你要钱。”
邓松如此说了,狄先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昆特走了一阵,派人送了急信回来说,那边供应丝线的,家族起了内讧要分家,经过几番商讨,他们只能按照原定价格给这么一次货,以后会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是要涨价或者是就此断货,昆特也不知道,所以他问邓松是什么意思,那边现有的量大约是邓松要的两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