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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关山越珍藏地离魂眼很有趣。当初看到毛先生生有双瞳,还以为人家天生异秉。现在才知道全是蒙人地,或者说是为了戴起来好看。所谓离魂眼是利用光学原理制造,具有勘破迷阵功能的微型镜片。
无人打扰,三个昼夜很快过去,也不知炼化多少鬼火,八卦炼妖祭坛铺满一层细小颗粒,中央位置更是不断上演沙尘暴,关山越身影完全掩盖其中,看得田茂平有些傻眼,居然搞出这么个怪东西来。
地下四通八达,被啃咬出偌大空间,每百万只鬼火进化出一只异端,浑身上下白炽光芒缭绕,即使将它们杀死光芒也绝不退减,提供少许纳元甚至能在黑暗中照出去很远。利用空闲捉了十七八只嵌入特质灯笼,既能当成探照灯,又能当成野营灯,真是再方便不过。
又过了五六天,田茂平把损失的机关狼蛛重新造好,认认真真巩固一遍修为,这才从密林当中走出。答应别人的事要做到,况且也想会会飞龙谷罗天赐,有机会就尽可能了结恩怨,也算对得起以身献祭的关山越了。
一路南行,空旷原野上除了巨大陨坑还生长出一些妖异植物,它们大部分具有攻击性,走着走着异香扑鼻,甜甜的味道让人眩晕,对于田茂平来说自然不起作用,却也有人被花蕊细丝捆了身体,倒吊在繁茂的枝叶间。
“救,救命,这位兄长请救小弟一命。”
虚弱的呼声穿过妖异植物传到耳畔,田茂平看也不看甩手一剑,凌厉剑气呈扇子面型打开,痛快的削掉眼前所有障碍,露出后面捆成粽子的年轻人。
“呜呜,太好了,总算得救了。”
年轻人发出劫后余生欢呼,身上花蕊细丝一根根崩断,刚摔到地面忙不迭地捡起一把旧式飞剑,用手拭了拭剑身上的黏液,深一脚浅一脚走出囫囵,恭恭敬敬作了个揖,自我介绍道:“感谢兄长救命大恩,在下紫微星云兽山万古蟾,万是千万的,古是古今的古,蟾是蟾蜍的蟾。呵呵,不好意思,我昨天与姐姐等人走散了,夜宿一晚不知怎么着就晕了过去,现在想想都有些后怕,那些花看起来漂亮,却都是让人致命的毒物!”
田茂平微微皱眉,心说:“以你这种身手也敢在外面行走,不是找死是什么?就算小命暂时保住,迟早也是妖兽粪便。”
懒得和他废话。抬脚跃上飞剑,谁知身后哭哭啼啼:“兄长,兄长去哪?带上小弟如何?我找到姐姐就安全了。”
那声音有些娘娘腔,叫得心里实在烦躁,田茂平转过身来瞪了一眼,没好气的说:“救你一命半分报酬未收,难道还不知足吗?本人时间有限,拒绝当保姆保镖,想让人帮忙可以。看看你有没有那个价值。知道天府星飞龙谷等人地消息吗?不准诓我。说出他们的特点。”
万古蟾眼前一亮。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兴奋的破涕笑道:“飞龙谷啊?知道,太知道啦,他们每个人袖口绣有飞龙,还有个穿黄衣服地臭丫头,每时每刻师兄长师兄短的挂在嘴边,听得我都腻歪死了。”
说着看向身前,呐呐的问:“兄长不会是飞龙谷的人吧?小弟多有冒犯,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田茂平摇了摇头:“敢情你还真知道!我不是飞龙谷地人,受人之托前去索要些东西,你既然知道他们地行踪,快些将大概方位告诉我,等办完事再去找你姐姐,要不然在这原野上你活不过两天。”
万古蟾大喜过望。嗦嗦的说:“找到飞龙谷地人就能找到我姐姐,我姐姐和穿黄衣服的丫头认识,所以我们双方联合起来去埋伏帝王妖兽。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大地块头,足足有三层竹楼那么高,发出地声音好像打闷雷,吓得腿都软了。接着,大家乒乒乓乓杀得天昏地暗。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追之不及。走着走着忽然又迷了路,事先定好地集合地点也遍寻不到。”
田茂平直翻白眼。看来万古蟾不仅是个愣头青,而且还是个不择不扣的路痴,也不跟他计较,走到哪算哪吧!说不定这小子的姐姐自行寻来。
从此处到绿水森林需经过广大地界,以万古蟾的微薄修为飞不多远,他那把老式飞剑级别太低,所以只能走路。不到半天时间意识到事态严重性,身后跟着的完完全全是个包袱,连普通人都不如,心中免不了恶意的猜想:“是不是他姐姐想甩掉麻烦,故意追着妖兽跑了?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绕了几个大圈子毫无收获,田茂平对万古蟾的看法改观不少,这小鬼初见时鼻涕一把泪一把,事实上性子还是挺坚韧的,虽说走得极慢,但是无论怎样都不叫苦叫累,而且一旦停下来歇息立刻修炼,勤奋程度让人惊叹。
以田茂平的眼力自然看得出来,那并不是装装样子,而是一种日常习惯,自然而然的就行功锤炼,可惜资质似乎太差了些,要不然以他地年龄踏入中微期也极有可能。
“兄长,天色不早了,就在这里露宿好吗?”
这又是万古蟾一个特点,一口一个兄长叫着,再加上一副无害面容,真好像谁和他有亲属关系似的。不远处矗立着一座光秃秃岩山,山脚下积了一潭碧水,附近鸟兽近乎绝迹,静悄悄的充满压抑。
“你确定在此露营?夜里不怕闹鬼?”
万古蟾惴惴不安地扫了一眼,战战兢兢的说:“哪有什么鬼呀?瞧瞧这里多安静,保证能睡个好觉。”
田茂平带着几分狐疑看向年轻男子,自从踏入岩石山半公里范围,他身上就有一股气息蠢蠢欲动,开始时并未多加注意,现在却越发古怪起来,难道今天看走了眼?
夜幕低垂,星斗满天,二人在水潭边盘坐休息。丝丝光芒从巧夺天工八角灯笼中钻出,映在对面年轻人脸上泛起一阵潮红,阴郁的气息明目张胆向外扩张,田茂平不动声色细细感应,倒要看看他想要做什么。
说起来田茂平和万古蟾有很多共同点,对修炼都是异常勤奋,绝不浪费一分一秒时间。
午夜时分,碧绿潭水荡起波纹,从中心迅速向外扩散,万古蟾全身镀上一层金光,双眼突然大大地睁开,那眼神木然得可怕。
“咕咕”难以形容叫声在心底响起。仿佛周围隐藏着一只洪荒猛兽。雨嫣也被惊动了,无比震撼的赞叹:“厉害,这小丫头继承的兽纹空间很强大,里面连接着数不清地上古符咒,什么样的妖兽需要如此严密封印?连丫头的身体都成了封印地重要一环。”
田茂平吃惊不小,诧异的问:“他是女人?雨嫣你不会是搞错了吧?”
雨嫣窃笑:“不会错的,兽纹中的气息对她影响颇大,以至于发生阴阳颠倒性别错位,一定是她加载兽纹时年龄还小。修为又一直受到阻碍提升不上去。所以无法对封印中地妖兽进行控制。如果我没猜错。她已遭到反噬,正处于傀儡状态,等一会有好戏看!”
万古蟾霍地站起身来,旁若无人向前走去,身上金光不断壮大,义无反顾踏入水潭。
“轰隆隆……”水面陡然炸开,两团巨大绿芒高高挂起,那是两颗骇人地眼珠子。
长达二十米眼镜蛇,几乎和雨嫣有得一拼,这是一只准帝王妖兽。论实力稍稍差了些,田茂平根本不放在眼里。
眼镜蛇吐着猩红的蛇信,忌惮地盯着身前金光,似乎看到了某种可怕事物,晃动身躯向后疾退,想要拉开距离。
忽然,弱小身影动了。快得如同闪电,攀上巨大蛇躯,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敏捷得好像一只猿猴。接下来万古蟾手臂异化,修长利爪撕开车轮大小鳞片,血水疯狂喷到空中形成红雾,与其说是一人一兽在对峙。倒不如说成两只猛兽较量。金光与蛇躯翻滚着砸落潭底。
“这孩子挺辛苦地,阴阳颠倒。是不是帮帮她?”
田茂平动了恻隐之心,雨嫣不置可否的说:“从技术层面上分析破掉兽纹有很大难度,因为我们不了解封印符咒地性质与功能,必须利用外力将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再一点点进行彼此间兽纹地渗透,让奴婢隔空作战彻底将其抹杀。另一种方法是供给里面妖兽冲破封印地物质基础,譬如准备妖兽晶核,等待它攒足了力量自行突破,再趁其虚弱以八卦炼妖祭坛镇压,也能解决问题,不过时间上不好说。”
“真够麻烦的,听你这么一说,她攻击妖兽是为了寻找晶核吧?邑兽不都是人类的战斗伙伴吗?怎么还牵扯出封印问题?我实在有些想不明白。”
雨嫣唉声叹气:“初代人工培育出的妖兽都很桀骜不驯,它们一旦具有智慧难以进行自我定位。那时候的兽纹就像小丫头继承这枚,完全不考虑邑兽的心情是否接受,而是以上古流传的符咒强制性奴役。您认为阴阳颠倒的小丫头可怜,奴婢又何尝不认为那封印中的同类更可悲?从某种意义上讲我们邑兽已不是妖兽,然而我们又是什么呢?人类修行者的宠物?甚或强大地战斗工具?谁又说得清楚?”
田茂平第一次倾听雨嫣的心声,良久才起身说:“走,帮你的同类收取妖兽晶核去,无论怎样万古蟾的修为不济是不争的事实。这几天我多跑几趟,弄几块晶核应该不是太难,实在不行就把祭坛上晶核的取下来,让那邑兽获得自由。”
“请主人三思而后行!奴婢很高兴您的选择。但是您想过没有,熬得这么辛苦,那小丫头为什么始终没有放弃?经历了无数世代培育,兽纹连同里面地邑兽都已是很高级别,它们的价值无法估量,甚至成为某种象征,假如有一天出了问题,小丫头如何承担后果?想来她的门派也在积极的寻找解决办法,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这忙帮不得。除非封印中的邑兽自愿效命,不过都已经抗争了那么多年,仍旧桀骜不驯,是不会轻易低头的。”
对于身不由己的感觉,田茂平深有体会,缓缓地坐了下去。雨嫣地语气有感慨,也有发自内心的佩服。不管怎么说,让当事人地门派或组织操心去吧!双目微微闭合,对声响充耳不闻。
战斗一直持续到东方破晓,潭水被染得殷红片片,长长的蛇尸搭在水边。
“哗啦”,丰满娇躯浮出水面,凌乱的秀发滴着水珠,衣服撕得破烂不堪。托起一枚拇指大小晶体按在额头,绿光闪个不停,片刻后恢复正常,万古蟾整个人仰头摔倒,发出一声痛苦呻吟:“啊,我……我这是在浩大气劲将万古蟾托起,凌空卷了几卷飞到田茂平身后,岩石上摆着一身干净衣物,此时听到一声尖叫:“呀!怎么会这样?”
回想起昨天的一幕幕。女子半分糊涂半分明白。身前男子古井无波讲道:“穿衣。吃饭,去找你姐姐。”
“好!”顾不得对方态度,万古蟾一边换衣服一边打量周围情况,那么大的眼镜蛇是自己干掉的吗?连日来每当到了晚上总有一股嗜杀冲动,难道真地无法化解兽纹中传导的戾气?今后的命运又该怎样?姐姐似乎一直隐瞒着实际情况,问题越来越糟糕。另外,突然变回女体,这男子怎么不吃惊?大概是以为我女扮男装吧?认识一天了,好像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杂七杂八思绪在脑子里徘徊,万古蟾鬼使神差地解释:“兄长。妹妹有些事情难以启齿,昨晚似乎做了一些很尴尬的事情,其实总有一股子念头诱导着我,选择此地露宿全是无心之举,若是您受了惊吓我赔不是,事关我们云兽山的秘密,求您一定不要外传。”
见对方并不作答。小丫头眼圈发红,孩子般哭了起来:“……都是我不好,要是一个人走就不会惹麻烦啦!我叫万古蝉,千万的万,古代的古,鸣蝉的蝉,姐姐和山上地人都喜欢叫我蝉儿。这个……还说些什么好呢?对了。我哭得这么卖力。您倒是说句话啊!”
田茂平被她逗乐了,无奈地摇摇头:“好了。我们家轩轩刚刚十岁,也没有你爱哭鼻子,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折腾了一宿肯定累坏了。至于你们云兽山地秘密,我从昨晚一直修炼到天亮,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呵呵,蝉儿仅代表自己谢谢啦!我今年十七岁,兄长看起来年纪也不大,既然我都做了自我介绍,作为救命恩人的您是不是也让小妹认识认识?”
“真有她的,无论变男变女都是自来熟,丝毫不认生,居然盘问起我的底细来了。”田茂平心里犯嘀咕,万古蝉是一位美女,美女总是占便宜的,她都已经那么可怜了,实在不好恶言相向。没办法只好正面回答:“在下欧阳皓天,也是紫微星人。”
“哦!欧阳皓天,名字不错,很有气魄,好像从哪里听说过。等等,欧阳……你是欧阳皓天?”
万古蝉瞪大眼睛指着田茂平,半天说不出话来,惊奇的重新打量,咽了口吐沫小心的问:“欧阳皓天?可是那位脚踏绿水森林,剑挑智妖头颅,护佑玄武安危,惊走甜水皇兽的天一门弟子?哇,不会是真的吧?我一个默默无名小丫头能见到传说中的战队队长?”
“都什么乱七八糟地玩意,脚踏绿水森林,剑挑智妖头颅,护佑玄武安危,惊走甜水皇兽。是谁不负责任胡编乱造,你也相信这种鬼话?我从绿水森林回来狼狈得要命,整个精锐战队全军覆没。还有智妖,一元太极期的战斗力,而且好像是未成熟个体,我能对付得了吗?哪次不是九死一生?甜水镇死了二十五位兄弟,整个镇子都因为某个老混蛋淹没了……”
笑声如银铃,某女打开话匣子:“如此说来真的是皓天哥哥!太好了,我和姐姐最崇拜的就是你啦,名气大又有什么不好?凡夫俗子想出头还没有那个实力呢,深入绿水森林的纪录始终由你保持着。快说说,智妖究竟是什么模样?凶不凶,吓人不吓人?”
潭水边,田茂平有一句没一句应付着蝉儿的攻势,就在同一时间遥远的天一门暗潮汹涌,最近那传奇般地名字崛起于各大势力夹缝中。
小青天琅环福地,大黑天金刚福地,财务总管陈剑飞,丰源山城行商联盟,共同推举一百三十三代弟子欧阳皓天担任戒律堂参事之职,因欧阳北辰加入戒律堂而引起的势力重组恐怕要告一段落了。
戒律堂,具有制裁监督职能,共一百零八席位,最上面设正管事一名副管事两名,三者在权力上几乎平分秋色,每人下面五位参事,每位参事带领六人。对普通山门弟子具有生杀大权,前提是必须掌握触犯门规证据,对各大福地入室弟子具有检举揭发权,对总门核心弟子具有投票裁判权。
可以说仅仅是个好听职位,平常执法的机会并不多,但是到了门内派系争斗时就炙手可热了,无论清白与否先扣个不大不小罪名,关在面壁崖上幽禁一段时间再说,历史上几次面壁高峰就是这么来的。
悠远笛声清越激扬,喋喋不休的蝉儿侧耳倾听,兴奋的叫道:“是姐姐,姐姐来了。”
第十章 定势
天地间掠来四十几道尾光,飞龙谷人马赫然也在其中,不过未看到罗天赐身影。
“姐姐,蝉儿在这……”
劲气激射,低空窜来一团鲜红,那女子如同秋天枫叶,既不妩媚也不火热,而是带着一种成熟风韵,让人看了有种赏心悦目感觉。
“蝉儿,姐姐可算找到你了。”
看清妹妹状态,女子眼中闪过一抹哀怜,万分自责的说:“都怪姐姐,没能在发作前找到你,本以为离开云兽山那东西的力量会减弱,却万万想不到反而起到激化作用,怎么办?如何才能度此难关?”
红衣女子方寸大乱,甚至没有注意到旁边还有名男子,或者说已无心去管秘密泄露。
“姐姐,蝉儿每半月才会恢复一次女儿身,如今时间未到就成了这番模样,是不是封印中的存在即将出世?而且……最近一段时间心底总有一股嗜杀之气,越来越控制不住夜间的行为了,修为方面也始终难以突破,很不乐观。”
万古蝉语气一转,随即勉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