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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渊听着邵天提起姜离的名字,本翻阅折子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有继续看着折子。
“和翎羽传信,在京中务必保护好姜离的安全,她想去清风阁查,便让她去查吧,由着她就好。”良久,慕渊这才缓缓开口,淡淡的说道。
“属下明白。”邵天虽然不知道慕渊为什么这么做,却知道慕渊这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所以,便也不在过问,他只照做便好,转身,便离开了慕渊的帐篷,不在打扰慕渊。
而慕渊,良久之后才放下手中的折子,疲惫的靠在椅子上,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瓷瓶,拔开,一股芳香便弥漫开来。
“这便是传说中的百花丹吗?”
第31章 疯女人()
自从那日回来,姜离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整日失魂落魄的在院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便是春勺也不知姜离这突然的转变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王爷走了?
慕飞扬最近也十分老实,没有在过来骚扰过姜离,也像蒸发了一般。
“听说啊,王爷跟四王爷带兵所致之处,杀得蛮夷是片甲不留,闻风丧胆,已经收复了大半的城镇了。”春勺坐在姜离身边,拿着红线在做刺绣,而旁边的姜离,听见慕渊的消息之后,才稍稍打起一丝精神。
“那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姜离也不是没有听别人说过,王爷如何英勇善战,排兵布阵,却不知,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王爷。
“谁知道呢,听秦叔说,若是顺利,过完年便可以回来了。”春勺将线头用剪子剪断,看着新绣好的鸳鸯,十分满意。
“不过,时间过得可真快,眨眼王爷就出征一个多月了,秋天一过,在等两个月,便是年底了。”
是啊,姜离看着院子里的树叶已经由青翠转为枯黄,秋风一吹,便萧瑟的飘落在院子中。
天气,也一天比一天寒冷了起来。
府外,这时响起敲锣打鼓的声音,振聋发聩,依稀听到,似乎由远及近。
“今天外面是有什么喜事吗?”姜离和春勺对视了一脸,算来,今天似乎还是个黄道吉日,是迎娶吗,怎么这么热闹。
许是在家闲的久了,姜离和春勺好奇的朝着外面走去,站在府门前,果真见到一队敲锣打鼓而过,为首骑在马上的,看样子不过二十,穿着金丝绸缎,头戴一顶乌纱帽,面容清隽,满面春光,颇有春风得意的风采。
而敲锣打鼓的乐队后面,是由八人抬着的大红轿,红帘上还系着粒粒圆滚滚的珍珠,一看便价值不菲,轿子两侧还跟着两个丫环,正开心的朝着路边围观的百姓扔着喜糖。
而喜轿后面跟上的,便是如长龙一般的嫁妆,每一个宝箱都是两个人抬着,一看便知道里面价值连城,这迎亲的谁,这么大的手笔。
眼看着迎亲的队伍越走越远,围观的群众却不曾散去。
“看到了吗,那就是今年的状元爷。”
“可不是,听说娶得还是位公主呢。”
“那岂不是驸马爷了,命可真好,我怎么就没这个命。”
“听说那公主长得倾国倾城,能看的上你,也不照照自己。”
“就是,人家这才是才子佳人,郎才女貌的一对。”
听着府外百姓的高声谈论,姜离感觉十分无趣,不过是才子佳人的一段美话,和姜离,又有什么关系,正打算转身,跟春勺回府。
可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一道身影引起了姜离的注意。
那是个女子,穿着破布打丁的衣服,面容枯槁,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的,眼睛中,似乎带着万念俱灰的朝着迎亲队伍追去。
“春勺,你看看那个人。”姜离拉着春勺望着朝前走去的女子,这女子的样子,似乎是在追着前面的迎亲队伍。
“不就是个乞丐吗,有什么?”春勺看着姜离指的方向,有些好奇,这个人有什么好看的。
“可是我觉得她不像一个乞丐,你见过哪一个乞丐穿的这么破烂,脸却白皙细嫩,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有故事,咱们跟上去看看吧。”姜离看着面前这个女人一瘸一拐的追着迎亲队伍越走越远,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个女人的眼神,姜离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反正在府中也无聊的紧,不如出去凑凑热闹看一看。
由不得春勺反对,姜离便拉着她悄声跟了上去。
迎亲的队伍在前面走着,女子就这样一瘸一拐的在后面跟着,而姜离,则拉着春勺在最后面悄声跟着。
进了状元府,大门口都迎满了人,只见着状元郎从喜轿中背着新娘子,跨过了大门前的火盆,在众人的拥簇下,开心的进了府中。
“哪来的臭要饭的,滚一边去。”女子也追到了状元府前,似乎也想进去,却被守在门口的下人及时发现,拦住,推搡着打发她走。
“求求你们,让我进去,那是我相公,我要进去找他,我要进去找他。”女子见着府中的新人正在拜堂成亲,像是发了疯一般往里面冲,可是却被下人拦住,直接推到了地上。
“你说驸马爷是你相公,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可是当今皇上的驸马爷,岂是你一个臭要饭的能攀得上的,呸。”几个下人只当是一个疯女人,想男人想疯了,围在那里大声的嘲笑。
“他真的是我相公,真的是我相公,为什么,为什么。”女子趴在那里大声的哭泣,所有人都当她是一个疯婆娘,可是她不是,里面的明明就是她的相公。
女子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一口鲜血吐在地上,竟直接昏在了那里。
“真晦气,不会赖上咱们吧。”几个下人面面相觑,看着面前这个疯女人竟然昏倒在大门前,这若是让老爷知道了大喜日子有人晕倒在府门前,他们几个岂不是也要跟着完蛋。
“抓紧把她抬到一边放下,一会李公公还要带着圣旨过来,莫染了晦气。”管家许是听到了声音,见大门口竟然倒着一个乞丐,忙让这几个人将女子抬到远处扔了。
几个下人听到管家的指示,忙搭手抬着女子朝着远处走去,见四周无人,扔在树后面便急忙跑了。
“春勺,快救人。”姜离躲在远处,自然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没想到这状元府的人这么绝情,一条人命昏倒在大门前,竟连救都不救,直接抬着往远去扔去,若不是亲眼目睹,姜离怎么都不肯相信,在京城中,竟然还有人命比草贱的事情发生。
见女子还有呼吸,只是一时急火攻心,姜离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死,咱们把她带回去吧,什么事,等她醒了再说。”姜离和春勺搀着这个昏倒的女子,朝着回府的路走去。
姜离也不知为何今日竟跟了这女子一路,只是觉得,这个女子,似乎有一段悲惨过往,姜离忍不住,便想要去靠近她,想要去了解她的那段过去。
而且可以肯定,一定和那个状元有关!
第32章 断仙针()
“小离,她怎么样了?”王府中,小院闺房里面,春勺看着姜离坐在床前给那个昏倒的女子诊断,只见着姜离眉头紧皱,久久都没有说话。
“脉象漂浮不定,急火攻心,若是求生欲强一些,倒是好医治,只是,她的求生欲望太弱了。”姜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看着面色苍白,昏迷还不停梦呓着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是经历了什么,遭受到如此大的打击。
“那怎么办,那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她死吧。”春勺也十分同情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希望姜离能想出什么方法。
“只能用那个方法试一试了。”姜离似乎是在纠结着什么,最后,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咬咬牙,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什么方法?”见姜离似乎有方法,春勺忙问道。
“春勺,你去把我备着的那包银针拿来,在楼上,快,马上去。”姜离吩咐着春勺,让春勺忙去给她寻来。
“好,你等着,我马上去。”虽然不知道姜离为什么要这么多银针,可春勺还是打算相信姜离,忙跑出去,寻银针去。
姜离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的女子,如今能救她的,只有师父的断仙针了,传说断仙针不仅是飞针定穴的暗器,便是将死之人,被断仙针灸完,也可从鬼门关拉回来,可是这针法,姜离所学不过七成,不是很熟练,稍有差事,可能会直接让人经脉逆乱而死,可是,若不尝试,她也活不过今日。
“姜离,寻来了,寻来了。”春勺一阵小跑冲到姜离面前,将那包银针放到姜离手中。
“春勺,你现在去门口守着,不管有任何动静,都不要进来,更不要放任何人进来,听见了吗?”姜离看着怀中的银针,凝重的对着春勺说道。
“放心吧,我知道了。”春勺郑重的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姜离要做些什么,可春勺相信姜离,所以走出房门,替姜离把房门关上,老老实实的守在门外,生怕有人闯进来,打扰到姜离。
“呼。”见春勺走出去,姜离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看着床上的女子,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还有炼制的最后一枚百花丹,放入女子的口中,顿时,女子的气色稍好了一些。
“是生是死,全凭你的意志了。”姜离将她扶起,轻轻褪去她的衣服,盘坐在床上,面对着姜离,身影有些摇摇欲坠。
姜离站在女子三米之外,看着盘坐在床上的女子,然后展开包袱,里面是大大小小不下数百根银针。
断仙针,可断仙人生死,亦可杀人于无形,生死之间,都在一念之间,第一针,当为生门。
姜离捏出一根银针,眉宇一凝,朝着女子飞射而去,直中她的眉目之间,只听见女子闷哼一声,眉头紧皱。
“第二针,阴阳交替,是死门。”姜离捏出第二根银针,然后轻轻飞出,直中女子的腹部,力道巧劲,银针钉在腹部,不多半分。
第三针,第四针,每一针都对应着女子的每一个穴位,环阴抱阳,生死交替,姜离的每一针都慎重无比,生怕出现任何差池,额头,不知不觉间,已经出了一层细汗。
而屋外,春勺虽然不知道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大气不敢出一声,怕打扰到姜离。
不知不觉间,竟过了三个时辰,屋中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最后一针,飞仙,定生死,判阴阳。”姜离捏起最后一根银针,不知不觉间,一包银针竟没有余下一根,女子的每一个穴位上都钉着一根银针,气血,也凝固在每一寸血肉中,没有移动半分。
最后一针,飞出,直中女子人中,然后,气血涌动,直接女子竟眉头紧皱,然后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黑血,姜离这才松了一口气。
“成了。”姜离忙扶住女子,没有让她倒下,然后急忙一根一根取出银针,放回包中,然后将女子平躺下。
“小离,怎么样?”许是听到了屋中的动静,春勺小心翼翼的问道,毕竟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春勺也不知姜离到底怎么样了。
“已经从鬼门关拉回来了,只是现在还有些虚弱,好好休养就好了。”姜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两只手竟微微打颤,春勺忙进屋,看姜离摇摇欲坠的身影,忙跑去扶着。
“我没事,只是忙了这么久,有些神累,休息休息就好了。”姜离也知道自己是精神高度集中太久,身心疲惫,并无大事,给春勺写了一个药方,让她按照药方去抓药,然后给她煎服,这才慢悠悠的回到自己屋中,躺下。
不一会,竟沉沉的睡了下去,一直到天明都没有睁开眼睛。
第二日,清晨,女子终于缓慢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艰难的撑着身子坐起来,环顾四周。
“我这是死了吗?”女子疲惫的说着,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阴曹地府。
“这是王府,你还没死。”姜离端着药走进屋中,见女子坐在床前,自语,笑着说道。
“我没死?”女子听到自己没有死,似乎大失所望,眼神里似乎已经万念俱灰。
“我怎么没死,为什么救我,为什么要救我。”女子坐在床前自语,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手背上。
其实这个女子不过二十年华,虽然蓬头垢面,却掩盖不住美丽的外貌,以及典雅的气质,只是她的眼神,,没有任何神采,像是空有躯壳的身体一般,没有灵魂。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么可以自己轻易舍弃。”姜离轻轻拍着女子的后背,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她万念俱灰,竟连命也不要了,却还是忍不住劝慰道。
“你不是我,自然不懂我的遭遇。”女子听着姜离的话,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既然我救了你,就不会放任你不管,你先好好养好身子,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或许你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姜离将药放到女子嘴边,没想到,这次女子竟然没有拒绝,犹豫了片刻,便端起药来,一饮而尽。
虽然眼中还是毫无神采,却比刚刚醒来的之后,已经好多了。
第33章 负心汉()
女子名叫杨秀,如她的名字一般,秀丽温婉,杨秀江南人,生在一个细雨青烟的小镇,停烟镇。
父亲是那里的员外,家道宽裕富庶,母亲早亡,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十分疼爱她,府中上下都视她为掌上明珠。
直到十八岁那年,杨秀随哥哥入寺庙上香,看到了寺庙外替路人写书信为生的书生陆云之,虽满身补丁,却遮不住他的风采。
从此,便为之倾心,眼中在容不下他人。
“我不顾家人的反对,嫁给了他,却也和父亲闹翻,再不认我这个女儿,便是两个哥哥也对我失望至极。”杨秀坐在床榻前,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嘴角只有一抹苦笑。
初嫁于他,虽住在篱笆小院吃糠咽菜,每逢阴雨,还时常漏水,可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在苦的日子她也觉得十分甘甜。
陆云之平日靠替人写书信为生,十分清苦,可凡余些小钱,皆交付于杨秀保管,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倒也是悠然自在。
“那年进京赴考,落榜回家,他不甘,更加的发愤图强,定要金榜题名,带我去过荣华富贵的日子,定不让我当年与家人闹翻的决定后悔,也要我父亲对他刮目相看,其实,我要的只不过是他与我一起便好,荣华富贵,吃糠咽菜,只要和他,我都可以。”杨秀说起这里的时候,用衣袖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
只是一番入京,便需要大量的盘缠,上一次,便耗尽了全部积蓄,家中已无半分盘缠,没有盘缠,如何进京。
于是,杨秀背着陆云之偷偷卖掉了母亲生前留给她的玉镯,换来了入京的盘缠。
那日天晴,杨秀一直送陆云之到郊外,看着陆云之的身影越走越远,她不求他金榜题名,高中状元,只要平安回来便好。
临行前,陆云之对杨秀说,最后一次,若是在落榜无缘,他便放下旧书,与她一起,挑水浇园,隐居山林,在不想名利之物。
她信了,所以日日在镇口等他回来。
“我在家中等了他一年,两年,三年,足足三年,镇中进京赶考的人一批又一批,比他晚入京的书生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只有他一直没有回来,每次我都托人去寻他的消息,可他就像石沉大海了一般,在没有音信。”杨秀的手中,还攥着成亲之时,他亲手给她打磨的簪子,虽然不是金石玉料,可在杨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