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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为钱愁过的非良止不住叹息,“唉,发愁。”
昭墨替他付完款回来后就看到他颓废的坐在一旁,眼神生无可恋。
“怎么说你也是国际知名摄影师,怎么比我这个当老师的还穷?”
坦诺卡多年内战,国内外不少和平人士发起反战之声。二十三岁的非良没跟家里知会一声就跑去了战区,一待就是两年。两年后,昭墨在新闻上发现他凭借着在坦诺卡拍到的作品获得了那一年的普利策摄影奖,是数年来唯一一个摘得如此殊荣的华夏人,非良的地位也因此水涨船高,在国际上大放异彩,Mr。F成名于此。
他这名头出去接一单,报酬绝对不会低到哪里去。即使他平时花钱大手大脚惯了,不靠家里,那也是个隐形富豪,小有身家。
“可我所有钱都存在我爸给我的那张卡上啊。”
昭墨,“……”
这得是多死心眼!
“要不,你妥协一次,老老实实去相亲,说不定大伯就不会冻结你的账户了!”
“算了,老头子想冻结多久就冻多久吧,我又不是养不活自己。想让我回去相亲,门都没有!”
非良作西子捧心状,可怜兮兮的看着昭墨,“昭墨,我最近可得靠你养着了啊!”
昭墨冷漠,“养不起。你会把我吃垮!”
昭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大伯这两年频繁的让非良相亲,怎么看怎么怪异,但到底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
“说起来,哥你也是奔三的男人了。是时候考虑婚姻大事了!”
非良一个爆炒栗子敲在昭墨头上,“哥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你别管我终身大事。小孩子别操心。”
昭墨,“……”
她怕是24岁的巨婴!
在昭墨看不到的地方,非良眸中闪过一抹痛色,最后却是望了望天际的白云,惨淡的笑了笑。
回到家,非良的手机已经没电了,放在一旁充电。他又闲得无聊,想玩点手机游戏,便借了昭墨的。
玩着玩着,手机突然进来了一条短信。
“导师说好久没见你了,挺想你的。”
发信人——盛擎。
非良笑着摇了摇头,她一年不知道有多少次删了他的联系方式,可兜兜转转,又会弄回来。
女人啊,真是猜不透。这两个人,也是真能折腾。
“盛擎给你发了短信,你现在要回吗?”
昭墨一脸懵逼,“我新号码没告诉他,他怎么发的?”
“你自己看。”
拿过手机,昭墨看着发信人的那串熟悉的号码,心情复杂。
他回来的那段时间,好像确实有一次借过她的手机。她那时候没多想,也没多问。现在看到通讯录上多出来的第一顺位联系人,终于懂了。
“他这人还真是霸道。以前我拿他手机把我设置为第一顺位联系人,他死活不让。现在却是不管我怎么想的,先斩后奏占了我的第一顺位。”
非良摊手,询问,“所以呢?”
“我看不透他。”
他做的这些,到底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可别她信了这些撩拨,最后却发现不过是自作多情。
“那就别看了。”非良打了个呵欠,“我真是搞不懂你们俩,有什么事摊开说不好吗?非要猜来猜去的,也不嫌累。”
他们三个再怎么样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非良对他们俩也非常熟悉。
纠结这么多年,她不嫌累,他看着也累。
“昭墨,你要明白,没有谁有义务有责任永远站在原地去等待另一个人。”
作为盛擎的朋友,他是希望他们俩在一起的。这么多年,没有人可以比昭墨与他更默契了,也没有谁能比得过她在盛擎心中的地位。
但,除却这一层身份,他还是昭墨的兄长。以兄长的眼光来看,和盛擎这样的人在一起,太累了。他很好,很优秀,但不适合。
昭墨被他突如其来的正经给逗笑了,“放心吧,我不会钻牛角尖。”
昭墨处事向来潇洒,不喜欢被条条框框所束缚,更不喜被那些纷杂的情感所羁绊,所以凡事看得淡然。唯一不那么淡然的就是盛擎,但这只是时间问题。她若真想放下了,也就能够放下了。非良并不担心。
?
非良回来这么久,还没一次和沈桥聚过。鉴于上次被他挂了电话的事,他记着很久了,打定主意要宰他一顿。
别人点菜是说要什么,他点菜是每翻一页表示不要什么,剩下的都来一份。若不是穿的人模狗样的,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哪个地方新出来的暴发户。
沈桥今日出来没有戴眼镜,没什么表情的坐在那里,也不说话。对于某人点了许多菜的事,能不能吃完的事只字不提。
他还记着昭墨昨日接了他的电话就匆匆离开了的事,一直垂眸思考。
“我还有个人没过来。你不要介意啊!”
沈桥:“……”
也就只有他这么厚脸皮,蹭饭还扬言带家属的。
“女朋友?”
非良摸了摸下颌,状似思考,“我看起来像是有女朋友的人吗?”
沈桥伸手从纸巾盒里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故作无意实际在打探的样子问道,“你高中时候不是说昭墨就是你的家属?现在没在一起换新的家属了?”
非?迷之抓重点?脑回路清奇?良懵逼,“昭墨一直是我的家属,我想换也换不了啊!”他完全没get到点,完全没醒悟过来此家属非彼家属。非?傻白甜?良再一次在不经意间吸引了一大波仇恨值。
毕竟是凭本事单身了26年的人。
闻言,沈桥笑的“十分温和”。
高中时代就有不少小女生给非良递情书送早餐,现在肯定也有不少人对他暗送秋波吧!沈桥脸上的表情越发“和善”,他是准备外面彩旗飘飘,家里再放一个,享受齐人之福了?
沈桥气的快咬碎了牙,面上却依旧保持温和的笑容。
非良一晃眼就看到好友这扭曲的脸,心下一个咯噔,真是太惊悚了。
兄dei,你这样很吓人。
昭墨本是打算星期天就在家睡一天的,奈何非良听后非常痛心她现在竟然变得这么堕落了,便让她一起跟他蹭饭去。
昭墨不想去,他非要让她出来,美其名曰呼吸下外面的新鲜空气,别整天待在家里闷坏了。
昭墨,“……”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最近经常闷在家里!
不过半路上昭墨碰到了学生的家长,便停下来聊了一会儿。
等昭墨到了目的地的时候,菜已经陆陆续续的呈上来了。昭墨摸了摸鼻子,不太好意思。这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非良可不管昭墨怎么想,老远就开始招手示意,让她赶紧过去。沈桥也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女人这么不要脸撬人墙角,想看看她的真面目。所以也一起看了过去,正好对上她的目光。
昭墨愣了一秒,没想到在这又碰到了他。
但沈桥心里可就不好过了。
“好巧,又见面了。”他嘴唇嗫嚅,最后却也只是说了这句话。
到底是意难平,见不得他们在一起的样子。
昭墨没发现他的不对劲,附和道,“确实挺巧。”
非良虽然不明白他们俩是怎么认识的,但肯定他们俩也没多熟,还是准备介绍下。
“正式介绍一下,昭墨,我妹妹。沈桥,我高中同学。”
昭墨伸手将耳畔的发丝别到了耳后,面上兴致盎然。“原来,你就是我哥常常念起的人啊。你好沈先生,我是昭墨。”
“妹妹?”
沈桥被这消息炸的很懵,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是亲妹妹吗?
“这个消息很难以接受吗?”昭墨疑惑的看着正不知道陷入什么想法中一直没有反应过来的沈桥,不禁发问。
非良看着好友的样子,扶了扶额,“你看,又一个知道你是我妹妹而崩溃了的人!”
昭墨嫌弃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作为传说的哥哥,我压力很大啊!”
昭墨,“………”抱歉,一点也没看出来你压力很大。
“我只是没想到你们会是兄妹…”
那些藏在岁月里辗转于心上的酸涩,都是毫无必要的。想到这里,沈桥觉得自己还真是…
真是挺好笑的。
他们不是他想的那样。
“我们俩姓不同,一般都不会联想到我们是兄妹的,很正常。”昭墨解释道。
非良的爷爷当年战死沙场,拖孤老战友昭老爷子。故此,昭老爷子就把非良的父亲给带到了昭家,也没打算剥夺他们原本的姓氏,就这样一直培养他到长大成人。虽不是亲生的,但也是当做亲生的来养的。所以,非良的父亲与昭墨的父亲兄弟情深,连带着他们这一代的小辈也是关系颇好。
“她今天不上班,在家无所事事,我就把她带出来了陪我一起蹭饭了,你别见怪。”
沈桥,“……”
不会见怪的。
沈桥觉得多年看不惯非良的毛病一下子就好了,现在怎么看他怎么顺眼。他决定收回认为他是个人渣的看法。
“话说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想不通这两人怎么会有交集。
沈桥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叙述了一遍,非良满意的点了点头。末了还内心感叹一声。
果然,沈桥确实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早就认识了昭墨。
他们俩好久没见了,现在见了也是大部分在叙旧。沈桥话没多少,多半是非良在说,他附和两句。昭墨就在一旁安静的吃东西,不打扰他们。
沈桥偶尔偷偷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的举止,眸中的冷淡散去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满目温柔。
第三次见面,她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
非良将一切尽收眼底,并不挑破。
第九章 传说中的人()
昭墨的五官端正精致,皮相又属于上乘。她容貌拔尖,就算是看得次数久了也并不会让人生出腻了的感觉,反而是每见一次都会感受到新的美。
不管见到几次,沈桥都觉得这个人的脸有种惊心动魄的美,见之难忘,并为之震撼。
上苍是真的优待这个人。
昭墨的气质也是十分复杂。出身矜贵,从小接受的又是精英教育,举止上自然是端庄大方,优雅得体,就算是陌生人也看得出来她教养极好。她本身的性格里又带着慵懒与随意,带着散漫不羁,融入在其中也不会显得矛盾,反而更加契合,好像天生就该如此。
她那一双眼睛在专注看向他人的时候别有一种风情,仿佛你就是她的全世界一般。这种感觉,令人着迷,迷恋。
世人常说,美人在骨,而不在皮相。但她不是空有美貌的花瓶,而是优秀到让人完全忽略掉她的容貌的人。
昭墨,沈桥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用着最温柔的嗓音,反反复复。
就算她是天上月,他是地上尘。但他们之间终究是有了交集。
“突然发现,好多年没有回去看看了。离开七中太久了,也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昭墨停了筷子,眉间染上几分怅然。回来这么久,也没抽个空去看看以前的老师,真是惭愧。
“哪天有空了,我们可以一起回去看看。”沈桥唇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无害的说道。
昭墨点了点头,觉得可以。
“如果认真说起来的话,我还得叫昭墨一声学姐了。”沈桥看了眼正在夹菜的昭墨,薄唇轻启,眸中幽深一片。
非良冷哼了一声,“学姐是不会叫的,我一辈子都不会叫她学姐的。”
昭墨是跳级生,而且跳了很多级。当年他嫌隔壁高中学习压力太大,就想换个学习氛围轻松一点的学校,所以到了七中。那时候,他才高一,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
而那一年,昭墨已经高三,不过十三岁。
他去学校报道的第一天,他就被父亲叮嘱提着一保温桶给妹妹送饭去。
昭墨的位置靠近外面的那一侧,就在窗边。他敲了敲窗,将东西从窗台递给她。“小昭墨,给你的。”
那人停下了奋笔疾书的手,偏头看向他,笑得特别开心,“你好啊,小学弟。”
非良被她这话堵得心塞,看着她那张张扬的脸,心里就气。
就知道踩人痛处,太过分了!
为什么不想和她同校,心里没点AC数吗?
非良心里那点小九九,昭墨若是猜不到,那就白当他妹妹这么久了。
“我还真稀罕你叫两声师姐。”昭墨漫不经心的撑着下颌,戏谑道。
非良,“……”
“小师姐,这样叫可以吗?”沈桥在一旁搭腔。
他身上有种属于读书人的书卷气,温温和和。他生得清秀,笑起来也是清风朗月一般,算是温润如玉的人。他此时坦坦荡荡的看着昭墨,眉眼温柔,眼中澄澈分明。让昭墨下意识的以为这是一个很纯粹的人。
昭墨见过很多人,他的容貌不像盛擎那样令人惊艳震撼,没有师兄那种带着异域风情的俊朗,也不像非良那样高大帅气。
但他给人的感觉非常舒服,像极了出尘的隐士。
过往的岁月中,唯有一个林与可以让她描述一句光风霁月。
而今,她遇见了另一个。
看见他,昭墨有种熟悉的感觉。她在他身上竟隐隐约约看到了昔日好友的样子。
“可以啊!”
她眉眼弯弯,温柔的笑了笑。而他却被那明媚的笑给晃的失了神。
“你还真依着她。”见好友随手拈来就是一句小师姐,非良累觉不爱。
沈桥和昭墨搭话很有分寸,既不会让人觉得他疏离,也不会让人觉得他太热络而不适,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样子。所以,一顿饭下来,两人聊的很愉快,他能感觉到昭墨对他印象不错。
昭墨也确实对他感官不错,回去的路上还调侃非良。“我怎么觉着沈桥不像你说的那样闷骚啊!”挺斯文的一个人,很有绅士风度啊。怎么到了非良嘴里就变成冷淡闷骚的人了?
“高中时候他确实沉默寡言,挺闷骚的一个人。你是不知道,那时候他不解风情,脑子一根筋到把人家女孩子给急哭了。现在这样,可能是这些年变了吧!毕竟我和他也好多年没见了。”
仔细算下来。他们也是八年未见了。那些年少的事仿若昨天才发生,却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忘了问他结婚没有,我也好给弟妹准备礼物。”突然想起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非良不禁哀叹自己记性真是不好。
“不用问了,单身。”昭墨答道。
非良一脸卧槽,你怎么看出来的表情看着昭墨,让她赶紧给个解释。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上面完全没有长期戴戒指的痕迹。当然如果是近期结婚的话,那么婚戒就更不可能不戴着了。然后,他的身上没有佩戴任何项链手表之类的东西。一般有女朋友的人身上总有点东西和女朋友有关,他身上没有。和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也没见他接电话被查岗。上次去他家里,门口清一色的男士拖鞋。客厅的陈设也很简单,虽然我只是匆匆一瞥,但也看得出来他是独居。因为如果有女性在家的话,那就应该有女性生活用品,房间的陈设风格也不会是极简主义风格。”
“总结起来,你这位朋友应该是那种都以为他名草有主了,然而他真的是还在单身的人。所以不用担心了。你要给弟妹的礼还是有机会送的。”
非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