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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鲲一把将徐白拉起来抱住。
不多久,砰一声响,灯泡四分五裂,落了一床的玻璃碎。
“这里的环境可真糟糕。”陆鲲说。
徐白走过去想清理碎屑,陆鲲拉住她:“别动了,就算清理了,这床单也没法睡。”
徐白点头,退到一边。
陆鲲捻住床单,小心掀起,把所有碎玻璃都卷进了床单内,丢在了角落。
徐白拉开柜子:“有干净的。”
两人一同将晚上要睡的被褥给铺好。
后来,房东先生进来给他们换了灯泡,顺便向他们打听道:“你们几人上这个岛是为什么?看你们的模样应该不是来买鱼,这里又没有旅游项目,那你们”
陆鲲给房东递根烟,打断道:“朋友带我们来的,要是好奇可以去问我朋友,他住我左边屋。”
陆鲲人高马大,身材很好,一身黑色衣服外加一个光头,令他瞧上去倒是真一点也不像什么正派形象了。
许是陆鲲的眼神有着一定的气场,房东先生立刻就撇嘴道:“我问什么,反正也不关我事。提醒你们一句,我老婆下礼拜就从老家回来了,你们住几天就走吧,还有岛的西北角千万别去。”
房东的善意提醒一下就惹的二人警惕,好奇。
两人互看一眼后徐白问道:“西北角为什么不能去?”
房东先生说:“让你们别去,你们听就对了。要不然丢了小命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房东说完,拿着半截碎裂的灯光往门边走,开门的瞬间,他突然回头,又重复道:“西北角,别去,你们别忘了,我可不想惹麻烦。”
房东先生走后,徐白往木椅上一坐,眉心打着折子道:“你说这次丁烈带我们上岛,目标会不会就是房东说的西北角?还有那个瘦子,被丁烈支开去办事,也不晓得去办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陆鲲说:“既来之则安之,刚刚上厕所的时候我已经和伏中译请了假,必要的时候考古所的工作人员和河北那边的相关部门都会给予支持。”
徐白点头。
一小会儿后,一夜没睡的陆鲲终是抵挡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除徐白之外的其余几人也相继补觉。
中午时分,李春香爬起来给大家做了午饭。
有鸡,有菜,有鱼汤。
几人围着一张大桌子前,李春香把一盘盘菜端出来,坐在桌前说:“房东说这边的菜都需要额外加钱。我看见院子里的鸡不错,菜和鱼也新鲜。厨房里都是些基本的调味料,好在食材够新鲜,应该怎么煮都好吃。徐白,陆鲲,丁烈,阅平,你们都尝尝看。”
李春香一副已经脱胎换骨的模样,她不仅没有沉溺在卢阅平给予的情伤里,脸上还洋溢着最朴实自然的笑。只是她这演技在丁烈这个影帝面前还是破绽百出。
丁烈给李春香盛了碗汤,他把汤碗放在李春香面前,一语双关地说:“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这几个人可能会在一起生活好一段时间,你老是这样会很辛苦的。”
李春香面色一变,看懂了丁烈眼神中附加的话语,可为了大家能相处自然,她咧开嘴故作听不懂地说:“不过就是做几顿饭,又不累,再说我们那老一辈的人都说,孕妇更得活动,这样生产的时候才不费劲。”
徐白心里头不太好受,她极力想要让李春香解除对她的误会,蓄意讨好一般地对李春香说:“我也能做饭,以后我们俩一起做。”
李春香看眼徐白,脸色一僵,随即又和颜悦色道:“行。”
虽然只有一个如此简单生疏的字,但扔是让徐白的心里好受了不少。
她相当给面儿地夹菜,连声夸李春香做饭好吃。
“味儿是不错。”陆鲲看眼很不自在的卢阅平说:“姓卢的,你媳妇的确能干,比我的傻丫头强。”
说罢,陆鲲还当着众人的面宠溺摸了摸徐白的脑袋,那种炙热到要把人烧烂的爱意根本挡不住。
“我不饿,你们吃。”身材魁梧的卢阅平忽然站起来,他愧疚地看眼春香,但又觉得丁烈说得话很对,既然一心不能二用,就该有个了断。
卢阅平心硬地一筷子没夹李春香的菜,一个人阔步走到外头吸烟。
丁烈笑笑:“别理他,我们吃我们的。我就不信他接下来每一顿都挨饿。”
李春香没参与到这个话题里,低头喝着丁烈给她舀的汤,等抬头时才发觉自己的饭碗里已经被菜堆满了。
她明白在这个饭桌上,唯一会给自己夹菜的人只有丁烈。
她侧头看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因为有他在,所以她才觉得自己显得并没有那么多余。
丁烈与李春香的眼神相撞后,丁烈淡淡地说:“多吃点,你肚里还有一个呢。”
后来的时间,几人沉默无声地吃完这顿饭。
陆鲲放下饭碗后,手指在桌上敲击了几下,突然问:“是不是到时间说说带我们来这个小岛的原因了?”
丁烈也吃饱放下了筷子,眼神看向一个窗户说:“我们这一行风险太大,所以只做熟人生意,或者是熟人介绍的生意。也就是说,所有的客源都通过熟人介绍。小单的接头人在和鬼佬完成几次交易之后可能会介绍大单的人过来和鬼佬交易,而大单的又会介绍更大单的,以此类推,这个结构多年来都没有被破坏。所以这一趟,我们要找的是我本子上记载的一起五件文物购买的接头人。而他,就在这个岛上。只有找到了他,我们才能知道五件文物的下落,并且从他这里引出下一个接头人的幕后老板。”
徐白脱口而出:“是不是在西北角?”
“什么?”丁烈一愣。
陆鲲从丁烈的反应中看出,丁烈虽然带他们上了岛,可好像并不确定那个五件文物的接头人在岛上的哪个方位。
陆鲲眯了眯眼:“你本子上不是有接头人的联系方式吗?”
丁烈说:“本上的很多电话已经是空号,包括这一个。所以我很好奇西北角这个结论徐白怎么得出来的?听你爸说的?还是怎样?”
徐白淡淡道:“是房东先生刚给我们换灯泡时警告我们别去岛上的西北角。所以我觉得西北角可能住着什么人,或者聚集着一股和岛上渔民不相容的势力。”
丁烈看向陆鲲,陆鲲则会意点头道:“晚上我们几个男人摸黑去西北角看看。但为了女人们的安全,我们不管看见了什么都不能打草惊蛇,立刻返回这里。”
第179章 神秘的西北角(2)()
“我同意。”丁烈说。
陆鲲撇一眼外头:“一定把卢阅平给看好。”
丁烈笑笑:“怎么?担心他临阵脱逃,带你媳妇跑路?”
陆鲲点根烟,吐一口道:“你又猜到了。”
丁烈起身,整理自己的衬衫:“放心,他不敢。何况李春香也在,他就是再怎么按耐不住也不至于当着自己媳妇的面做什么出格的事。除了在情感问题上卢阅平总是处理不当,现在我们做的事轻重缓急,他应该拎得清。”
丁烈的声音随他人一起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徐白心头乱跳地忙对李春香解释:“丁烈的话你别放心上。”
李春香咧开嘴苦拉拉地笑着说:“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是阅平自己喜欢你,你没有破坏我的家庭。”
李春香这一说,徐白心里头更不是滋味儿。
陆鲲瞧出她的难堪,在徐白肩膀上拍几下道:“晚上我们出去之后,你和春香待一块,好好聊聊。有什么误会也趁这机会一并解决了。”
徐白乖巧地点头,随后望向李春香:“春香,晚上我可以来你房间么?”
李春香没吭声,看看陆鲲,再看看徐白,慢慢地点了一记头。
晚上九点左右,徐白来到了李春香的房间,李春香正手捻针线给小衣服绣边,她见徐白进来,把棉线咬在了嘴里,牙齿一撕就把打结处多余的线扯断。
“他们出发了吗?”李春香脸色略尴尬地问。
“还没。”徐白走近,挨着李春香坐,又补充道:“大概十点他们才会出发。”
“哦。”李春香拖了长长一声调子,忽然抬头:“你让他们注意安全了没?”
“说过了。”徐白绾了下头发:“你要是担心谁,趁着人还没走,可以自己过去表达一下关心。”
李春香一手拿着小衣服,一手拿着针,她把针尖往头皮上蹭了蹭道:“我谁也不关心。这边的仨男人,一个是你老公,一个喜欢着你即将要和我离婚的阅平,至于姓丁的”李春香忽地顿下话,脑中飘过许许多多丁烈关心她的画面。她吸口气,继续道:“姓丁的和我更没关系。”
徐白拍了拍李春香宽实坚硬的肩膀:“卢阅平就是一时昏了头,也许有天他会明白过来。”
春香一抖肩:“他就是哪天明白过来,这婚我也得离。”
徐白不由看向李春香高挺的肚子,皱眉没吭声。
李春香咧着嘴笑道:“徐白,我长得没你好看,学历也没你高。可这不代表我就一点选择的权利都没有。我给过阅平机会,我们结婚前我就晓得他心里有你,我以为他早晚会忘记你的,可越是得不到,他就越是想你。所以我选择和一个不爱我也不爱孩子的男人结束这段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关系,我想自己不会因为这个决定后悔的。从今以后,孩子生出来我就自己带,婚我也离定了。”
李春香的笑容在徐白眼里异常扎眼。
徐白用力抿了下唇:“对不起。”
“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就帮我穿线吧。”李春香把针和线递给徐白。
在男人们出发的前一个小时,徐白从李春香的嘴里知道了这段时间卢阅平和她的故事。
徐白异常气愤,呼哧呼哧地喘气道:“卢阅平还算是个男人吗?真是够可以的。别说是这辈子,就是下下辈子我也不会喜欢上这种人。他的婚姻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他也有问题。”
徐白的声线高昂,李春香伸过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压低声音道:“好了,别让他听见了,要不然他还以为是我故意在你面前嚼舌根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徐白瞪大着眼,李春香慢慢把手松开,垂头道:“现在我唯一的期望就是孩子能平安生下来。”
徐白隐晦道:“确定要生吗?要是没孩子”
李春香打断徐白的话:“我也想过不要孩子,但丁烈说孩子是无辜的。”她摸了摸肚子:“既然他来到了我肚子里,我就得把他带到这个世界。而且随便堕胎会背上阴债,将来的前路会很坎坷。”
徐白一听,有些哭笑不得,她觉得李春香是个善良的女人,她也相信像李春香这样善良的女子将来一定会有好的归宿在前方等着她
晚上十点。
陆鲲,丁烈,以及卢阅平三人集结到了一起。
他们随身带了一些简单的物品和防身用具,小心谨慎地向着岛上的西北角出发。
岛上的泥土湿润,三人踏步而行时脚下时不时有吱吱的声音发出。
大约走了半个多钟头后,路越来越荒,杂草长了都快有两米高,没过了三人的脑袋。
头顶有鸟儿飞过,还要类似乌鸦的叫声,给整个环境平添了几根诡异和可怖的色彩。
卢阅平首先发问:“丁烈,你对这个接头人有了解多少?”
丁烈说:“三十五岁左右,脖子上有一道很长的疤,模样长得还不错,鬼佬们都喊他刀疤谭。”
“一直都做文物倒卖?”卢阅平又问。
丁烈继续向前走:“不止。”
这时闷声了许久的陆鲲用相对笃定地语气道:“还有走私。”
丁烈和卢阅平的脚步全都一停,拨开几根又湿又高的草,无一例外都瞧着陆鲲。
陆鲲寒冷的眼睛里仿佛窜过一丝火苗:“你们也看见了,这里住着很多渔民,也就意味着有很多渔船。假设这里的西北角确实住着我们想找的人,也就意味着,这个人有可能也拿捕鱼为幌子,向别的水域运送货品。岛上的居民惧怕他,也许就是因为这个。要是没猜错,他们手里应该有枪。”
“有枪?”卢阅平碎了声,眉头打了结。
“陆鲲分析的很准确,我也是这么想的。”丁烈拍向卢阅平的肩:“老三,你是不是怕了?”
卢阅平的绿球鞋一下蹬在丁烈笔挺的西装裤上,低咒一声:“滚犊子。一会最该当心的人是你,就你那单挑素质,来两个我也一并撂倒。现在废什么话,先去看看再说。”
卢阅平说罢一人走在了最前面。
丁烈和陆鲲并肩而行。
月光下三人的影子穿梭在野草丛中,窸窸窣窣的声音连绵不绝。
走着走着,卢阅平突然停下脚步,蹲下腰避开了一束从较远地方射过来的光。
光束最后打在了陆鲲前面那几颗高过他头顶的草叶片上,随后慢慢向右边移动。
陆鲲反应极快地扯住丁烈手臂下蹲,顺利避开了光。
“什么情况?”以标准的匍匐姿势趴在泥土地里的卢阅平呲牙问道。
陆鲲说:“应该是某种智能仪器,代替人工站岗。据我猜测,光束假如在范围内扫描到陌生人脸就会发出报警声。”
卢阅平低咒道:“草,那该怎么靠近?”
“看来这刀疤谭不太好对付。”丁烈眯了眯眼,也不禁感叹这趟行动比原本想象得要艰难许多。
陆鲲说:“走,距离太远,绕后面去看看。”
十五分钟后,三人在匍在岛坡上,发现西北角建造着一个大平层。房顶上装有一台仪器,光束呈三百六十度回旋。而陆鲲他们以岛坡半腰上一块斜着的巨石为掩护,顺利找到了一个视觉的盲点。
而他们身后的那片水域,正有船只向这个岛屿的西北角靠近。
卢阅平问丁烈:“现在怎么办?”
丁烈没吭声,大脑迅速运转中。
这时陆鲲不慌不忙地说:“上岛的时候我注意过,渔船大规模都停在南面,这个点假设有渔船靠近,很可能是某种不正当的交易,先别急,我们现在这位置不错,也许一会我们就能见到正主,正好看看他有多少人,身上又有没有携带武器。”
卢阅平讨厌极了陆鲲这种胸有成竹又冷静自持的模样,眯了眯眼不屑道:“我们仨跟三条壁虎似的,就不怕他们发现我们?”
陆鲲说:“就是因为房屋上方的光束太亮,加上这边有没有任何路灯,他们反而不会看见我们。”
卢阅平又想说点什么时,丁烈道:“行,那就等吧。”
十分钟后,水域上的两条船靠岸。
和陆鲲猜想的一样,果然有一队人出现在了岸边。
为首的那个,全身上下有着比卢阅平更夸张的肌肉,走起路来一股王者之气乍现。
丁烈说:“这个壮汉应该就是刀疤谭。”
陆鲲沉声道:“这么多人,这事看来难办得很。”
卢阅平讽道:“英雄可不是这么好当的。陆鲲,你不是一直都挺有种么,这会儿怎么甘愿当壁虎和我们一块趴着?多好的逞英雄的机会,怎么不下去和人硬刚一番?你要是能把头头给逮了,下一任的考古所所长八成就非你莫属了。”
陆鲲宠辱不惊,嘴角轻翘:“少激我,我惜命得很。毕竟我有徐白,而你没有。闭上嘴,好好看清楚这帮人的实力再说。”
这话一下就戳了卢阅平痛处,一时怒火上攻,正在陆鲲和丁烈把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