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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沉沙-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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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室的床上,丁烈躺在那。

    旁边围了好几个男人,有人忙着打电话给医生,有人忙着给丁烈剪衣服,家里唯一的管家也被喊了起来,全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围在床边打转。

    李春香看了一会儿,继续向前前走,最后拉开了门把,躺在了客房的床上闭上了眼。

    夜深人静的夜里,一墙之隔后头的谈话声音总是此起彼伏。

    医生来得很快,因为经验丰富,丁烈的伤势很快就被控制住,再加上他身体底子还不错,虽然失血不少,但并没有大碍。

    四个小时候,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李春香实在睡不着了,只好从床上坐起来,一双比同龄人粗糙许多的双足套进了拖鞋。

    她重新打开卧室的门,走到了丁烈的房前。

    门开着,先前闹哄哄的房间也恢复了安宁,只剩下管家大婶守在丁烈的床边,撑着脑袋,时不时睡着,脑袋差点掉出掌心,然后睁一会儿眼又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李春香看了眼床头,该输的好几瓶盐水瓶都已经见了底,床头柜前扔着用过的针管,丁烈的手放置在被褥外,上面扒着医用胶布和小小的棉花球。

    李春香走进去,恰逢管家大娘又一次坐在椅子上熟睡,李春香用手扶住了管家快砸在被子上的脑袋。

    大娘惊醒,瞧眼春香。

    李春香说:“你去睡吧,我看着他。”

    管家狐疑地瞧眼她,自打上回李春香当着管家的面骂丁烈,这管家对李春香的印象一直不好。

    管家眯了眯她的三角眼:“我不信你。没准什么时候你就趁丁总这会身体虚,对他使坏心眼。”

    李春香说:“我是瞧你困成这样才说我看着他,你不领情就算了。我们乡下人才不像你们城里人这么有心眼,再说了,是我在楼上瞧见他这才捡回他一条命。我要是巴不得他死,当没看见不就行了,我要是当没看见,这会儿说不定他已经和他爸团聚了。”

    李春香说完转身欲走,管家这才叫住她:“等等。”

    李春香转过身来。

    管家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连续打了三个哈哈才说:“你要睡不着就帮我看会儿,再过两小时天差不多就要亮了,我去睡俩小时还得起来给你们做早饭。”

    李春香没说什么,待管家离开,她才坐在了床边的那把椅子上。圆润的臀一沾椅子,瞬间覆盖了整个椅面。她双腿紧紧并拢,挺直了身板坐得板正。

    腹部像半个小西瓜似的微微凸起,她瞧着丁烈。

    不戴眼镜的他没了第一印象的那份斯文劲,但却特别特别的帅。紧闭时的他睫毛非常浓眉,一根一根像是女人嫁接的睫毛一样好看。鼻子蛮挺的,唇色因为失血有些苍白,可正因为这份苍白,让他这会儿瞧上去特别的素静。

    丁烈的衣服早在医生来之前就被剪开了。这会儿光着膀子,被子正好盖到胸口的位置。

    比起卢阅平那种壮实,丁烈会显得单薄些。可要是比起那些面无二两肉的男人,丁烈的身体又算是挺不错了。

    李春香瞧着瞧着,眼一横,低估道:“电视里演的霸道总裁可跟你一点半点都不一样。你是外表好看,心里不好看。你,你你欺负孕妇,你犯法,现在这是被人砍了吧?我跟你早说过了不是,你心里要是毒”李春香抬指一指天花板:“你心里要是毒,老天爷迟早收了你。”

    又过了一小会儿,李春香似乎没说够,又继续说:“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要说你坏吧,也算不上。你不让我回家,但这段日子生活上也没亏了我。要说你好吧,总归还是人面兽心一人。喂,你被谁砍啊?你仇家是不是很多?”

    李春香自言自语问了好几个问题,可都是演着独角戏,自然不会有人回答。

    再过了一会儿,李春香歪歪头,一会儿往左边歪一歪,一会儿往右边歪一歪,又嘀咕起来:“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么有钱了干啥还干那勾当?想什么呢?我要是能有一百万我就花四千学个驾照,八万买个小车,给家里人五万块零花,花一万给自己买几件好衣裳,剩下的就付个首付买套房。你看,多好。这就是咱普通人的想法。你们有钱人的想法是啥,你起来和我说说呗?是不是一边赚很多钱,一边又说钱对我来说只是一串数字?”

    李春香撇撇嘴,突然‘呸’了一声。

    消停了大概也就两分钟,李春香又说:“姓丁的,这世上怕是没我这么好的人了。你欺负我,我这会儿坐你床边看着你,你知不知道这就是好人。好人就是,不管别人对我做了什么,我不能对别人使心眼。半夜三更的,我一个孕妇,孕妇!在床边守着你。这责任可是很大的,这万一要是你突然心肌梗塞什么的,别人说不定还以为是我害的你。你懂不懂?”

    又过了五分钟。

    李春香叹气:“其实你这人应该挺孝顺的,就是不知道怎么表达真实的自己。其实心里头有事最好还是找个人说出来,憋着就憋出毛病来的,别人也容易误解你。这些道理你妈没教过你吗?”

    从坐下到现在,李春香的嘴巴就没消停过,骂骂咧咧了一肚子的话,就像巫婆在念咒语。

    不知说了多久的话,一直抱怨到嘴都干了她才彻底安静。

    抬头一看,竟然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她站起来,准备取水喝,转身时手腕忽然被丁烈捏住。

    李春香吓得不轻,回头瞧见丁烈睁着眼睛看她,整个人都快石化了。

    丁烈声音虚弱地说:“怎么不继续说了?”

    李春香一惊,心里起了怯,扒拉几口唾沫往喉咙里咽,慢慢地说:“我口,口渴了。”

第159章 信不信我撕了你() 
一丝叹息声伴随着无力的笑意,从丁烈的鼻腔里缓慢地流淌出来。

    “你听到多少?”李春香望着丁烈的那双眼,头颅就跟灌了铅似的很沉重。

    丁烈松开她手腕,闭上眼:“很多。”

    李春香追着问:“很多是多少?”

    丁烈沉默了小会儿,眼睛一睁:“从开始到现在。”

    李春香一抖肩,心里就一个想法:完了完了。

    她粗糙的双手不自觉的握到了一起,不安地搓动几下。

    这时丁烈有点吃力地坐起来,被子从他肩膀滑下,一直滑到小腹的地方。

    他瞧着她,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出去。”

    李春香一怯,瞧瞧门,又瞧瞧丁烈,脑子转不过圈地问:“出去喝水,还是出去”

    “滚出去。”丁烈打断了这愚蠢的问题。

    李春香愣在原地,令她此时震惊的是他的语气。

    明明疲惫不堪,甚至有些虚弱,可仍旧吓人得很。

    灯光跳跃进了李春香的眼睛里,大红色的上衣又映得她的脸像片红朝霞。

    她头一低,快步往门口走。

    扭动门把的一瞬间,只听身后砰的一声。

    也许是心里作用,穿着塑料拖鞋的李春香感觉地板随着声响也震了震。

    她回头一看,床上已经没了丁烈的影子。

    她知道丁烈在哪,失血不少的他八成是想下床又四肢无力,这会儿定像工地上被工人们随手摔在一旁的沙土袋一样砸在了地上。

    她望着那方向,有过两秒钟的犹豫。

    到底是继续离开,还是折回去把人扶起来再离开。

    正当犹豫的时候,床的边缘扒拉住了一只男人的手,紧跟着是丁烈的半张脸。

    他眼神阴鸷地瞧着门边的李春香,恼羞成怒地吼了句:“还愣那做什么?”

    李春香小心翼翼,生怕自作多情,生怕丁烈喊得不是她。

    眼神一撇,往外头瞧了瞧,确定没别的人才大步走过去,把人给扶到了床边坐下,嘴里还逮住话柄说:“让走的是你,不让走的也是你。你们城里人的心思,真是摸不透。”

    丁烈没吭声了。

    李春香又问:“你下床做什么?想上厕所?”

    丁烈说:“不上。”

    “那是干甚?”

    丁烈说:“嘴苦,想吃话梅。”

    李春香长长地‘哦’了声:“话梅放哪了?”

    丁烈指了个方向:“柜子第二格。”

    李春香走过去,按照丁烈所指的方向看见了圆柱形的话梅盒子,旁边还放着许许多多女人的玩意儿。

    有项链的盒子,有戒指的盒子,有化妆品的套盒。

    有些英文牌子李春香看不懂,但电视上常常播广告的那些李春香还是知道的。

    再一看,不只是柜子的第二层放着这些,下面那层,上面那层,都是。

    李春香取下话梅盒,走在床边。

    她想把话梅盒打开,可瞧了半天,也没瞧懂怎么开。

    丁烈手臂一伸,从李春香手里取走,在盒子上方中央微凸的弧度那向下一按,盒子盖就弹了起来。

    他把盒子一倾斜,一颗裹满糖粉的话梅就倒在了手心里。

    如同吃药丸的动作一般,丁烈把手里的话梅粒拍进嘴里,随后双手互相拍打,把剩余的糖粉拍在了床外头的地板上。

    这时的李春香正坐在他床边那把椅子上,倾斜身子的丁烈忽然听到她咽口水的声音。

    咕咚一声。

    在安静的夜晚就显得尤其大声。

    丁烈看她一眼,把话梅盒递给她:“你也尝尝,客户从国外带的。”

    李春香摆摆手:“我不想吃。”

    紧跟着又是咕咚一声。

    比先前那声还大。

    丁烈再也忍不住笑,宛如低音炮似的笑声溢了长长一串,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李春香晓得自己丢了人,身子在椅子上坐得板正,两只手的手掌放在腿上,那坐姿多像刚入学的小学生。

    丁烈觉得,李春香有毒。他每每瞧见她,总会被她身上的土包子味儿给逗笑。

    要知道,这六年来,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对丁烈来说有多奢侈。

    他又开了话题盒,倒出一颗摊在手里,凑到李春香的面前。

    李春香的眼睛瞪得滚圆,紧盯着那颗话梅。

    丁烈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一颗话梅?你吃了我家这么多大米也没见你难为情。”

    李春香用手捻起,撇他一眼说:“吃就吃。”

    她把话梅丢进嘴里,吧唧几下嘴,眉头瞬间皱了起来,紧跟着弯腰一吐,吐进了垃圾桶。

    “怎么?”丁烈明知故问。

    李春香拍着自己的脸颊说得急:“又酸又咸,有股怪味儿。”

    丁烈一听,彻底笑开了,那颗比李春香更早塞进嘴里的话梅抵在丁烈的一侧脸颊那,鼓起一个小小的包。

    李春香不解,指着他:“这么难吃你怎么吃得下去?赶紧吐出来,说不定过期了。”

    丁烈没动,盯着她。

    李春香不死心,拿起了那盒话题,仔仔细细的瞧着。

    可满屏的外国字让她犯了难,生产日期在哪她都看不懂。

    瞬间,李春香像是qq包情包里那朵焉的玫瑰花,垂下脑袋,把盒子丢回床上。

    丁烈都快笑死了,硬憋了会儿说:“没过期,就是这味儿。”

    李春香不可置信地说:“这么难吃?”

    丁烈说:“还行。国外很多食物都不一定符合国人的口味。我记得之前我吃过一个土耳其很有名的传统点心,那里面的香精味道可以熏死人。”

    李春香脱口而出道:“听你这意思,你也不是很喜欢洋人那些食物。那干嘛还勉强自己?吃东西,穿衣服,找爱人,都得是自己喜欢的,看着舒服的才好。”

    丁烈沉默了会儿才说:“因为得融入一些人的圈子就需要做功课。就像今天你吃的话梅一样,假设你没尝过,就不会知道它和我们国内话梅的口感有什么区别,自然无法和人侃侃而谈。像我这种常年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男人,总会见到一些有高级感的人。他们有些爱好打高尔夫,有些爱好极限运动,例如蹦极,高空跳伞,有些对美食很有研究,小到街头的苍蝇馆子,大到各国的米其林大厨菜色。还有一些企业的老板是女性,他们对奢侈品,对包,对各国彩妆品牌都钟爱有加,如果我不懂,很难融入到那些人的话题里,那生意成功的几率一定会大大减半。打从我创立公司那天开始,我就告诉自己,不能失败,只能成功。”

    因为它只有成功,才能让徐三多信任资金的融入不会遭遇损失。

    李春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随即手指往柜子那一指:“哦,难怪你家里才放了那么多女人的东西,也是为了做生意是吧?”

    这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忽然让丁烈变了脸色,笑容荡然无存。

    李春香注意到这点,又起了怯,只说:“我就随便问问。”

    丁烈说:“每逢节日,我都会买一件礼物送给我女友。你看见的这些是我好几年积累下来的。”

    李春香一听,噗嗤一下笑出来:“胡扯吧,哪有人送女孩礼物往家里搁的?礼物不都是送到别人手上才对吗?”

    丁烈却一点也没开玩笑的样子。

    李春香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嗖一下从椅子上窜起来说:“她是不是死了?”

    丁烈深沉吐气:“没有,但嫁人了。”

    李春香听到这话,明白了什么。

    她忽然站起来走到柜子前,取下好几件东西,二话不说就往窗外走。

    丁烈愣住了:“你干什么?”

    李春香拉开窗户:“丢掉,全丢掉。你这样不行,我妈说过,有些不好的事要是永远想着,不自己缓过来,时间久了心里是会得病的。”

    说话间,窗户已经被打开。

    两件东西咚咚两声就被扔了下去,摔个粉碎。

    丁烈眼都直了。

    一股深埋的难过迅猛地涌向心头。

    这时李春香又往柜子那走,继续从柜子上面搬东西。

    丁烈急了。

    他嘶吼,脖子上暴出青筋:“土包子,你敢再动!”

    李春香一回头,瞧见丁烈眼里泪水盈盈,心一横,又连抓几样,快步走向窗口。

    虚弱无比的丁烈使出浑身的劲来,下床跌跌撞撞地冲向窗户。

    李春香正要扬起手臂要丢东西。

    丁烈心里一急,从后方猛就抱住了她。可因为丁烈站不稳,几乎所有的重量都承受在了李春香的身上。

    李春香的手臂被蜷进了他的怀抱里,身子也因为吃重,向前一倾。

    丁烈手臂又因为这动作开始滴血了,血滴子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他的脸与李春香的脸贴在了一起,像野兽一样咆哮:“你再扔一件试试!信不信我撕了你!”

第160章 忍无可忍() 
李春香肃然起敬。

    能听出来丁烈是真生气了,且生了很大的气。

    因为平时他大多时候都斯文儒雅,特别是戴眼镜的时候,嘴角悬浮起的微笑,很容易迷惑人的心智,让人忘记他是个罪犯。

    可这一声咆哮,这个虚弱却紧含抱愤的手臂禁锢,都让李春香很快清醒起来。

    李春香的头一撇,把不经意贴合住的两张脸给分开。

    再过不久,天就该放亮了。

    相比深夜那浓如墨染的夜色,这会儿窗外的天色泛着神灰。远处,日头一定隐匿在某处,等待时机到了冒出头大,把金光与红光照满大地。

    “你,你松开我。”李春香说。

    丁烈依旧抱着她,喘息着问:“还丢不丢了?”

    李春香一时没吭声。

    丁烈也没再继续追问,手臂环住她,像是黏着胶水。

    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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