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住了。”
老医生叹息:“行吧。你啊你。”
——
此时的徐白,陆鲲,以及梁栋三人经历了买票,候车,汽车班次晚点,吃顿晚饭又轻微食物中毒挂水等一系列不顺心的幺蛾子,夜里才到达黑龙江境内的一处山脚下。
梁栋腿儿短,爬了好一会儿后有些体力不支,弯腰喘着粗气。
“不行了,我走不动了。”梁栋摆着手说。
陆鲲牢牢牵着徐白的手,回过头来说:“导师让我们连夜过来,一定有他的理由,你坚持坚持。干我们这行原本就累,原则不一直是这样?”
梁栋摆手摆得更勤:“我都多大岁数了,我说你能不能体谅一下‘老人’?”
陆鲲没搭理他,转头看徐白时发现徐白也正捶着自己的腿。
他侧目问徐白:“你也走不动了?”
徐白说:“有点。”
天知道她两条腿儿就跟柴火棒子似的,劣势显而易见。而且他们因为不熟悉地形,人为踩踏的土路在哪根本找不到,只能随便选了个起点硬往上爬。
陆鲲停下脚步点了根烟,吐出一口薄雾后说:“好,我们就地休息一下。”
梁栋简直傻眼:“我靠,你这算不算歧视‘老年人’的诉求啊?小徐一累你就喊休息,这你也有点太分别对待了吧。”
陆鲲夹着烟搂住徐白,转头对梁栋说:“有意见?”
梁栋看了眼被烟雾缭绕着的超级大帅哥,嘴一撇:“得得得,我认怂。”
徐白心里泛起甜,心里小鹿乱撞。
梁栋一屁股盘腿坐下,体力和精力是真耗尽了。
山上的土路脏,女孩子要是沾一裤子泥不好看,陆鲲也不舍得让徐白就这么坐地上。
他找了个舒适的地坐下,对徐白说:“坐我腿上。”
徐白很享受被陆鲲宠着的感觉,即使梁栋在场,她也没扭捏,抱着陆鲲的脖子就栽坐在他身上。
梁栋受不了这份腻,随口一句:“我这会儿是不是得避嫌?你俩好亲亲抱抱再干点什么刺激的活,好好腻腻?”
陆鲲眼一撇:“老梁,最近觉悟挺高。去吧,你换个地儿坐。”
“”梁栋一脸老脸五光十色。
徐白见状实在忍不住了,忽然捂嘴狂笑。
梁栋呵呵两声:“就不给你们如愿。”
话刚说完,梁栋就觉得肚子忽然一阵疼,对着徐白伸手道:“快快快,小徐。梁哥成全你们,给我纸,我找块地方蹲一会。”
徐白笑得不行,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梁栋。
梁栋接过,捂着屁股飞奔而去。
第150章 阴森的山路()
暂时没了梁栋的叽叽喳喳,徐白和陆鲲的耳根子一下子清净了。
徐白搂着陆鲲的脖颈,用手掌胡撸着他一侧脸颊,指腹轻轻擦过那道浅显的疤痕上。
陆鲲将手臂一收,徐白顿觉腰间一紧。
“这种鬼地方别撩我。”陆鲲的眼神很温和,将眼底所有冰冷的光芒深藏。
徐白笑起来,夜色下露出她整齐又白似雪的牙齿,像个月牙儿一样。
她越逗越来劲:“怎么个后悔法?想知道。”
陆鲲笑笑,没吭声。
徐白闭上眼,把嘴唇凑向他。
两秒后,徐白的额头忽得一痛。
是陆鲲用手指弹的。
徐白捂住头:“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你又不敢。”陆鲲随手从地上捡了根枯树枝,随意得划着玩说:“况且你觉得时间够吗?”
话落间,陆鲲将眼皮子轻抬,目光灼灼地瞧着她。
徐白一下就听懂了,撩汉不成被反撩时是最没招架力的。
其实她就是说着玩玩,再说梁哥也在,她和陆鲲哪怕再腻也不至于在这儿干出了点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可陆鲲一句时间不够却让徐白想入非非,许多以往的画面涌入脑中,令她顿觉口干舌燥,巴巴地咽口唾沫入喉。
因为离得近,夜又深,咽口水的声音尤为清晰。
徐白有点不好意思,下意识夺过陆鲲手里的树枝,胡乱地在地上画着不成形的图画。
陆鲲却没就此放过她,附唇贴她耳朵前:“别以为我不晓得你这会儿在想什么。小徐同志,思想要健康些,别忘了咱仨这会儿在执行任务呢。”
徐白脸颊发烫,干脆丢了树枝,赶紧换个话题道:“导师也真是,第一个下达的任务居然是让咱们找墓碑。白天闹肚子折腾了那么久,搞到晚上才上山。这黑漆漆一片,半夜找坟,我都觉得自己像个盗墓贼。”
陆鲲听完,睫毛下的那双眼睛紧盯着徐白:“我倒是觉得导师让我们找墓碑,只是想确定那人是活着,还是死了。”
陆鲲的这番话,徐白表示认同。
她嘟囔了句:“话说梁中奕这名字我总觉得耳熟。在哪里听过呢?”
陆鲲忽的拧住眉。
想当初徐三多设局让陆鲲认贼作父,为了让陆鲲尽快适应‘考古博士’的身份,向他介绍了许多人物关系。当初徐三多就说过,徐白的父亲叫徐三多,而他自己的本名却叫梁忠奕。之所以借徐三多的名字,单纯只是为了不想用本名在江湖上混。后来,陆鲲看过徐三多的身份证件,上面的照片的确是徐三多毁容后的模样,而名字则叫梁忠奕。也因为这天衣无缝的谎言,令当初的陆鲲才不怀疑徐三多和徐白才是真正的父女关系。
而现在,伏中译让他们找的这个梁中奕和徐三多身份证件上的梁忠奕,只有中间那个‘忠’不同,所以陆鲲接到导师任务的时候心里就又埋下了新的疑惑。
“回忆一下,在哪听过。”陆鲲语气忽然变得严肃。
徐白摇头:“不记得了。”
“再想想。”
“想不起来了。”徐白眼一挑:“怎么了?”
陆鲲说:“没事。”
徐白觉得陆鲲的反应有些奇怪,但她一时也没多想,双手又缠上了陆鲲的脖子问:“你说这山上坟头多吗?”
陆鲲答:“应该挺多。”
徐白双目放光:“猜的?”
陆鲲盯着她说:“我屁股坐的地方就有。”
徐白反射般从陆鲲身上窜起:“胡扯的吧?”
夜里太黑,徐白爬山时还真没怎么注意过地形。
陆鲲站起来,用手扫了扫身上尘土,挪了个位置,右脚往一块微露的石头上一踩道:“怎么胡扯?你仔细看看,这块微凸起在土面的石头就是断裂的墓碑基石。”
徐白还是觉得陆鲲在胡扯,用手电照了一下后发现还真如他所说,刚才坐的地方有断裂的墓碑基石。
陆鲲站姿英伟,又开口道:“这个掩埋的位置不好,处于山体的斜波处,而且这座山上树木极少极少,所以一旦下暴雨,山体滑坡的几率极高。久而久之,像这些被竖在斜坡上,位置不好的石碑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冲刷就会造成断裂。”
徐白听后略有担忧地说:“那万一导师让我们找的墓碑也埋在山体的斜坡上呢?岂不是也会断裂?”
陆鲲点了一支烟:“不会,导师在电话里告诉我,假设在这座山上能找到这个叫梁中奕的人的墓碑,一定会在山顶的正中心。他经验丰富,能提出这个结论必然有原因。何况这回咱们还有扑空的可能性。我倒是觉得,假设这山上没有导师想找的墓碑反而是好事,至少证明人可能还活着。”
徐白觉得这番话极有道理,点头感慨道:“哎,伏志耀在黑龙江的派出所里什么都不说,被送去河北没两天就突然供出这么一个名字来。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什么关键人物,导师人这会儿在河北,这事儿也不跟我们细说。”
陆鲲说:“回到河北当面问伏中译,先办事要紧。”
徐白应声:“嗯。”
两人原地等待梁栋回来。
陆鲲一手夹着烟,一手顺下徐白的发丝说:“媳妇儿,这里坟头这么多,你怕不怕?”
徐白淡声儿说:“蠢蛋,我又不是大奸大恶之徒,没什么好心慌的。而且你别忘了,我还跟你下过好几次墓呢。”
陆鲲低笑出声,叹息道:“人家的老婆浑身名牌,天天逛街购物,你嫁个考古博士,只能跟着我刨坟。”
“我喜欢。”徐白土气地向他比了个剪刀手。
这时梁栋有些腿软地走过来:“小徐啊,你喜欢什么?你俩老实交代,趁我刚才不在,有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徐白和陆鲲向着梁栋望去,一眼就看见梁栋脸上那略带猥琐和猜疑的表情。
待他走近,陆鲲才说:“时间不够,什么也干不了。哪像你,动作快得很。”
梁栋脸上挂点尴尬,红了脖子道:“你哪晓得?胡扯。”
陆鲲的眼神瞄向梁栋某处说:“我就是知道。”一转头,陆鲲对徐白说:“你梁哥的水枪长得可精致了?”
徐白下意识往梁栋望了望,很想憋着笑,可最终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窜出喉咙。
梁栋捂裆说:“行了,快上山吧我的俩祖宗,陆鲲你嘴真够损的。”
梁栋卯足劲快步往山上走,才一小会儿就和徐白陆鲲拉开了好一段距离。
陆鲲用力碾灭火苗,踩碎了烟蒂对徐白说:“对付梁栋就该用这招。你瞧,这小短腿明显麻利了不是?”
徐白一听更想笑,手掌狠狠拍了陆鲲胸口一记:“好啦,别老拿梁哥逗闷子了,害我老想同情他了。”
陆鲲一听,鼻腔里喷出一抹笑,手一伸牢牢牵住徐白的手,一步一步往上走。
山路走了大半后,陆鲲好几次都会突然回头。
徐白觉得有点奇怪就问:“你老往后看什么?”
陆鲲浓眉紧皱:“日,老觉得这会儿后头有人。”
徐白顺着陆鲲的目光看去,由于山上没什么树木,稍近点的地方都一览无遗,再远点的地方就是黑漆漆一片,压根不在手电的照耀范围。
徐白问:“有人?为什么这么认为?”
陆鲲警觉地眯了眯眸子:“总感觉有动静。”
梁栋听见了,喘着气回头摆手说:“不可能。要真有人也起码在百米开外的地方,这么远就算有动静也听不着,反正我是没听见什么动静,而且这会儿起风了,真有声音也八成也是风声,别疑神疑鬼的,我老梁胆子小,禁不起吓。”
陆鲲挺徐白和梁栋都这么说,悬起的一颗心落了落。
离山顶还有最后的一段路,梁栋和徐白的体力都有些明显不支。
梁栋连续深呼吸三下后对陆鲲说:“我走不动了。你们俩夫妻先上,休息五分钟,我一会儿就追上来。”
陆鲲说:“好。”
说罢他瞧了瞧一直在坚持的徐白,忽然蹲下来,侧头说:“趴稳。”
徐白还没来得及应声,梁栋瞪大眼:“卧槽,背媳妇走山路,要不要这么屌?你怎么不背背我?尊老爱幼学过没?你这可不行,思想品德没学好。”
陆鲲懒得搭理,一胳膊从自个儿肩上绕过,直接抓住徐白的一只手往自个儿身上一扯。
啪的一下。
徐白随着这手力扑到了陆鲲背上。
男人挺背起身,驮着徐白,步履沉稳地往阴森森的山顶进军
第151章 失联()
徐白趴在陆鲲背上,淡声儿说:“这是山路,你背个人更不好走,而且也挺危险,这要是换了别人,我肯定不敢让人背。万一你脚上一滑,咱俩没准都会跌下山。”
陆鲲步履继续向上挺进,偏头问:“那为什么敢让我背?”
“因为我确实走不动了,人形老牛,不坐白不坐嘛。”
“日。老牛可不爱驼人,就爱耕地。”
“哈哈哈哈。”徐白笑起来:“逗你的。我是因为我相信你。”
话音才落,陆鲲故意一松手,徐白整个身子猛得往下坠。
她惊叫出声,陆鲲忽然又拖住她的两条腿,向上一耸,把人背回原位,严肃地说:“老实点,别逗我。”
“为什么不能逗?闲着也是闲着,斗斗嘴多好玩。”
陆鲲说:“因为和你在一块,我一直都挺认真的。”
徐白因为陆鲲的恶作剧惊魂一场,可听到这话骨头都快甜酥了,瞬间像只乖巧的猫咪似的趴在他肩头,闭上眼感受男人的迈步节奏。
两人登顶后,陆鲲把徐白放下。
他一扯上衣尾边向上拎,歪头擦去额头上的薄汗,几块腹肌落进徐白眼里,瞧得她不由又想些不健康的事。
陆鲲发现徐白的眼神,手落到她下巴和脖子的交接处,向上一提:“你要是这么急,赶紧干完活,下山就近找地儿休息。”
徐白假装没听懂,下巴一移,身子擦过陆鲲身边,娇羞地假装四处望望说:“这山头不小啊,你看,连山顶都那么大。”
陆鲲知道她在转话题,低声笑几声后,一边走用手电照耀四周,向着中心位置走。
徐白仔细看了很久,转头对陆鲲说:“找不到,你呢?”
陆鲲眯了眯眼:“我也没瞧见什么墓碑。”
“那就证明导致让我们寻的那个叫梁中奕的老头,有可能还活着。”
陆鲲点根烟抽,夹烟的动作十分潇洒自如,烟气一出口就被夜里的风瞬间吹散,晕进了陆鲲眼里。
他夹着烟蒂向某个方向一指道:我们现在所处的山不算矮,远处能看见群山,山脉分脊合脊都有轮晕,这座山的风水一定为吉。”
徐白微皱下眉头:“难怪你说这山上坟头挺多的。不过真要葬在山顶也挺费劲的,你看我们徒步都走了这么久,更别说还要带上那么重的石碑,这山上的墓碑基石位置都很低,半山腰就挺少的,再往上应该就更没有了。”
陆鲲吸口烟:“你说得没错,所以我也很好奇为什么导师会认为假设梁中奕这个人死了,一定会葬在山顶中央。”
徐白想了想:“说不定这个叫梁中奕的男人生前和伏志耀的关系不错,曾经在他面前提过一嘴,以后死后想葬在这座山的山顶中心。所以当伏志耀提及这个人的时候,才会给导师这条线索呢?”
徐白随口而出的话犹如一语惊醒梦中人。
陆鲲眯了眯眸子,夸赞道:“有道理。”
徐白扬扬下巴:“那是。反正具体的情况等我们回了河北,导师应该会和你细说的。”
陆鲲沉默点头,盘旋长腿席地而坐。
徐白坐他腿上,后背紧贴他的胸膛。
陆鲲伸出手,抱住她。
皓月当空,山风徐徐吹来,俊男美女依偎在一起,画面简直美轮美奂。
徐白轻声问他:“这几天你离开河北,老头有没有和你联系?”
陆鲲说:“有。”
徐白松散的往后一仰头,将后脑磕在陆鲲的肩窝上问:“那你怎么和他说的?”
陆鲲说:“基本如实说,大真小慌。”
“那他知道这次留在黑龙江的任务吗?”
“他知道。”陆鲲吸口气:“他这会儿应该比导师还想让我留下,好查清楚情况。这事儿我想他也好奇。”
徐白愤愤道:“那人太坏了。一次次的伤害你的身体健康,还编造谎言来骗你,还想利用你帮他做事。这种人必须要抓起来。”
“你会一直这么认为?”陆鲲心跳加速,隔着胸肌有力的起伏。
徐白想也没想:“当然。对了,你有老头照片吗?我挺好奇他长什么样?”
陆鲲沉默了好一会才深沉地答:“没有。”
“好吧。”
两人在山顶坐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