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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沉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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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白说:“又没买菜,能煮什么?”

    这几顿,顿顿都是外卖,厨房都没开过火。

    卢阅平摸几把肚皮,喝了俩大杯子水,把长腿驾在狭小破旧的茶几上说:“明天去买点回来。天天吃馆子,费钱。”

    徐白暗自白他一眼,心里琢磨着,要不是顾及陆鲲死活,她才懒得面对眼前这个粗俗痞子。

    徐白也有点饿了,家里没东西,只能学着卢阅平一样喝水充饥。

    今天的卢阅平瞧着心情不错,徐白趁机试探道:“你的本事都哪学的?你妹说你可才高中毕业。你们从地下摸来的东西,都卖哪儿去了?”

    卢阅平看破不说破,知道徐白在打什么算盘。

    “怎么?这么好奇三哥?”他勾唇,眸子掺着戏谑:“你又不做我女人,干什么告诉你?”

第76章 铁汉柔情() 
隔天清早,徐白起来上厕所。

    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她差点被吓了一跳。

    卢阅平的双腿笔直贴在被褥上,宽实的后背靠在桌角,两胳膊盘旋在胸前,闭着眼,睡相安然又怪异。

    这人居然坐着也能睡着。

    想要上洗手间,她就必须途径卢阅平的位置。

    徐白定了定神,轻步走近。

    黑暗里,一双锐利的眼猛地睁开。

    卢阅平睁眼的一瞬间,粗矿的声音同时涌出:“谁!”

    徐白一激灵,淡淡道:“是我。”

    卢阅平往窗子望一眼,鼻腔窜出长长的倦叹后问:“起来上厕所?”

    徐白应:“嗯。”

    他摆摆手,意思让她过,紧跟着又合眼。

    徐白走过他,回头瞧一眼问:“坐着睡不难受?”

    卢阅平背对着她说:“这两天腰疼。”

    那次和陆鲲在酒吧后院干的那场架,他被一脚跺烂了伤口,炸开一朵血红的花,至今都还红肿疼痛。

    徐白没再问什么,加快脚步进了洗手间。

    她在里头蹲坑发呆,一不小心就待久了。

    直到外头有动静,她才从里头出来。

    出来时,卢阅平正在卷铺盖。

    枕头被卷入其中,被褥成了个大圆筒,被随意地竖墙放着。

    他坐在沙发上吸烟,像是没睡醒,眼睛还是闭着。

    徐白没理,自顾自往卧室走。

    卢阅平叫住她:“醒了就收拾收拾东西早点起,一会儿跟三哥上山去。”

    徐白骤停脚步,倚在门边淡声儿问:“你这么干不怕我知道的太多?”

    卢阅平粗粝的手指将烟夹紧说:“一个小娘们,能整出什么腥风血雨。”

    徐白没再接话,进屋关上门。

    一双纤细的手将被子叠得齐整后才出来。

    此时的卢阅平正在洗手间里尿尿。

    门没关,尿声听的清晰。

    又过了一会儿,他在洗手间里刷牙洗漱,完了才迈着长腿从里走出来。

    徐白说:“以后上厕所请你关门。”

    卢阅平嘴角一挑:“没这习惯。”

    徐白一时气急:“你这人!”

    卢阅平笑容加深:“你刷牙洗脸去,我烧壶水。”

    一米八几的个儿和徐白擦肩而过,似有若无地碰撞了一下。

    早上八点整,胖子来敲门。

    三人又一道去了昨晚去过的那片连山。

    一般来说春天的新茶是最受欢迎的,采茶时间也在一月到三月。

    但乌龙茶例外。

    乌龙的最佳采摘时间是六月,以夏茶为最佳。

    几片山头种的全是乌龙茶,以至于几人赶到时,茶农和雇来的采茶工都在一座座山头上采茶。

    山下停着不少车,全是赶来买夏茶的人。

    卢阅平向一下山的茶农打听,最中间那座山是谁的。

    茶农说:“要买乌龙我家也有。”

    卢阅平笑笑,从兜里掏出一张揉皱的五十元递给茶农:“就想要那座山的,麻烦通知一下那山头主人,我们买和他买茶叶。”

    茶农接了钱,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我去给你喊人,你们在这等会。”

    那人夹着竹篱快步往一处房子走,没一会儿喊来个年过半百脊背略弯的中年人。

    卢阅平说:“我们想上你山上瞧瞧茶叶,我们买的多。”

    中年人好心说:“不买炒过的?前几天有炒好的,搁屋里放着。”

    卢阅平给人发根烟,匪气地勾唇道:“就买现摘的,我们回去自己炒。你看,我们开卡车来,要是茶好,准备拉一卡车走。”

    中年人说:“那好,你们跟我来。”

    他们说话的途中,徐白已经瞧瞧捡了山脚下的几搓土暗自闻了闻,看了看。

    记住了山脚下的土质土色极其质地的松软程度。

    山上只一条后人踩踏出来的小路能走。

    徐白往山头瞧瞧,怎么瞧也感觉真像座山,高低大小都和别的山一样。

    胖子怎么就能一眼辨真假。

    这批人真是个个都不简单。

    上山的途中,徐白的鞋防滑性不好,才走几步就打了个滑,差点就跌个狗啃泥。

    卢阅平伸出手,徐白没牵。

    他笑笑,干脆随手折根树枝,自己牵着一头,另一头靠近徐白。

    山路实在难行,徐白犹豫好一会才捏紧了树枝。

    卢阅平大步向前面登,粗壮的手臂连续使劲,连拖带拽得把徐白给拉到了地方。

    胖子呼哧带喘,卢阅平的额头和手臂也冒出薄薄细汗。

    茶农带他们绕山走了一圈,时不时向他们介绍这批茶的品质,等级,种茶时间等。

    卢阅平和胖子的眼睛哪在茶叶上,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什么,但有时也会假装好奇地问几句,虽然他心里其实并不想知道。

    徐白发现,这山头没盗洞,可能卢阅平他们也是在观察这个。

    她暗中取土样,发现这里的土和山脚下的土乍一看其实没特明显的区别。

    但山上的土里杂着一些石块,颜色比山下的略微浅淡一点。

    长期的踩踏让山头表面的土十分紧实,假如不借助工具探出下层的土,很难再有什么新的发现。

    徐白思索间,卢阅平撇她一眼,随即和茶农嫌聊。

    “山上种茶叶几年了?”

    中年男人道:“从我爸那时候就开始种了。就因为干的时间早,最开始和相关部门签的协议长,就这一座山五十年内使用权都是我们家的。”

    “你打小就住山脚下吗?”

    茶农说:“我是山里人,从出生就在了。”

    卢阅平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随后问:“没炒过的茶多少钱一斤。”

    茶农说:“有二十的,五十的,七十的,新鲜的茶叶差不多五斤能炒出一斤干茶叶来。”

    胖子扯了扯卢阅平衣角,给他使个眼色。

    大抵意思应该是余钱不多,找个由头撤了先。

    卢阅平却说:“各样都来十斤,等我回去炒出味来再决定要那种,我要的多。过几天还得来。”

    上这一趟山,卢阅平掏了一千多块。

    回去的路上胖子不解:“三哥,上去看看有没有盗洞而已。都确定没盗洞了,接下来咱好好计划下怎么干就行,你花那冤枉钱做什么。”

    卢阅平只说:“不亏,人带咱们上山,总不能什么都不买就走,丢人。花了这点钱,以后再想上山也不难。”

    徐白在边上是越听越纳闷了。

    这帮人怎么会手头那么紧,而且肯定不是装的。

    胖子把他们送到离租房不远的菜市场就自个儿坐公交走了。

    卢阅平扯了一千块钱给徐白说:“进去买点菜米和油盐酱醋,回家烧饭吃。”

    徐白会做菜,可压根不想做饭给他吃。

    她没接钱,胡诌道:“我不会做菜。”

    卢阅平笑笑:“三哥给你做。”

    他扯住徐白胳膊,掰开她手掌把钱往她掌心猛地一敲。

    徐白被这不知轻重的力道给打得掌心通红,拧眉瞪他一眼,沉默地往市场走。

    卢阅平就跟她后头,徐白买了什么,他只管上手提袋子。

    都快下午一点时,两人才从市场里出来。

    卢阅平的肩头扛着一大袋米,两条胳膊上勒了不少袋子,嘴角边还咬着根烟屁股。

    他眯着一只被烟气熏烈的眼,快步往停车方向走。

    一百斤的大米轻轻松松就被丢车后头,的确有点铁血硬汉的感觉。

    他把东西都塞上车,拍打几下手斜眼对徐白说:“上车。”

    徐白爬上副驾驶,把脑袋靠在车玻璃上。

    车子行驶后,她眼中的景物和人全都一闪而过。

    偌大的河北,偌大的中国。

    那个她所思念的男人,现在怎样了?

    她闭了闭开始酸涩的眼睛,转头看向开车的卢阅平。

    背心之下是他无比健硕紧实的身材,硬朗的侧脸里始终夹杂着一分难解的神秘感。

    徐白坚信,从卢阅平这早晚都能解剖出他和陆鲲的故事。

    回到租房后,卢阅平把东西都扛上,一鼓作气冲上四楼靠东的那扇门。

    等徐白上去,东西都已被堆在厨房。

    卢阅平站在水池前,大喇喇搓完手说:“我做饭,你去客厅待会。”

    徐白没动。

    卢阅平问:“还杵那干什么?”

    徐白有些不确定地问:“你做饭真能行?”

    卢阅平匪气地勾唇说:“行不行你尝尝不就知道。”

    “其实你这会儿应该给春香做饭才对。”

    卢阅平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根西葫芦,放在水流下冲洗说:“除了我妹和我老娘,三哥还没给别的女人做过饭,平时家务活都是春香干。”

    徐白一听这话,突然不知道怎么接,只能转身离开。

    卢阅平甩了甩西葫芦上的水,回头望了望徐白背影,一种这辈子从未有过的幸福感竟油然而生。

第77章 他真是我爸?() 
卢阅平在厨房忙活没多久,几个热气腾腾的菜就上了桌。

    香味四溢,颜色好看,唯独盛得不好看。

    卢阅平的背心湿了好几块,汗液在他的皮肤上就像抹了一层油。

    徐白看他一眼,沉默拿起筷子。

    “锅包肉,我老家的名菜。”卢阅平夹块肉给徐白。

    徐白尝了尝,别说味儿还真不错。

    她随口问道:“你几岁开始做饭的?”

    卢阅平说:“记不得了。”默了会儿后,他抬头:“反正十几岁就会了。农村长大的孩子,做个饭不算稀罕事。”

    徐白没吭声,老古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一点没错。

    想当年被父母和大姐宠着,哪轮得到她做饭。什么自理能力都没有,也根本不懂什么生活疾苦。后来被生活逼着,还不照样什么都得学起来。

    徐白思索的途中,卢阅平又给她夹了菜。

    她低头瞧着饭碗,淡声问:“这又是什么?”

    卢阅平说:“西葫芦。”

    “没看出来它是。”徐白尝一口:“吃上去也不像。”

    卢阅平往嘴里巴拉两口饭说:“外头裹了面粉,放油里炸,中间夹层肉末,味儿就变了。”

    “也是黑龙家菜?”

    卢阅平说:“不算,就瞎造。和茄盒子一样做。”

    徐白没再说什么,心情复杂的嚼着米饭和菜,动作极慢。

    卢阅平暗中盯她一会,徐白抬头时,眼神与之相撞。

    他放下筷子,两胳膊叠在碗后说:“不好吃?”

    徐白回过神:“还行。”

    其实非常好吃。

    卢阅平笑笑:“那你怎么吃我做的菜脸色整得和出土文物似的。”

    文物二字不经意刺激到徐白的神经。

    她紧住眉,认真道:“文物之所以被成为文物,得看放在谁手里。要是进了你们这种人手里,不过就是一件交易商品。”

    卢阅平嘴角的笑嘎然而止,目光转为犀利。

    徐白被他瞧得发毛,偏头说:“难不成我说错了?”

    卢阅平沉默了会儿,冷声道:“你说的都对。你们都是品德高尚的人。三哥和你不一样,我就是俗气,在我的世界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鄙视压榨穷人的富人,一种是一边骂有钱人一边又想成为有钱人的穷人。我自己穷也就算了,但我不想我以后的孩子因为老爸没用,上不了好学校,没钱报兴趣班,哪怕以后成绩优异却没钱出国深造,也不想我的家人万一有天疾病缠身,却因为没钱而只能放弃治疗,三哥怕的是这个。”

    徐白反问:“所以你就盗?”

    卢阅平重新拿起筷子,嚼碎一口菜咽下才道:“知道你瞧不起我。可这个世界诱惑是很大的。也许凭我自己努力,可能在日后也能过上好日子。但你有没有试过,当一个极度渴望改变自己命运的人,在某一天眼前突然出现了两条路。一条是直接能预见未来富贵缠身,一条是根本不晓得以后会怎样,你选哪个?”

    徐白一时竟被问住了。

    因为这仿佛是一个哲学话题。

    轻楞会儿后,徐白说:“假设在不违法的基础上,我会选第一条,可你好像犯了忌。”

    这回轮到卢阅平一时没有反驳之力。

    饭桌上这一男一女的对话如同思想的博弈,谁也说服不了谁,只因为每个人的人生经历不同。

    徐白以为卢阅平不会再就这个话题说什么。

    可他扒完米饭起身时,忽然笑着对她丢一句:“三哥希望你能一直这么有原则。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你今天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笑柄。”

    隔天胖子又来了。

    他早早提了两大包卤味往桌上一搁,徐白正坐在客厅心不在焉地看电视。

    胖子瞧眼徐白,当着她的面对卢阅平说:“三哥,你媳妇儿问我你在哪?你也晓得我不擅长撒谎,差点就给说漏了,下次你记得给我套套词。”

    卢阅平坐在离徐白不远的沙发扶手上,咬紧烟尾笑笑说:“我和春香说我在外地,没具体说哪个地方。”

    话一落,卢阅平的眼梢偏向徐白。

    胖子察觉到卢阅平眼神,当即损句:“春香要晓得你在这和别的女人同吃同住,还不得哭死。我说三哥,你是不是瞧上徐白了?要真瞧上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给她来个霸王硬上弓,还怕她以后不死心跟着你。”

    卢阅平笑着说:“滚犊子。”

    徐白坐在两个男人中间简直如坐针毡。

    胖子和卢阅平的对话惹她汗毛倒竖。

    按掉遥控器,她沉默地走进屋,砰一下就关上门。

    胖子指指门:“瞧着挺温顺,性格还挺烈。”

    徐白靠在门后,心里毛毛的。

    胖子待到晚饭后才走,徐白没出来吃晚饭,一直待屋里。

    由于老房子隔音不好,一下午徐白听到了他们不少对话,全是关于茶叶山那墓葬的。

    胖子的意思是,故技重施,开地道直通坟丘下面。

    毕竟山下住着人,山头还全是茶叶,直接从上往下挖绝对行不通。

    这也就意味着,又是起码小半年的功夫卢阅平要逗留在这一片。

    深夜十一点,一道雷电在天空炸开巨响。

    六月的天气已经很闷热,徐白屋里空调停止工作,屋里的温度很快就升高许多,直把徐白热醒。

    她醒来时浑身都是汗水,因为热,皮肤上还有不少刺痒的感觉。

    她坐起身,摸了摸床头开关,连续试了好几下灯都没亮。

    她走出房间,用手机照了照,卢阅平和前几天一样抱着胳膊坐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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