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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鲲笑着从盆里捞出毛巾,拧干后搭在肩膀上,越瞧她越周正漂亮。
徐白准备漂水的时候一抬头,瞅见陆鲲的眼神如此炙热,心里头咚咚跳了一阵,淡淡地说:“你别多想,给你洗衣裳是觉着你工作量太大,这段时间我又都吃你的喝你的,洗几件衣服不算啥。”
陆鲲说:“我养你不是挺正常吗?”
徐白突然没话接了,低头涮着衣服扯开话题:“夜里凉,擦完身就早点回帐篷睡觉。”
陆鲲说:“这不在等你吗?”
“我现在又不怕走夜路。”徐白没抬头,手上涮衣服的动作更快。
陆鲲也不晓得再说什么才能继续陪她,干脆站起来,又从井里拉上来一桶水说:“我还得洗个头。”
徐白一愣:“冷水洗头太凉了吧。”
陆鲲嘴一抿说:“热着。”
徐白洗完衣服时,陆鲲已经擦完了头发,正坐在井边抽烟。
沾了水的衣服很重,他见徐白要拧水,噗的一下把烟头吹地上,手臂轻轻撞击她肩膀,把她赶开,大手三两下就把湿衣服给拧干。
后来的大红盆是陆鲲钳着的,他让徐白拿轻许多的脸盆。
两人在月色下并肩走着,活像一对恩爱的夫妻。
回到帐篷,陆鲲让徐白先进去休息,自己则穿完睡衣把脏衣服晾到竹竿上。
此时都快凌晨一点。
陆鲲拾弄完,没着急进屋,他蹲在帐篷外,捡起一根小树枝,在地上写了几个名字,又用箭头把这些名字按照关联一一连接起来。
他满腹心事,就这么盯着自己写的名字一不小心就出了神。
徐白在帐篷的榻榻米上睁着眼也睡不着,她坐起来,看见帐篷的一面布帘上印着陆鲲的身影。
她紧住眉,发现影子一动不动许久。
凌晨是最冷的,陆鲲头发都没吹,不晓得在外面做什么。
徐白掀开被子下床,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穿上拖鞋轻步走出去。
帐篷的布帘子刚一掀开,蹲着的陆鲲就嗖一下站起来。
第49章 你信我()
陆鲲本身就高,徐白的视线里就像出现了一堵墙。
他快速用右脚扫着地上的黄土,徐白一探头看,地上有一块黄土区域全是用脚扫过的痕迹,而他手里还捏着一根细小的树枝。
陆鲲注意到徐白眼神,把树枝丢了问:“出来干什么?”
徐白说:“看看你。以为你在外头睡着了。”
陆鲲说:“明明干了一天活,可今晚一点困意都没有。”
“我也不困,想喝酒。”
陆鲲望着她渴望的眼神,犹豫了会儿说:“我开车去驻地搬。”
他取了车钥匙赶去驻地。
徐白站在帐篷外,往下墓口望了望。
不到二十米的地方,许许多多武警正在驻守。
早些时候,陆鲲他们挖开了木质棺室,顺利进入到主墓室。她跟着陆鲲下墓时,其实有发现深坑之中,墓室有一面散落的土和另外地方的土质有细微的差别。
但当时很多考古专家都在场,而且挖掘工作也才起了个头,她相信专家们早晚都会发现到这一点,自己也压根不想当着众人面故意去出风头,这才先来了帐篷。
这会儿别的专家都休息了,她倒是很想再下去看个究竟。
目送陆鲲开车走远,徐白的双脚不由自主地向墓区迈动。
走到下墓口,有武警用手电照了照徐白的脸。
她长相出众,白天还跟着考古队两进两出,自然能让人记住。
“是你啊,这么晚了还不休息?你老公呢?”一名武警收了手电,往腰上一别。
“啊?”徐白一愣。
武警说:“就那个长的很帅的年轻博士,他不是你老公吗?”
徐白不好意思地说:“他他是我先生。但你怎么晓得?”
“哦,有个单身的武警兄弟说你长得挺漂亮,就顺便和考古队的人打听了一下。他们说是你那年轻博士的老婆,随队过来的。”
徐白‘嗯’了一声说:“我想下去看看。”
那人有些许震惊:“一个人下?”
“是的。”徐白没再多解释什么,问武警同事借了手电,只身一人下了墓。
文物已经被清理出去,墓里只剩下一口腐烂的木棺。
如此夜晚,其实环境还是挺慎人的。
好在她是无神论者,不信迷信,不信神佛。
要是换了别的姑娘,说不定都能当场吓哭过去。
她朝木棺看了几眼后就直接走到墓室的其中一面。
徐白蹲下身,搓起一小撮土,用手电照着它,极度仔细地观察。
她凑到鼻间闻一闻,发现里头有朱砂和木屑的气味,味道很轻,如果不是天赋异禀的人,根本闻不出来。
她又去别的地方取了土,明显气味有差别。
两条细小的眉毛轻微的拧了拧,又重新回到有朱砂和木屑气味的墓壁前,回头用手电一照,猛一看,卢阅平他们留下的两行字比那口棺材还让人心慌。
她心一颤,手去扶壁,可这一扶,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徐白忽得一震,这壁发出的声音听着地下有区域是空心的。
她不敢破坏墓室,扫了扫手指上的土,很快从墓里出来。
回去洗了个手回到帐篷,屁股还没坐热,陆鲲就提着一打啤酒和一些下酒菜回来了。
四周静悄悄。
陆鲲把东西往小矮桌上一放。
徐白看见酒,唾液悄悄进了喉咙。
她抬眼说:“驻地还真有酒?”
陆鲲说:“考古队的人是一帮酒鬼。什么都能缺,就酒不缺。”
他快速打开一罐,递给徐白。
她接过,咕咚咕咚就喝了小半瓶。
她脸颊开始微微泛红,伸手抹一下嘴唇的样子尤为迷人。
陆鲲不知怎么的,看着看着就身子一倾,猛得亲上去。
徐白的头躲来躲去,说:“你又要干什么?”
陆鲲说:“来而不往非礼也。”
第50章 就这么惯着吧()
徐白用两根指头将他的唇一挡。
陆鲲紧了紧眉,背脊僵直,许久没动。
徐白的指头一点一点慢慢移开他柔软的薄唇,最终指尖顺着他下巴彻底滑下来。
陆鲲的情商从来不低,徐白这态度,再强求下去就真成没底线的臭流氓了。
他没说什么,给自个儿开罐啤机,一口就饮尽。
徐白喝了两罐,困意上头,先去睡了。
他目光追逐很久,见她睡意安然后才从小矮桌上抱起剩下的两罐酒走到另一个榻榻米坐下。
他把酒罐头放在地上,脱去拖鞋,把脚驾在蓝色的睡垫上。
两张睡塌不到半米的空隙,陆鲲一伸手就能够到徐白的脸。
但他没伸手,怕摸几下脸颊又把她吵醒。
于是侧着身,微躬背,一边喝酒一边静静瞧她一会儿。
凌晨两点半,帐篷外下起了雨。
雨点子从最初的温柔渐渐变得肆意。
这声音让陆鲲极为烦躁。
徐白似乎也在睡梦中听见了雨声,皱着眉头身体在被子下动了动。
陆鲲一瞧帐篷顶部,探照灯的光束里雨点子和硬币那么大。
他长腿跨下床,坐在徐白身边,五指并拢,手掌微弯成钝角。
两只大手慢慢罩在徐白的耳侧。
她近距离注视徐白,嘴角弯曲,像在看一个珍宝。
大概是因为当年的徐白太优秀了,以至于‘坊间’渐渐流传着一句话。
女有徐白,男有陆鲲。
一个是宅男女神,一个是女孩们的梦中情人。
所以就连爱情都仿佛成了两个优秀的人彼此较量的战场。
他更喜欢主动的占有,而被徐白倒追的感觉屡屡使他出于被动,所以他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心动,更不愿意在以后的许多年被人津津乐道,曾经有个考古系的天才生陆鲲被地质学的鬼才女神徐白给倒追成功了。
他总感觉这样哪里怪怪的。
可就是这种埋在心底的骄傲最终让徐白开始放弃他。
所以他急了,但心底仍旧骄傲至极。
有意无意制造出一种是他恋爱失败后才退而求其次地问徐白还和不和他处对象。
她不会知道那通高冷的电话挂断后他极度兴奋,差点把席梦思跳出一个窟窿。
她也不会知道,自己因为害怕异国恋会影响感情,在交流期间向学校申请过离校
再后来发生的事就更恐怖,差点让他客死他乡。
好在命不该绝,还能顺利衣锦还乡。
一回国就托旧校友找遍河北,就想问问徐白当初为什么抛弃他。
许久没有消息。
直到一个半月前在医院的走廊上看见她。
看见她匍匐在地上,被自己的亲大哥大嫂指着鼻子打骂。
借此,他顺理成章的以解救为理由和她领证,同居。
起初假装冷漠平静,内心却如火烧,无非期待她做出一个对当年的解释。
后来也终于也问了她原因
在这个下雨的夜里,陆鲲心酸到低嘶口气。
恨不得就这么趁她睡着直接掐死她。
可心里到底不舍得。
特别是得知这几年她感情生活一直处于空白且生活得那么艰苦,气全消差不多了。
他叹气,对自己说:就这么惯着吧,惯到她再也瞧不上别的男人为止
第51章 搅屎棍梁栋()
隔天早上八点,雨停了,但地上的土坑中有许多积水。
徐白去井边洗漱完后顺着小路回帐篷。
帐篷外站在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考古学者。
徐白知道他,昨天去主墓室的时候他也在。
见他在帐篷外直转圈,徐白钳着脸盆走近问:“您是找陆鲲吗?”
来人举着手机尴尬地一笑,眼边笑出深深的褶子说:“是是是。也不知道他醒没醒,打了几个电话就听里头铃声在响,就是没人接。”
徐白说:“我去给您叫。”
她把盆竖在帐篷的一角,掀开布帘子走进去。
陆鲲睡得极香,轻微的鼾声从他鼻腔不停地传来。
被子之下,一只大手正无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裆部,瞧得徐白脸颊一阵绯红。
她蹲下身,用手抵了抵陆鲲的肩说:“醒醒了,有人找。”
陆鲲的眉头一动,像是睡梦中也能辨出徐白的声音。
他闭着眼,伸手直接把人往怀里一揽,然后继续睡觉。
徐白被抱住后下意识瞧了眼布帘子。
早上的风不小,布帘子被吹得轻轻晃动。
一双布满皱褶的眼睛正张头顾脑往里头望。
徐白赶紧从他怀里挣出来。
这一睁,陆鲲也睡眼惺忪地醒来。
看见徐白在他身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地茫然望她。
徐白站起来说:“有人找你。”
陆鲲迟钝了三四秒,唰得掀开被子。
火速从行李箱里翻出一套整洁的衣服套上,从帐篷里走出去。
“什么事?”
来人说:“衣冠冢的墓室里有一壁底下是空的,四周连接的地方用工具完美切割,移开那面墓壁,底下居然还有一条通道,是通往村外的。我想黄沙层的秘密和盗墓贼进入的主墓室的渠道已经解开了。但是”
陆鲲问:“但是什么?”
“陆博士,我们边走边说。”
陆鲲让徐白在帐篷里多休息会儿,徐白应声点头,没想再下墓叨饶他们工作。干脆就把帐篷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中午时分,梁栋开车从田野挖掘区赶过来。
他找到徐白,一脸好奇地问:“小徐,你和佳影怎么认识的?”
徐白一时没反应过来,还问句:“谁?”
梁栋眼睛滚圆:“就是佳影啊,卢佳影。”
徐白这才想起来那个热情好客的姑娘。
她沉然地解释道:“上次让陆鲲陪我逛古玩城,路上碰到她。她就喊我们去她家吃了顿饭,就这么认识的。”
梁栋摸根烟抽,点点头说:“走。和我一道吃饭去。”
“去哪吃饭?”
梁栋拽她胳膊说:“我刚下墓瞧过了,陆鲲今天中午肯定出不来,更顾不上吃饭,你和梁哥一道吃饭去。”
不等徐白说话,梁栋就连拖带拽地把她弄上他那辆破烂面包车。
车门一关,梁栋说:“小徐啊,安全带系好。”
徐白问:“是去驻地吃吗?”
梁栋说:“上镇上吃去,今天梁哥生日。”
徐白听说梁栋今天生日,有点尴尬地说:“那,梁哥生日快乐。”
梁栋一把抹着方向盘,一边嘀咕句:“过完生日就四十一了,这年纪还打着光棍呢,快乐个屁。”
徐白不吭声了。
车子开到镇上的一家饭馆,梁栋把车往路边一停,招呼徐白下车。
她刚一下车,就看见饭馆门口站着的卢佳影。
隔两米就朝梁栋和徐白挥手:“这儿。”
徐白拉住梁栋,问句:“你不是和她分手了吗?”
梁栋挠挠头:“是分手了。但今年初她说好今年我生日要给我过的。昨晚我喝了点酒,就发微信问她说话还算不算数。还有上回,你搞出的乌龙,非说佳影大哥是盗墓贼,我一直没逮住机会和人正式道个歉,趁今天,一块整了。”
徐白愣住:“卢阅平也来了?”
说话间,有尊身影已将徐白罩住。
卢阅平匪气的声音从她脑袋上落下:“嗬,怎么的?我就不能来?瞧不起我?”
徐白猛地抬头。
今天的卢阅平看上去很不一样。
褪去了背心和一身的杂牌,西装革履的样子特人模人样。
第52章 闲的()
徐白紧着眉,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下他。
西装应该是好西装,白衬衫看不见什么牌子,但领子特挺括,估计也不便宜,皮鞋锃亮,款式不算很新潮,但挺简单大方的。还有皮带这次系的是条真牛皮质地的名牌。
除此之外,她还发现卢阅平带了手表,是宝玑的机械芯金属表。
徐白觉得,人靠衣装这句话一点儿没错。
虽说卢阅平对衣着的审美和陆鲲比起来差了不止一点半点,但这么一打扮确实瞧起来更帅气不少。
“我这么穿好看不?”卢阅平对她勾起嘴角。
徐白瞥他一眼,故意问:“你哪来的钱?一套下来得好几万吧?”
卢阅平挺直背,笑笑说:“卖鱼攒的呗,好歹一个月赚两万呢,干了一年多,还不能有点小存款?”
徐白削他一眼,说不过他,没再吭声。
梁栋见两人似乎熟络不少,有点摸不着头脑地尬笑:“你俩一见面就聊上了,看来上次的误会已经解除了。好事儿啊,那咱都别站着了,快进馆子吃饭吧。”
卢阅平瞧眼梁栋,眼神不善地低咒了句:“这岁数还瞎几把过什么生日。半条腿都埋黄土里头的人了,真爱折腾的。”
话一说完,他自顾自转身往自家妹子那走。
梁栋一脸臊,拉着徐白跟上。
徐白轻声问:“梁哥,我能不和你们一道吃饭吗?”
梁栋说:“佳影叮嘱让我带上你和陆鲲一块。陆鲲没空,我就没和他说起。现在佳影哥在,要是你走了就剩梁哥单独和他们一块吃,我这心里更虚。小徐你就当行行好,帮梁哥一个忙。”
徐白刚想再说什么,卢阅平一回头,态度不好地朝梁栋吼:“腿没毛病吧?还能走利索不?”
“能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