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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鲲开车载着徐白回到市区的住所。
一进门,徐白的手心就紧张得有点冒汗。
要没记错,陆鲲说过今晚要她。
徐白没着急换鞋,眼看着陆鲲脱了西装和衬衫,露出不俗的胸肌。
陆鲲见她没换鞋,朝她看一眼说:“别傻站着,过来给我挠挠背。”
徐白‘哦’了一声,换鞋走近。
陆鲲趴在沙发上,徐白蹲在一旁,一只白皙的手触上他炙热的背。
第40章 心头肉()
徐白问:“挠哪儿?”
陆鲲把两条胳膊垫在下巴处,头一歪,看着她说:“随便,你看着挠。”
徐白别开脸,胡乱在他后背抓几下。
陆鲲说:“用点劲儿,不痛不痒。”
徐白指上加了点力,又问:“现在呢?”
“太轻。”
徐白再使劲,再问。
接连二三次,陆鲲都不解痒。
他后背宽实,背肌紧绷,徐白抓他的背就像小猫儿爪子在猫抓板上蹭似的,指甲都要给磨平了,他却好似一点也不疼。
徐白心一横,卯足了劲往他背上抓。
大概抓了几十下,古铜色的背上落出许许多多交错纵横的红印子,有几处还有些血痕。
陆鲲这才问她:“解恨吗?”
徐白收了手:“是你让抓的,怎么听上去成了我恶意报复。”
陆鲲坐起来,一条腿搁在地上,一条腿曲起踩在沙发上,低头俯视她说:“你是有多恨我?非在外人面前说你还是个初。”
原来他指的是这件事。
“当时卢阅平成心诬陷,我被逼得没法才说的。”徐白皱皱眉头,想站起来,可蹲太久脚麻了,一时没起成。
陆鲲手一伸,拽住她胳膊一使劲。
徐白坐他旁边,看着他。
陆鲲说:“人会以为我不行,明明有个漂亮老婆也不放被窝里疼。”
徐白没吭声。
陆鲲攥起她的手,眸露厉色地说:“我今晚就是想对你怎么样那也是合法的。”
“我晓得。”
陆鲲又问:“那晓得我为什么到现在也不碰你?”
徐白摇头。
别说是这种敏感话题,其实他为什么跳出来娶她,她至今还搞不懂。
她在陆鲲的生命里,不过是个小角色。
陆鲲攥紧她的手,放在自个儿另外一只手的掌心里,轻轻拍打几下。
他声音有点沉:“因为我挺害怕再多的时间也不能让你重新爱我,那鲲哥哥希望你走的时候也能清清白白。”
徐白的心一跳。
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动人的话会从个曾经的浪荡子嘴里说出来。
陆鲲见她一脸吃惊,把头靠在她肩窝上说:“你是鲲哥哥心头肉,从前也是。”
徐白身子僵硬,没敢动。
只低低说句:“你胡扯。”
陆鲲挑一下嘴角:“爱信不信。”
徐白慢慢推起他脑袋:“你们男人是不是都爱说谎哄女孩开心?”
陆鲲斜眼问:“哄你有好处拿?”
徐白咬咬嘴唇,想不出来怎么接这句话。
陆鲲摸几下她头发说:“过段时间你还得靠我把那兔崽子接回来,别和乱七八糟的男人眉来眼去惹我不高兴。”
徐白心里咯噔一下,她清楚陆鲲嘴里乱七八糟的男人是在指谁。
“他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人,我哪会和他眉来眼去?”徐白觉得长到她这岁数了,想问题复杂,就算卢阅平长相不赖,她也应该不至于会喜欢个罪犯。
陆鲲眉一挑:“万一他想缠你呢?”
碍于女人的敏感,徐白总觉得这男人出去买烟的功夫可能说了点什么。
徐白问:“他有说要缠我?”
陆鲲说:“那倒没有,但说了别的。”
徐白挺好奇:“说了什么?”
这回陆鲲没说话,站起身来,抽掉腰间皮带往徐白手里一扔。
他裤边往下坠了一点点,隐约露出些黑线。
徐白下意识低下头。
陆鲲说:“不聊了。”
徐白听见他脚步声由近及远逐渐消失。
再一看陆鲲丢下的皮带,是一条限量版的路易威登。
她不由发笑,顿觉陆鲲这是在故意显摆。
她把皮带盘成圈,卷好,放在茶几上。
这时门铃叮咚一声。
有人到访。
第41章 忠告()
门铃连续响了好几声,陆鲲没出来,徐白估摸着他这会儿已经在房间的浴室里放水洗澡。
徐白把门打开,瞧见一对夫妻立在门口。
她认得他们。
是陆鲲的父母。
女的高贵冷艳,烫个复古头,男的脖上挂条比指头还粗的金链子,西装没系纽扣,大金链翻在衬衫外面。
徐白的心咯噔一下,生出点紧张来。
因为这段婚姻的特殊性,导致徐白至今都没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正式去和公婆相处。
这样的照面不免让人心慌。
徐白很担心这对夫妻会想狗血剧里的恶公婆一样,二话不说就甩个耳光给她尝尝。
所幸倒也没有。
陆鲲爸先开的口:“他人呢?”
徐白说:“应该在洗澡。”
她忙给二老从鞋柜里取出拖鞋,放在他们脚前。
夫妻俩换了拖鞋后去沙发坐下,徐白分别给两人泡了杯茶水,弯腰放在茶几上,求救一般地瞧瞧二楼,希望陆鲲能早点下来。因为这样的场面她实在有点应付不来。
正在这时,陆鲲的母亲拿起徐白给泡的茶,吹了吹说:“找地方坐,别傻站着。这么细的两条腿,看着都怕人。”
徐白一听,再瞧瞧这女人的五官,觉得不管长相还是第一印象,陆鲲应该是随了他妈。
“唉,好。”徐白一脸尴尬,选择坐在陆鲲妈不远的地方。
此时女人的丈夫,脸色却没那么和善了。
一张方脸胀得通红,喉头呼吸的声音挺重的,眼神更是气愤。
他大概是忍了很久实在忍不了,一只手对徐白一指:“你和我儿子结婚了?谁让你们结的?”
徐白被这声音震了一震,肩膀轻缩。
这时陆鲲的母亲不急不缓放下茶杯,往自己老公的手背上拍了拍说:“有事说事。别整天乱嚎,有嚎的功夫还不如心平气和把事问问清楚。”
女人的眼神转向徐白,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后说:“瘦了。”
徐白下意识摸下自己的脸,没吭声。
女人绾下打了发蜡的刘海对徐白说:“姑娘,我们见过。”
“是见过。叔叔阿姨好。”徐白的眼神不停闪烁,心里怦怦跳,更不敢这会儿叫声公婆。
上次因为陆晨昏迷的事,陆鲲的亲哥哥陆鹏和他大嫂差点没把她撕成碎片。身为理论上更疼爱孙子的爷爷奶奶倒是碍于自己的年纪没朝徐白动手。
可不管怎么样,徐白十分清楚,她对于陆家人来讲是个不吉利的人。
陆鲲妈又拿起茶杯,吹几口热气没着急喝,眼神一抬望向徐白:“好久没见儿子了,给他打电话也不接。去考古所一问才听说他偷偷摸摸和个女孩领证了。我本来还觉得是好事,毕竟儿子大了,都快三十的人家还没成,做父母的总归会操心。可再一打听唉”
欲言又止的话钻徐白耳朵里,她晓得对陆家来说绝不会是一桩好婚事,但陆鲲的母亲确实挺有素质的,至少不会当场面红耳赤弄的人下不来台。
徐白吸口气,淡淡地说:“阿姨,您有话就直说。”
女人把茶杯一放,眼神镇定:“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你结婚。但作为长辈,好心提醒你句,别被我儿子白白骗了感情。”
徐白的脸一僵,心里像是被打翻了五味瓶。
陆鲲大概听见动静,颀长的身影一步一步从楼上下来。
第42章 你这么喜欢她()
徐白没注意到陆鲲已经下楼,淡淡地说:“谢谢阿姨关心,他不会的。”
要说骗感情,也得有感情才够得上骗。
徐白认为,时间能改变很多事,包括曾经浓烈的情感。
所以除非她能和以前一样深爱陆鲲,否则他又能骗得走什么?
这时,一双大手已轻轻搭落在徐白肩头。
她妞过头,沙发后头站在一个刚洗完澡的高个儿男人。
陆鲲穿着睡衣,胸口微敞,头发半干不湿,没往下滴水。
他下楼前应该是用手胡乱往后抓了几下,纹路一戳一戳很是分明。
和徐白目光交汇了一瞬,他移开眼:“是亲妈吗?怎么说话的?”
女人喝口茶,略带宠溺地白陆鲲一眼说:“还不是让你个臭孩子给气的。现在你侄儿还在医院躺着,你转身娶了那小哑巴的监护人,陆鹏那两口子知道了还不和得你急?”
“胡宣梅,你和他废这么多话干什么?除了这个女的,他爱娶谁娶谁,就是她不行。你自己和你宝贝儿子说,趁他哥嫂还没听说这事,赶紧让他和这女的离!我陆百年不认这婚事!不认!”财大气粗的陆百年,说起话来也是中气十足。
他摆摆手,别着头气到不想看陆鲲。
胡宣梅真是个气质绝佳的中年女人,仿佛遇到什么事都能波澜不惊。
她继续喝茶,喝完晃晃挂在杯壁上的茶叶沫子对丈夫说:“陆百年,成天瞎嚎,要再不改这脾气,我就自个儿搬美国去住。”
陆百年似乎有点怕胡宣梅,别着大脑袋气呼呼嘀咕句:“就是你这个妈给惯的。”
胡宣梅把茶杯放下,眉头微动:“让小鲲自己解释。”
陆鲲绕过沙发,直接坐在徐白身边,伸手极为强势地将徐白一搂说:“没什么好解释,娶了就娶了。”
徐白心一颤,没吭声。
陆百年一听,转过头来,急得跺几下脚:“你看看,你看看你惯的儿子!从小到大你什么都由着他。家里那么大产业他说不帮忙就不帮忙,偏要活的和个民工一样,成天不是挖泥就是掘坟。这我也不说什么了,现在挑个老婆还偏挑她,我说他几句你就跟我急,你们母子是想成心让老子少活几年!”
胡宣梅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没再搭理陆百年,直勾勾盯着陆鲲说:“就一点回转余地也没有?”
陆鲲看眼搂在怀里的女人,见她眸光中涌现着点点不安和胆怯,顿时心疼极了。
陆鲲抿唇:“没有。”
胡宣梅抬手揉着眼角旁的睛明穴,很是无奈地问:“你这么喜欢她?”
陆鲲说:“我爱她。”
就是这三个字结束了当晚所有的对峙,胡宣梅沉默许久,拉着开始破口大骂的陆百年离开陆鲲的住所。
同样是这三个字,让徐白的心湖隐隐波动。
她收拾好桌上的两只茶杯往厨房走。
倒掉了茶叶沫子,用洗洁精和冷水冲刷好几遍。
陆鲲站在门口,突然冒出声儿来:“还挺贤惠。”
徐白没回头,甩几下玻璃杯倒置在一旁,淡淡地说:“其实刚才你不用特意为了护我和你爸妈撒谎。”
第43章 就是要他们挖()
陆鲲是个聪明人,自然晓得徐白指什么。
他一步步靠近她,站她身后,嗅下她发香后说:“字字属实。”
徐白猛一转身,睫毛随她猛烈睁眼的动作根根向上翘起,几乎要贴在眼皮上。
瞧她一副全然不信的样子,陆鲲心里头也跟着了火儿似的。
“你半道儿抛弃的我,变心的人是你。”
徐白心想,那是有原因的。
她没吭声,心很乱。
陆鲲身子一转,大腿抵在不锈钢水池上,咬了咬牙说:“头一回正经谈女朋友,却被人给一脚蹬了。”
徐白斜眼蹬他:“又胡扯,以前你的女朋友我见过不止一个。”
陆鲲说;“在学校那会儿,除了你一个没谈。”
徐白翘了下嘴:“在北大里头是没有,都是校外的姑娘。成天傍晚都来学校门口等你,隔段时间就换一个,这是人尽皆知的事,还想抵赖不成。”
陆鲲一听终于恍然大悟,一下紧住眉。
徐白凝视他:“没话说了?”
陆鲲嘶口气,反问道:“北大里追我的女孩不少,你觉得其中有长得比你好看的没。”
“有,挺多的。”
陆鲲把手放她纤腰上:“我对她们什么态度?”
徐白身子微扭,但最终没彻底躲开,由他的手搁自己腰上说:“爱答不理,搞你烦了,直接让姑娘下不来台。”
陆鲲勾下嘴角:“那我对你呢?”
徐白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答:“也爱答不理,有时也凶巴巴的。”
陆鲲笑出声,在徐白的腰轻轻捏了一把:“照你这么说,对你和对学校里头其他喜欢我的姑娘还是有区别,是这意思吗?”
徐白的脸一烫,应声:“只有一点点区别。”
“聊胜于无。”陆鲲把手撩进她后背,滑腻了几下说:“媳妇儿,你见的那几个都不是我女朋友。”
徐白看眼他,没吭声,眸光中显然透着不信。
陆鲲实在没办法,只能耐心解释着:“在北京我有个表叔,年纪现在比梁栋还大五六岁。他喜欢玩,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就爱泡网红小姑娘,一般睡腻就甩,没几个月就得换。上学那会儿我不是有辆红色的跑车吗?让我载进载出方便,就算碰上熟人见我们三人在一起也不会怀疑姑娘是表叔的。”
徐白听完这些,心里头更乱了,她别着脸很久没吭声。
陆鲲把手抽出来,掰她的肩。
她被迫侧过身,与他眼神碰撞。
陆鲲一紧眉:“还不信?”
徐白轻声说:“不信。”
陆鲲气得发昏,抬手就捏几下她的腮帮子。
他力道并不重,捏几下松几下,很有分寸。
可正因为这样,徐白的嘴型被捏得像只不断张嘴的鱼,上下俩嘴皮子一张一合可爱极了。
陆鲲问她一句:“我要是个乱交女友的混蛋,你现在还能穿着裤子?早给我扒光了。”
徐白推开面红耳赤地推开他,很想告诉他之前问他认不认识展茜是因为自己曾去过滑铁卢市。
犹豫许久,徐白没有说。
因为她害怕极了,害怕如果和陆鲲坦白一切,他又一次给出原因。
经历了这么多事,爱情这东西现在会让徐白害怕。
不管对象是谁,她都不敢碰。
拿起两只洗净沥干的玻璃杯,徐白往外走,将它们物归原处。
陆鲲看她就像冷血动物一样,无意识地颓下脊背,心都痛裂了。
——
十天后。
卢阅平和胖子巡视四周后上了车。
还是老样子,胖子开车,卢阅平穿着背心儿坐在副驾驶位。
胖子问:“三哥,你确定现在安全了?”
卢阅平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地说:“先前有梁栋这个前任妹夫挺身出来说话,本身警察对我的怀疑就已经降低了不少。但那帮条子真是难缠,去市场的鱼老板那挨个调查,刨了老子一年多的底,就差去我黑龙家老家挨个走访。好在咱们做事一直干净,他们查不出个屁来就只能放弃了。”
“也是。”胖子抖着一脸肉笑笑:“话说我托个拉鸡粪的兄弟去疙瘩村打听过了,说是文物局已经批准考古队申请抢救挖掘的文件,明早就要开挖了。”
卢阅平冷声笑笑:“就是要他们挖。”
第44章 小钱()
车子开到陈柯鱼塘,卢阅平这才睁开眼,和胖子一块从车里跳下来。
陈柯正坐在鱼塘边,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