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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安日彦瞥她一眼,没好气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梓青有些恼怒,“你吃枪药了吗?没回来正好,病死拉倒,哼!”
梓青公主话出口才觉得说多了,安日彦阴沉着脸问她,“你听谁说她病了?”
“才没有呢!”梓青公主掩饰道,“没回来不就是病了?”
安日彦闭闭眼睛,“她,再也回不来了。。。。。。”
梓青公主原本是从辰妃那里得到的只字片言,本想借此打听一下梅霜的真实状况,如今一听,简直是心想事成,顿时脸上掩饰不住的惊喜,还有一层娇羞,“哥,我想好了,我要留下来。。。。。。”
安日彦懒得去搭理梓青对大秦国皇帝的自作多情,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
此番他来大秦国出访,带来卑弥呼女王的亲笔信,意思有两层,一层请求与大秦国建交,互派使节;其二则是邪马台国吞掉东来国势在必得,希望大秦国不要干涉他们。
而作为交换,他必须遵照卑弥呼女王的指示协同大秦国的皇帝找到那些宝藏,并且在找到宝藏之前,梓青公主必须留在宫中作为人质,当然了,包括他想带走的梅茹。。。。。。
虽然开始他对梅霜的同行并不抱什么希望,但事实证明,就算他们之间再团结协作,若没有梅霜,这趟任务必败无疑。
一路下来,梅霜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的聪慧、吃苦、见多识广和临危不乱的淡定,都让安日彦心底折服,没想到结局如此,令人唏嘘,难道真的是红颜薄命?。。。。。。
想到这里,安日彦没来由一阵悲伤,如今大局已定,来时的目的已然达到,但安日彦丝毫高兴不起来,梓青公主唠叨了许多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见安日彦神情疲惫懒散,梓青公主安慰他几句便找个机会去和辰妃通风报信分享快乐去了。
离开故土数月,加上梅霜遇难的消息令安日彦心灰意冷,也无心逗留,只叮嘱梓青公主不要太天真,第二天便启程回了邪马台国。
——
无人的时候,萧洛便在御书房里凝望着桌上祁州送来的梅霜的遗物,一坐就是大半个时辰。
湛泸剑、那道还未开启的封后黄金蟠龙圣旨和一封梅霜亲手写的函件,道史婕妤虽然犯下重罪但迷途知返请求皇上赦免她不要赐罪她的家人,而自己的的病离人世不久希望皇上为其积德云云。
李公公在旁边觑着皇上的神色变化,内心不觉替皇上可惜,更为那个重生的林雨湘的结局可惜。
想着太后对皇上的责难,他只能深深叹口气,皇上也难啊,只是皇上内心的那份心思谁能理解,只是人已去,说什么都晚了。。。。。。
。。。。。。
——
时光如梭,暑去秋来,秋去冬至。
天武二年二月初二。
又到一年一度的“中和节”,紫朔城皇宫内一片祥和气象。各后宫嫔妃们一大早都起来开始梳洗妆扮。
“中和节”又叫“春耕节”,民间称为“龙抬头”,意味着春季来临;万物复苏;蛰龙开始活动;预示一年的农事活动即将开始。
对老百姓而言,二月二是个大日子,民间有句俗语“二月二,照房梁,蝎子蜈蚣无处藏”,老百姓要在这天驱除害虫,最常见的就是点着蜡烛,照着房梁和墙壁驱除蝎子、蜈蚣等,除此之外,还要敬龙祈雨,让老天佑保一年的丰收。
同样的,按惯例,这一日大秦国皇帝要率领文武百官举行重大的敬天仪式,除了号令文武百官都要亲耕一亩三分地之外,在宫内要“皇娘送饭,御驾亲耕”,皇上亲自打理一亩三分地,来表朝廷“重农桑,务耕田”,更显帝后琴瑟和谐。
对于新进宫的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更是连韭菜麦苗都分不清的嫔妃们而言,穿惯了宫内的绫罗绸缎,如今穿上内务府分发的农妇装倒新鲜有趣,对第一次参与宫中“中和节”的敬天仪式更是十分期待。
卯时中,各宫嫔妃们便齐聚到长清殿,等候皇上的到来。闲来无事,各宫嫔妃便纷纷打趣今日的着装,说着说着就免不了一些敏感话题。
“中和节”讲究“皇娘送饭,御驾亲耕”。可皇上登基一年刚有余,便有两任皇后被废,如今后宫无主,“皇娘”不见,可怎么办呢?
“总得有人代表皇后娘娘给皇上送饭啊。。。。。。”不知道哪个嘴快的嫔妃见辰妃远远来了,故意大声嚷嚷着。
辰妃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是喝了蜜般,心里想着若是她今日真能有这荣幸为皇上“送饭”,那离那个一直空着的后位就不远了。
——
太后宫中。
明太后四更天就睡不着了,下了早朝的萧洛正坐在她的榻前,喝着玉姑姑奉上的热茶。
碧玺金冠,明黄龙袍,一代帝王风采尽显。
天下已定,高祖心愿已了,那批宝藏已经如愿重见天日,藏在深宫中苦心经营多年的昭王南宫诺暴露了他的真实面目,自祁山逃离后再也没有什么消息,其党羽一并被拿,想来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按理说天下太平该轻松了,只是那刀刻斧削的脸庞上,依然成日凛冽如冰。
如今细看下去,眼底有些淡淡的乌青,想来又是熬夜所致。
自打从辰妃那里听到梅霜的凶信后,明太后内心惊痛不免一切过错都推到自己的儿子身上——泱泱大秦国,人口几千万,难道就没有能人了吗?偏要她一个女孩子家去冒险!你就是见不得她好!见不得哀家跟前有个可心体贴的人儿,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那个楚惜若!
一想到这些,明太后气得简直要吐血。本不想搭理他,奈何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心底气归气,但到底还是心疼。
想了想放下手里的鎏金茶盏,淡淡道,“皇上还是该保重龙体要紧,不用时常到哀家跟前请安,倒是那些个嫔妃们更是需要你,今儿‘中和节’,你也该去准备准备了。。。。。。”
说到后宫嫔妃,明太后心里又添堵,唉,说哪儿哪儿有烦恼,你说一个个如花似玉,纤细玲珑的美人儿,相互之间耍心眼斗起来那跟人精似的,一个比一个精,可愣是没有一个能笼得住皇上的心的。
自己的儿子眼看三十而立,膝下竟无一子半女,这真是让人抓心挠肝的为他操心,别说她了,皇宫贵族谁人不替皇上着急。关键难听的话还在后头,居然有人怀疑皇上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不能生,难道要大秦国的江山就此断了后?
这话让明太后三天没睡好觉,想想那梅霜被皇上接连宠幸多日也没有个怀龙胎的迹象,这事想多了就有些怀疑和动摇,于是,更睡不好觉了。
私下问了问梅霜宫中的侍女,都说一切正常,她也只好作罢。
翻翻后宫的彤史,皇上宠幸后宫女人的次数简直是屈指可数,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公务上。
唉,虽然男人顾及江山社稷是正事,但没有子嗣不最后等同于零吗?
想到这里,明太后唯有再深深叹息。
也不知道自己家儿子怎么回事,虽说平素不近女色,但痴情起来那偏执的心思简直是百头牛都拉不回来。
知子莫若母,自己的儿子的秉性她多少还是了解一些。
萧洛现在的情况若说和梅霜的遇难没有关系那是假的,就是之前的楚惜若,他仿佛也没有现在的状态,所以,她之前的抱怨话说归说,可心里还是有数的。
就说皇上对梅霜的态度,要说他不喜欢梅霜吧,可又不惜亲自跑出宫去为其去除蛊毒,回宫更是将其安置在等闲嫔妃难以涉足的后花园,日日临幸恩宠就更不用说了;但若说自己的儿子喜欢上梅霜了吧,却又从不提要给其一个名分,就那么有实无名地相处着;而且,权衡半天后终究是让她去涉险。
所以,他俩人的事情,外人是难以看透,但她却是心里明镜似的。
最有力的证据是听说梅霜他们上山不久就失去联系,皇上那个不淡定,恨不能自己插翅飞过去寻找。好容易寻到梅霜等人的踪迹后,即刻拟旨,只要梅霜平安出来,立即封后。你说这是不是在乎梅霜的表现呢?
好嘛,眼瞧着自己的儿子似乎已经和梅霜培养出点感情要开花结果了,可人算终究是不如天算,梅霜去执行那趟该死的秘密任务虽然成功但到底是再也没有回来。
所以,她就瞧着自己儿子的魂儿好像都跟着没有了。。。。。。
第一百七十章()
唉,明太后内心再长长叹口气,谁人这个年龄现在不儿女绕膝尽享天伦啊。可摊上这样的犟牛儿子,真是头疼!
再说,老这样下去肯定不是个事啊!她暗自忖度着要不要再做个决定,将那个楚惜若接回来。
萧洛明明听到明太后说什么,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默不作声,只顾低头喝着热气腾腾的茶,都喝了三碗了,还不解渴似的。
明太后冷眼瞧着他,心说“中和节”需要帝后共同协作耕种,向天下昭示祥和安宁,可如今哪有皇后?
也难怪他一大早地就到自己这里来,想来是讨主意来的。
明太后叹口气,干脆直接提起来,“说是生死不明,这都找了快一年了,大约是回不来了。。。。。。”
萧洛闻言手上微一顿,缓缓放下手里的茶盏。
这是自梅霜出事太后和他呕了半年多的气后第一次主动谈起梅霜。
他今天来也是想说这个事情。
其实明太后的意思他早就知道,虽说梅霜立下大功,但终究是命薄,没了就没了。
这一时心疼是肯定的了,但于后宫而言,如国不可一日无主,这后宫也不能老让中宫之位空着啊。
其实,说起来,放眼宫中,那些如花似玉的嫔妃,除了家世和脸蛋的区别,还真没有额外出彩的,让谁当后宫之主都觉得难以担重任。
“虽说你当初拟下封后的圣旨,不是还没来得及宣读霜儿就没了吗?那就不作数了。。。。。。”
明太后说道,同时心底叹道,这哪朝哪代有过皇上登基两年连废两后的先例啊,更何况废了再封,跟小孩过家家似的,传出去贻笑大方。
“哀家之见,你还是从嫔妃里选个吧,论资历和家世,辰妃应该可以。。。。。。”
明太后这么一说,就连在身旁的玉姑姑也被吓了一跳。要知道,皇上最烦的嫔妃大约就是辰妃了,因着上次酸梅汤事件辰妃在皇上的心中就是个害人精,险些关她禁闭,接着有半年都没有见她,如今太后又提起让辰妃担此重任,想必这本就因为梅霜而不融洽的母子关系又得僵。
萧洛抬眸,漆黑的眼底看不出什么神色,只淡淡道,“辰妃不行。”
“。。。。。。”
明太后沉不住气了,不高兴地将声音提高了三度,“那你说谁行?”
萧洛沉默了一会,起身,“孩儿自有决断。”
见萧洛英挺的身影消失在宫外,明太后半天才回过神来,气得直捶床榻,吓得玉姑姑连忙上前为她捶背,生怕她气出个好歹。
明太后缓过神来就直差掉眼泪,“哀家命怎么这么苦哇,当初将霜儿许给他,他万般不情愿,如今霜儿走了,他又看不上别人了,真是愁煞人。。。。。。”
玉姑姑劝慰道,“太后息怒,别伤了身子,皇上又不是小孩子,肯定知道该怎么办。”
“知道,他知道就好了!往后哀家懒得理他!”明太后重重道。
好一会,她突然想起什么,“瑾玉,你说和霜儿同去的人虽然也生过病,可都没有霜儿当时病的厉害啊!还有,这许久过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她真的是没了吗?”
玉姑姑心里一“咯噔”,心说太后不是病糊涂了吧,这梅霜不光当初病得厉害,而且是落入江里,那还有个好?
“太后,其实,奴婢瞧着皇上仿佛也不相信霜姑娘已经去了,但是,现在没有迹象说明霜姑娘还在呢。。。。。。”
明太后叹口气,不再言语。
——
出了太后宫里,天色已经大亮,萧洛望着天边缓缓升起的朝阳,心里却是暗沉无比。
身侧的李公公见皇上眉间微蹙,似乎又在发呆,忙躬身小声提醒道,“皇上,各宫嫔妃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皇上过去就开始敬天仪式。。。。。。”
萧洛回过神来,冷然道,“传诏,今年‘中和节’朕将与众臣一起敬天,宫内嫔妃也着布衣,一同参与。。。。。。”
李公公先是一愣,接着明白过来,中宫空缺,看来皇上今年是故意省略了和皇后娘娘一起种地的程序。
说白了,就算中宫之位空缺,皇上也是宁缺毋滥。
李公公传旨后,脸色变化最快的便是方才还志满意得的辰妃了。其他嫔妃们倒不以为意,反正本来也轮不到她们和皇上比肩,能和群臣一起敬天,也算是大饱眼福了,一个个兴高采烈地如同过年般。。。。。。
——
不光皇室重视春耕,民间对“龙抬头”这天也是极为重视。虽然南北风俗有别,但在这天都极为隆重。
北方百姓在这一天家家户户吃面条、炸油糕、爆玉米花,为的是祈祷龙王升天,兴云布雨,五谷丰登,以示吉庆;而江南百姓更视这天为“花朝节”,以上是花神生日,大家会去拜祭花神庙,赶庙会,晚上放“花神灯”
一早,京城运河边上的“恬蜜游天下”的会馆旁侧的剃头店前便排起了长队,大多是孩童,而且蜿蜒有百十米长。
林恬儿倚靠在二楼窗前,神情倦怠,意兴阑珊。
倒是会馆里一个叫思儿的管事的瞧着长龙似的队伍都排到了自家会馆的门口,有些不高兴了,隔着窗户伸头出去就要让那些排着队还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孩童都闪开一边去,别挡了会馆的生意。
哪知被林恬儿及时制止,林恬儿摆摆手,“算了吧,如今生意已经很红火了,他们能挡哪儿去?二月二,龙抬头,都讲究小孩‘剃龙头’,再说才卯时而已,等会开门迎客便是。”
思儿虽然有些不平,到底是作罢,转身下去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站楼梯口问道,“姐,你看这月中的订单应还是不应?”
“什么订单?”林恬儿手肘支在桌子上,眼瞧着外面心不在焉问道。
“就是皇城里几位皇亲国戚的家臣的妻女要去江南看看啊”思儿答道。
“哦,”林恬儿懒懒道,“应了吧,林源应该已经到江南了,月中应该可以接团,如果他们方便,推到月底对我们更有利”
“好嘞,”思儿麻利地答应着,艳羡地看了一眼如今生意大得红透京城半边天的林恬儿,那姿态,那胸有成竹的模样,这才是真真的老板范儿呢。
听到林恬儿下楼的声音,林恬儿回过头来,特意嘱咐,“今儿可千万不要动刀剪和针线啊,免得伤了龙眼,晦气”
思儿连连答应下楼去了。
望着思儿窈窕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林恬儿苦笑。
人生命运兜兜转转,谁能把握得了?
这个思儿便是之前拒绝了林源的花匠家的女儿,不知道又怎么和林源好上了。
想起当初林源为她好一个人伤神才去买醉,所以才阴差阳错遇到了林书童,自此以后他们家的命运就和林书童的一切紧紧连系在一起
如今人已去,往事不可追,一想到再也见不到林书童了,林恬儿又是忍不住悲伤落泪。
自梅霜去后,林恬儿可谓深受打击。
泪眼婆娑里,打量着会馆里高大上的装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