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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诺独坐宫中,萧洛的话还响在耳边。昨夜梅霜的话,在关键的时刻戛然而止,明明离答案只差一小步却如同鸿沟不可逾越,他一阵心烦意乱。
静坐了一会,他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来到一面画壁前,抬手暗下旁边书柜里的按钮,只听一声轻微的响动,画壁开了一条缝隙,刚好容一人通过。
他闪身进去后,缝隙缓缓收拢,了无痕迹。
踏入里面,如同另一番世界。
偌大的空间里,烛火明亮,靠墙的地方,整齐地摆着排排长桌,桌子上是各种奇形怪状的瓦罐、瓶子等。不时的有各种奇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诸多声音交汇在一起,回荡在偌大的空间里,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或许是习惯了这样的声音,南宫诺负手而立,冷冷扫视着眼前的一切。
不多时,他的身后如鬼魅般出现一个黑衣人,恭敬道,“昭王殿下。。。。。。”
南宫诺没有回头,只是冷冷道,“你是不是在糊弄本王?”
黑衣人神色一愣,很快明白了,不免有些愕然,忙道,“属下不敢欺瞒昭王,这种药已经是最高境界,屡试不爽。。。。。。”
南宫诺冷然道,“你可知道,欺瞒本王的下场?”
黑衣人顿时汗出如浆,慌忙跪下,“属下不敢!属下可否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宫诺鼻子“哼”了一声,将梅霜晚上的表现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后,霍然转身,面沉如水,“你说在那种秘药的帮助下,用同样的情形可以恢复她的记忆,昨晚该是个好时机,更何况本王努力了这么久,怎么还是到不了那一步?”
黑衣人沉默了一会,答道,“容属下斗胆说一句,会不会是她已经恢复记忆却还在装糊涂?”
南宫诺瞳孔骤然微缩。
——
清晨,听到南宫诺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远处,梅霜缓缓睁开了眼睛。
昨夜的惊悚梦境让她宛如回到大昭寺那惊恐的一夜,两个情景何其相似。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她都是回到原处。
第一次在大昭寺的夜里,从她弯身去捡地上的佛经,那个诡异的“活佛”从上面下来叫住她的时候,她一直都有清醒的意识。所以她可以确定,她和那个活佛之间的对话经历不是一场梦。就算脚步声的来临结束了一切,她重新回归到她当初弯身的状态,她依然可以确定。
只是,为什么她会像木偶般朦朦胧胧地从地上起来,又回到原处,她依然觉得是个谜。
但是,昨夜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睁开眼依然是在原处。若说是个梦,这梦就太清晰了,身临其境的感觉就如同发生在眼前。难道她梦游了不成?
就算她当时神智因为惊吓不清醒,可还是清楚地感觉到南宫诺似乎很在乎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尤其是他问道“什么地方,存着什么”的时候,那种身子骤然有些紧张的反应让她当时大为警惕,就好像——他知道她的梦境似的。
从昨夜的惊悚回忆里收回思绪,梅霜轻轻吁了口气,一种突如其来的直觉告诉她,她的身上应该隐藏着什么秘密,或者可以说是那个活佛应该和她之间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应该让某些人很感兴趣,尤其是南宫诺。
只是,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梦里的那些话都是什么意思呢?
梅霜轻轻翻了个身,出神地望着外面。
窗外,阳光透过院子里一株大树茂密的树冠闪着细碎的光芒,瞧久了足以晃花人的眼睛。
梅“霜抬臂意欲挡住刺眼的光线,不经意看到小臂上几滴蜡烛油。犹如水滴般饮在胳膊上,早已干涸。
梅霜大吃一惊,猛然从床上翻身而起,顾不得眼前一阵金花四溅,慌忙将胳膊伸到眼前对着外面的光线仔细瞧着。
昨夜,她被那一阵“桀桀”的笑声所惊吓,失手打翻了蜡烛。当时手臂一疼,料想是蜡烛油滴在了胳膊上,当时的情况,根本无暇顾及。没想到竟然还在手臂上。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昨夜不是——一场梦?
梅霜被自己的结论惊住,呆立在原地。
若不是个梦的话,那就是有人在半夜三更将自己偷偷运到某个地方,然后自己在那里见到了那个活动的佛像,而自己和他之间的情景,也应该是确有此事。
这样的结论甚至比刚才的梦境更让梅霜感到惊悚。
昨夜,南宫诺就睡在自己的身旁,若是自己没有了,凭借他高超的武功,他会不知道?抑或他被人吓了*?可是,他的表现明显很清醒,在极力安抚自己的同时对自己的胡言乱语相当感兴趣。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想到此,梅霜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一股寒气从脚底开始升起,四肢百骸瞬间都透着彻骨的凉意,让她不自觉浑身颤抖了起来。
若不是这些蜡烛油,她还是会以为昨夜的经历不过是个可怕的梦。那么到底谁有这样的力量让她在一场真实的经历后又能让她以为那不过是个梦呢?说白了,用的是绝对的高科技,足以干扰到她的脑神经,让她如梦似幻。
梅霜死死咬住下唇,怔忪了好半天,突然想起该擦去胳膊上的痕迹。
显然,对方并不打算让她知道太多,所以,用一种方式让她的所有行动在意识里变成了一场梦境。这样的梦境,该是打算唤起她的记忆。因为,至少她的脑海里已经隐隐约约记起了点什么。。。。。。
——
第六十九章()
从最初的震惊里恢复心神后,梅霜趴在桌前,一手托腮,一手蘸着茶杯里的水,在桌上写着什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梅霜在认真练字,实际上,她写的是梅茹、昭王、东来国、石原、活佛,不知名的黑衣人。。。。。。
这些人物都是她亲身经历过的,每个人她都认识,都能说出其特点一二。而且,将她们写在一起,是因为她总是觉得这些人物都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有些古怪,古怪中还似乎有某种联系。
比如,梅茹和南宫诺都曾经说过她注定当不成皇后;
比如,那天在客栈里,她去楼下看望云空生病的师兄,却发现石原从南宫诺的房间里出来;
梅茹——东来国——石原——南宫诺。
梅霜在桌面上将几者勾了出来,最后将梅茹和南宫诺的名字勾到一起,他俩会有什么关系吗?
显然不一样,梅茹提供给东来国自己的行踪是要杀死自己;而显然,每次自己都是被南宫诺保下。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南宫诺对她梦中的话怎么那么感兴趣?
梅霜在桌上胡乱写了一会,冥思苦想之后只觉得思路更乱。她善于联想,只是,其中无数可能都能想到,都被自己先后推翻,想得头痛不已。最后索性用手抹去桌上的字,起身,来到院子里。
春天来到,花红柳绿,鸟儿飞过院子的上空,让她艳羡不已。
这个地方,她不能再呆下去了,尤其是昨夜的梦境之后。她想,她的前世——那个真正的梅府千金怕是知道的太多了。。。。。。
——
大昭寺外几十里处的靠近山间的一个不显眼的村落,零星几十户人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外界几乎是与世隔绝。
村子里以种桃为主,这个季节,粉丹丹的桃花漫山遍野,看上去如同一片世外桃源。
村落西侧靠山的一处民房后面的山坡上,几经调理已经恢复元气的梅茹正站在桃花树下望着远处怔怔出神。
身后,着白色衣袍的云空站在离她几丈远的地方默默地看着她。
脱去正红色的宫装的梅茹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裙,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少了那些繁琐的钗环首饰,人看上去清爽了许多。
他怔怔望着那抹纤细的背影。微风吹动她的长发,露出单薄却线条挺直的腰背,站在落瑛满地的桃林里,宛如一尊灵动的汉白玉的雕塑。
云空轻轻叹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开,却惊动了梅茹。
梅茹收回思绪,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情淡淡道,“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云空收住步子,想了想,走了过去,梅茹面对的方向向着京城,不用说,她又在想什么了。
“我已经好了,”云空淡然开口,“明天我该回大昭寺了。”
“大昭寺?”梅茹霍然转眸,望着云空不可思议道,“你疯了吗?这个时候你回去,岂不是自找死路?你以为大秦国的帝王是吃干饭的吗?他说不定早就在大昭寺布下天罗地网,只等你回去。。。。。。”
云空没有作声。
沉默了一会,漆黑的眸子望向梅茹,带着莫可名状的复杂,声音也有些暗哑,“若是我回去能换回你的回心转意,我愿意。。。。。。”
“你——”梅茹胸口一窒,苍白的脸上渐渐浮上淡淡的红晕,眸子里也染了怒意,“云空,你不要逼我。。。。。。现在我已经没有后路。。。。。。”
云空静静凝视着梅茹,忽而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
梅茹尖利的叫声让云空犹疑了一下还是停下步子,却抿唇不作声。
梅茹怔怔看着眼前白衣萧索的男子,身材挺拔,头上的戒疤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如今的他,不再是昔日那个如闲云野鹤般四处行走的男子。他为了自己,甘心情愿地屈居在大昭寺,隐姓埋名,一住就是几年。
时光一晃而逝,她从及笄到如今,却什么都不曾给过他,就算一个自己明知不能实现的承诺,他都痴痴为之守候。
自己做的选择,明明令眼前的男人痛苦万分,却一再迁就。。。。。。
突然间,一阵莫名的酸涩自胸中翻涌而上,梅茹胸口急剧起伏着,再也忍不住,疾步上前,从后面狠狠抱住眼前英挺的男子,哽咽道,“是我害了你,你不要回去。。。。。。”
身上传来的被紧紧箍住的感觉令云空身子猛然僵住,温热带着淡淡清香的身体紧紧贴着他的后背,令他蓦然一滞。
他深深吸口气,语气柔和如春风,“等你多少年都不要紧,只要你还想让我等。。。。。。你现在收手,和我离开这里,天地之大,四海为家。。。。。。”
梅茹听着那柔情的话语泪眼婆娑,这样的温柔,许久她都没有体会到了。即使是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她得到的不过是溶不化的冰山而已。
只是,听到最后的时候,她被那句“离开这里”猛然间惊醒。如同当头棒喝,她愣怔一下忽而放开环抱着健硕腰际的双手,后退几步,而后猛然摇头,“不!一切都来不及了!”
云空瞳孔骤然微缩,方才绷紧的身子慢慢松懈下来,失望地回头,望着泪眼婆娑的梅茹,目光不复方才的温和,语气也清冷了下来,“即便杀死她,你能得到什么?昭王的夸奖还是大秦国皇上的恩宠?你不知道吗?她早已不是之前的她,即便你先走杀死她,也只是滥杀无辜而已。”
“你——”梅茹愕然张大嘴巴,瞪着云空,不可思议道,“你,你竟然在为她说话。”
“左相已然败露,你和东来国的计划也已经完全不可能。东来国现在已经倒戈向大秦国的皇帝,这完全是因为梅霜已经换了真身。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在她身上用的药早已经失效。。。。。。更何况,你杀死梅霜是因为私人恩怨,可是,你想过没有,你此举对于那些胸中有宏图大志的人而言,梅霜的重要性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他们会容忍你杀死她吗?你几次三番向她下毒手,还不是被她一一躲过,你以为,没人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吗?”
梅茹顿时傻了般,怔怔半天,才摇头歇斯底里道,“我没有办法,我必须要杀死她!”
云空向前逼近几步,“你醒醒吧,她能出现在大昭寺里,就说明大秦国的皇帝早就盯上了这里。而她一出现,大昭寺里你们辛苦布下的局就被她发现了蛛丝马迹。你沉不住气,非要当场毒死她。。。。。。茹小姐,你心思缜密,却逃不出大秦国皇帝的眼睛。。。。。。”
云空道出所有一切的玄机,梅茹彻底崩溃了。
的确,是她沉不住气了,半夜出宫暗杀梅霜,在养伤的时候被皇上发现了端倪。
这才进入大秦国皇帝萧洛设下的圈套,用梅霜引出了她,又牵出了大昭寺里的秘密。。。。。。
想到这里,梅茹眼睛发直,身子一软,幸好云空手疾眼快,伸手接住了差点倒下的她。
眼前恍惚了好一会,梅茹才抹去腮边的泪水,深吸了口气,怆然道,“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
“所以,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这样子的梅茹,绝望而痛心,云空看得心里十分难受,劝慰道。
梅茹叹口气,湿润的眸子里一瞬间竟然满是迷茫,“我何尝不想早点离开?可是,我还有我娘。。。。。。她为了我含辛茹苦,如今却要跟着遭罪。。。。。。”
“含辛茹苦?”云空问道。
“我娘从怀上我就吃了很多苦,”梅茹苍白的脸上一片黯淡,“她给我起的名字就是这个意思。。。。。。”
她抬起头来,望着眸色漆黑的云空,自嘲一笑,“都看我生活在左相府里,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富贵,却不知道,对我娘来说,那不过是个华里的牢笼而已。。。。。我娘是亲娘,爹却不是亲爹,云空,你或许不知道,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的爹是谁,而我娘,从来不说。。。。。。”
云空显然愕然不已。
梅茹苦笑道,“我娘从来矮人一头,我只想让我娘在我成人后能抬头挺胸骄傲一回。。。。。。云空,或许你从来不理解我的做法,那是因为——”
忽然,梅茹闪电般出手,点在云空的穴位上,云空随即如木头人般定定不动。
云空大惊,“茹小姐,你想干什么?!”
梅茹静静凝视着大惊失色的云空,目光闪过一丝怆然,“云空,你必须好好呆在这里,我不能让你有危险。。。。。。”
说完决然转身,向山下走去,“他们很快会来接你。。。。。。”
风中飘来梅茹淡淡的话语,“而我,早已没有了回头路,我必须走下去。。。。。。”
“茹小姐,你真的打算弃我于不顾?”云空气得大喊,“你这样,太危险了!快回来!”
——
(亲,明天去医院看病,可能会更不了。抱歉)
第七十章()
自大昭寺为太后祈福回来后,后宫的嫔妃们俱没有见到皇后梅茹的影子。
一连几天都去皇后宫里请安都吃了闭门羹,皇后宫里的贴身侍女也不见了影子,只有几个陌生的内侍和宫女,道皇后身体不适,谁也不见。
一时间,后宫嫔妃们议论纷纷,聚在一起的话题就成了纷纷猜测皇后是不是真的得病了。而嫔妃们不乏有精明的,遇着这话题就避开。
这天午后又有嫔妃们在一起议论,恰好辰妃走了过来,手执锦帕掩嘴咳嗽一声,说得意味深长,“这该来的啊,还是要来,命里没有的啊,可千万莫强求,这皇后娘娘便是个例子。。。。。。”
随后兰花指不客气地指着那些娇艳的嫔妃们,冷笑道,“本宫劝你们,少在一起嚼舌头,当下最要紧的啊,还是皇宠,你们个个在这里说这些个没用的,本宫问你们,本月你们谁让皇上召见过啊。。。。。。”
嫔妃们顿时哑巴了。
别说这个月了,就是上个月,也不过就是好静的宜婕妤被召见过,而且,只是召见,还不是宠幸。
辰妃一看嫔妃们的怂样,鼻子“哼”了一声,“本宫瞧着你们就闹心,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