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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他们出手,就怕他们龟缩不动。”李恒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姚心萝靠进李恒的怀里,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轻吁一口,正要说什么,就听外面淇儿的跑步声,渐渐近了。姚心萝赶紧拉开李恒圈在她腰上的手,从他怀里出来,走了出去。
“娘,娘,弟弟咬我。”淇儿指着手背,眼泪汪汪地向姚心萝告状。
姚心萝蹲下一看,果然淇儿白嫩的手背上,红了一圈,四个小牙印,清晰可见。同同的牙痒,拽谁咬谁,用小饼饼帮他磨牙,他还不乐意,就喜欢咬人。
“同同不乖,一会娘去给他教训。”姚心萝拿水给淇儿洗了手,在她的手背上涂上药膏。
李恒从里屋走了出来,淇儿指着他道:“娘,爹爹的嘴也咬破了,你帮爹爹涂药。”
李恒笑,走过去道:“有劳娘子了。”
姚心萝瞪了他一眼,把药瓶塞给他,道:“淇儿,你爹是大人,他自己会涂药,不用管他,我们去看你弟弟。”
言罢,姚心萝拉淇儿快速出门,李恒看着母女的背影,唇角上扬,笑得温暖。
第278章 艳计()
穷秋九月荷叶黄,北风驱雁天雨霜。肃杀的九月,给人惨淡悲凉的感觉。而今年的九月,对圣上却是艳阳普照,他依照习俗,带着一些老臣,去登高赏菊,在半山腰偶遇一对姐妹花。
姐姐黄莺,擅舞;妹妹黄雀,擅曲。一个清唱小曲,一个随歌声起舞,把见惯美色的圣上给迷倒了,不顾祖制,将姐妹俩带回了宫中,一个封为舞美人,一个封为乐美人。
这品级惊呆了众人。
圣上在给后宫嫔妃品级上,一向吝啬,突然大方的给两个平民女子五品的品级,这对后宫熬了那么些年的老人来说,太不公平了。
虽说宫务,由太子妃越级管着,但后宫,在章皇后去了大觉寺,以林贵妃为尊。一些低级品级嫔妃就到林贵妃面前抱怨,“娘娘,万岁爷被那两只山里来的妖精给迷住了,如今那还记得我们姐妹,这样下去这后宫就要成”
林贵妃早就失宠多年,不过是依仗着生了两个女儿,又比较识时务,才能爬到这个位置,她那敢去劝皇上,淡淡地笑笑道:“你们不记得以前那夏美人了?现在呢?夏美人已是夏宝林了。”
朝堂上对圣上宠爱两个民女,本来是没什么意见的,圣上在女色上面还是比较检点的,而且是明君,怎么样都不会误了政事的。可是圣上对大小黄氏的宠爱,令众臣大吃一惊。
圣上连续几天都缺席早朝,要知道圣上非常勤政,从登基到现在,只在罗太后薨逝时,缀了九日朝,除此之外,从未不上早朝的,这一连几日不上朝,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更令人吃惊的是圣上带着大小黄氏,搬去春颐园住,一副要享受生活,从此不管朝政的姿态。
朝堂起了这种变化,李恒等人去岭崀山打猎的事,因此取消。李恒仍旧还在停职,定远侯府的人,仍旧关押在大牢里。
“上次那个张道士是鄂国公搞出来的,这对姐妹花会是谁弄出来的?”姚心萝皱眉问李恒道。
李恒沉吟片刻,道:“几年前,曾有人想让我英雄救美,我没救,那个女子最后做了李悦的妾室,我查过,那女子是守郡王的人。”
姚心萝托腮想了想,分析道:“守郡王跟安郡王同出同进,守郡王的人,也就是安郡王的人,安郡王纳了承恩伯的庶女为妾,承恩伯夫人和显怀郡王妃交好,显怀郡王世子妃和鄂国公世子夫人是远房的表姐妹。显怀郡王世子妃的三弟,向齐家提亲,准备娶安郡王妃的二妹为妻。”
“承恩伯和显怀郡王一向政见不和,他们的夫人却交好?”李恒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们的政见不和应该是假的,为得就是掩饰他们私下的关系。显怀郡王妃和承恩伯夫人在宴请上,也避得远远的,从不交谈,可是终于让我的人查到,她们的婢女来往频繁,她们把身边贴身的大丫鬟,嫁给了一对亲兄弟,你好好想想,这说明什么?显怀郡王世子妃身的一个婆子和三个婢女,是以前鄂国公世子夫人身边的人。”姚心萝笑道。
李恒亲昵地捏捏她的鼻子,笑赞道:“心儿的手下,办事很得力。”
姚心萝笑,“我消息来源主要在后宅里,知道得也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不知道有用没用,但愿能帮上点忙吧。”
李恒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道:“这些消息是有用的,我先出去一趟。”
姚心萝颔首,送他出门。
圣上在春颐园里已有五天,丝毫没有要出来的迹象,朝政虽有太子在,但刚刚上朝宽郡王胡搅蛮缠,撒泼打滚,往往一件事,还没议清楚,就被他给打断了。
太子对宽郡王打什么主意,他心知肚明,也不去针锋相对,更没有出言训斥,去春颐园找圣上。太子还没登基,这大虞的江山,还是圣上的。
时近初冬,春颐园依旧春意盎然。树枝上绑着绢做的绿叶和花朵,装扮成百花盛开的景象。宫殿内,烧着六个半人高的暖炉,烘得正殿内,温暖如春。
圣上穿着一袭大红色的常服,头上的金冠歪斜着,蒙着眼睛,在和一群身着轻纱,隐约可见雪白胸脯的女子,在玩游戏。
其中姿色最为出众的两个,正是大小黄氏,看她们那娇媚入骨的样子,根本就不像她们所说的,她们出身山野是采药女。
“父皇,父皇,父皇。”太子站在门口,一声比一声大地喊着。
虽然女人们还在嘻笑,但圣上听到喊声,解开了蒙眼的帕子,看着太子,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父皇,请您回宫。”太子恳切地道。
“朕不回宫,朕在这里快活的很,朕为什么要回宫?朕不回去。”圣上抓住身边一个美人的手,轻轻抚摸着。
“父皇,还有许多政事,等着您的圣裁,儿臣请您移驾回宫。”太子跪下道。
“朕立了你这个太子,那些政事,你就可以决断,为什么还要来烦朕?”圣上不悦地问道。
“父皇,您是皇上,您是这个国家的天子。”太子大声道。
“朕是皇上,你是朕立的太子,是储君,是下一任天子,政事归你管着,有什么不对的?你要是管不了,管不好,朕就换个人来当太子,让他管。”圣上不耐烦地道。
太子听这话呆愣住了,父皇这是要废掉他的太子之位?
“李弼老匹夫,你还不处置,留着他做什么?留着等人来劫狱是不是?”圣上问道。
“儿臣这就回去处置。”太子垂首道。
“好了,没事你不要再来烦朕,滚出去。”圣上搂过两个美人,“太扫兴了,我们进里面玩去。”
“父皇。”太子不敢置信地看着,拥抱着美人离开的圣上,“父皇,皇祖母才薨逝不足一年,您就这样,您对得起皇祖母多年的教诲吗?”
圣上的脚步停顿了一下,道:“朕被母后管束了这么多年,现在她走了,朕就要随心所欲。”
“父皇!”太子难过地落下了眼泪。
太子离开春颐园,去见老国公和简亲王、肃亲王等人,神情黯淡地道:“父皇他不是以前的父皇了。”
“万岁爷,他到底怎么了?”老国公皱眉问道。
太子把刚才在春颐园的事,简单地说了一番。
众人相顾无语,圣上这是被太后娘娘压制的太厉害,没有太后娘娘坐镇,圣上就显露出本性来了?
“我不信,我不信皇兄是这样的人,我要去见他。”肃王无法接受圣上如此大的反差。
太子这边无法接受圣上,从明君向昏君转变,安郡王那边却很高兴圣上沉迷美色不可自拔。
安郡王得知圣上说出要换人来当太子的话,哈哈大笑了起来,“萧泷,你就等着变成废太子吧!”
“王爷,这米罂烟还要不要送进去?”显怀郡王问道。
安郡王微眯了下眼睛,道:“再等等,他们现在还没死心,会不时去春颐园劝父皇的,万一发现父皇身体有异,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八哥,李弼那儿要不要动一动?”守郡王摸着上嘴唇刚留着一撮胡子问道。
“救下李弼,可以让李宏、李宽兄弟投靠过来,西北军就是王爷的了。”承恩伯不敢示弱地出主意道。
西北军号称有七十万,实则五十二万。若能将西北军收归麾下,对争位当然是件大好事。他经营了这么些年,仍旧无法掌握兵权,西北军,他志在必得。
安郡王的左手虚空抓了一把握住,道:“让大牢那边的人,布置一下,救出李弼。”
商量了一番,从密道离开,各自行事,此时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私下勾结的事,被姚心萝从一些小事上分析出来了。
第二天,肃王去春颐园见圣上。圣上看着他,脸拉得老长,“你来做什么?朕不想看到你,你滚出去。”
“皇兄,你把话说清楚,我做什么了?你就不想看到我?母后刚走,你就不待见我这一母同胞弟弟了,我要去皇陵,我要去哭父皇母后去,我要向父皇母后告状,大哥欺负我。”肃王坐在台阶上,脸拉得更长。
“告告告,你就知道告状,你还有什么可告状的?父皇母后最偏心你,给你娶一个合你心意的妻子,你们夫妻相亲相爱,甜甜美美的。可是给朕娶了那么个皇后,朕憋屈的过了几十年,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两个解语花,就想过几年开心的日子,你们一个两个的跑来打扰朕,太可恶了。”圣上拽下腰上悬着的玉佩,砸向肃王。
肃王伸手接住玉佩,道:“皇兄,你要宠那对解语花,臣弟没意见,但你不能不上早朝,不能不管政事。”
“你跟弟妹成亲时,三个月没上朝,朕是你大哥,朕要三年不朝。”圣上仰着脖子道。
肃王噎了一下,道:“皇兄,这是两回事,我是王爷,你是皇上。”
“朕知道朕是皇上,所以朕没有像你一样,什么交待都没有,就不上朝,朕立了太子,你们有事找太子,不要再来打扰朕寻欢作乐。”圣上抱着小黄氏,调笑地走了。
肃王也铩羽而归,把事情一说,众人再次相顾无语。五十多岁的圣上,突然闹起小孩子脾气来了,这要如何解决?
第279章 安顿()
圣上执意要住在春颐园,不肯回宫。老国公去劝他,然后脸色铁青地从春颐园出来,回到家中,立刻请了太医。
老国公被圣上气病了,吴王、简王、蒋国公、郑国公等人,陆续去劝圣上,然而圣上不为所动。
圣上不肯上朝,只能由太子监国,除了宽郡王以及暗中投靠了安郡王的官员,不时闹点小风波,还是很平稳的,毕竟有蒋国公、郑国公等中流砥柱在。
李恒被太子复职,清早起来,磨蹭着不想去上朝,姚心萝帮他系上玉扣带,道:“赶紧去吧,你都迟了,要是让爹抓住,你又得挨骂。”
“爹现在不上朝。”李恒有恃无恐地笑道。
“现在万岁爷这样子,朝堂不稳,爹要去给太子撑场面,会去上朝的,你呀,赶紧吧。”姚心萝催他道。
“那我去上朝了,你回房再睡会。”李恒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道。
“行了,行了,你快走吧。”姚心萝推他出门。
这天早朝,太子在宝座旁的位置上坐下,道:“罪臣李弼被关押在大牢已数十日,他所犯的大逆罪、欺罔罪、僭越罪、狂悖罪、专擅罪、贪婪罪、侵蚀罪,皆已得证实,诸位臣工,对处置他有何意见?”
罪行都证实,都当服极刑和斩刑的大罪,谁还敢出言捞他?难道想跟他同罪不成?
众臣皆道:当依律惩办。
显怀郡王上前道:“太子,李弼虽犯大罪,不可饶恕,但他毕竟功勋卓著,与李左侍郎是祖孙,臣恳请太子额外开恩,准他在狱中自裁。”
“显怀王叔,父皇已准许李左侍郎自成一族,他与罪臣李弼无有任何关系,请你记住,不可再失言。”太子不可能让人拿这事为难李恒。
“是。”显怀郡王垂首道。
对于李弼的最终处置,在商榷后定了下来,他的定远侯爵位被褫夺,准他狱中自裁,收没所有家财;子孙年十五以上皆戍极边,女眷贬这庶民,府中签死契的奴仆交由官衙重新发卖,签活契的奴仆由家人赎回,不赎者,也一并发卖。
开国八大侯府又损一侯,京都从此再无定远侯府,李氏一族也受了重创。李弼还在大牢关着,李老夫人等女眷以及没有涉罪的李悦等人,从大牢里放了出来。
郑家已败落,自顾不暇,不会来管李悦这个外孙。祝五州和姚惠贞也不是担得起事的人,更何况姚惠贞和祝爱莲,母女早已失和,也不会来接祝爱莲。
刘氏是庶女,她嫡出的兄长,唯恐受到牵连,自是不会来接这个庶妹。汪氏父母皆亡故,她没有亲生的兄弟姐妹,亦无人收留汪氏母子。方氏的父母还在,她把女儿嫁回了娘家,只有她有人接。
大牢门口,就站着李子叮蚱藓退母鏊娲樱褂幸涣韭沓怠@罾戏蛉吮焕钭榆卟蠓鲎抛吡顺隼矗醋湃绱似嗔沟那樾危有钠穑窟罂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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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夫人的哭声顿止,泪眼婆娑地看着李子叮溃骸昂煤⒆樱煤⒆印!
等上马车时,出问题了,李老夫人见李子叮淮钤靡患遥褂欣钼置茫白佣{,你不管悦哥儿他们了?”
“祖母,孙女实在是有心无力。”李子叮媛赌焉氐馈K晃使偶遥挥敕蚓塘苛艘幌拢桶蚜跏夏缸尤恕⑼羰夏缸佣艘黄鸾幼撸巡恢阑厝ト绾蜗蚱偶医淮耍翟诿话旆ㄔ俅爬钤靡患遥褂欣钼置谩
“你不管他们,你让他们去哪?”李老夫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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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悦走上前道:“祖母,我们自己找地方安顿,您就别让大妹妹为难了。”
“你要去哪安顿?这京都哪还有我们立足之地?”李老夫人又哭了起来。
“祖母,您不用担心我们,我会想到办法的。”李悦自认在市井上混迹多年,手上还是有人脉可用的。
“三爷,你有什么法子?”祝爱莲插嘴问道。她并不相信李悦有本事,安顿好她们。
“你闭嘴,放心有爷在,饿不着你。”李悦瞪她一眼道。
“悦哥儿,你真有法子?”李老夫人担忧地问道。
“有,我有法子,祖母,您等着,等我混好了,我去接您。”李悦全然忘了,他十天后,就得戍边的事。
李老夫人自然是愿意自己的儿孙是有本事的,听他这么说,就不管李悦一家了,“子叮蔷痛镶缍妥榆甙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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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恕孙女不能将他们一起带走。”李子叮苯泳芫馈
李老夫人沉了脸,“子叮悴荒苷饷春菪模鞘悄愕牡苊冒。惆阉嵌虏还埽闳盟窃趺椿畎。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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