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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不知道。”男人还在死撑。
“去准备一桶冷水过来,这块砖垫上去,这小子的膝盖肯定得断,不痛死,也会被痛晕过去。”随从是在吓唬他,但也是实情。坐上老虎凳的人,很少有人能扛过四块砖的。
“你们给我一个痛快,给我一个痛快。”男人愿求速死。
“嘿嘿嘿。”随从冷笑,继续去抬他的脚。
“啊啊啊。”男人叫得撕心裂肺,“招,招,我招了。”
“早说就不必受这罪了。”随从停下了动作,“人在什么地方?主使人是谁?”
“人在、在在里仁巷最里面的院子里,院子门口,种着一棵梓树,我们是听命于寅爷。”男子喘息道。
“李寅?”李恒放下了手中的扳指,问道。
“是,是的。”男子已没有要隐瞒的必要了。
“去救人,把他们关起来。”李恒沉声道。
随从们听命行事。
天蒙蒙亮时,冬梅家的门被敲响了,一夜未眠的阿贵打开了门,他看到被人抱在怀里的阿大,喜极而泣,“冬梅,冬梅,你快出来,你快出来。”
冬梅听到声音,从屋里跑了出来,面容憔悴,看到阿大,控制不住地搂着他,嚎啕大哭。阿大平安地回到了父母身边,除了有点皮外伤,受惊过度,其他都还好。
阿大年纪小,脱险归来,十分黏着母亲。冬梅心疼儿子,也舍不得离开,只能以小儿有病为由,让阿贵去府上告假。
姚心萝不疑有他,让冬林告诉阿贵,让冬梅等孩子病好了再进府伺候,还赏了二十两银子,让他买点好吃的给孩子补身体。
过了几日,冬梅回来当差,昍园一切如常。郑氏惶惶不可终日,慌张失措的还有黄氏,书院的小厮跑回来报信,她的两个儿子都失踪了。
“老爷,老爷,你说话啊,你说话啊。”黄氏抓住李寅的胳膊摇道。
李寅呆坐在椅子上,阿大被救走,手下死的死,被抓的被抓,他就知道事情败露了,他的两个儿子被抓是李恒在报复。
“是李恒做的。”李寅面如死灰地道。
黄氏停下了动作,“他,我们老爷,你要救救两个儿子啊。”
“救,当然要救。”李寅膝下就两子两女,“我去找宕二哥想办法。”
这件事就算李宕和李寅都知道是李恒所为,可是苦于没有证据,他们也不可能直接去找李恒问话。
几天之后,李寅的两个儿子仍然没有找到,黄氏哭喊道:“我去求郡主,她就快当母亲了,她会心软的。”
“不行,不能去。”李寅不同意。
“老爷,再拖下去,会出大事的,我们不能再帮着他们了。”黄氏什么都顾不上了,她只想她的两个儿子安然回来,那些富贵荣华,她不要了还不行吗?
李寅看着她,道:“我们已上了船,船已行到河中央,我们不办法下船。”
黄氏被打击地一下瘫坐在地上,崩溃地大哭,“儿啊,儿啊。”
刀不切到自己的肉,不会知道痛。李寅家的事还没解决,李悦又出事了。
李悦在青楼与一同好,争一个花魁的**权,打大出手,一不小心把那个同好,从二楼推了下去,那个同好把脚给摔断了。
如果这个同好只是个普通人,以定远侯府的权势,这事好解决,可这个同好是刚刚抵达东突国五王子。
东突国不依不饶,一定要追究李悦。
李悦在兵部虽是闲职,可也是官身。朝中不是没有官员逛妓院,可让人知,不可让人见。
御史弹劾李宕父子的折子,如雪片般出现在圣上面前。圣上念及定远侯,轻饶了这对父子。
李宕教子无方,罚俸三年,在家自省半年。李悦杖责一百,免去官职。
李宕使了银子疏通,李悦这一百杖,没伤到筋骨,只是皮肉伤。李宕又赶紧上了道请罪的折子,直道臣教子无方,令小儿做出伤害外国使臣之事,心中惭愧,为令小儿牢记此事,以后不再犯,也为平息东突国五王子之怒火,愿将小儿送边关戍守。
圣上在折子上批了个准,李悦去西北一事,就此定下。
李悦若想要前程,也唯有走从军这条路,立下战功,才能将这风流罪洗脱掉,否则他就只能成为一个浪荡子,一事无成。
定远侯府是军功起家,李悦去西北,李老夫人和郑氏虽舍不得,但能接受,祝爱莲却不行,她和李悦的感情是不深,但李悦总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她是担心战事起,李悦会有个好歹,她不想当寡妇,哭哭泣泣了好几日。不过这事,她阻拦不了,李悦还是于五日后离京,去了西北。
第227章 手段()
李寅的两个儿子失踪的事、李悦与东突五王子起冲突的事,姚心萝虽身处内宅,多少听到了一些,也猜出这其中必有李恒的手笔,但她没过问,既然李恒不愿让她忧心,她就当不知道,乖乖在家养胎。
傍晚,用过夕食,李恒扶着姚心萝去后院散步,种下的紫藤都成活了。姚心萝托着一片绿叶,笑道:“明年必会繁花似锦了。”
“我们带儿子一起来看。”李恒笑道。
姚心萝斜他一眼,问道:“若是女儿,就不带过来看了?”
“带,儿子让他自己走来看,女儿我就抱过来看。”李恒搂着她的肩笑道。
“净胡说,明年五月,儿子不过两三个月大,他哪会走。”姚心嗔怪地道。
“是是是,儿子也由我抱过来看。”李恒顺她的话道。
“一口一个儿子的,我就知道你喜欢儿子,你不喜欢女儿。”姚心萝闹脾气道。
“儿子和女儿我都喜欢。”李恒一看姚心萝那脸色,赶紧改口,“我更喜欢女儿。”
“你骗人,你要更喜欢女儿,做什么一口一个儿子的。”姚心萝噘着嘴道。
“口误,纯粹是口误,以后我都说女儿。”李恒乖乖认错。打这天开始,李恒就一口一个女儿,一口一个乖乖。
散了步,两人回房,李恒拥着姚心萝躺要软榻上,手很自然地从她的中衣,探了进去,温热的手轻轻地贴在她的肚皮上,轻柔地抚摸着。
“他还很小。”姚心萝轻声笑道。
“很快就会长大的。”李恒在她的唇上,啄了啄。
又闲聊了几句,夫妻俩沐浴更衣,携手上床睡觉,一夜好眠到天明。
次日,黄氏终于忍不住内心的煎熬,进府来找姚心萝,“夫人,我求求你,求求你,让世子饶了我的儿子吧。”
姚心萝坐在软椅上,神色平静地看着她,道:“寅大太太,你这话,我听不懂,你说清楚点。”
“夫人,我夫妻俩是一时糊涂,才帮着二房的,我们知道错了,求夫人大度,给我们一个改过的机会吧。”黄氏红着眼睛道。
姚心萝眸光微转,“你们帮着二房做了什么?”
黄氏沉默片刻,道:“夫人让世子把我两个儿子放了,我就告诉你二房做了什么。”
姚心萝淡笑道:“这话谈不下去了,虽然我很想知道二房做了什么,可惜我和世子不知道令郎在哪里。”
“你不用否定,我知道我的两个儿子都在世子手中,只要你让世子放了我的儿子,我就告诉你先夫人的真正死因。”黄氏抛了诱饵。
“寅大太太,我知道你担心令郎,所以我不怪你胡言乱语,先夫人是因伤心过度病逝的,这是众所皆知的。”姚心萝抿了口西瓜汁,按捺住心中的急切。
“先夫人根不是伤心过度病逝的,她是被”黄氏一下警觉过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你让世子放了我儿子,我就告诉你真相。”
“寅大太太,我再说一遍,世子不可能抓走令郎,你不要口口声声说让世子放了令郎。看在同姓同宗的份上,我可以让世子帮你找令郎,但请你不要出言诬蔑世子。”姚心萝是绝不会承认李恒抓走了黄氏的两个儿子的,“我希望你不要再拿先夫人说话,死者为大,何况先夫人已经故去多年,请让先夫人安息,不要打扰她的宁静。”
“你不相信我的话?”黄氏讶然问道。
“寅大太太空口无凭,我只相信实质证据。”姚心萝浅浅一笑,“寅大太太要是没有证据的话,就不要说了,请回去等消息吧。”
“我,我有证据。”黄氏不愿就这么回去,她不能再这么死等下去,她每天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两个儿子血淋淋地站在她面前,她夜不能寝。
姚心萝的手微颤了一下,道:“寅大太太,这都十多年前的事了,那还有什么证据,不要再提了。”
“夫人,只要你们不伤害我儿子,把儿子还给我,我会把证据交给你们的。”黄氏认定儿子就在李恒手中。
“好了,只要找到令郎,我会派人告知你的。”姚心萝笑了笑,“冬林,送寅大太太出去。”
黄氏被冬林强行,送出了昍园。
酉时三刻,李恒从衙门回来,姚心萝跟他说起了这事,“你觉得她的话有几分可信?”
“母亲的死因对外,是说病故的,可实际她是吞金而亡,可我不相信母亲会自尽。”李恒一直在追查章氏的死因,他的母亲身体一向康健,性情坚定刚毅,更何况她身边还有他,她不会抛下他不管的,“母亲临死时,我不在她身边,她留了密信给我,让我跟表舅离开京都,在没有自保之前,绝不要回京都来。我知道,她的死,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可是我苦无证据。”
“我该把黄氏留下来的。”姚心萝懊恼地道。
“心儿,你能让她承认手中有证据,已经很好,后面的事,就交给我来办,你别不要再见她,她丧心病狂,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李恒担心黄氏会伤害到姚心萝。
姚心萝听话地点点头,她的身体不允许她做任何冒险的事,她也相信李恒能把这事处理好。
六月底,昭仁大公主和姚静甜都十月怀胎期满,两人相隔一天,生下了孩子。大公主生的是儿子,重七斤六两,姚静甜生的是女儿,重五斤。
昭仁大公主大失所望,看着床上的红团子,道:“我要女儿,我要生女儿。”
徐征远一点都不嫌弃地抱着浑身汗味血腥味的昭仁大公主,哄她道:“我们努力,我们下一个生女儿。”
“我要生一个像小丫头一样白嫩嫩、精致可爱的女儿。”昭仁大公主道。
徐征远一本正经地道:“公主,这是不可能的,我们的女儿长得也只会像你和我,不会像昭和郡主的。”
昭仁大公主想想也是,笑道:“那我就等着小丫头生个小囡囡出来,抢回来给我当儿媳。”
“公主一定是个好婆婆。”徐征远笑赞道。以李恒和姚心萝的容貌,生出来的孩子一定很好看,日后惦记的人肯定很多。
“本宫肯定是个好婆婆,会把儿媳当闺女一样疼。”昭仁大公主笑眯着眼道。
七月初二,姚心萝去大公主府参加洗三宴。昭仁大公主还没忘记这事,指床上的二儿子,问道:“小丫头,这小子给你当女婿可好?”
姚心萝愣了一下,笑道:“大姐姐,我肚子这个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没关系,你总会生出小囡囡来的,我先定下来,这样谁也抢不走了。”昭仁大公主笑眯眯地道。
高乐灵捧着六个多月的大肚子坐在旁边,笑道:“公主嫂嫂,你多虑了,谁敢跟你抢啊。”
“你和萧丫头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也在打小丫头肚子的主意。”昭仁大公主挑眉道。
姚心萝摇头笑叹道:“你们也太心急了,她才两个月大。”
“不心急不行啊,一家有女百家求,下手太慢没儿媳。”高乐灵认真的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呀。”姚心萝失笑道。
“我说的是实话。”高乐灵鼓着腮帮子道。
姐妹仨又说笑了几句,徐老太太进来抱孩子去,姚心萝和高乐灵也就跟了出去,萧咏絮已到了,正要进去找她们,见她们出来,笑着迎了过去。
姚心萝在大公主府参加完洗三宴,准备离开时,却发现她的轿子上落了几滩鸟粪。姚心萝捂着鼻子,直皱眉。
“心儿,你坐我的轿子走吧,这轿子等他们清理干净了,我让他们抬侯府去。”高乐灵安排道。
姚心萝的右眼皮一直在跳,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赶紧回家,道:“好。”
高乐灵让下人把她的轿子抬了过来,她只是六品安人,她的轿子比起姚心萝的一品夫人轿,要不起眼的多。当然这只是外表,里面是一样的舒适。
姚心萝太太平平地回到家里,脱下华丽的外裳,换上舒适的家常服,喝了一碗小米糖霜粥,靠在引枕上小憩。
平时酉时三刻就会从衙门回来的李恒,今天迟迟未归,姚心萝等得有些饿了,道:“冬桂,去盛碗鸡汤过来。”
冬桂应声去了小厨房。
鸡汤还没盛过来,就听到李恒慌乱地呼喊声,“心儿,心儿,心儿。”
“我在这里。”姚心萝连忙走出去道。
李恒疾步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姚心萝一脸茫然,但还是回抱他,“世子,出什么事了?”
李恒没有急着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先将她抱回房里,在榻上坐稳,亲了亲她的脸,又去亲了亲她的唇,“心儿,你今天是不是去大公主府了?”
“是啊,去参加洗三宴。”姚心萝道。
“坐得是世子夫人的轿子?”李恒问道。
“是的,不过回来时,轿子上落了鸟粪,没法坐,我坐小乐的轿子回来了。”姚心萝心念神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李恒神情凝重地道:“轿子行至桂花巷时,被一匹惊马撞了,我听到消息,赶过去看,是一品夫人的轿子。”
“也就是说,如果我没有换轿子回来,我就肯定出事了。”姚心萝摸着下肚子,这是想让她一尸两命,好狠毒的手段。
“心儿,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李恒眼中冷冽的杀意一闪而过。
“你也要小心,防止他们狗急跳墙。”姚心萝握住他的手道。
“嗯。”李恒点了点头。
第228章 受伤()
姚心萝虽然阴差阳错地逃过一劫,但是这种感觉很不好。李恒愤怒地对李宕展开了疯狂的报复,姚心萝配合地在府里找郑氏的麻烦,当然这一切都在暗中进行。
家丑不能外扬,那怕私下已恨不能除对方以后快,明面上,却要保持和睦,让外人看不出端倪来,这真是令人感到悲哀。
中元节,定远府照旧要举办法会,姚心萝和李老夫人商谈后,从沁园出来,在大门口遇到了郑氏,今天轮到她来伺候李老夫人。
郑氏涂着厚厚的脂粉,几天前她娘家二嫂过来了,她的侄儿欠下一大笔赌债,被赌场扣下了,限三日内拿银子去赎人,否则就等着收尸。
昨天,她娘家二嫂哭哭滴滴地又来了,还带来了一只耳朵,耳朵上的胎记是她侄儿的。郑氏一夜未睡,赌场说了,再给三日,若还没有银子,就去城外乱葬岗找尸体。
郑氏手上的银子几乎全部填补亏空了,她想救侄儿,却有心无力。这几日,李宕又没有回来,她连商量的人,都找不到。她想去账房里支银子,可如今不是她当家,她没有对牌印章,她提不出银子来。
“恒哥媳妇,你怎么站在这里?不去前面看看,打点一下吗?”郑氏的目光扫过姚心萝的肚子,她怎么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