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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啃着鸡腿,嘴上油腻腻的,好像在说鸡腿很好吃,“你小子就躲被窝里高兴着去吧!”
这顿饭吃了很久,我们的肚子都圆滚滚的,顾北嘴里叼着牙签让我想起了电影上的小混混,也是这个样子,一副吃饱了撑着的样子。
胖子打了个饱嗝然后站起来慢悠悠的去了厨房,没想到进来还没落着好,“你进来干什么。”
他毫不犹豫的说:“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辛苦。”胖子很轻佻的说着,可语气又那样的温柔,像是用把眼前的人融化。
她慌乱的转开视线很不请客的说,“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洗碗。”胖子回过神,心想,女人的心海底针。
胖子拧起一张洗碗帕去客厅擦桌子,他一走,春晓便连忙打开窗户,一抹红色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楼下,马上,马上就要上楼了。
女人似乎又喝醉了,一路上跌跌撞撞,一个男人走过来扶着女人妖娆的身子,不知道俯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女人仰天大笑攀上男人的脖子。
她麻木的看着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的起伏,男人搂着女人红色的倩影越来越远,直到身影消失不见,她才关上有着油烟的窗户却始终忧心忡忡。
胖子走进来从后面轻轻的拍了拍女生的背,然而女生但反应却很奇怪,他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总觉得有些不一样。
碗安安静静的躺在洗碗池里,女生一把扯下围裙,推着男生宽大的身躯缓慢的走出厨房。
饭吃完了,春晓便说带着我们出去玩她情况,兴趣浓厚,关上门的那一刻似乎日月换新天了。
她充满恐惧的看着站在楼梯口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脸上的妆容很浓美丽动人,一双沉默怨恨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男女牵着的手,无视了女生眼里的乞求。
静静的看了会,女人大笑出声伸出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手狠狠的给了女生一巴掌,她说:“春晓你怎么这样让我失望。”
她收回自己的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胖子也明白了过去,低下了头,女人却讥讽的讽刺:“死胖子就你也佩得上我家春晓,你给我滚,以后都不允许你们再来往了。”
顾北紧紧的拉着我的手,替朋友出头好像是他应该做的事情,他说:“阿姨,两个人在一起开心就好,早恋并没有什么。”
女人闻言转过头看向顾北,不以为然的放低了声音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早恋还有理了,你看看你们四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顾北的另一只手攥起拳,女人别过头看向那对男女,又说:“给我滚。”
胖子抬起头摇了摇头,女人拉过他一旁的女生向屋里走去,顾北最先上前想制止但还是晚了一步。
防盗门如大风刮过似的关上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胖子看着关上的门懊恼极了,紧接着房间里传来女生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倔强的声音。
她说:“我不会和他分开的。”
女生的哭声一直在胖子的耳边响起,他疯了似的踹着门,手脚并用门还是坚固的在那里杵着。
胖子缓缓蹲下身子无能为力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痛苦的抱着头痛苦难耐的发出一声低吼,声音嘶哑,“别哭,别哭了。”
顾北皱眉看着胖子,自己也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感觉,作为男生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哭,却无能为力,“胖子,别伤心了。”
女生的心总是脆弱的多,我妈因为我不会系鞋带而打我,当时的哭着不敢发出声音,害怕和恐惧让母女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不知道隔了什么。
一直以来,我有一个坏习惯看不得别人哭,不管关系好不好只要是哭了,我也会鼻子一酸跟着哭起来。
“顾北,怎么办啊!”从小学到现在顾北一直是智多星,办法很多,这次却犯了难,我边哭边急燥。
他好像很烦恼,哭声越来越大甚至带着急促,显然里面的人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胖子用穿着休闲鞋的脚大力的踹着门,眼角微微湿润。
顾北安抚着我坐在台阶上,对耳边的声音充耳不闻静静的看着我,“柳浅,我现在都不相信自己了,他们已经东窗事发,我们呢?”
他略疲惫的问道,整个人颓废的低下头,我停止了哭泣哽咽的说:“顾北,我不会和你分开的。”
微风透过台阶从窗户口吹来,后背凉飕飕的,他靠在我肩上闭着眼睛,我偏过头摸着他墨色的发,眼里未散的泪光变得含笑。
声音还在持续,胖子坚持不懈的继续着,这扇门自始至终一动不动的,胖子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双目通红与平日里嘻嘻哈哈,温暖搞笑的胖子大相径庭。
或许为了爱这一切都不算什么。
如果出门的时候他没有牵她的手,顾北也没有牵我的手这一切也就不会是这样了。
后来啊!春晓也不后悔,即便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也心甘情愿。
第十六章阳光薄弱()
不知过了多久,女生的悲凉的哭泣声才渐渐停止,白色的休闲鞋血迹斑斑,他低头猛力的踹着门,哭声停止后才停下动作,汗水打湿了衣服。
一个下午过去了,阳光薄弱像极了胖子现在的样子,声音闷闷的从手臂里传来,我不安的动了动身子顾北抬起头,可能是我惊扰了他的睡眠。
我勾了勾唇看向抱头痛哭的胖子,他动了动脖子,眼含红血丝的望着胖子,他站起身来,走到胖子身边蹲下。
“哥们,别哭啊!春晓不是说喜欢看你笑吗?”
我也走过去,低头看着被血染红的休闲鞋,是不是爱得太刻骨铭心了,是身上的一部分痛,还是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受苦却无能为力。
“胖子,坚强点。”
胖子抬起头眼里没有一丝明亮,充满期待的望着顾北,嘶哑:“你们想想办法吧!她在哭啊!”
顾北直勾勾的望着紧闭的门,微微叹了一口气,许久后才开口:“我和你们两个是好朋友我怎么可能不帮你你们呢,只是早恋这件事情是很多家长都不同意的,今天是你们,明天就是我和柳浅了。”
他侧过脸担忧的看着我,吸了一口气,胖子眼神涣散的垂下头,可笑的说,“他妈的喜欢一个人有错么。”
他似乎总是这样理智,比同龄人都要成熟,是非也知道如何对待,原本是应该傻的学生时代他却仿佛长大了一般。
胖子跌跌撞撞的站起来,我连忙扶着他,“走,带我去上药。”胖子的声音不容拒绝的坚定。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他都放弃了,那爱情呢?
我愣愣的扶着他,哦了一声,来得太突然了,顾北舒心的笑了笑重重的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声音里难以掩饰的高兴,“胖子,你终于明白了。”
胖子回过头也重重的拍了拍顾北的肩膀。
“柳浅我带胖子去医院你就在这里守着,看看情况,有机会就进去。”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心想一定不负众望。
交代好了后顾北才放心的扶着胖子离开,我索性坐在冰凉的台阶上,静静的看着窗外的太阳在西方慢慢的沉下去。
下午的微风带着些许晚上的凉意,我拢了了拢衣服,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晚,门发出微微的响动。
我站起身跑到上面的台阶上去,出来的正是李雪的母亲,手里拿着电话,喜笑颜开的笑着,衣服换成了旗袍,更加美丽动人了。
她关上门挂了电话,环顾四周确定刚才的几个人不见了,才下了楼。
听着高跟鞋走路发出的声音,我才放轻了动作,小心的走下来,我跑上去敲了敲门把耳边俯在门上,安静的吓人。
我边敲门边大声呼喊:“春晓我是柳浅快开门,你妈已经走了。”
过了许久,里面才发出微弱的声音,等待是漫长的,此时的我更是心急如焚的等待门打开的那一刻。
终于,门打开了,女生两颊苍白还有几个鲜明的五指印,额头上有青紫的颜色,她柔弱如风的差一点就倒下去了,幸好我接住了她。
“春晓,你怎么了,我把你扶过去给你上药,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扶到沙发上坐好后,手忙脚乱的乱翻,终于找到了药箱。
沙发的人极度虚弱的躺着嘴角还有青紫的痕迹说话都不敢大声,“柳浅,没事我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模样已经面目全非了,到了这种时候春晓还是选择了开口让我安心,看着她现在的模样心被狠狠的刺痛。
我跪在地板上手上的动作不停,边安慰着春晓:“春晓,我会轻轻的,你很快就会好的,你忍着点,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她没哭我却已经泪流满面了,可是更心疼她的应该是胖子吧!
“胖子呢?”春晓虚弱的勾了勾唇角脸色蓦地变了,我哪里会不知道,是疼了。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房间里,难闻却又那么适当,我吸了吸鼻子,这个时候只有我能照顾春晓我不能哭。
我为难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说,如果说出事实,春晓肯定会很着急,她突然一把用力的拉住我的手,一脸的认真和信任:“柳浅别骗我,你骗不过我的。”
“胖子去医院了。”我用最轻描淡写的语言说着可春晓还是哭了。
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我,我就知道胖子不会轻易放弃的,他怎么这么傻!”在房里的时候她就听见门发出不小的声响,一定是胖子做的。
春晓一哭我就乱了分寸,心里本来就难过,这样一来眼泪汹涌成灾了,哽咽道:“血一直从脚上流下去染红了鞋子,胖子一直都没有放弃过你啊!”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柳浅我妈可能快要回来了,你快走吧!”春晓目光看向紧闭而破旧的门,一脸的忧伤。
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我很快的处理好了伤口,刚走到窗户门口,看看情况,那抹身影又闯入了视线。
情况紧张起来,春晓着急的让我把她扶回房里,那一幕她实在是不想看到,脏了她的眼。
到了房里,我扶着让春晓躺在床上,她闭了闭眼,费力的指了指衣柜,声音弱弱的,找不到一点阳光的样子:“柳浅你躲到衣柜里藏起来,现在走已经来不及了。”
幸好我廋轻而易举的钻了进去,不一会儿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传来高跟鞋噔噔的声音,心跳瞬间加速。
“我的女儿啊!春晓我费了不少力气送你去读书没想到你给我玩早恋,明天好点了自己出去买点药。”说着女人从手提包里用涂着黑色油的手掏出一百,轻飘飘的扔到了床上。
春晓不为所动,傻傻的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门合上,她知道家里有一个男人,说不清是第多少个了,每一个来的人不一样。
客厅里女人和男人的互动,污了耳朵,衣柜里的我攥紧了手,恨得牙咬咬的,可怜的春晓啊!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还能出淤泥而不染。
作者题外话:宝贝们,怎么没有评论啊!好伤心。
第十七章忘记了哭()
这种声音早已经听惯了,春晓已经习惯了,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木讷的躺在床上如死鱼一般,透过缝隙我看到了她此时的表情,指甲嵌进了肉里,血肉模糊。
过了会儿,眼睛睁得疼了,她眨了眨眼睛,目光不变:“柳浅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了,我妈是个这样的人。”
那时候太过年轻只想出淤泥而不染,勾三搭四的女人总是被世人唾弃,我一直以来就特别讨厌靠身体吃饭的人。
我沉默的看着她,不说话,她仿佛早就知道我会选择沉默,悲凉的笑了笑:“我知道是看不起的,对吧!你肯定也不想和我做朋友了,胖子和顾北肯定也会讨厌我的对吧!”
春晓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说着,最后一句落下终于忍不住的躲在被子里闷声哭起来,我急切的摇头解释:“不,不是这样的,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你妈是什么样子,我和胖子还有顾北我们都会一直陪着你走,我们喜欢在乎的永远是你。”
房间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哭声一直持续不断,我压根不敢哭出声,一忍再忍,房间里断断续续的传来淫荡的声音。
“你什么时候离婚娶我啊!”女人娇滴滴的趴在男人身上,带着事后的沙哑。
男人一听立即爽朗的笑了笑,声音在房里回荡:“你和你家那个死鬼不是还没离婚吗?要是他回来看见不得伤心死了。”
女人满不在乎:“他呀!早就在外面找了别的女人孩子都跟春晓一样大了,听说过得挺幸福的。”
话语,一字不差的落入我的耳朵,真心疼春晓,这些年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我轻轻的叫了她的名字:“春晓,我们一直在,你不要哭,你要是放弃了,你和胖子可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可是,我要,要怎么坚持下去呢?柳浅我真的很害怕,害怕再被发现了,我不能读书了,不能见到胖子了。”春晓的声音里充满了害怕,现在的春晓褪去了之前的阳光,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无依无靠。
眼泪已经干涸,我的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喘不过气,“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其实你也是舍不得在乎胖子的吧!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分开呢?”
或许真的应该奋不顾身一次了,从小到大我就没做过让父母失望,让老师无视的事情。
门外传来脚步声,春晓知道一定是完事了,来找她了,慌慌忙忙的让我不说话,果不其然门打开的声音很快的传来。
女人环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脆弱的女生,那是她的女儿,她却一点也不心疼:“春晓,好点了没有?”
春晓不说话倔强的闭着嘴巴,女人知道会遭受到这样的态度,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不许你早恋,你不能和那个死胖子再来往了,早恋也要找个帅的有钱的,最好是生米煮成熟饭,我们家就可以改善生活了。”
这些话是一个当母亲的人应该说的吗?春晓以为听到这些话不会有感觉,可眼里还是升起了氤氲。
女人走到旁边坐下,看着春晓青紫的脸,叹了口气,那一刻她恍惚的以为,妈妈还是心疼她的,她语重心长的对春晓说:“你爸走了好几年了,你也知道,他现在在外面已经有了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孩子了,你还要读书家里就靠我,要是你想谈恋爱就找一个条件好的,帅的,死胖子是不可能的。”
春晓落空,大声的指责,牵动了伤口,可还是要说:“就因为这个,你就可以作贱自己吗?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得艾滋病的。”
“女人也不甘示弱的站起来回决:“不可能,我们有带套,如果不是因为有你我早就去自杀了,一个人带着孩子的那种感受你不懂,总之我是为了你好,你想清楚,要么好好读书,要不把自己卖了。”
春晓沉默了,女人瞪了她一眼后大声的合上门,气冲冲的走出去了,我这才舒了口气,束手束脚的走出来,她偏过头去不看我,我走到床边给了她一个拥抱,发誓般的承诺:“我柳浅,一定不会因为某些事情看不起李春晓,也不会抛弃她。”
可能是我的动作太搞笑了,春晓破涕为笑的看着我,“柳浅你这个大傻子。”看见她笑了,我也傻乎乎的跟着笑了。
天渐渐黑了起来,夜幕慢慢笼罩这座城市,窗户各种各样的灯亮了起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