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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里不再是一片漆黑而是有了点点的亮光,在一个浅浅的山洞口前面有一团火焰,照亮了很大一片地方。
“可以啊顾北,挺能干的嘛!”白月婷看到这场景,心里的希望也被再次点燃了。她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坐在火堆旁伸出手来取暖。
顾北也慢慢悠悠走过去坐下,无奈的笑笑。这个白月婷怎么和小孩子一样。
而白月婷依旧一副“少年我看好你的样子”坐在那里,笑的格外灿烂。绝处逢生,谁不开心呢?
“你是柳浅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了,照顾好你是应该的。”顾北随手拿了已经收集好堆放到一边的干柴扔到火堆里,火又旺了一些。他的眼神里何时多了几分温柔他自己也不知道,果然提起自己喜欢的人没有人不会流露出自己温柔的一面。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去,火光映在少年柔和的轮廓上显得就像是从十几世纪的油画中走出来的一样。白月婷深深的望着他,那句“你是柳浅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让她感到莫名的心酸。
“仅此而已吗?”神使鬼差,她脱口而出这么戏剧化,字句间的失落是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
“是啊,仅此而已。”庆幸的是,顾北并没有听出这句话里藏了多少伤心,他依旧为他喜欢的人笑的温柔。
“我可以离你近一点吗?”没等顾北回答,白月婷已经坐到了顾北的旁边,手也环上了他的胳膊。他的胳膊被风吹的有些凉,但是摸起来却很舒服的那种冰凉的感觉。她紧紧靠在顾北的胳膊上,希望这一刻,他只是她,那怕就一小会儿
顾北低头看着已经快要睡着的女孩,无论是出于朋友的关心,还是从想要替柳浅照顾朋友这一角度出发,他都没有忍心去打扰,尽管他们现在的姿势及其暧昧
“他们明天,会来找我们的吧?我们不会死的吧?”
白月婷问的迷迷糊糊,发音都有些不标准,顾北费力理解了一段时间,才缓缓开口回答道:“会的,明天他们会来的”
说完,便也随着白月婷的脚步去会了周公。
同一时间的医院里,张然看起来依旧没有什么力气,脸色有些苍白,只是躺在床上还不忘和柳浅斗嘴打闹。
“你说咱们去了那么多人,有没有可能有哪个倒霉孩子和我一样也被蛇咬了?”张然抬起绑着纱布的手挥了挥。
“全世界就属你倒霉了,比你倒霉的人估计是没有了。”柳浅翻了个白眼。是啊,挺倒霉的,喜欢上一个不喜欢他的认,不倒霉吗?
“什么呀,肯定有的。”张然用纱布蹭了蹭柳浅的胳膊,在她生气给他的手来一拳之前收了回来。
柳浅的手机突然来了短信,拿起一看,她的表情立刻换了,“张然,你见到白月婷了吗?”
“顾北和她一组吧,我没见到她啊。”张然看着柳浅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瞬间就认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也把自己的玩世不恭收了起来。
“白月婷和顾北,都没有回去。”柳浅怔怔的看着张然,紧紧咬着下嘴唇。
第一百一十五章清晨()
山里清晨很凉,露水打在皮肤上被风一吹就是一阵刺痛,冰的像是要渗入皮肤里。
太阳还没有露脸,天已经亮了一半,一天刚开始的时候却这么冷。白月婷就是被这样冻醒的。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睫毛上还挂着些许水珠,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知道,顾北不在,但也不会走远了。
坐起身来,一夜的露宿折磨得她腰酸背痛,后脑勺也隐隐作痛。她揉了揉眼睛把睫毛上的水珠擦去,视野再一次清晰了起来。身上盖着的顾北的薄外套也已经湿了一半,盖在身上也是凉的不行。
旁边的火堆已经成了一堆黑色的焦木块,靠近了还能感觉到一些余温。
“你一晚没睡吗?”听到背后传来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她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顾北,因为这深山老林里出除了他俩也没有谁了。
顾北没有说话,走过来拿起放在一边的外套,用力抖了几下,发现土都被水黏在了衣服上,抖不下去,只能回家洗了。顾北叹了一口气,把外套用袖子绑在腰上,说:“我们试着往原路走走。一晚上不见我们的影子,肯定会有人来找我们的。”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跟疲惫,显然是一晚上没睡。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焦木直到现在都还有些余温――火着了一夜啊。
白月婷对着顾北伸出手,说:“拉我起来。”语气里带着点撒娇的味道。
无奈,顾北伸出手握住那只冰凉的手把她拉起来。女孩子果然最受不得凉,手居然能冰成这个样子,要是他昨晚没那么照看火堆维持温度,估计白月婷今天就动都动不成了吧!
“往哪儿走啊,你还记得路吗?”白月婷站起来想要拍拍裤子上的土,拍了半天却给自己沾了一手泥果断放弃。
顾北抬头望了望天空,抬手对着某个方向一指,说:“如果我没记错,我们是从南向北走的想要回去的话再从北向南走就可以了吧。尽量走有脚印的地方。”
“那为什么昨天不这么做?”白月婷撇了撇嘴,“我不信你昨天没想到这个。”她把自己的头发理了理,头发也有点潮湿了。
“昨天是你非要闹,害我得背你,不然也不会迷路。背了你那么久,你不累我也累啊,而且你不是说你脚崴了吗,难道要我在你受伤的情况下和你在这深山老林里漫无目的的走?还不一定保证可以出去?”顾北说起来就有点生气,语气不由得强硬了一些。昨天他考虑到了这些才没走的,不让用等到现在吗?现在时她反过来怪他昨天没有这样做吗?
白月婷看着顾北带着怒气的脸,嘴边的抱怨和解释都咽了回去。解释她昨天只是闹着玩的话,她很难保证顾北不会直接暴走把她一个人扔下抱怨就更别说了。她嘟了嘟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嘟囔着说:“我错了还不行吗?生这么大气干嘛啊”
“行了,走吧。”顾北长舒了一口气,弯腰把鞋带整理好,“我们现在智能尽量往原来的方向走,但是先说好,我不保证我们一定走的出去。”他看着白月婷,一脸严肃。
白月婷却无所谓的样子,很汉子的拍了拍顾北的肩膀,煞有女侠风范,说:“走吧哥们儿,我还是很相信你的。”
顾北被她的称呼逗笑了,还是第一次被除了柳浅之外的女生称作哥们儿的。摇了摇头,迈开长腿向南边的方向走过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白月婷竟然有一瞬间失神,在清晨阳光下行走在草木山水中的温柔少年,又有谁不会心动呢?
她冲顾北喊了一句“等等我”也迈开步子跟了上去,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个背影,她可能永远也追不到,永远也不可能和他并肩同行。
我一大早就来了学校,学校里已经聚集了一些人,白月婷的家长和顾北的家长,还有一些警察,少说也有二十来个,平常和白月婷和顾北关系较好的几个学生都来了,一群人在操场上吵成一锅粥。
远远的我就看见顾北妈在来回渡步,偶尔会走到班主任面前说两句什么。我一下子停住了脚步,说真的,我并不想再见到顾北的妈妈,非常不想。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能赶紧死掉。
但是我现在是为了白月婷和顾北,不是因为其他的,所以我压下心头的嫌恶,又向他们走过去。
班主任看到我来了,赶忙问我:“哎呀柳浅啊,可算来了,张然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啊?”他的确是一脸着急的样子,但我看不出来他是在关心学生还是在关心自己的工资。
“没什么事,住两天院就好了,不用担心。”我语气平淡的回答,确实是很敷衍,但也是事实。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班主任抬手擦掉额头上的汗珠,转身对警察们说,“警察同志们,我们快走吧,人都到齐了!”
警察果然是整齐有序的,一辆大巴车问声而来,一群人快速整齐的上了车。轮到我时,只留下了顾北妈和我。我并没有让她先走的意思,尽管班主任再三叫我让她先上车,但我还是无视了他的目光直接上了车,坐到了最前面的空位上,毫不犹豫的。
我通过余光看到顾北妈妈摇了摇头,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居然有丝开心,我就是想让她知道,她伤了我的,伤了我的家人的,我会一点一点加倍的还回去这是她欠我的。
上车之后,除了我坐的那一个之外,只留下了两个空位,一个在我旁边,一个在最后面,班主任很“识趣”的选择了后面那个――当时我真的很想冲下车去操场上随便捡块石头拍死这个“识趣”的老头。
顾北妈坐在我身边全程一言不发,偶尔看我两眼,也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则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偶尔讽刺的笑一声过冷笑一声。
周围并没有人阻止我这么做,因为他们都不知道我和她之间发生了什么,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任由我这样不是太过分但总让人不舒服的地对她嘲讽。
偶尔撇见她委屈的快要爆发或者是无地自容的样子时,我心里的欢愉就又多一分,我就是这样的人,有仇必报,用各种方法都要报复。
很快就到了郊区,我又看见了那条小路,张然被蛇咬了的地方。想起来我还是有点后怕的,毕竟当时真的可能就要阴阳永隔了。
“警察同志,我们怎么找啊?孩子们不会有事吧。”问的人是我没见过的女人,应该是白月婷的母亲。
“咱们人多,分开来找但是记得要留记号,别让自己也迷路。”一个警官说。
“不用这么找。”我走过去,神色坦然,“我了解顾北。他一定会尽量往我们原来走的那条路走。”其他不敢说,顾北的这点小心思,我还是能知道的。
“小姑娘,别太肯定啊!”警察不相信的样子。
“我儿子和她做了好多年同学了,这点事情,这姑娘还是清楚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顾北妈,我根本不需要她帮我说话。我翻了个白眼,“随你们便。”
警察点了点头,说:“好吧那就按她说的做。我们都在昨天学生们走的道路附近找,还是要注意,别让自己迷路。”
不一会儿,这座小山里就充满了此起彼伏的“顾北!”“白月婷!”
“白月婷!你们在这里吗!顾北!”我往偏的方向走了,我有一种微妙的感觉,我感觉他们一定会走这里的。
“白月婷!白月婷!你在吗!”
“刚刚是柳浅?是柳浅吗?”我的听力还算不错,听到了很小很小的声音从我身后传过来
“白月婷是你吗?”我转身向声音来的方向走过去,与来人迎面撞了个满怀。
“柳浅!真的是你啊柳浅!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呜呜呜”是白月婷,她后面跟着的是顾北。
我也抱紧了她,揉着她的头发,安慰她,“没事了,我找到你了我们等会儿就回去。”
远处顾北对我笑了笑,疲惫的样子让我感到胸口的某个角落隐隐作痛。我也很想抱抱他,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总觉得,我们中间隔了很多东西――我触碰不到他。
第一百一十六章小误会()
总有些人被遗忘在时间深处,想不起来,只是偶尔觉得生活中好像缺了点什么一时间想不起来。
苏子言已经很久没有给我打电话了,自从知道那件事情以后他好像生气了,不打算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理我了。
张然也已经出院了,被蛇咬了以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厚脸皮的往我们班跑,今天又赖在我们班里上课。
老师在讲台上津津有味的讲着,而我却开起了小差,我戳了戳前面的女生,她还是带着眼睛看起来总是像没睡醒的样子:“你知不知道那天为什么老师没带人去找我们。”
一说到这个,她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怪怪的盯着我,没想到她居然也会调侃我:“这你还不知道,听说你们两个不是去约会了吗?”
我脸上一红连忙扯开话题:“谁说的,你告诉那天是怎么回事?”
突然对那天的事情很好奇,发现学生不见了老师不应该去找吗?为什么只找到了我们,没去找顾北和白月婷呢?
“你还说呢,那还不是有人说那俩人去约会了早走了,老师又单独去找了一个下午,还是没找到,只能相信了。”
女生轻描淡写的说着,我的眉头却越皱越深:“那为什么不报警呢?”
“你也不想想,报警对学校有好处吗?”女生说着丢给我一个白眼。
身旁的人无疑是张然,一脸认真的看着黑板嘴上却说:“说不定这次是个机会,要是顾北和白月婷产生爱的火花那我不就少了情敌多好啊!”
顾北和白月婷在一起我想都不敢想,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生气,语气重了些:“在一起干嘛!打麻将啊!”
张然握着笔的手顿了顿但也只是淡淡一笑:“随便说说,生什么气了。”
他这样一说,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偷偷用余光打量着张然的神情闷闷的开口:“对不起啊!我应该生这么大气的。”
对不起,这三个字不是应该属于自己说的吗?张然从来没想过有生之年可以听到柳浅说这三个字,感觉好像做梦一样轻飘飘的。
想也没想的就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又探出头去看了看天空,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他疑惑道:“没发烧啊!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
看着他这个样子呆呆的傻傻的,忍不住笑了笑却没好气道:“没听见算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黑板上多了这么多的重点,就知道不应该开小差的,现在糟糕了,抄都抄不完。
也是这个天气,我和苏子言也是这样认真的学习,把之前老师赦了的但是我们却没学的,全部捡了起来,朝着太阳的方向努力。
“张然你和苏子言有联系吗?”我轻声问道。
过了很久,他没说话,怎么可能没联系只是联系的内容都是柳浅,每一条消息上面都是关于柳浅的。
他的声音就像久违的风一样温和,吹来淡淡的花香:“有联系。”
“那苏子言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一道凌厉的目光看着我,吓得我差点说不出来话,明明是那样的温和说出来的话却意味深长:“你这么关心他,那你去问他啊!”
张然这个样子好可怕,很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兆,比直接下还有可怕,我壮着胆子说:“你吼什么吼啊!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样一说,张然也就没说话了,只是我在想,我是不是应该给苏子言打个电话呢?毕竟他对我那么好。
怔怔的想着身旁的张然不轻不淡的来了这么一句,让人分辨不出是否生气:“放心吧!你的苏子言哥哥会回来的,慢慢等就是了。”
他说着好像和谁生气了一样,总之听起来怪怪的,张然傲娇的脾气又上来了。
一下课白月婷就气冲冲的跑下来把书扔在桌子上,看着心安理得的张然,心里被怒气包围,面无表情的吼张然,“张然有完没完啊!你赖着我的位置都多久了,害得老娘我有家不能回,天天寄人篱下。”
张然朝她后面的方向使劲的扬了扬眉毛,白月婷看见心里更加气氛了,现在她生气了,不是开玩笑的,还扬什么眉毛:“喂!你给老娘走不走,你一个大男生天天在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