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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
她置若罔闻,只顾冲上前去对付巨蟒,飞溅弹起的石块刺破皮肤,蛇毒化雾扑杀而来,她忍痛屏住呼吸,在墟林毒雨中奋力疾驰,残影形成的包围圈吸引了巨蟒的注意,巨蟒在孩童声嘶力竭的哭闹声中张开口,毒液再次喷出,喷中的却是残垣断壁。
巨蟒被彻底激怒,发出暴鸣,扔掉尾部的孩童直冲千绘京而去,刹那间就咬住了那抹身影,四下传来阴阳师的惊呼,它正打算好好品尝一番美味,谁知牙齿下的人忽然变作了轻烟,散开不见。
分/身术。
千绘京的本体已冲到另一边,她狠下心,蓄力猛跳,摔在地上滑出一段距离,勉强接住了孩童,孩童哭闹不止,千绘京刚爬起来,头顶乍然笼罩大片阴影,她快一步将孩童扔向了还在结印的阴阳师,下一秒,身边土石崩裂,身体被余波炸飞,蟒蛇带着强劲的攻击窜袭而来,蛇口大开,在恶臭翻涌的同时一口将其吞咽!
领头人心脏骤沉,呼吸停滞,震惊好几秒才用沙哑的嗓音狂吼:“去救神子!”
阴阳师没法再管嚎啕大哭的孩童,匆忙取出雷符掷出去,可蛇鳞太过厚实,根本伤不到一丝一毫。
“把这畜生引到法阵上,快快快!”
男人简直想给自己一耳光,在阴阳寮待了这么些年居然没起丝毫作用,紧要关头还让女人挡在前面!
看见神子被吞入蛇腹的瞬间他头脑一片空白,直到现在梗塞窒息的感觉都还没消失,他狠命咬下自己的嘴皮,逼自己振作起来,然后用颤抖的手取出雷符,将血液画在上面,准备孤注一掷。
“你们看,神子还活着!”
阴阳师们闻声全部仰起头,蟒蛇痛苦的样子闯入视线,它大张着嘴,嘴里似乎有黑烟火花冒出,像是腹部炸开了炸/弹,千绘京则趴在它的头上,手里的小太刀如同黑夜中的一点星,毫不留情地刺下,正中蟒蛇眼球!
血浆爆裂,如泉喷涌,蟒蛇的暴烈脾性哪经得起这般挑衅,它全身妖力疯涨,蛇鳞缝隙间竟凭空生出倒刺,千绘京神情大变,急忙撒手在蛇头滚了一圈,却还是被倒刺划烂腰部皮肉,落了下去。
蟒蛇令人心悸的狰狞面目映在千绘京眼里,胸中霎时血气翻滚,蔓延无数惊恐。
她在害怕。
与毒蜥蜴的恶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害怕自己会像那时候一样,苟延残喘失去所有。
“滚开!她愤然大吼,她不想再经历那样的折磨!
下方传来叫嚷:“快结阵,你们都是蠢货吗,快结阵!”
千绘京偏头看了眼被蛇咬中的右臂,血液污浊,毒液蚀骨,突然,有种期望从心底深处汹涌直上,那种感觉遏制住了心脏跳动,她在急风中坠落,黑发翻飞,蟒蛇乘胜追击,势必要将她撕碎。
蟒蛇的独目露出凶光,距离越缩越短,獠牙尖锐,压迫性的气势如山洪爆发,气息阴寒直逼千绘京面门,千绘京痛得视线模糊,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已被巨蟒口腔包围,四周阴冷一片。
当刀光从眼前掠过时,她只认为是幻觉。
咻——
巨蟒首身分离,血色乍现,温热的液体丝丝缕缕与皮肉相连,她微微睁大双眼,思维一片混沌。紧接着被人单手搂住腰身,预想中的粉身碎骨通通化为了夜风缱绻。
“终于赶上了,主公。”
第122章 haper 122()
此为防盗章“呼——”
离开机场后;今剑率先跑出人堆伸了个懒腰:“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
时政分局位于巴托奇亚共和国的东南方,距离这里还有很远一段路程,但千绘京并不着急赶路;在把龟甲贞宗交给审判庭之前,她还需要查清楚究竟是谁在追杀自己,那通不知名的变声电话又是谁打来的。
“主公,”加州清光把地图递给千绘京;说道;“我已经把路程规划好了,这些红色标记都是我们可以入住的旅馆;还有不同时间段的价格和餐饭供应,您看看还缺些什么?”
千绘京接过地图,仔细浏览了一会儿:“我们的资金剩下多少?”
“甲州金的话还比较充裕;至于能够去换戒尼的小判”
说话间,他眼神骤凛;迅速拔刀出鞘,旁边的鹤丸国永也在同一时间将刀锋对准了一样的方向;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莫德雷德凭空显现出身形;挡在了洛西面前。
“怎么回事;”洛西不由得退后一步;“怎么忽然拔刀了?”
莫德雷德侧头看了他一眼,道:“有人在跟踪我们。”
他们的队伍人数太多;再加上手持兵刃;面色不善;四周的行人都以为是街头混混要聚众闹事,于是赶紧散开,有的甚至在打电话准备报警。
千绘京看向十米外的商铺,然后从忍具包里抽出一枚手里剑藏在手心中,正想投掷,一道黑影突然从商铺上方跃下,直接落在了她跟前。
“我猜得果然没错,”来者一脸欣喜地说道,“你也是忍者!”
见状,加州清光将刀横在他与千绘京中间,眉宇间的警惕非但没有褪去,反而加深不少:“不许靠近主公。”
半藏愣了愣,然后环视四周,发现所有人用充满敌意的眼神打量着自己,一下子慌了,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你们误会了,我不是来找麻烦的!”
清光:“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找她,”半藏指向被付丧神挡在后面的千绘京,弯成一条缝的眉眼显得非常开朗热情,“你是忍者对吧?”
他指的地方是千绘京的右腿,顺着望过去,不难发现那里绑着一个忍具袋。
似乎是不满意对方的视线,清光的语气不由自主地加重些许:“是或者不是都跟你没关系。”
“等等,”千绘京摁住他的肩膀,稍微探出头来,对半藏说道,“你从机场跟我到这里,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
这个世界上的族群数不胜数,但族人的数量并不多,他们大多以血脉和姓氏维持着联系,经过几千年来的发展,那些传统较为古老的族群成员已所剩无几,而且其中还有很多人为了自己的理想往外面的世界奔走,半藏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他游历各国,四处寻找最强忍者之书的下落,从埃珍大陆到优路比安大陆,从优路比安大陆到巴托奇亚共和国,常年独自行动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族人,刚刚在机场见到千绘京的装扮,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跟了过去。
忍者,一个所剩成员不足百数的职业,幼时的半藏曾跟着父母入住到由忍者组成的村庄里,他们原本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但慢慢的,彼此之间拥有了比血缘更深厚的感情,半藏这次回来是想探望族中伙伴,却不想遇见了宇智波千绘京。
她也是忍者,而且是他从未在家乡见过的忍者。
没有任何犹豫的,他想结识一下这位年轻的同伴。
说不定他们会很有共同话题。
所以,半藏对千绘京提出了邀请:“要去忍者之乡看看吗?”
忍者之乡?
从来没听说过。
但千绘京有点感兴趣。
和半藏一样,这段日子以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同为忍者的人了。
“对了,”千绘京在途中问道,“你知不知道‘千耳会’?”
半藏思索片刻:“曾经听猎人前辈们讲过,好像是什么中介所,全世界不超过五家,嗯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你是忍者,为什么要称呼猎人为前辈?”
“因为我想去考猎人执照啊,”半藏回答得很干脆,完全没有在意千绘京话中的试探,“得到猎人执照,我就能去更多禁止进入的地域,获得梦幻卷轴的几率也会更大。”
说罢,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千绘京也因此陷入沉默,不再多问。
从这人的言行举止来看倒不像是前来抓捕她的,但经历过奇犽和他大哥那件事,千绘京现在对接近她的人都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用最敏锐的洞察力捕捉对方最细微的反应,任何行动都要在能保证全身而退的情况下进行
这时,加州清光凑近千绘京,附耳问道:“主公,万一是陷阱怎么办?”
千绘京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看向左前方的半藏:“清光要去帮我买东西。”
半藏顿住脚步,稍微疑惑了几秒:“那我们在这儿等他?”
“不用,我们走我们的。”
“可是走过橘册街还要乘列车去神月镇,路程很远。”
“原来如此,”千绘京用有些为难的语气说道,“清光,不用去买东西了,赶路要紧。”
加州清光满头雾水,但深知千绘京行事风格的他什么都没问,只点头,不清不楚地答应了。
只听到一声冷哼,便再也没了回应。
他去橘册街了。
明明是御主,但每次下命令的时候都要对从者表现出足够的恭敬和尊重,还要仔细斟酌自己的用词,不能含有半点惹吉尔伽美什不悦的瑕疵,这种完全颠倒的主从关系实在是让人难受。
好在她的性格恰巧是吉尔伽美什欣赏的类型,否则的话
天边的乌云一点点沉淀,仿佛朦胧雨雾中泥泞的路,铺出了无限污浊。
这样的天气不会给人带来好心情。
半藏口中的忍者之乡在一个极其偏远的地方,从橘册街到神月镇,光是坐列车都得花十几个小时,从清晨出发,再到达目的地时已分不清究竟是阴天还是黑夜,千绘京等人连夜奔走,途中又因为洛西身体不适耽误了一些时间,等他们达到村子时,拂晓已至。
友坂白杉气喘吁吁地瘫在地上,哀怨道:“我的妈呀,终,终于到了”
“这里就是我的家乡!”和疲惫到极点的众人不同,半藏插着腰站在村口,神采奕奕,“怎么样千绘京,很不错吧?”
千绘京上前一步,将远方排列整齐的房舍和平坦宽广的土地收入眼底。
虽然她的视力没有全部恢复,但依然能从模模糊糊的影子中看见田地间人们劳作的身影。
真好。
“主公,要走了,”鹤丸从后面靠近,与千绘京并肩站在山头,见后者半天不说话,他又问,“你在看什么?”
沉默持续了片刻,千绘京清冽的声音轻轻响起:“在看别人的家。”
鹤丸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头,随后顺着千绘京的视线望去——当破晓的第一缕阳光落下,柔软而明亮的光线将整个村庄的轮廓柔化开来,淡淡光辉晕染,伴着轻浅的风将春季的气息传递到平川山谷之中,温柔地梳理着黑夜散去时残留的寒意。
安然祥和,岁月静好。
面对这样一幅美景,鹤丸那双如同日光石般的眼眸中却逐渐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他似乎知道千绘京在想什么了。
“走吧。”
良久,千绘京收回目光,转身离去:“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半藏的人缘很好,虽然村民都对外来者抱有一份疏远之意,但看在千绘京同为忍者,又是半藏朋友的份上,他们并没有为难千绘京一行人,不仅如此,还在一家铺子里设了饭桌,算作迎客宴。
“喂,590号,”友坂白杉将手掩在嘴边,像做贼似的低声问道,“你平常不是最谨慎的吗,怎么会同意一个陌生人的邀请?”
这句话点醒了在座之人,洛西也放下手中碗筷,跟着说:“其实我也有同样的疑问。”
第123章 haper 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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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五虎退仰起脸;不安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些,“您这是”
“出去。”
“哎?”
知道对方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不少,千绘京面无表情地重复道:“出去;别让我说第三次。”
审神者冷淡的话语令五虎退瞬间回神;他匆匆鞠躬;赶紧转身朝门外跑去。
还是再锻造一把性格沉稳可靠的刀比较好。
千绘京将数据表上的褶皱抚平;如此想道。
她果然不擅长应付小孩子。
本丸里的刀总共有十把,除开内番,出阵的人数勉强足够;经过再三思量;千绘京决定让鹤丸带着短刀去函馆;虽然这男人平时没个正经,但比起内番和近侍之类的工作,还是让他去挑战合战场更合适。
“首次出阵就担任队长吗?”鹤丸戴好佩刀;说道,“真是让我吓了一跳啊。”
狐之助跳上乱藤四郎的肩膀:“主公说无论任务成不成功,都要以安全为前提保重自身。”
闻言,鹤丸惊讶了一下:“我还以为主公是那种对任务要求很严苛的女性呢。”
“对了对了,”今剑高举手臂,打断道;“主公不来为我们送行吗?”
加州清光懒懒地抬眸:“本丸刚建成,主公要处理的事还有很多;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有限的资源人力安排好已经很不容易了;怎么可能会来送行。”
“呜真失望。”
鹤丸笑了笑;然后将手竖在嘴边作喇叭状,面对办公室的方向大喊:“放心吧主公,我一定会给你带来完全胜利的!”
千绘京把窗户关上了。
由于本丸太过空旷,窗户合拢的声音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鹤丸却不以为然,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
“我们出发吧!”
那如霜雪般纯白的衣袖在半空中旋出了好看的弧度,伴随着清风微漾,逐渐消失不见。
此时,千绘京还在处理公务。
“主公,”敲门声忽然响起,“我能进来吗?”
千绘京应了一声,加州清光便端着托盘走进来,他第一眼见到的不是审神者,而是堆积如山的文件资料。
越过那堆文件,只能勉强看见千绘京的头顶。
“您太辛苦了,休息一下怎么样?”加州清光搬开文件,将茶水放在办公桌上,“虽然工作很重要,但主公的身体健康也不容忽视。”
回答的他是对方一贯的清冷简洁:“没关系。”
“可您已经做得非常好了。”
“总会有人比我做得更好。”
加州清光无奈地叉起腰,眉头微蹙。
“还有事吗?”千绘京抽出下一本文件夹,“没有的话就去其他地方吧,我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换做以前,加州清光一定会乖乖离开,但千绘京的脸色与前两天相比显然苍白了几分,他摇头,态度有些强硬:“照顾好主公是我的责任。”
“听从我的命令是你的义务。”
加州清光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可那份作为付丧神的责任心又不能放下,就算这么做会失去疼爱,他也准备继续劝下去。
“主”
话音未落,另一个高喊声便盖过了他。
“主公——”狐之助闯入办公室,急忙嚷道,“刀,刀装出现问题了!”
它在送走第一部队后顺道去检查了刀装,却发现原本应该被付丧神佩戴在身上的金色刀装排列得整整齐齐,半枚都没有少,反倒是盛着最低等级刀装的盒子不翼而飞,如果它没猜错的话,盒子应该被鹤丸带走了。
解释完,狐之助快速低下头:“万分抱歉,是我失误了,竟然没有在出阵前提醒队员检查刀装!”
加州清光看向千绘京,眉宇间满是紧张。
后者沉默片刻,为报告画上句号。
“清光,把我的忍刀拿来。”
铅灰色流云填充着天空,浓厚的悲怆是这个世界的所有。
函馆的某处树林中,鹤丸咬紧牙关硬扛下敌人的重力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