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爷爷最近与一位奇怪的阴兽缔结了契约,自从那只阴兽出现之后,他就很少管理其他的事情了。”
“阴兽?”
第49章 haper 49()
千绘京对十老头和阴兽有所耳闻;但她并不关心黑道的事情;又问:“你怎么知道甘舒就是炸/弹魔?”
闻言;索库塔抬起头;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因为我唯一的同伴死在了他手里。”
说这话时,他黯淡的双眼中似乎浮现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原来;索库塔之所以能在贪婪之岛里苟且偷生这么久;是因为有一名名叫席伦的念能力者在保护他;席伦是索库塔的管家;后者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两人之间的关系亲如父子;可为了保护索库塔,席伦不得不与他分开行动;携带着仿制u盘东躲西逃,最终被逼得无路可走,只能选择加入甘舒的团队换取一席生存之地;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只要清理出一条安全的路线,护送索库塔找到他爷爷亨斯赛大人,席伦的使命就可结束,可谁知正当他要去找甘舒商量脱离团队的事情时;无意中听到了甘舒亲口承认自己就是炸/弹魔;他不敢再待下去;索性拔腿就跑;结果刚好遇上了堵在洞口的沙布和巴拉;他们两人都是甘舒的同伙。
甘舒的能力名为“生命之音”,具体的招式就是在别人身上安置定时炸/弹。在接触到对方身体的同时念出关键字“炸/弹魔”,炸/弹便算植入成功,启动炸/弹则需要向对方说明自己的能力,这两个条件在席伦身上都已达成,由于孤立无援,他只能狼狈逃跑。
甘舒想要的是所有指定口袋中的卡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但席伦并不想交出集卡册,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夺取其他玩家的咒语卡,然后找到索库塔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他。
爆炸的倒计时速度是与本人的心跳速率挂钩的,说到最后,席伦再也没办法控制住情绪,对甘舒的怨恨和对赫尔威娜的愤怒通通化为了让时间快速减少的推助器,还没等索库塔回话,他便被炸成了一滩肉泥。
“我本来已经死心了,想回去跟大姐说说情,求她看在我是她亲弟弟的份上饶我一命,但大姐仍然不肯放过我,”帽檐投下的阴影覆盖住了索库塔的眼睛,本该充满少年活力的脸现在有的只是一片灰暗,“席伦叔叔用自己的命换来了我这么个废物,很不值。”
千绘京一言不发地望着他,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仿佛这些事情对她而言只是跟吃一顿饭喝一杯茶那样不值一提,也没什么记在心里的必要。
片刻后,她说道:“你确实是个废物。”
不知是听得麻木了还是早已猜到对方会这么说,除了眸色沉了沉,索库塔的神情没有半点变化。
“但你废物的地方不是向你姐姐求饶,而是你已经认定自己是个废物。”
“有时候委曲求全也不失为上上策,你比你姐姐能忍,从某种方面来说你比她更强。”
末了,千绘京转过身去,不再看索库塔。
她人在眼前,说出的话却像是从天空高处传来一般,令索库塔不由得一怔。
“没有容身之所的话,我给你。”
千绘京背对着他,随手抛出一柄苦无,索库塔赶忙跑上前去接住,看着那乌黑的铁器,话语间满是疑惑:“这是什么?”
“你去港口贿赂所长,然后再到巴特拉名下的豪宅里去把这个交给他,他看见后自然会答应收留你一段时间。”
同为十老头的子孙,她不觉得索库塔会永远输给赫尔威娜,只是小少年到现在都还没意识到自己该怎么做,要是有个人肯指导他,接下来的黑帮首领夺位战一定胜负难料。
可惜她现在没工夫管别人的闲事。
索库塔握紧那柄苦无,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指腹被割出几滴血珠,顺着苦无边刃滑了下来。
千绘京要拆除加州清光身上的炸/弹。
席伦死得太早,早到还没来得及把拆除炸/弹的方法告诉索库塔,要找到甘舒并不难,难的是防止他耍阴招,贪婪之岛中的卡片用处太多太广,甘舒又擅于使诈,两个不稳定因素加起来难保不会出现意外,她不想让加州清光出现意外,所以只能找其他的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洛西。
她记得很清楚,洛西能自由转移念能力,如果把加州清光的炸/弹转移到她身上,就会安全很多
“不可以!”洛西刷地站起身,满脸都是不可置信,“我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一旁的空气忽然漫出金色灵子,莫德雷德的身形逐渐显现出来,她单手叉腰,略显低沉的嗓音不同于一般女孩子的清润:“就算你再怎么在意自己的家臣,也不用以性命为代价。”
将索库塔说的全部转述给洛西后,千绘京迎来了这样的场面。
“并不是以性命为代价,”千绘京的语气极轻极淡,“我有把握承受住那枚炸/弹。”
她是人,却也是鬼,正是受尽伤痛也不会死亡的体质,如果只是普通的爆炸,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而且炸/弹是要在甘舒向自己说明能力之后才会爆炸的,区区转移而已,暂时不会威胁到生命。
洛西和莫德雷德不知道半鬼体质的事,所以才会持反对态度,吉尔伽美什是去过地狱的,千绘京本来以为他不会有意见,结果就在话音落下之际,英雄王显出身影,高高在上的姿态一如往常。
“本王不允许。”
“archer,”千绘京及时接过话茬,不让他继续说下去,“魔力要省着用。”
这番满含关切的说辞在吉尔伽美什听来却是敷衍得很,他皱起眉头,声音变得冷沉了几分:“你把危险留给自己,就为了那个没用的杂种?”
“他不该把命丢在这里。”
“你也不该。”
“我不会死,我有分寸。”
吉尔伽美什的眼底闪过一抹刀锋般的流光,渗人得无以复加,他就用这样的眼神冷冷地瞪着千绘京,然后,手一抬,从巴比伦之门里取出一把宝具,破风之声响起,稳稳地抵住了千绘京的咽喉!
但也只抵住了半秒,莫德雷德就手持宝剑打偏了他的宝具,这种突发情况令吉尔伽美什倍感不悦,就像是本该由自己掌控的东西轰然坍塌了一样,他看向莫德雷德,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杂种,你敢违抗本王?”
“笑话,”莫德雷德怒目切齿,完全不受对方强大气场的影响,“我压根儿就没认同过你这个王!”
见状,洛西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慌忙拦住了剑拔弩张的二人:“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在这瞬间,他再也没了柔弱的样子,就算长着一张比小姑娘还娇嫩的脸也遮不住他的强硬气势:“你们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产生矛盾,现在难道不是应该先解决千绘京大人的事吗?!”
他这吼声直接让吉尔伽美什缩紧瞳孔,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愠怒的目光几乎要把人活生生地刺穿,但不知为何,他并未发作,只狠狠睨了一眼千绘京,将宝具顺手掷在旁边的树上,突如其来的外力让树猛地一震,五六片叶子抖落下来,直接掉在千绘京头上。
吉尔伽美什走了。
她知道,他是真的生了气。
“洛西,”千绘京缓声道,“告诉我移植炸/弹的方法。”
莫德雷德还想制止,可眼眸一转,恰好撞见了洛西的视线。
“saber,请相信千绘京大人。”
我不想再用令咒束缚你。
莫德雷德的脸上闪过迟疑,握着宝剑的手也僵了僵,良久,才收回宝剑,有些不情愿地让到一边,默默听着千绘京与洛西的谈话。
洛西的确可以转移他人的念能力,移植甘舒的炸/弹也不过是小菜一碟,但前提是必须让加州清光与千绘京发生肢体接触,当然,这并不是什么难题,只要千绘京一开口,无论再怎么疑惑,清光都会乖乖地听话。
所以当天下午,千绘京就以涂指甲为理由碰到了清光的手指,对于千绘京想涂指甲这件事情,清光是非常不解的,他轻轻扶住那只微凉的手,十分认真地往指甲盖上涂着打底油。
“主公,这样可以吗?”
千绘京根本不在意指甲被涂成什么样子:“你觉得好就可以了。”
简单一句话,清光却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励,心里一阵暖融,但比暖融更多的则是不舍与留恋:“我一直觉得红色不太适合主公,但现在一看,没有比红色更好的了。”
千绘京习惯穿黑衣,指尖一点红,竟像是一株红蕊墨兰,比其他颜色更引人注目。
“是么,”千绘京既不赞同也不否认。
没有目的,没有原因,就只是来找清光涂一次指甲,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鹤丸抱着太刀靠在树上,神情颇为不解。
当天夜里,千绘京和洛西悄悄来到了约定好的地方,进行下一步动作。
念能力之间的转移没什么感觉,但当那枚连接着身体神经的炸/弹暴露在空气中时,洛西一下子慌了。
千绘京一直目视前方,看也没看地说道:“不过是炸/弹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不,不是啊!”洛西抓住她的肩膀,一双碧眸里溢满了惊慌失措,声线颤抖得厉害,“这炸/弹,它,它自动启动了!”
千绘京目光一闪,赶紧转头看向自己的胳膊——那里正嵌着一枚炸/弹,而那炸/弹上宛如血色的猩红倒计时,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快流动着!
第二天一早,鹤丸并没有见到千绘京,他看了眼天色,然后问洛西:“主公去哪儿了?”
洛西下意识地打了个冷战,移开视线,嗫嚅道:“我不知道”
千绘京这几天经常外出,只要离开八个小时以上都会跟他们打招呼,可这次她没有。
鹤丸虽然觉得奇怪,但考虑到千绘京做事一向有分寸,便没有多言,只静静地等待着。
一秒,两秒,十分钟,半个小时。
两个小时过去后,他的心里越来越不安,干脆拿起佩刀往树林外走去。
洛西连忙起身制止:“不要去!”
刚说完,他就猛地捂住自己的嘴,眼神异常惊恐。
“主公到底去了哪里?”清光也感觉不太对劲,急切追问道,“难道是去找甘舒算账了吗?”
没过多久今剑和溯行军也赶了过来,被一群人包围着,洛西完全招架不住,脸色愈发苍白。
“没去找谁算账,是她自己中招了,”吉尔伽美什突然出现在众人视野里,一袭黑色机车装衬得他倨傲的面容更添了些许桀骜意味,“往北走一公里,要是运气好的话,或许还能救那蠢材一命。”
提到“蠢材”二字时,他加重了语气。
如果是真的漠不关心,也就不会赶来这里提醒他们了。
鹤丸原本和英雄王极不对盘,但现在,他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感谢之意,在召唤出集卡册的刹那,他看向吉尔伽美什,声音稍微压低了一声,不愿让别人听到:“多谢。”
吉尔伽美什紧绷的嘴角总算因为这两个字上扬了一点弧度。
可很快,他们就没有心情管这些了。
第50章 haper 50()
那摊血烫得人眼睛疼。
“主;主公”清光脸色骤变;惊恐得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这些血是主公的?”
溯行军的脑子里嗡了一声;等自己反应过来时,身体已先思维一步跑进了山洞里。
今剑紧随其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鹤丸眼中一片愕然;随即瞪向洛西;质问之中充斥着恼意;“你一直都知道;对吗?!”
虽然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洛西的心脏仍猛跳了一拍;他低下头,不由得向后退去;仿佛站在眼前的是洪水猛兽:“千绘京大人,她她把原本安置在加州先生身上的炸/弹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细细弱弱的一句话,却像是往加州清光心里狠狠捅了一刀。
当甘舒把手放上你的肩膀并说出“炸/弹魔”三个关键字时;炸/弹就已经种下了。
我不知道千绘京大人有什么把握能承受住那枚炸/弹;但她执意如此,我实在没办法拒绝。
加州先生,你还好吗
好?
好什么?
千绘京为了救他把命都豁出去了,他能好去哪里?
一股莫名的情绪从心底扑杀而来;催促他立刻朝山洞里冲去。因爆炸而产生的浓烟极其熏眼呛鼻;清光却全然不顾;他忙用胳膊拨开那些烟;试图辟出一条道路;可烟雾像是偏要跟他作对一样,被拨开后又迅速窜了回来,一片污浊,根本分不清方向。
“主公,主公!”
他嘶声大喊,却得不到半点回应。
突然,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他心下一喜,连忙转过头,满腔期待在看见今剑的那一刻瞬间化为失落。
不是千绘京
清光挣开今剑,被牙齿紧紧咬着的下唇几乎要渗出血:“别拦我。”
一字一顿,无比坚忍。
“加州,”今剑皱起眉头,语气除了担忧之外还掺杂着其他情绪,“主公被找到了。”
那份沉下去的欣喜再次狂涌上来,清光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追问,对方又继续说道:“被宇智波鼬找到的。”
半是惊喜半是着急的复杂表情顿时僵在清光脸上,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天空,晴朗依旧。
片刻后,所有人都来到洞外,等待一个人的出现。
当那名俊朗少年从浓烟中徐徐走出时,他们一眼便看见了被他横抱着的宇智波千绘京。
此时的千绘京浑身是血,被炸/弹炸碎的衣服破破烂烂地挂在手臂上,身体则被鼬的长袍裹了个严实。纵然失去了行动能力,她的清冷气息依然不减分毫。
裸/露在外的手臂无力垂下,温热鲜血顺着皮肤纹理蜿蜒成诡异的形状,如同锁链一般缠着整条胳膊,连接肩膀的地方依稀可辨血糊之色,在那伤口周围,呈现出的一团被炸成焦炭的肉块
见状,鹤丸已经忘了什么是镇定,直接冲上前去把千绘京抢过来,鼬也不阻止,只沉默地看着付丧神们照顾千绘京,一言不发。
千绘京如今全无意识,紧闭的双眼无论如何都睁不开,靠在鹤丸怀里如同烂泥一般。
一旁的清光急得双眼充满血丝,记忆仿佛回到了冲田死亡的那天,他不想,不想再经历那种绝望了。
现在的千绘京虚弱到仿佛下一秒就会死亡,气若游丝,仿佛被浸泡在毒液中,逐渐枯萎的花。
清光看见了自己给她涂的鲜红指甲,昨天,明明还是充满生机的色彩,今天,就变成了骇人的毁灭之色。
与血液交织在一起,再也分辨不清。
她的生命,正在急速衰败。
已死之人还会再死一次吗?
他不知道。
如果不会死,那为什么过了这么久千绘京都没醒过来?
没有人知道答案。
清光将手探向千绘京的脸,可只是轻轻一碰,就像是触电一般赶紧缩了回来,那种巨大的无助感轰然降临,毫无防备地在他心里砸了一个窟窿。
只要是千绘京说的他都相信,但这次,他迟疑了。
他半跪在地上,看着眼前尚且存在着的千绘京,却觉得一切越来越缥缈虚幻,永远也抓不住。
今剑趴在千绘京身上大声哭喊,但溯行军把他拎到了一边,防止他把千绘京伤得更重,鹤丸垂下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