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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的来说,千绘京的症状很像血液循环慢经络堵塞,但有两点相互矛盾,一是血流峰值和血流谷值与对应的数值不相符合,二是阻力在左侧大脑前,中动脉,双侧椎动脉血流速度表现得尤其明显,药研从来没有见过类似的症状,所以不敢妄下结论。
“我可以这样理解吗,”千绘京不自觉地放软了声调,“虽然部分数值和书上讲的不一样,但症状已经有明确的方位了。”
“嗯,大将你平常会感到头疼吗,我是指单纯的疼痛。”
药研生怕千绘京把办公的情绪带入到日常生活中。
“头疼倒是没什么感觉,不过我每次摘绷带都会觉得眼睛疼,”千绘京实话实说,“而且还有一件事,自从魔术回路被激发了之后,我的近视就好了很多,即使隔着绷带也可以看清东西,这又是什么原因?”
药研迷茫道:“魔术回路?”
“就是盖尔森从水晶里提取的魔力”
千绘京简单地讲述了一遍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包括龟甲贞宗的离奇出现和盖尔森研制的古老魔力,药研听后很是惊讶,他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那大将你”
后半句话被突然响起的哄闹声取代。
“主公主公!”
电子影像里很快便换了个人。
“这次远征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啊?”乱凑到显示屏前,秀美的五官完全皱成一团,语气是毫不遮掩的担忧与怀念,“我好想你啊,主公!”
他太过直白的话语让千绘京一时没回过神,正在此时,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从电子影像的最下方钻了出来。
是五虎退的小老虎。
乱有些诧异地看了眼怀里的小老虎,忽然眼眸一亮,转向旁边高声喊道:“啊,你们也来啦!”
千绘京站在显示屏前,静静地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
最先出现的是乱和鲶尾,剩下几个比较腼腆的就畏手畏脚地缩在后面,如果换做以前,千绘京可能简单嘱咐几句就会切换掉画面,但她的视力已经有所提升,哪怕有绷带隔着,她也能清楚地看见小家伙们很想跟她打招呼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埋头呆站着,一脸难为情的样子。
秋田戳了戳前田的胳膊,前田红着脸拼命摇头,然后顺手推了一下一直在对手指的五虎退,五虎退始料未及,没有半点防备地被推得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啊,五虎退你没事吧?”前田赶忙跑上前,关切地问,“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五虎退扶住他的手臂,摇头:“没,没关系”
“下次记得小心点,办公室里的地板很滑。”
清冷的女音让喧闹的环境瞬间归于静谧。
半晌,五虎退终于反应过来这话是对着自己说的,他的双颊很快便涨得通红,略显黏糯稚嫩的嗓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哭腔:“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注意!”
看着他惊慌的模样,千绘京只好继续说:“你用不着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人。”
“是是!”
鲶尾无奈笑道:“五虎退从以前开始就是这个性格,主公你又不是不知道。”
话音刚落,他便觉得用这种语气对审神者说话不太礼貌,于是赶紧抿起嘴,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千绘京:“”
她在本丸的形象究竟糟糕到了什么地步。
“那个什么,”她轻咳两声,不怎么自然地开口道,“你们喜欢的礼物?”
音量很小,即使是离得最近的乱也听不大清楚。
“把你们喜欢的东西告诉我,我有空的话会帮你们带回来。”
她并不讨厌本丸里的刀男,只是平常说话的语气非常官方,在别人耳中就成了疏离冷漠,刀男们才刚得到肉身,对人类的情绪表现和如何分辨其中的真实感情都不了解,自然而然的,千绘京的严格在他们看来完全可以和冷酷画上等号,虽然很想跟主公说话,但谁都不敢轻易近距离接触,当然,像乱这样的迷弟除外。
坦率而言,能在本丸树立威信是千绘京求之不得的事情,毕竟领导者就该有领导者的风范,不能有半分松懈,可过于紧张的关系只会让本丸的气氛越来越僵,比如现在,五虎退连话都不敢跟她讲,光是对视一眼就会像见了鬼一样,怕得直打哆嗦。
所以当千绘京重复完刚才的话后,刀男们都同时把眼珠子瞪得溜圆,随后面面相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千绘京看着他们发愣,淡淡道:“不要就算了。”
“要要要!”乱最先打破沉默,高高举起手,“我想要一套现世的漂亮和服,就像书里描述的那种!”
有了先例,鲶尾,秋田和前田都把最想要的继续告诉了千绘京,千绘京在心里一一记下,随之望向五虎退:“你呢?”
被点名的五虎退冷不丁一颤,良久,吞吞吐吐地低声道:“我,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对不起”
“那我看着买好了,”千绘京对此毫不意外,“药研,等会儿去问问长谷部和三日月他们,把大家的礼物都列成清单后传给狐之助,另外,别忘了你自己。”
药研的眼中慢慢浮现出几分暖意,他带着微笑点头,原先还有些紧绷的神情早已放松下来:“嗯,交给我吧,大将。”
千绘京明白这话里更深层次的含义:“最晚两个月。”
找到了症状就要对症下药,她相信以药研的实力再加上盖尔森的数据分析,一定可以在两个月之内研制出正确的药方。
写轮眼必须找回来。
第21章 haper 21()
龟甲贞宗走在队伍中间,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千绘京的背影,神情颇为复杂。
好不容易逃离了那个魔鬼,难道又要栽进去?
他心下一沉,仿佛身上早已结痂的伤口又被撕扯开来,连带着那份被践踏的自尊一起疼痛难忍。
与其这样狼狈地被押送去时政分局,再次遭受与畜生没什么区别的对待,还不如一头撞死来得痛快。
想到这里,他微微抬眸,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一撞上去就可以致命的物体,现在的他手被缚着,除了这种方法之外没有其他的路可走。
但就在龟甲贞宗要迈开步子往旁边冲的时候,一个人拦住了他。
是加州清光,宇智波千绘京最信任的付丧神。
“你的反应真够快的,”他敛眸,自嘲般地说道,“怎么,刚才一直在观察我的细节动作?”
加州清光横着胳膊,沉吟片刻:“你不该产生自行刀解的念头。”
他们的对话声很小,小到只有双方能够听见。
“付丧神沦落到这种地步,你以为我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吗?”
龟甲贞宗的语气非常决绝,其中还掺杂着毫不掩饰的落寞,对此,清光明显有些不解。
作为一名合格的付丧神,他自然知道当一个刀男的内心经历了多大的绝望才会暗堕,所以这一路上他都没有为难龟甲贞宗,只要把人安全送到时政分局,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不需要节外生枝,但他原先只是认为龟甲贞宗不甘心接受处罚,想逃走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可就对方目前的表现来看真相绝非如此简单。
所以清光多问了一句:“你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
龟甲贞宗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半晌,他放缓语调,苦笑道:“其实我很羡慕你。”
“啊?”
“我很羡慕你有一个正常的审神者,我看得出来,尽管她表面上写着生人勿进,但实际上已经把你们当成了自己的同伴。”
清光下意识地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千绘京,然后挠了挠脸:“嘛主公有些时候确实是刀子嘴豆腐心呢。”
他说这话时没有控制好自己的音量,声音稍微大了些,千绘京听觉敏锐,她下一秒就转过头来,问:“清光,你在说什么刀子?”
“没有没有,”见状,清光连忙摆手,拼命掩饰着自己的心虚,“我只是在说佩刀的事情而已!”
千绘京默默地打量了他一会儿:“把龟甲贞宗看好,如果他想逃跑就直接动用武力。”
“好”
听到“逃跑”二字,龟甲贞宗扯扯嘴角,露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们现在正在前往哈姆特市的停机场,不过按照路线图,在这途中他们还必须绕远去一个铁匠铺,因为千绘京要打造忍具。
和迈特凯那种极少使用忍具的忍者不一样,千绘京更擅长的幻术和暗杀,她对忍具的需要就像是人渴望着水,少一天都不行。
“原来主公让我们去收集铁块是为了打造忍具啊,”鹤丸用双臂枕着脑袋,恍然大悟般地说道,“也对,毕竟以前的忍具都丢在盖尔森的实验基地里了。”
千绘京条件反射地“嗯”了一声,在转身去拿溯行军背着的包裹时不小心对上了鹤丸的目光,几乎是在一瞬间,两人交汇的视线立刻错开,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今剑凑上前,好奇地问:“鹤丸,你跟主公又吵架了吗?”
“啥?”鹤丸挑起眉,话语间满是疑惑,“你怎么会这么想?”
“感觉吧”
闻言,鹤丸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大人说话,小孩儿少插嘴。”
打造忍具的过程还算顺利,按照千绘京绘制的图纸,工匠很快便将铁块敲打出了雏形,其他人则在一边等待着,聊天的聊天,休息的休息。
半个小时后,千绘京站了起来。
加州清光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他看向千绘京,顺便揉了揉还带着倦意的双眼:“主公,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我去上个厕所,你在这儿等着就好。”
人有三急,拖不得。
厕所离铁匠铺有些远,千绘京问了好多路人才找到正确的方向,好在她速度够快,没耽误太长时间,可意料之外的是,她刚出女厕所就遇见了三个堵在门外面的男人,见到有人出来他们也不让开,只直挺挺地站着,审视意味十足的目光都落在了千绘京身上。
“三位大叔,”千绘京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语气不由自主地沉下几分,“大白天的堵在女厕所门口,你们是变态吗?”
左边的男人最先开口道:“她就是宇智波千绘京?”
“八/九不离十了,”他的同伴扫了眼千绘京眼睛上的绷带,“黑头发,十五六岁左右,是个瞎子。”
千绘京:“”
这次来的人和上次去山洞企图围剿她的人显然不是一个组织的,但目的都差不多,有了经验,千绘京也很快做好了交战的准备,计算着铁匠铺那边完工的时间,她决定速战速决。
对方也没打算再啰嗦,其中一个男人戴上手套,将手里的画像放入怀中,然后往前踏出一步,可与此同时,一阵短促的惊呼声响起,原本站在他身后的男人立刻倒下,藏于袖中的短刀顺势甩出来,打着转在地上滑出好长一段距离。
直到有人将它单脚踩住。
“真逊,”来者略显稚嫩的嗓音中充斥着一丝不屑,“大白天的居然堵在厕所门口围殴女人。”
千绘京越过男人们,看见了盥洗台旁边的小男孩。
小男孩穿着一套连帽衫,款大的衫帽将他的脸部笼罩在大片阴影之下,使得这位小少年看起来有些叛逆,似乎是不满意沉闷的气氛,他微微抬起头,本该干净清澈的宝石蓝眸子中多了几分令人心寒的阴鸷。
这时,最先说话的那名男子往地上啐了一口:“切,没想到还有同伙。”
“我想你是搞错了,”千绘京打断道,“他跟我没有关系,只是路过而已。”
“放屁,路过的会这么多管闲事?!”
“别吵了巴哈尔,”右手边的年轻男人将倒在地上的伙伴扶起来,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的男孩儿,心里默默估算着双方的实力差距,“这小孩子不好对付。”
虽然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千绘京身上,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处于完全戒备的状态,哪怕有半点风吹草动都能立即感知到,可男孩儿出手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就像是幽灵一样,无论是呼吸和步伐都在寻常人的感知底线以下。
年轻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正想说点什么,忽听一道急响,巴哈尔突然弯下腰,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低吟。
他死死捂住自己的肚子,脸色铁青,像是在刹那间受到了猛烈攻击一样。
“巴哈尔!”年轻男人赶紧扶住他,随后恶狠狠地瞪向千绘京,“你做了什么?!”
千绘京收起拳头,却还是站在原地,看上去连半步都没有挪动过。
但接下来,她想说的话都被男人用散发出来的气压硬生生堵回了喉咙里。
小男孩的表情也有所变化。
那种气压不同于杀气,而是充满了威慑力的蛮横霸道的气息,仿佛一座大山压下,周围还笼罩着寒冬腊月的霜雪。
千绘京的心瞬间紧绷,她不由得倒退一步,双手已做好了结印姿势,可男人过了很久都没有发动攻击,他在千绘京警惕的目光下缓缓起身,并异常轻松地拎起了自己的两个伙伴,面对着大门,他稍稍侧头,露出极为凌厉且满是杀意的眼神:“宇智波小姐,希望你能做好随时被我叨扰的准备。”
“想叨扰我的人很多,”千绘京毫不在意地耸肩,“不差你一个。”
对上两个速度极快的暗杀者,就算自己掌握了念能力也没有多少胜算,最好的结果都只能是两败俱伤。
男人心思缜密,自然清楚这一点。
他离开后,千绘京总算松了口气。
第一次在异世界里见到拥有着特殊气场的人,她还是挺紧张的不,或许并不是第一次。
侠客,飞坦,再加上那个被称为“团长”的黑发男子,三个人都很不简单。
千绘京思索了几秒,然后看向门边的小男孩,后者正望着年轻男人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紧蹙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刚才多谢了,”她说道,“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现在可能会陷入恶战。”
奇犽回过神来,眉宇间的凝重稍微松缓了些:“如果你早一点出手,我也不会多管闲事。”
他说这话时的神情和语气都不像是一个小孩子该表现出来的,但千绘京已经见过了太多早慧的孩童,所以她并没有把奇犽看做什么都不懂的小鬼,而是将对方放在与自己平等的位置,郑重道:“不管怎样你都帮了我,说声谢谢我也不算亏。”
“一时兴起而已,我可不是什么看不惯男人欺负女人的正义少年”,奇犽把手揣进兜里,清亮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慵懒意味,“下次出门的时候注意点,实在没什么朋友带条导盲犬也好,大婶。”
千绘京:“我不是瞎子,还有请称呼我为少女。”
“不是瞎子干嘛还戴条遮眼绷带装神秘,中二吗,少女?”
“我视力不好。”
“哦,那还是瞎子。”
“==”
千绘京很想把奇犽抓回来进行一顿爱的教育,谁知小少年虽然腿短,身手却是非常灵活,一溜烟的功夫便没了身影,她只好对着镜子整理一番发型,然后朝铁匠铺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她默语道:“你都没想过出来帮一下忙?”
空旷的街道上只有两三行人路过,而且都是女孩,回答她的却是一个沉稳浑厚的男音:“本王对无聊的事情没兴趣。”
“我很好奇啊,arc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