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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屋子的角落里立有一面落地镜,她抬眸,刚好迎上自己的视线,熟悉的面容绑上了一条白色的遮眼布,轻轻地抚上眼睛,陌生的粗糙感从指尖传来,她似乎仍然能感受到那时刻苦铭心的痛。
一切都是拜他们所赐。
镜中之人的眼底突然涌起一种不甘和恨意,房间的光线都莫名暗了几分。
宇智波千绘京,并不打算老老实实地成为一位帮助时之政府维护历史秩序的伟大审神者。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颠覆一次这所谓的高层统治。
应该会很有趣。
次日,狐之助将千绘京带到了锻刀室内。
“这些就是初始资源的库存清单了,”它叼着一张纸,含糊不清地说道,“请先确定一下数量吧。”
千绘京接过清单,将为数不多的资源划分了一些出来:“木炭,玉钢,冷却材,砥石算了,全都用七百五十份。”
“了解!”
得到明确指令,狐之助推开锻刀室的障子走了进去,没过多久,里面就传出了手锤在钢料上敲打的清脆声响,千绘京隔着障子都能感受到火炉的炙热温度,于是她走到室外等候,在凉爽的环境下度过了漫长的三个多小时。
冷却完毕后,狐之助带着刀具来到她身边。
“主公,该注入灵力了。”
千绘京将身体里不属于查克拉的那部分力量注入刀具,刹那间,樱花的清幽香气迸发而出,浅粉樱瓣于室中翻飞轻旋。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道陌生的气息忽然出现在身后,她条件反射地拿起苦无朝后方刺去,速度快得只剩下残影。
苦无划破了鹤丸颈部的皮肤,血液顺着精致的锁骨浸透白衣,恍若雪地里绽开鲜红的花丛,异常夺目。
“真是让人惊讶的欢迎方式啊,主公,”或许是痛感不明显,鹤丸并未在意,“嘛,这样是不是更像鹤了呢?”
千绘京将苦无收回忍具包,说道:“我还以为是奇袭,失礼了。”
狐之助从惊吓之中回过神来:“那个鹤丸殿,你没事吧?”
鹤丸随手拂去脖子上的血珠:“不碍事。”
话音落下,他又补充道:“我是鹤丸国永,被打造于平安时代,刚才的登场太突然,一不小心就吓到主公了啊。”
听着他带笑的调侃话语,千绘京毫无所动,她缓缓开口,正想让狐之助再去锻一把刀出来,加州清光突然闯入众人的视野中。
“主公,时之政府的文书到了,说是一名叫做鬼灯的地狱辅佐官有要事找您。”
带头的是一个上吊眼男人,他正摊着手,手心停有一只蓝色小兽,小兽乖乖地坐在上面打量周边环境,原本黝黑的瞳孔在看见千绘京时骤然变成了红色,男人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手握成拳,小兽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他身后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议论声。
男人看向千绘京,脸上满是质疑:“怎么,原来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
闻言,吉尔伽美什轻笑两声,千绘京不由得回头望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乳臭未干,”前者眉眼轻扬,调侃着刚才那句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还挺贴切。”
“你到底站哪边的?”
“看你表现。”
“现在不是拌嘴的时候吧,”洛西躲在最后面,出声提醒,“他们可都是普通人类啊。”
圣杯战争不可以把普通人卷进来,他从拥有自我意识起就牢牢记着这句话,但对此,千绘京不以为然:“是吗”
洛西:“你要跟他们动手?”
“不是我要跟他们动手,而是他们要跟我动手,”她纠正他的错误,“你难道不知道这两者的区别是什么吗?”
发起挑战的是对方,不是千绘京,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自卫,和故意伤人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洛西虽然涉世未深,但还不至于愚蠢到连这点都分不清的地步。
知道自己没了劝说千绘京的理由,他只能把希望放在莫德雷德身上。
“没办法,御主,”莫德雷德读懂了他的心思,却没能如其所愿,“如果不对他们出手的话,我们就会被困死在这里。”
围在洞外的人明显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千绘京又是枚硬钉子,针尖对麦芒,土匪遇流氓,不干一场绝对解决不了问题,虽然他们是盟友,但在这种时候确实不应该管得太宽,而唯一该管的某位英雄王还在原地看戏,对自家master完全持着一种放养态度。
半分钟之前,千绘京还在试图跟这群来意不善的包围者沟通交流,半分钟之后,谈判随着男人率先抽出武器而破裂。
既然说不通,就只有打了。
对方有备而来,这对于千绘京来讲是很不利的,出于立场原因,莫德雷德准备冲上前去帮一手,但她只跨出了一步便停了下来。
千绘京没有要杀人的意思。
她穿梭在包围圈中,其他人则纷纷拿着稀奇古怪的武器朝她击去,可她的速度实在太快,这一秒还在眼前,下一秒就出现了十米外的地方,攻击者的匕首刚刺下去就不得不停在半空,等找到消失的目标后才换个方向继续进攻。
“等等,她在布克身后!”
不知是谁大吼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名为布克的男人望去,随后蜂拥而上,抡起的拳头比铁还硬实。
“喂喂喂,停手,你们打我干嘛!!!”布克被同伴揍得缩成一团,一边捂着脸一边嚷道,“她明明在队长那边!”
随着千绘京不断转移地点,场面逐渐陷入混乱,这些人里大多都是念能力者,他们虽然能看清楚她的身影,却不能在她停下来的一瞬间发动攻击,因为千绘京每次都会选择在他们的同伴身边停下,只要他们出手,受伤的就是自己人。
领头的男人脸色铁青,他看着被千绘京耍得团团转的队员们,手悄悄伸进了衣兜里。
“咻——”
一柄金色长剑忽然破空而来,以疾如闪电之势将男人拿出来的东西重重击碎。
他愣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着吉尔伽美什:“可恶,你难道想插手千耳会的事情吗?!”
吉尔伽美什不过是想阻止男人破坏他看好戏的心情,可听到这句话,他的眉头迅速拧成一团:“乱吼乱叫的疯狗,本王允许你开口了吗?!”
“你说什——”
话音未落,他忽然发现那柄本该掉在地上的金色长剑竟在不知不觉间横到了他的脖子上,男人的心咯噔了一下,目光下移,见千绘京正站在他眼前,手中紧握着那柄异常锋利的剑。
一滴冷汗从额头沁出,顺着脸部轮廓滑落,浸入了鬓发中。
“喂喂,”他慢慢举起双手,一改刚才不可一世的语气,“冷静点,小姑娘。”
停在脖子边的长剑并没有挪开。
千绘京冷冷地注视着男人,借着从上到下的角度,后者恰好可以透过绷带看见她那双泛着冷冽寒光的眼睛。
“攻击我的原因。”
“啊?”
“不重复。”
第173章 haper 173()
阿千今天有点躁
“呼——”
离开机场后;今剑率先跑出人堆伸了个懒腰:“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啊!”
时政分局位于巴托奇亚共和国的东南方,距离这里还有很远一段路程,但千绘京并不着急赶路;在把龟甲贞宗交给审判庭之前,她还需要查清楚究竟是谁在追杀自己,那通不知名的变声电话又是谁打来的。
“主公,”加州清光把地图递给千绘京,说道;“我已经把路程规划好了;这些红色标记都是我们可以入住的旅馆,还有不同时间段的价格和餐饭供应,您看看还缺些什么?”
千绘京接过地图;仔细浏览了一会儿:“我们的资金剩下多少?”
“甲州金的话还比较充裕;至于能够去换戒尼的小判”
说话间,他眼神骤凛,迅速拔刀出鞘,旁边的鹤丸国永也在同一时间将刀锋对准了一样的方向;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莫德雷德凭空显现出身形,挡在了洛西面前。
“怎么回事,”洛西不由得退后一步;“怎么忽然拔刀了?”
莫德雷德侧头看了他一眼,道:“有人在跟踪我们。”
他们的队伍人数太多;再加上手持兵刃;面色不善;四周的行人都以为是街头混混要聚众闹事,于是赶紧散开,有的甚至在打电话准备报警。
千绘京看向十米外的商铺,然后从忍具包里抽出一枚手里剑藏在手心中,正想投掷,一道黑影突然从商铺上方跃下,直接落在了她跟前。
“我猜得果然没错,”来者一脸欣喜地说道,“你也是忍者!”
见状,加州清光将刀横在他与千绘京中间,眉宇间的警惕非但没有褪去,反而加深不少:“不许靠近主公。”
半藏愣了愣,然后环视四周,发现所有人用充满敌意的眼神打量着自己,一下子慌了,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你们误会了,我不是来找麻烦的!”
清光:“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找她,”半藏指向被付丧神挡在后面的千绘京,弯成一条缝的眉眼显得非常开朗热情,“你是忍者对吧?”
他指的地方是千绘京的右腿,顺着望过去,不难发现那里绑着一个忍具袋。
似乎是不满意对方的视线,清光的语气不由自主地加重些许:“是或者不是都跟你没关系。”
“等等,”千绘京摁住他的肩膀,稍微探出头来,对半藏说道,“你从机场跟我到这里,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
这个世界上的族群数不胜数,但族人的数量并不多,他们大多以血脉和姓氏维持着联系,经过几千年来的发展,那些传统较为古老的族群成员已所剩无几,而且其中还有很多人为了自己的理想往外面的世界奔走,半藏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他游历各国,四处寻找最强忍者之书的下落,从埃珍大陆到优路比安大陆,从优路比安大陆到巴托奇亚共和国,常年独自行动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自己的族人,刚刚在机场见到千绘京的装扮,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跟了过去。
忍者,一个所剩成员不足百数的职业,幼时的半藏曾跟着父母入住到由忍者组成的村庄里,他们原本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但慢慢的,彼此之间拥有了比血缘更深厚的感情,半藏这次回来是想探望族中伙伴,却不想遇见了宇智波千绘京。
她也是忍者,而且是他从未在家乡见过的忍者。
没有任何犹豫的,他想结识一下这位年轻的同伴。
说不定他们会很有共同话题。
所以,半藏对千绘京提出了邀请:“要去忍者之乡看看吗?”
忍者之乡?
从来没听说过。
但千绘京有点感兴趣。
和半藏一样,这段日子以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同为忍者的人了。
“对了,”千绘京在途中问道,“你知不知道‘千耳会’?”
半藏思索片刻:“曾经听猎人前辈们讲过,好像是什么中介所,全世界不超过五家,嗯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你是忍者,为什么要称呼猎人为前辈?”
“因为我想去考猎人执照啊,”半藏回答得很干脆,完全没有在意千绘京话中的试探,“得到猎人执照,我就能去更多禁止进入的地域,获得梦幻卷轴的几率也会更大。”
说罢,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千绘京也因此陷入沉默,不再多问。
从这人的言行举止来看倒不像是前来抓捕她的,但经历过奇犽和他大哥那件事,千绘京现在对接近她的人都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用最敏锐的洞察力捕捉对方最细微的反应,任何行动都要在能保证全身而退的情况下进行
这时,加州清光凑近千绘京,附耳问道:“主公,万一是陷阱怎么办?”
千绘京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看向左前方的半藏:“清光要去帮我买东西。”
半藏顿住脚步,稍微疑惑了几秒:“那我们在这儿等他?”
“不用,我们走我们的。”
“可是走过橘册街还要乘列车去神月镇,路程很远。”
“原来如此,”千绘京用有些为难的语气说道,“清光,不用去买东西了,赶路要紧。”
加州清光满头雾水,但深知千绘京行事风格的他什么都没问,只点头,不清不楚地答应了。
只听到一声冷哼,便再也没了回应。
他去橘册街了。
明明是御主,但每次下命令的时候都要对从者表现出足够的恭敬和尊重,还要仔细斟酌自己的用词,不能含有半点惹吉尔伽美什不悦的瑕疵,这种完全颠倒的主从关系实在是让人难受。
好在她的性格恰巧是吉尔伽美什欣赏的类型,否则的话
天边的乌云一点点沉淀,仿佛朦胧雨雾中泥泞的路,铺出了无限污浊。
这样的天气不会给人带来好心情。
半藏口中的忍者之乡在一个极其偏远的地方,从橘册街到神月镇,光是坐列车都得花十几个小时,从清晨出发,再到达目的地时已分不清究竟是阴天还是黑夜,千绘京等人连夜奔走,途中又因为洛西身体不适耽误了一些时间,等他们达到村子时,拂晓已至。
友坂白杉气喘吁吁地瘫在地上,哀怨道:“我的妈呀,终,终于到了”
“这里就是我的家乡!”和疲惫到极点的众人不同,半藏插着腰站在村口,神采奕奕,“怎么样千绘京,很不错吧?”
千绘京上前一步,将远方排列整齐的房舍和平坦宽广的土地收入眼底。
虽然她的视力没有全部恢复,但依然能从模模糊糊的影子中看见田地间人们劳作的身影。
真好。
“主公,要走了,”鹤丸从后面靠近,与千绘京并肩站在山头,见后者半天不说话,他又问,“你在看什么?”
沉默持续了片刻,千绘京清冽的声音轻轻响起:“在看别人的家。”
鹤丸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头,随后顺着千绘京的视线望去——当破晓的第一缕阳光落下,柔软而明亮的光线将整个村庄的轮廓柔化开来,淡淡光辉晕染,伴着轻浅的风将春季的气息传递到平川山谷之中,温柔地梳理着黑夜散去时残留的寒意。
安然祥和,岁月静好。
面对这样一幅美景,鹤丸那双如同日光石般的眼眸中却逐渐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他似乎知道千绘京在想什么了。
“走吧。”
良久,千绘京收回目光,转身离去:“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半藏的人缘很好,虽然村民都对外来者抱有一份疏远之意,但看在千绘京同为忍者,又是半藏朋友的份上,他们并没有为难千绘京一行人,不仅如此,还在一家铺子里设了饭桌,算作迎客宴。
“喂,590号,”友坂白杉将手掩在嘴边,像做贼似的低声问道,“你平常不是最谨慎的吗,怎么会同意一个陌生人的邀请?”
这句话点醒了在座之人,洛西也放下手中碗筷,跟着说:“其实我也有同样的疑问。”
一个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连上厕所都恨不得抓把刀在手上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地跟陌生人去一座从来没听说过的偏远山村。
千绘京切开厚蛋烧,淡漠的口吻仿佛是在叙述着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两个原因。”
“一,我在巴托奇亚共和国认识的人很少,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