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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宇智波千绘京。”
“切,真冷淡,连番号都不愿意告诉我,”白杉瘪了瘪嘴,“不过也无所谓了,我的目的只是590号审神者而已。”
千绘京饶有兴致地支起脑袋:“怎么,你是她亲戚?”
“我怎么可能会是那怪物的亲戚?”
“怪物?”
“对啊,她可是有着六只手八条腿,五个鼻子七张嘴的怪物啊。”
“原来如此,”千绘京笑道,“那可真是非常可怕的怪物。”
她极少露出笑容,但凡露出来了,一般都带有讥讽之意。
大约是隔得远,白杉没有看见她的表情,只道:“我这次特地向时政要来了转送文件的差事,为的就是想看看这怪物究竟长的什么样——不跟你说了,再磨叽下去我得迟到了。”
他扬起手臂朝树上挥了挥,算作告别。
千绘京的嘴角仍噙着笑,依然是那种掺杂着讥讽的笑意。
她的身影忽然消失,眨眼间又显现出来,树下的报表却已不见。
“还有好多数据看不懂,”她将报表一页页翻开,叹息道,“算了,慢慢来吧。”
她临走时没有安排内番,但她相信付丧神们能有秩序地开展工作。
千绘京是个有自负倾向的人,这点不仅体现在她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还体现在她对自己手下的人很有信心,及时没有审神者在,加州清光也能维持本丸的正常运作,哪怕是短时间的。
可当她回本丸时,看到的却是另一番光景。
加州清光和其他付丧神身上都已挂彩,有的连站都站不稳,而他们对面的友坂白杉站得笔直,看上去有一种十分得意的感觉。
千绘京不仅是个自负的人,还是个极其护短的人,所以她没多想,直接闪身上前反剪住友坂白杉的双臂,膝盖顶向他的背,将他整个人都压在了地上。
“喂喂喂!”友坂白杉惊叫着,双腿乱弹,“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千绘京不说话,只将手上的力道猛地加重几分。
“不信你问他们!”
千绘京微微抬眸,似乎是在命令加州清光回话。
“不是他做的,”后者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是我们自己发生了争执让您担心了,主公。”
主公?
友坂白杉艰难地扭过头,发现千绘京就是刚刚在树林里相遇的人,他的脸上先是一阵惊讶,忽又变得气愤:“能放开我了吧?”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立刻放开,可千绘京不是一般人,自然也不会用一般的方式。
“清光,把大门打开。”
“啊?”
“把他扔出去。”
“”加州清光沉默片刻,“主公,他说他是时政派来的审神者。”
千绘京从友坂白杉怀中抽出文件:“现在可以扔了。”
友坂白杉挣扎了几下,发现挣脱不了后只能靠嗓子大嚷:“我错了我错了,我跟你道歉!”
千绘京问:“道什么歉?”
“我不该说你是怪物!”
“继续。”
“我不该抱着不纯的目的来你的本丸!”
“嗯。”
“我不该冒犯你的付丧神!”
千绘京起身,看着一众付丧神说道:“去做你们该做的事,不用管他。”
本丸建立这几日,刀男们都摸清了千绘京说一不二的性格,也就没有多问,两两搀扶着散开了。
“啧”友坂白杉抓住自己快要断裂的手臂,道,“谣言不可信,但有一点是真的。”
千绘京不作回应。
“你是个怪物,力气大得不像个女人的怪物。”
“门在那儿,”她顺手一指,“需要我请你出去吗?”
听到这句话,友坂白杉本该生气的,可他非但没有生气,还吃吃地笑了:“说实话,我对你管理的本丸很感兴趣,能参观一下吗?”
“你觉得呢?”
“能!”
他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忽地转身,一溜烟的功夫便不见了人影。
千绘京本来可以逮住他,但她没有那么做。
处理好时间溯行军的归属问题才是最要紧的事。
如她所料,刚才离开的刀男们已全聚一堂,静静等待着她的到来。
加州清光帮忙合上障子,用眼神示意千绘京去看橱柜里面的东西。
橱柜中的隔板被卸了一块,恰好能让溯行军藏身。
明亮的光线照亮了昏暗,溯行军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在看清来者后,他看似凶狠的目光顿时软化了不少,同时也发出了一阵十分委屈的低吼声。
千绘京试探着伸出手,在他头顶上揉了揉。
“主公!”乱急忙搂住千绘京的腰,使出浑身力气把她往外面拖,“不能碰,那可是时间溯行军!”
千绘京任由他搂着,不紧不慢地问道:“也就是说,你们现在分为了两派?”
房间里只剩下众人轻轻的呼吸声。
“不支持溯行军留在这里的,有谁?”
除了鹤丸之外,所有人都举起了手。
“支持溯行军留在这里的,有谁?”
举得高低不一的手立即放下,不过还有一只手臂缓缓抬了起来。
千绘京环顾四周,发现只有自己支持溯行军留在本丸,于是看向鹤丸:“保持中立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我只是在等最后的结果,”鹤丸笑道,“毕竟就算全员反对溯行军留在这里,只要有主公的这一票,其他的票数都会作废吧。”
“你倒聪明。”
第172章 haper 172()
阿千今天有点躁
对方这样说着;脸上的狞笑却是满含鄙夷与疯狂;高举的忍刀硬直劈下,险些砍断千绘京手中的苦无。
继鼬之后,又是来挖眼的忍者吗
她挡开忍刀,苦无的锋芒直掠敌人的咽喉,可后者的反应极快,大喝一声;两波雷电咆哮着袭来,在千绘京原本待着的位置劈出一摊焦黑。
两者对峙激烈,震得树上的枯叶都簌簌飞落了下来。
“将这儿作为宇智波后辈的墓地;确实是简陋了点。”
千绘京呲了呲牙,猩红色的眼眸中裹挟着复杂的情绪。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腹部伤口渗血不止,再纠缠下去的话必败无疑。
“慢着!”她跳到远处;佝偻着身躯质问道;“我们都是木叶的忍者;为什么你要攻击我?!”
这番严厉的叫嚷在男忍者听来不过是个笑话,他朝千绘京扬起了个讽刺意味十足的笑容;语气愈发冷酷:“你怎么不问问你亲爱的族长究竟做了什么好事?”
族长?
千绘京怒火中烧,满腔的怨恨通通化为了杀意溢散而出。
明明是三代亲自下达的暗杀任务;为什么要派其他忍者来截杀;她的两名队友全被宇智波鼬杀死;自己好不容易逃了出来;难道又要经历一次那样不堪的痛苦吗。
对;还有宇智波鼬。
“鼬在哪儿,我要见他!”千绘京双目赤红,一层水雾渐渐漫起,“他一定是知道我没死,特地让你来追杀的对不对!”
她声嘶力竭,吼完话后猛地咳出一口鲜血。
嘴角的殷红似乎是在替她悲鸣。
男忍者面色阴沉,显得笑意更加渗人,忽地,他顿住笑声,结印道:“那,我马上送你去见他。”
雷电席卷着冷风呈环装扩散开来,但出乎意料的,被包围的千绘京一下子化为粉末散落于空中,与此同时,男忍者四周的空间被划破,露出了千绘京狼狈不堪的残破身影。
“啧,低劣的幻术。”
千绘京蓦地瞪大双眼,最后映在瞳孔里的,是那道泛着青冷寒光的刀刃
待血雾消散之后,只剩下一片昏暗。
不知过了多久,千绘京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发现那里并没有血窟窿之类的东西。
“你是前来任职的候补人员吗?”
一个略显严肃的普通男音在不远处响起,她愣了一下,回答道:“大概”
“那群溯行军竟然敢对政府发动奇袭,真是胆大妄为,”男子愠怒,连带着翻阅纸张的动静都变得粗暴起来,“就资历而言,其实远轮不到你这名候补去本丸就职,但这次情况特殊,溯行军打破的时间障壁数量超出了我们可以承受的常规范围,所以高层决定提前启用你,你做好准备了吗?”
千绘京大致听明白了一些,点头。
她的眼睛被一层绷带蒙着,只能勉强看清对面有个正坐在椅子上翻动书籍的男人,旁边则站着一名女子,女子从头到尾都沉默着,没有开口讲话。
通过气息,她能感知到这间房子外面有五个人在走动,没有杀意,很安全。
“那么,”男子颇为头疼地打量着眼前这位装扮怪异的少女,说道,“先登记一下名字吧,等会儿狐之助会带你去本丸处理相关事项。”
“千绘京,宇智波千绘京。”
身为暗部成员,她以极强的侦查力与反侦查力而备受火影青睐,虽说平常只是负责审讯犯人,但偶尔也会参与有间谍性质的工作,所以对陌生环境有着异于常人的适应能力,她跟着狐之助向前走去,绷带之下的黑眸是一片清明。
“主公很冷静呢,”狐之助迈着步子,忍不住回头看向千绘京,“看主公的打扮似乎是忍者吧?”
千绘京反问:“你也知道忍者?”
“嗯,我的头脑里记载着很多知识哦,以后一定可以帮上主公很多忙的。”
这番话并没有得来对方的赞扬,见状,狐之助不免有些尴尬,它只好抬着步子继续往前走,约莫十分钟后才停下。
“主公,请来挑选您的初始刀。”
狐之助这样说着,千绘京却看不清具体的景象,她的视力越来越差,如果不好好休养的话说不定就得一辈子戴着绷带生活了。
“你帮我选吧,”她的语气毫无波澜,“按照你的意愿来就好,不用问我的意见。”
“哎”
上挑的尾音令狐之助的疑惑表现得更加明显,它本想再劝劝千绘京,可后者的表情太过认真,怎么看不像是会听劝的类型,无奈之下,它只好用点兵点将的方法选了一把初始刀。
下一刻,千绘京便觉得房间里的光线忽然增亮了不少,尽管有绷带护着,她也很难睁开眼睛。
直到鼻子上落下了一片微凉花瓣。
一个隐约模糊的少年轮廓,正交织在斑驳的光点之中。
“阿拉”嗓音是独属于少年的圆润,“这里就是本丸吗?”
说罢,他的目光定格在了千绘京身上。
在审神者提问之前,被锻造出来的付丧神应该要先做自我介绍才对。
“我,加州清光,河下游的孩子,河原之子呢,难以上手不过性能一流哦,请好好地”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春樱落了满屋,软风卷起花飞若雪,阳光渐次晕染着明艳的碎瓣,花影重叠,映衬得这番丽景格外娇艳。
当柔软的花瓣落在千绘京的指尖,轻轻蹭过自己肌肤时,清光的睫毛随着心发出了无声的微颤。
“主,主公”
她靠近两步,指腹轻抹过他的眼角,慢慢蹭过上扬的眼尾,动作温柔而充满怜惜,清光恍若受惊的幼崽,怯生生地任由她拨弄。
暖暖的鼻息煽动着甜腻味道的发酵,纠缠绵密。
柔软的掌心贴合在他悄悄红起来了的脸颊上,抚弄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他都感觉得清清楚楚。
肤色,在温度的传递中逐渐过渡变化。
他的嘴唇微微张着,不经意间,那透着些许凉意的粉色指甲与鲜嫩水润的唇瓣轻擦而过,留下一丝恋恋不舍的余温,旖旎着青涩的心悸。
清光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些。
“主公”他倍感紧张,脸颊滚烫,胸口的起伏次数也更加频繁,“这是”
“抱歉,我的视力不大好。”
闻言,清光这才注意到千绘京双目上的绷带,他怔愣片刻,摇头,圆润的嗓音略带沙哑:“不,该说抱歉的是我,居然没有”
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汇。
千绘京探身,温热的气息喷洒着清光的红软耳垂,仿佛情人间的低喃厮磨。
尽管是做着这么亲密的动作,她仍然保持着平稳到了极点的呼吸。
“请多指教了,清光。”
清光擦去鼻尖沁出的薄薄汗珠,有些羞赧地躲过对方的视线,过了很久才开口:“啊请多指教”
雨雾弥漫,浅淡如烟,不出一会儿,雨点便穿过微凉的空气,滴落在了庭院花树中。
“虽然是刚建成的本丸,但基本的资源还是有的,”狐之助跳到矮桌上,建议道,“主公要不要考虑一下锻造新的刀剑,人手不足,让加州先生包揽全部工作的话是不是太累了?”
千绘京摩挲着茶杯边缘,不咸不淡地问道:“清光,你会累吗?”
正坐在旁边涂抹指甲的清光伸展五指,细细观察了一会儿是否有未涂均匀的地方:“不会,我很高兴主公能使用我呢。”
“这是好事,”千绘京思索片刻,“不过狐之助说得在理,明天我们可以试着锻一把新刀。”
清光扭转指甲油瓶盖的手微微一顿。
得到满意的回复,狐之助摇了摇尾巴,离开屋子到锻刀室里准备材料去了。
千绘京饮了一口茶,淡白的袅袅香气将她的脸部轮廓洇染得不怎么真切:“你好像不太同意我的决定。”
“我”
“刚才拧盖子的时候,停顿了吧?”
清光无奈地笑了笑:“主公的感觉真是敏锐呢。”
千绘京不置可否。
“我能问一个失礼的问题吗,主公?”
“嗯?”
“其实您看得见对不对?”
“近距离的东西看得见,不过远一些就很难看清了,”千绘京指向庭院中的一株枫树,“比如它,我分不清究竟有一个还是有两个。”
清光随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纯粹如玉的红眸中闪过几分诧异:“近视的话确实很不方便,不过有我在旁侍奉,主公只需要尽情吩咐就好了。”
轻风掠过,秋叶在雨中沙沙作响。
“其实我以前视力挺好的,后来是因为某个人”
清光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来。
“我开玩笑的,”千绘京勾了勾唇角,“遗传而已。”
“哎什么嘛,”清光有些委屈地嘟起嘴,带着些撒娇意味地说道,“主公真爱吊人胃口。”
千绘京没有回话,只不过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其实她以前视力挺好的,后来是因为宇智波鼬才变成了今天这幅样子。
暗部执行任务期间,那个淡漠的少年冒充援兵对整支队伍下了幻术,千绘京在幻术上造诣颇高,原以为可以逃过一劫,谁知最后还是无法逃出鼬的追击,被苦无杀死在村庄里。
‘对不起。’
他是这样对她说的。
骗子。
明明昨天才接受了婚约,怎么反悔得这么快?
倒地之后,她仍然残存着一丝意识,可就连这点逃命的机会也在一个男人出现的瞬间消失了,对方试图取走她的写轮眼,而她在眼睛尚且完好的情况下真真切切地看清了男人的护额图案。
木叶,那个她一直信仰并且用生命守护着的村子,已经不再需要她了。
这间屋子的角落里立有一面落地镜,她抬眸,刚好迎上自己的视线,熟悉的面容绑上了一条白色的遮眼布,轻轻地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