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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坂白杉也很认同这点,他“嗯”了一声表示赞同,然后往嘴里塞了块黑糖糕,含糊不清地说道:“那第二点呢?”
千绘京:“第二点”
“唔!”
异样的惊呼声传来,打断了众人的谈话。
加州清光回头,带着几分困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今剑正死死摁着手臂,眉头紧锁,满脸的痛苦之色:“我,我好像被咬了”
闻言,清光愣了愣,然后连忙掰开今剑的手帮他把袖子卷起来,等卷到一定高度时,一道浅色的牙印赫然暴露在外界视线里,这排牙印参差不齐,左右两端咬得相对深些,应该是野兽造成的。
“隔着狩衣都能留下牙印,这咬得也太重了”清光认真检查着今剑的手臂,喃喃道,“还好没有破皮。”
鹤丸也探过头来,但他没有查看伤口,只细细思索片刻:“其他的地方也就算了,这可是在屋里,屋里怎么会有野兽?”
“我不知道”今剑苦着脸,有些不安地说道,“就在刚刚,我的手臂突然痛了一下,我下意识地喊出声,等回过神来时袖子已经被加州卷起来了。”
话音未落,放在矮桌边的味增汤盆忽然抖动了起来,开始只是微小的震动,到最后直接变成左右剧烈摇晃,汤水撒了一地,千绘京伸出手,想抬起汤盆看看究竟有什么古怪,可还没等碰到,汤盆便猛地一震,盆身倾斜,味增汤全部泼洒在地,浓郁的香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
随着香味一起溢出来的还有一道黑影。
“原来你在这里啊。”
只见那黑影四处乱窜,最终落在了一位刚从楼上走下来的客人怀里,客人抚摸着它柔顺的皮毛,呲牙笑道:“我还以为你已经跑回森林了。”
说完后,他继续朝楼下走来,眼看着就要路过千绘京一行人,倏地,一声急响掠过,他条件反射地向后仰去,但还是感觉脖子一紧,等反应过来时,自己的披风已被奇怪的暗器钉在了柱子上,他试着拽了一下,暗器却纹丝不动。
“先生就打算这么走了?”千绘京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不准备解释点什么吗?”
金有些头疼地扫了一眼柱子上的手里剑,然后颇为无奈地说道:“我只是坐在上面吃了一顿饭而已,不至于得罪人吧”
“你没得罪人,可以走,但你怀里的小畜生必须留下。”
一旁的溯行军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诡异,斗篷下的手已经攥紧刺枪,本就骇人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
这一桌子人可不怎么好对付。
那只咬了今剑的小畜生本能地往金怀里躲去,见它这么不安,金又将它搂得紧了些,随后看向千绘京,明朗的声线中夹杂着一丝再也明显不过的悠闲散漫:“哎,我是真不想在这里惹麻烦啊。”
千绘京起身,与他面对面站着,语气冷硬得让人生寒:“不凑巧,我想。”
千钧一发之际,半藏的身影从门外闪进,他高举着两瓶酒,爽快喊道:“我找到老板藏在屋里的私货啦,千绘京,今天咱们喝个痛快——”
“快”字刚说了一半,他便觉得氛围有些古怪。
金富力士正和宇智波千绘京面面相对,双方的气场都比往常要凶悍一些,前者的披风还被忍具钉在柱子上,见状,他走到矮桌边放下酒瓶,问加州清光:“这俩人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干嘛要打架?”
“那位先生的宠物咬了今剑,不过他没想道歉,”清光一边回答,一边牢牢地盯着金,生怕他率先出手攻击千绘京,“主公只是想给今剑要个说法而已。”
这话是对半藏说的,谁知听到后反应最大的却是金,他怔愣两秒,随之扬起了个大大咧咧的笑容,笑声因为太过爽朗而显得有些傻气:“啊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来跟我抢这只石皮鼠的幻兽猎人呢。”
千绘京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态度依然没什么转变:“你留下道歉,还是它留下等死?”
“是我不对,这个歉必须要道,”金脸上的笑意不改分毫,他朝千绘京伸出手,棕黄色眸子中流转着清澈透亮的光芒,“失礼了,在下是金富力士,一个流浪者。”
千绘京默默地站在原地,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过了很久,她才握上那只长着薄茧,温暖而有力的手掌:“宇智波千绘京,忍者。”
请多指教。
听着这段通告,千绘京的情绪平静如初,片刻后,她说:“可以了。”
狐之助将录音关闭。
“暗堕付丧神”鹤丸摩挲着下颚,“已经堕入邪恶了吗?”
据说有一部分付丧神会因为某些特殊的事情而暗堕,但他从未见过。
狐之助:“龟甲贞宗是通过时间转换器逃走的,时政的各位大人已经对转换器的灵力做了量子分析,缩小了追捕范围,除了政府的讨伐军外,还有一百名审神者前往各个异世界寻找龟甲贞宗。”
“原来如此,”千绘京细细思索着,“看来这次出阵只是打着远征旗号的捕猎行动而已。”
初春的天空温润而柔和,衬得山间绿荫愈发清美,风过,拂起层层翠色流波。
当千绘京处理好尸体后,她就接到了时政的远征通知,并且要由审神者亲自带领,她起初还不太明白,现在才懂得了其中深意。
这次远征,她只带了四名付丧神,加州清光,今剑,鹤丸国永,以及时间溯行军。
溯行军正蹲在地上,看着蚂蚁搬食。
“主公,”加州清光走过来,附耳道,“我已经把那段录像交给长谷部了。”
远征前,千绘京又去了一次锻刀室,好在没有出现意外,她顺利地锻出了一把名为压切长谷部的打刀。压切长谷部性格沉稳,还算可靠,于是千绘京决定将本丸的大小事宜都暂时交给他安排。
一并交与的,还有一份伪造的本丸录像。
为了方便时政管理,每座本丸前都设有一台监控,每隔半个月审神者就要把录像交给时之政府,等校对无误后才能回本丸。
如果昨晚那个少年没有出现在监控录像里,时政就可以以杀害同僚的罪名扣押千绘京。
千绘京想到了这点,所以用变身术变成了那少年的模样,大步流星地走出本丸大门,等过一段时间再回来。
凭她的身手,避开监控范围回到本丸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嗯,”千绘京应道,转而看向狐之助,“时政有没有传来龟甲贞宗的行踪地图?”
狐之助点了点头,前爪在铃铛上轻轻一拍,一束光影便从金属球里射出来,在地面上展开成一幅电子地图。
众人围着地图,视线就像粘在了上面似的,非常专注。
这附近是山区,地形复杂,有一条虚线却横穿而过,目前还在不断延伸。
狐之助解释道:“这是付丧神的灵力痕迹,但不能确定是不是龟甲贞宗。”
“也就是说,我们这次远征可能不会遇见龟甲贞宗,”鹤丸敲了下手掌,说道,“那就只以消灭时间溯行军为目标好了。”
他说这句话时大概是忘了旁边就有只溯行军,后者望着他低呜一声,反对之意明显。
见状,鹤丸干笑道:“不是说你啦。”
他一边打着哈哈,一边装作无辜的样子四处张望。他们站在一座小山头上,周围都是荒木丛林,少有人烟,这时却有个人从山洞里钻了出来,那山洞被藤蔓隐藏得极好,很难发现。
如果不知道下山的路,问问行人也不错。
“喂!”鹤丸朝坡下大喊道,“能不能告诉我们怎么下山啊!”
这毫无恶意的一喊直接吓得那人浑身僵直,他转过头,瞪得浑圆的眼睛里满是恐惧,鹤丸正觉得奇怪,他又哆嗦着后退几步,忽然掉头往洞里跑去。
这人骨瘦如柴,浑身长着脓包,跑起路来四肢像是要散架一般,看上去十分诡异滑稽。
“你跑什么”
鹤丸刚想问话,那人就停了下来。
“啊,啊”他的喉咙仿佛被人扼住,只能发出一阵恍若动物濒死的声音,“啊”
千绘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洞口已出现了另一个人——不知道那模样能不能算是个人。
来者满头瑰色蓬发,额前过长的刘海完全遮住了双目,下半张脸惨白异常,微微咧开的唇,露出的是尖锐的獠牙。
她佝偻着身躯,背上仿佛有无形的重物积压着,在藤蔓阴影的笼罩下,她整个人显得更阴森可怖。
千绘京一把拽回上前看个究竟的今剑,并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叫出声来,加州清光也拉着鹤丸矮身蹲下,伏在杂草间观察事态发展。
山坡下的两个人没有立刻行动,忽然,最先从洞里钻出来的男孩大叫一声,千绘京稍稍眯眼,见他的胳膊已被突然窜上来的女人狠狠拧住,紧接着“咔吧”一声,一股鲜血从男孩的关节处飙出,他的叫声瞬间变得凄厉悲惨。
——那双瘦得皮包骨头并长着脓包的手臂,竟被女人活生生地咬了下来!
“咕叽,咕叽”
从她嘴角流出的不只是鲜血,还有发臭的黄色脓水
要不是有千绘京捂着嘴,今剑根本忍不住想呕吐的冲动。
原本还算健全的人,在刹那间被撕碎了四肢和躯干,血肉模糊之中,只剩下一颗孤零零的头颅。
那颗头颅静静地躺在混着黄脓的血泊里,眼睛依然瞪得浑圆,却如死鱼般凸出,除了恐惧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情绪。
女人阴恻恻一笑,叼起头颅便往回走,山风吹过,微微露出了她那张扭曲狰狞的面容。
她身上诡异的尸臭与血腥气息交杂,混合成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
随着怪物的离去,山谷中逐渐充满了悲凉肃杀之气。
今剑蹲在树下,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时有痛苦的呕声从指缝中溢出。
其他人的脸色都不大好。
付丧神已经习惯了血腥残酷的画面,可这女人的行为不仅残酷,还很恶心,就算是他们,也无法完全忽视这令人作呕的一幕。
粘稠的臭脓仿佛在自己的舌间打转拉丝,跟浓痰一样
“狐之助,”千绘京背对着山坡,似乎也不愿意去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找到下山的路,太阳落山之前得有住宿的地方。”爱看的你,怎能不关注这个公众号,v信搜索:或,一起畅聊网文吧
第138章 haper 138()
此为防盗章两天过去后;四人准备下山回旅馆了。
洛西跟在吉尔伽美什身后走着;良久,他有些畏惧地看向这位英雄王;问:“那个让saber一直那样真的没关系吗?”
他的声音很小,问的问题也很无聊,就连他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回答的价值;可吉尔伽美什今天的心情出奇的好;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眉宇间的凌厉也比往常少了几分;所以他只是瞥了洛西一眼以表高傲;随后说道:“本王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
一路上;莫德雷德都是搂着千绘京的脖子前进的,她笑得自信张扬;自说自话,完全忽略了千绘京的满脸抗议,如果不知情的人看见,或许还会以为两人是多年未见的好友。
“你怎么老是这么冷冰冰的;来来来,笑一个笑一个。”
“不笑。”
“别那么小气嘛;快学我;一二三——茄子!”
“”
千绘京看向前方的吉尔伽美什,充满求救信息的眼神已经可以透过绷带传到外面;可接收到这种眼神的英雄王只是扬了扬眉;然后转过头;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千绘京本以为他不会有反应,谁知刚走没两步,对方就开了尊口:“宇智波,过来。”
听到这不容拒绝的语气,千绘京赶忙趁莫德雷德不注意的时候钻出了她的臂弯,像得到救赎似的马不停蹄地跑向吉尔伽美什,等两人站定了一前一后的位置,千绘京还听见莫德雷德在背后“切”了一声。
见状,吉尔伽美什揶揄道:“本王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千绘京:“什么?”
“除了在战斗和处理公务的时候,你倒挺像个普通小丫头的。”
“你对我是不是有误解?”
“哦?”吉尔伽美什上挑着尾音,红眸中闪过一丝玩味,“你是在质疑本王的判断力?”
“除了把我看成普通小丫头之外,你的判断力几乎完美。”
英雄王轻笑:“呵,油嘴滑舌。”
等他们到达旅馆时,加州清光早已准备好了午餐,吉尔伽美什对食物没什么兴趣,在他眼里,跟平民孩子一起吃饭还不如躺在沙发上喝一杯红酒来得实在,对此,莫德雷德也很难得地没有和他打嘴仗,毕竟少一个人她就可以多吃一碗饭,充实胃袋,何乐而不为。
所以等大家都下桌后,她还在为摞成一长串的空碗添砖加瓦,“叮叮当当”的摆放声不绝于耳。
“主公。”
就在千绘京想让狐之助联络一下药研的前一秒,鹤丸叫住了她:“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他压低着嗓音,周围的人很难听见。
千绘京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有些好奇地跟鹤丸去了厨房。
由于用餐刚结束,厨房现在还很乱。龙头的水慢慢汇集,形成一滴水珠落下,砸进涂满了洗涤剂的空碗碟里,“啪嗒”一阵轻响,清脆,突兀,却衬得这里更加寂静。
只见鹤丸打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盒子。
“是巧克力蛋糕哦,”他竖起食指,笑着说道,“现世的特产。”
随着盒子的打开,蛋糕甜腻的气味逐渐在空中弥漫,香浓诱人,光是闻一闻便会觉得鼻子里被塞满了糖浆。
千绘京并不讨厌甜食,但宇智波鼬喜欢,所以这份甜味浓郁的巧克力蛋糕在她看来就成了一块棘手的铁板。
鹤丸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似的,拿起塑料勺挖了一点带着可可粉的海绵蛋糕,随后递到千绘京面前,看样子是想直接喂她吃。
千绘京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刚要拒绝,那一小块蛋糕就趁她唇齿微张之际被送了进来,甜丝丝的巧克力酱顿时霸占了她的味蕾,口感柔软,味道甜蜜,含在嘴里不过一会儿就化掉了。
还不赖
“怎么样,”鹤丸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可是我特意挑选的,好吃吧?”
他说这话时满脸都是笑意,似乎对自己的品味有着绝对的信心。
千绘京佯装出一副毫不关心的模样,伸手摸了一下眼部的绷带:“一般。”
“主公可真不坦率啊,明明都好吃得忘记骂我了。”
千绘京沉默片刻:“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等,主公。”
鹤丸抬起胳膊,右手顺势抚上了她的脸,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滑过皮肤,千绘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等那指腹停在她的唇边时,她几乎是瞬间咬紧牙关,脸部肌肉紧紧绷住,僵硬得很。
然而鹤丸并没有做出格的事,他的指腹只不过是在千绘京的唇边略微用力地蹭了一下,几秒钟的功夫就移开了。
“可可粉沾到脸上了,”他把手指上的咖色粉末展现给千绘京看,神色是一如既往的轻松悠闲,“这种时候果然应该准备一些纸巾才行啊。”
鹤丸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勺子挖了一块蛋糕,往自己嘴里送去。
千绘京还没来得及缓和的脸色又变得难看了些:“你就这么吃下去了?”
“唔?”鹤丸咬着塑料勺子,侧过头来含糊不清地问道,“不然要怎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