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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平凡说:“你竟说傻话,你能当一辈子假小子呀,再说,以后俱乐部走上正轨后,每一次出场都是要提供身份证的,到那时候再想假冒男人也办不到。”
那仁花哪里知道这些,她瞪着张平凡说道:“你是不是特烦我,所以才想办法不让我出来踢球?”
张平凡说:“这个提供身份证可是真的,而且是在出场前都要给人家裁判组出场人员名单的,连场下替补的人都要报上去,这个是做不了假的。”
那仁花说:“那,你们就成立个女子足球队,我可以参加呀。”
第224章 平凡劝仁花,薛朋疑心大()
张平凡说:“我的妈呀,这男队还人齐伍不齐的呢,成立女子队,那得是哪年哪月的事啊。”
那仁花说:“我不管多长时间,只要你能成立,我就等。”
二人说着话,不免距离就拉得有些近。态度上也不那么严肃,其实这也很正常的,因为她们是自小的玩伴,以姐弟相称,不可能如平常男女的三尺距离。任谁见到这个距离都不会多想的,但是这个人是非要多想不可的。
他就是薛朋,已经站在窗外有些时候了。
原来薛朋和张平凡他们一起坐大巴从特旗回来,便回河湾村去了。他没有马,和巴赫尔两个人骑着一匹马走的,到了家,却见家中无人,驴车也不在,就知道是那仁花没回来,妈妈也一准去她家了,于是就让巴赫尔自己走回去,他一人骑马跑来哈哈里特镇。
这时巴特尔家门前的观众都散去了,薛朋看到的只有拴马桩上的驴车,和木里图的桥车。深信妈妈和那仁花都在家无疑,便兴冲冲地跑进院子里来。院子里却是一片静悄悄的,于是他便多了个心眼,没有直接拉门进屋,而是先扒了下窗户,看看屋子里的情况。
这一看不要紧,正看到两人在亲密交谈,虽然说什么听不到,但其态度亲密,眉眼暧昧,他看了个清清楚楚。一时心头火起,想冲进去揍两个人一顿,但又一想,如此贸然闯进去,他们俩会不认账,人家只承认在一个屋子里说话呢,什么也有作,自己也就没有办法了。
于是他决定在屋外观察动静,想看到屋里两人有越轨行动时好进屋去抓证据。其实这是一种小人行为,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薛朋从小受母亲影响,与张平凡的光明磊落还是有差距的。
这时东边巴特尔家,薛朋妈仍然懒在炕上不起来,可是让椰仁娜有些难堪,这必定是邻居家中,便对薛朋妈说道:“亲家母你就起来吧,你不就是想让那仁花回去么,我保证她跟你回去就是了。”
薛朋妈说:“你以为就这么一说我就起来,她要是不回去怎么办,腿长在她身上,又没长到你身上。”
椰仁娜说:“这个好办,我现在就去把她叫来,她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撞死在她面前。”
薛朋妈不见兔子不撒鹰。说道:“你去吧,等她答应和我回去了我再起来不迟。”
椰仁娜长长地打了个唉声,无奈地出来要回家去劝女儿回婆家去。人在气愤之中,脚步有些重是自然的,她的脚步声惊动了伏窗偷窥的薛朋。
薛朋听到有人来了,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扒窗的不光彩行为,便急忙拉开房门冲进屋中,冲着那仁花骂道:“你个破…鞋篓子,要不要脸啦?竟然敢在大白天的猫在家里和野男人私通。”
薛朋这一来,还真的让张平凡与那仁花两个一时措手不及,是啊,屋子里就他们俩人,而且还挨得那么近。可是俩人什么事情也没有他们自己是知道的。
俗话说,脚正不怕鞋子歪,那仁花也同样大声质问丈夫:“你看谁跑破…鞋了,我和小凡兄弟在一个屋子里坐一会就是破…鞋了?”
薛朋举起手来就要打那仁花,被张平凡给拦下。
张平凡说:“薛哥,你误会了,我在这里动员那仁花回家呢,”
“你有那好心!”薛朋因为没有打到那仁花正在气极败坏,一双眼睛『露』出杀气。用手指着那仁花恶狠狠地说道:“那仁花我告诉你,今天的事,咱没完。”
这当儿椰仁娜正好走到屋子里来,听到薛朋在向女儿发狂,便说道:“薛朋,怎么你也不懂事,这里正在劝说那仁花回家,你们娘俩却来挑事。”
薛朋对椰仁娜有几分敬重,知道这位丈母娘为人厚道,他能取到那仁花还就得感谢她了。所以并没有像和那仁花与张平凡那样蛮不讲理。而是一脸的哭丧样,指着那仁花和张平凡说道:“他们俩……他们俩在一起。”
那仁花说;“我们俩怎么了,我们俩在一起又没有脱裤子,我们不就是在一起呆一会,说说话么。你进屋来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我们这个那个的。”
薛朋继续哭丧着脸说道;“反正我看到你们俩在一起心里就难受。”
那仁花说:“你说就凭你这个小心眼儿,我那仁花还能和你过?你呀,太让我伤心了。”
薛朋说;“怎么的,你还真的要和我离婚啊?”
那仁花说;“不离婚怎么着吧,你妈在那院还没闹完呢,你又来这院闹,我们家的名声算是让你们老薛家给彻底整垮了。”
椰仁娜拉着薛朋的手说;“不离婚,谁好人家的儿女离婚啊,孩子,你听妈说,过去把你妈给劝回来,咱们家的事家里说,别打扰别人。你妈回来了,就让那仁花和你们娘俩回去。”
薛朋心里琢磨,“我说没见到妈呢,原来是在张平凡家呢,于是便答应过去看看。”张平凡还有椰仁娜和薛朋一起过来的,那仁花还是一个人呆在家中。
薛朋妈见儿子来了,便问道:“你看到那仁花了吗?”薛朋说:“见到了,妈,走咱们回家吧。”
薛朋妈说:“那仁花同意回去了?”
薛朋点了下头,算是同意她的说法。薛朋妈这才起身,看到张平凡站在地中央,便对他大声说道:“我告诉你,姓张的,今后离我儿媳『妇』远点,要不然比这利害的招术等着瞧。”
姥姥说:“你就放心吧,我外孙子的媳『妇』全世界都难找,比大明星还漂亮呢,能勾引你儿媳。”
薛朋妈回过头来还想和姥姥斗几句,却被儿子拉着走了。
这一下姥姥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来。
巴特尔唾了一口:“呸,什么人呢,还真是头一次见到。”
幸旺达说:“她是个寡『妇』吧?”
巴特尔说;“你怎么知道?”
幸旺达笑了;“不是寡『妇』谁这样不讲道理。”
第225章 踢球不为钱哪里也不去()
姥姥说:“照你这样说寡『妇』都不讲理了。”
幸旺达说:“寡『妇』一般都是弱势群体,为了保护自己,只能泼辣一些,免得受欺负。”
姥姥说:“你说的有点道理,那仁花和薛朋搞对象时候,听椰仁娜说薛朋没有父亲,不过那时候看着这人也挺老实的,说出话也讲道理,可是没想到都是装的,有了一点冲突就不是她了。这家伙的……”
幸旺达说:“这样的人一般都顺『毛』驴子,顺着怎么都可以,呛着一点也不干。”
姥姥说:“咱也没呛着她呀。”
“那仁花不是呛着她了嘛。她这一切都不是冲咱们来的,就是在演戏给那仁花家看呢,在那仁花家作,没有什么用处,在那仁花邻居家作,才能让椰仁娜闹心呢。”
“你们看她的目的达到了吧。”幸旺达很得意地说到。
“谁知道那仁花能不能跟他们娘俩回去。”姥姥说完出,她的晚饭还没做呢,天儿都黑了。
那仁花回到婆婆家去了准备生儿育女。薛朋也不来了,哈哈里特镇足球俱乐部的人就更少了。上外面招人根本没有可能,他们没有钱啊。
巴赫尔书-记来小镇上视察,还专程由木里图镇长陪同来看看足球俱乐部,到这里他特意问起了那个踢进去第一个球的小个子队员。
木里图说:“那个是个女的,冒充男队员上场的。”
巴赫尔的眼睛都长长了,“什么!是个女的。一个小姑娘能把球踢得这么好,真是个人才呀。她在么,让我好好地看看。”
木里图说:“暂时您还看不到,她现在不在这里。”
“噢,那她在哪里?”
“她是个新娘子,在家过日子呢。”
“这岂不是浪费人才!我的天哪,像她这样的足球天才全世界能有几个,我建议赶紧把她找回来。”
木里图说:“找不回来了,她婆婆也看出她是个人才,要让她在家里繁殖小那仁花呢。”
“什么,这样的人才把让她关在家里生孩子,这不是暴殄天物吗。不行,你无论如何也得把她给我动员出来。”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木里图和巴赫尔之间相差的可不是一级两极了,所以巴赫尔有指示,木里图只能满口答应。“好我一定把那仁花给动员出来。”
巴赫尔笑了,说道:“只要和她说踢球有前途,她就会痛快地答应了。要是赚到钱了,老婆婆也会乐不可支的。”
木里图心里话,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我是不会去那仁花家的。他还真的有点怕零花家的那个老婆婆。
等巴赫尔走了,木里图和张平凡商量,怎样能那仁花动员出来,张平凡说:“镇长,您饶了我吧,我可不敢去她家。
话说这哈哈里特镇上的足球俱乐部也真是简陋的可怜,只有一排土屋的球员宿舍,伙房也在这里面。屋外有一些简单的训练器材就那么『露』天庭放着;土屋的前边有一片用锦纶网围起来的草地,那儿就是球场,球场的两端各有一个用木杆支起的球门。
在这样简陋的场地上,有不足十个十七八岁大的孩子在踢球。他们也分成了两伙儿,虽然每个队只有四五个人,但从他们身上穿的球衣上看,在这样的小地方应该就是挺正规的球队了。
一个由两辆奥迪组成的车队,来到了场地的边上,停下来。车上下来几个戴着黑『色』墨镜的成年人。
张平凡等人都以为是什么人从这儿路过,顺便看看热闹,也就没有理会,继续他们的对攻练习。
这时站在场地边上看热闹的其中有一个人喊起来:“10号你过来,我要和你说话。还有5号,5号在不在呀?”
张平凡的球衣上印着的就是10号。听到有人喊10号,便停了下来,跑到车子跟前问道:“你们找10号5号做什么?”
就听到那个人说:“小伙子,你不认识我了,咱们还在一起踢过球呢。”
张平凡看着来人,有些不解地说道:“咱们一起踢过球?你是谁呀?”
就看到那个人摘下了墨镜对张平凡一笑说道;“这下你想起来了吧。”
张平凡有些惊讶地说道;“王总吧,您怎么来这里了?”原来这个人就是《新来有限公司》的懂事长王健富。
王健富见这个10号认出自己来,有些高兴地说:“为了你呀,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我叫张平凡,你怎么还为了我来这里呢?”张平凡真糊涂了。
王健富说;“我想让你去我那儿踢球,你去吗?”
“我不去。”张平凡把脑袋摇得如同播浪鼓一般,
王健富说:“问一下,你在这儿一年能赚多少钱?”
张平凡低头算了下,说道::“也就两万元吧。”
王健富说;“两万?就这么点,是踢足球的么,扫街的也得赚个四万五万的呀。”
张平凡说:“我们现在是刚刚起步阶段,以后也许会好一点的。”
王健富一把抓住了张平凡的手说:“这么着吧,上我那儿去,我保证你年薪十万,还不算各种奖金。”
张平凡还是摇了摇头说:“那我也不去。我把钱看得没有那么重。”
王健富说;“我说了,十万不算奖金的,你知道一年的奖金能有多少吗?”
不等张平凡回答,王健富抢先自己回答道:“在联赛中,每踢进一个球,奖励十万,去了俱乐部分成,个人也能得到三四万的,每赢一场球,奖励俱乐部五十万,个人也能有一两万的收入。
“小伙子,就你这水平,每一场比赛还不进他一个球,你想想,这一年下来光奖金你就能得多少,我想百万没什么问题。怎么样动心了吗?”
张平凡笑了,说道:“我说了,我踢球不是为了钱,所以还是不能上你们那儿去。”
这时站在王健富身边的一年龄大一些的人说道:“小伙子,差不多就行了,我们老总是爱惜人才,其实这样的待遇在全国也是不多的,一个『毛』头小伙子,对了,你今年多大?”
第226章 踏靴无觅处窄路错不开()
“啊,我今年十六岁。”张平凡郑重其事地回答到。
那个人有些惊讶地说道:“才十六岁,拿一百多万,你还不抓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那个店了。”
王健富说;“这位是我们俱乐部的戴远静教练,上一次在旗里比赛,他就相中你了,一个劲地叫我把你给挖过来,你要是不来,那可是白瞎他一片苦心了。
张平凡说:“谢谢王总的一片好心,也谢谢戴教练的赏识,我真的不能去,因为这是我的家,我不能为了一点钱而抛弃自己的家乡。”
王健富拍拍张平凡的肩膀,说道:“记住,你就是我的。哦,还有一件事,你是10号,你们那个5号呢,我看看他有没有兴趣,是不是也和钱过不去。”
“5号,哪个5号?”张平凡问道。
“就是上次比赛他替补上场的,还踢进了一个球的那个。”
“你说那仁花?”
“怎么还是个丫头名字!”
“她本来就是个女的嘛,不过她不在这儿。”提起那仁花来,张平凡心里有些不舒服,所以连声音也小了许多。
王健富听说那仁花不在,便有些急切地问道:“她现在哪?快告诉我。”
张平凡看了看王健富,他想;“我还是不能告诉他那仁花的家在哪里,也许那仁花的心思刚刚稳定下来,他这一去搅和,岂不是又要掀起波澜。”于是便说:“听说到城里去上学了吧。她们家不希望她踢球,说一个女孩子踢球不合适。”
临走,王健富还劝张平凡去他们的俱乐部,但还是由于遭到拒绝,才回去。
弯弯曲曲的乡道上,一辆小驴车上坐着两个人,一个小伙子抱着个马鞭子坐在车辕上。车上坐着个花枝招展的小媳『妇』。赶车的是薛朋,坐车的当然就是那仁花了。
那仁花对薛朋说想妈了,要回去看看,薛朋和妈妈一商量,干脆和那仁花一起来,免得节外生枝。
那仁花知道薛朋的小心眼,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地坐在车子里。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任凭小『毛』驴自己向前走着。
突然驴车站住了,因为前边没了路,那路让两辆黑『色』的宝马车给堵住了。薛朋抬头看了宝马车一眼。回头对媳『妇』说:“这可咋办啊,人家宝马车也不能给咱们让路啊。”
这是一条乡间的小路,由于这里从来都是不走汽车的,所以为了节省成本,路修得非常窄,只能壹辆车,要是两辆马车还能勉强错过,那要车把式十分小心了。有汽车对头过来,那是没个过去。
汽车是调不了头的,驴车让路也有一定的难度,因为这条路只能行走一辆车子。
宝马车上下来了一个人说:“哎,赶车的,你把驴车让一下,我们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