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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肋说:“算了,还是我去吧,你去叫他,让铁牛看到了,他又该闹情绪了。”
幸开妍说:“那你去吧,我在这儿等着。”
张平凡跟着伊肋来了,问幸开妍说:“幸总你找我?”
幸开妍说:“上车。”张平凡看看伊教练。
伊肋说:“去吧,幸总找你有事。”
等张平凡上了车,幸开妍问他:“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呀?”
张平凡说,“坏了,我把手机给放到衣箱里了,现在早就没电了。”
幸开妍说::“你一直没用啊。”
“我给谁打呀,那上边就你一个人的电话号码,又没有什么事,打啥电话呀。”
幸开妍眼睛盯着前方的路,说:“今天咱们俩去你家里,你给我指路啊。”
“去我家,我现在已经没家了,薛朋那小子都回老家结婚了,合租那个房子早被他给退了……”
“咱们要去的就是你的老家,那个哈哈什么的哈哈什么的盟什么的村。”出了大门,幸开妍把车停下了说:“往哪个方向走?”
张平凡说:“那你得先告诉我去我们家干什么。要不然我就不告诉你怎么走。”
幸开妍说;“这事啊对你绝对有好处。等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那你不告诉我……”
“你就不带我去是吧?”幸开妍的语气变得严肃赶来。而且她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看着张平凡。
“你非要去就去呗,反正我们家也没有啥好看的,一个是土,一个是脏。”见幸开妍生气,张平凡软了下来。
“说吧,往哪个方向走?”
“往北,不,先往西,到了中央大街在往北。”
从沈阳出来一直向北跑了有半天的路程,便到了一个小小城镇,“张平凡说这就是哈哈里特旗地盘了,从现在开始,我们还有二百公里的路程。”
幸开妍说:“这么说咱们再有一个小时就可以到你们家了。”
张平凡摇摇头说:“到不了,一个小时,四个小时也不一定到的,”
幸开妍说:“为什么?”
张平凡说:“现往前就没有公路了。”
“什么?没有公路!哪还能走吗?”幸开妍有些急。
张平凡说:“也能走,只是慢一些。”
“好吧,不管什么时候到,也得往前走啊。”幸开妍又发动了车子。
前边的路果然不那么好走,尽是一些细sha,车轮压上去往下陷,跑不起来,所以开得很慢,也就是三十公里在的速度。幸开妍有些急躁心想这样要、走下去怕是要跑到后半夜去。
张平凡说:“要不然咱把车开回去,先在旗里住下,等明天早点走,到家也不至于天黑。”
“你早说啊,都走出这么远来了,现在再回去,这么远的路就白跑了。”张平凡不知道幸开妍心里着急呀。
老头已经失联两天了,到处都找不到他,手机也联系不上。甚至都报了警,警方也在努力调查,可就是没有下落。
幸开妍想起她给老头看那两个头像的事,又了解到老头曾经问过张平凡家在哪里住,和家中情况,猜他一定是去张平凡的老家了。
所以她这次来张平凡家,是找老头来了。心里能不急吗。只是她没有把事情的真像告诉张平凡。
张平凡没开过车,只知道这汽车的力气极大,跑得贼快。所以他也不担心什么。无忧无虑地坐在车上,看着土路两边的蒿草和远处的沙丘。一时兴起,给幸开妍讲起了这里的地里风情。
这里就是著名的科尔沁大草原的南部,也就是古人说的八百里瀚海到处都是细沙,现在是夏天不好,要是在春天,风季里就是流沙,他们脚下这块地方叫赶马处,出门不过赶马处,只有风沙没有路,走一步,退半步,一天难行十里路。
第133章 两万能过此沙山()
正走着,前边的路被一条河流挡住。
幸开妍从车上跳下来,来到河边上想查看一下哪里能过去。只见这条小河只有一米多宽,也就三十公分那么深,心想,没问题,只要速度快一些,就能过去。这时张平凡也下车来看,可是张平凡对车这一块什么都不懂,他帮不上忙。
幸开妍已经打定了主意,便把张平凡叫上车,自己加大了油门,向着河流便冲了过去。哪知这车一进河里车轮就开始打空转转。任凭你加多大的油门都没用。
这可咋办?幸开妍和张平凡都跳下车来,一看才明白过来,原来这河底都是沙子,水是在沙子里走的,从上面看只有涓涓细流,其实那沙子下边的流量大着呢。
地下水不断地把车轮下边的沙子涮走。所以车轮在不断地下陷,只两个人下来查看这一会儿工夫,轮毂已经不见了,车子底盘托在地面上。而且还在继续往下附陷着。
这可咋办?两人没了主意,他们向四下里看看,发现这地方一片荒芜,在茫茫的沙滩上,偶尔能看见一棵荒草,最显眼的是远处一道一道的沙丘,
张平凡想起来,去年他离开家乡经过这条路的时候,是有个拖拉机专门为过往的车辆拉纤的。今天怎么没看到呢。
忽然听到有拖拉机的声音,两人心中一振,寻声看去,果然有一辆拖拉机从上游的沙丘后面开了过来。两人心头一振,这叫天无绝人之路。
待那拖拉机走近,张平凡走上前去向司机救助。开拖拉机的汉子说:“没问题,拉一趟五百元钱。上打注。”
张平凡嘴一咧:“五百,就拉一下就五百,你们未免也太黑了吧。去年这个时候拉一趟才二十元钱。”
听这话那司机把车头调了回去,说:“这是两相情愿的事,你们嫌贵我回去呗。”
幸开妍向司机一招手说道:“哎师傅你别走啊,五百就五百,只要把我们拉过去就行。”说着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五张百号来递给那开车的汉子。
那汉子接钱时眼睛定在了幸开妍的脸上,好一会才笑嘻嘻地说:“还是这位小姐大方,”他睥睨了张平凡一眼说:“毛孩子就不懂,这叫到哪河,脱哪鞋。”
只见那汉子从车上取出一条揽绳来,一头挂在他的车尾,一头挂在奥迪的前保险杠下边,很轻松地就把奥迪给拉出来了。
幸开妍和张平凡坐上奥迪,向开拖拉机的汉子招手说;“谢谢师傅。”
那汉子说:“不用谢,这还远没完事呢,你谢得太早了。”
幸开妍愣住了:“师傅,我不是把五百元钱给你了么,怎么还没完事?”
那开车的汉子笑了,“前边还有四条和这个一样的沙流子河呢,这个给你们拉过来了,那四条你们怎么过?”
张平凡说:“这样我们就不去了你还把我们拉回去吧。”
“那样也可以,不过这一次的幸苦费是两千。”
“这一次为什么要比前一次贵了这么多。”
“因为这一次你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来个痛快话吧,拉还是不拉,不拉我就走了。”那汉子有些不耐烦了。
幸开妍又取出十二张百号来递给了拖拉机司机,说:“拉,怎么不拉呢。大哥你别听他的。他只是个小孩子。”
那汉子趁机又仔细地看了幸开妍一会,说;“妹子可真俊,是从西王母那儿来的仙女吧。”面带坏笑。
看来他干这活挺麻利的。这回好,幸开妍也不用开车了,只坐在车里便被那拖拉机拉着走,过了一河又一河的,还真xiang他说的那样,真真就又过了四条河,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汉子问幸开妍,“你们要到哪去?”
张平凡抢先说道;“哈哈里镇。”
那汉子说:“哈哈里离这儿倒是不远一百多公里,要是在泊油路上一个小时就到了。可前边没有路,尽是一道道的沙岭子。你们这车也够跑几个小时的了,看看油箱,油还够么?”
幸开妍看了下油表,只有一少半了。“前边有加油站么?”
“啥,加油站?前边连水都加不到哇。前边只有沙子。而且还是沙子山。就象你现在能看到的一样。”
不错就在前边不远处,就有一道沙墙,像长城一样雄伟壮观。可是没有一条能过去的路。
拖拉机司机说:“看到了吧,就你这车,根本就过不去。”
张平凡说:“去年秋天我从这儿过的时候,明明是有一条也以过去的路的。现在怎么就没了呢。”
那司机说:“去年,去年哈哈里特还没有火车呢,现在能火车了,人都从哈哈左走了,这里没人走,路就被沙丘给吞没了。”
张平凡说:“没人走了,你还这样贵,不怕把人都要跑了,以后没有生意做?”
司机说:“拉完你们这一单我就不干了,真的没了生意,去年我一天能拉十几个活,今年这半年才拉了两个活,今天你们算一单,前两天还拉过一个老头。”
幸开妍忙问道:“你说前两天有一个老头从这儿过过?”
司机说:“是啊,你们是一伙的?”
“他开的是玛莎拉蒂么?”
“这个我可是不知道,只是看那车挺好的,黑色的,雪亮雪亮的。”
“你把他送到哪了。”
“哈哈里呀,人家给钱了不送到地方行吗?”
“这么说还能过去?”
拖拉机司机说:“天无绝人之路,只要你有钱没有办不了的事,没有走不过的路。你们的车过不去,我的车就能过去。”
张平凡问道:“那要多少钱?”
拖拉机司机举起了两根手指头。
张平凡说:“还得两千。”
“啥,两千,两千你拉呀,那可不是过河了,是二百里旱路。”
“那你说是多少?”
“两万,这两万块钱包括你们回来的路程,也就是说只要你们再拿出两万元钱,不但可以到达你们要去的哈哈里镇,还能安全地回到哈哈里特旗。怎么样?”
第134章 开妍笑指平凡夫()
幸开妍心想,货到地头死,现在人家要多少就给多少了,找人要紧。她着急老头的安危,自己也有些害怕。于是痛快的拿出了两万块钱交给了拖拉机司机,说:“大哥,你要快些把我们送到哈哈里村去。”
现在幸开妍恨不得一时离开这里,她总觉得这里已经十分危险呢。甚至向前给钱时手都有些颤抖。所以她要花钱买平安。
那想到那司机接了钱却说:“虽然你已经花了钱,恐怕今天要到哈哈里村也是去不成。”
“为什么?“幸开妍开始警惕起来。她用胳膊肘撞了下张平凡,小声说:“加小心啦。”
张平凡早就看出事情有点不对头来。已经做好了开打的准备。
那司机说:“你看啊,那沙山该有多难过,要是白天我这车还差不多,现在这样黑灯瞎火的,弄不好就会走迷了路,要是那样可就惨了,别看我是本地人,真要是迷路的话,在这大沙坨子里我也找不回来的。”
“原来是这样。”幸开妍悬着的心方才放下来,说:“那怎么办啊?”
拖拉机司机说:“前边不远就有一家中途客店,不如咱们先到他那里住上一个晚上,明天一早吃过早饭再走,这样虽然你们晚点到家,但安全。你看怎么样?”
幸开妍说:“那,就这样定了吧,咱们去住店。”
两个人重又坐到奥迪车里,前边由那个二十二马力的拖拉机拽着。在这沙包里,像蜗牛一样前行着。
翻过了前边看到的那座沙岭,只见前边又一道沙岭这边,有一个院套,里边几间草屋,漆黑一片,走近了,司机把拖拉机停在院子前边,大声喊起来:“沙老板,又有客人来了。”
过了许久,一扇房门打开,从里边磨磨蹭蹭地走出一个人来,老而尖的声音问道:“谁呀?”
“我是六子,又给你带来两个客人。”拖拉机司机大声地和他说到。
“六子呀,快进屋。”说着话,那个沙老板把身子闪在了一边。
这时六子已经跳下了拖拉机,回头看到幸开妍和张平凡都还坐在车里,
便招呼他们:“下来吧,没看着沙老板站在门口等着呢嘛。”
幸开妍看看张平凡说:“精神点。我看这儿有点像《西门客栈呢》。”
张平凡说:“知道了,不过你也不用过于紧张,这地方没事的。
他们跟在六子和沙老板的身后向院子里边走,刚一过一道院门,就见“嗷!”的一声,从门侧窜出一个大怪物,向幸开妍扑了过来。
从客店的大门侧“嗷!”的蹿出一条黑影来,扑向幸开妍,这一下可是把幸开妍给吓坏了,她一下子扑到张平凡的屋里。
张平凡就她扑来之势,将身子一扭,便把幸开妍藏在了身后,就在这同时,一只脚踢出去正好踢中了那黑影的身上,它又嗷地一声,这一次是退了回去,可能是被踢疼了。原来是只大个的看家狗。
这时沙老板也转回身来大声叫着:“黑子!”见那黑子回去了,快步走到幸开妍和张平凡身前说:“那啥,咬着没有?”幸开妍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不敢说话。
张平凡喊道:“你们这是什么让呀,竟敢放狗咬人啊。”
那老板自责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咋把它给忘了呢,这个败家玩扔。每天都拴着的今天把它给忘了。这才是呢。”他边自责着边从地上捡起一条铁链子,给狗拴上了。
张平凡不住地用手抚摸幸开妍的后背,轻轻地说道:“没事的,那就是一条狗,已经被我踢回去了。没事的。”
在张平凡的安抚下,幸开妍渐渐地从惊恐中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伏在张平凡这个臭男人的怀里,噗嗤一声乐了,一拳打在张平凡的肩头上埋怨道:“都怨你!”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怨张平凡个什么。
沙老板说:“这才是呢,吓着了吧,快把你媳妇领屋去吧,这下没事了,那东西已经让我给拴上了。”
幸开妍紧紧握着张平凡的手,走进院子,借着傍晚的余光,看见院中一地的各种家畜粪便,再有就是几乎每一脚都能踩到的柴草,散落在院中的各个角落。
前边有十几步远处,耸着一个土屋,幸开妍想今天晚上就睡在这个黑屋子里?
众人鱼贯而行,六子走在前里,老者在六子后边,张平凡把幸开妍让在前边,不是最后一个,能有一点安全感。
幸开妍来到房门口时,见里边一片漆黑,如同魔窟,有些害怕,一缩脖子,退了回来。
张平凡问道:“怎么了?”
幸开妍耳语道:“那么黑,是不是黑道儿上的呀。”
张平凡也用耳语说:“不能吧,这地方没有电,天刚黑,一般是舍不得点蜡蛀的。”他探头向屋子里看了一眼说道:“老板,怎么不点蜡蛀啊,看不到路没法进去呀。”
那沙老板忙说道:“马上就点着,你们进来吧。嘿嘿,老婆子这一会你能省多少了。唉!”
一个蜡头燃着了,暗处之灯,给这个屋子里还是带来了幽幽的光明。
这回说话的是个老太太:“进来吧,这下能看到了。”
幸开妍一直紧紧地抓住了张平凡的手,好像生怕张平凡把她一个人扔下跑掉似的。
走进屋子里,只见屋里面有南北对面两铺大炕,都是空着的。
原来屋中还有个老太太,她见幸开妍和张平凡走进屋里,便指着北面的大炕说:“你们就住在北炕上吧。”一边说着,一边用条帚扫着炕上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