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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叫了一声,“哎呀!”蹲了下来。
张平凡听到她的叫声果然停下了脚步,并转过身来看蒋心怡,见她蹲下去双手捂着脚踝,便问道:“怎么了?”
蒋心怡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说道:“脚踝崴了。”
张平凡一脸的不高兴,心想:“和这些女孩子打交道可真麻烦!”现在他已经后悔去救她了,或者说救人可以,但最好是不要把她带着走。
但是现在已经这样了,没办法,他皱了下眉头,拉了一下蒋心怡说:“你还能走么?”
蒋心怡没有说话,仍然双手捂着右脚的脚踝。
张平凡无奈。只好蹲下来说:“我背你吧。”
黑暗中蒋心怡在偷偷地笑,张开双臂伏在了张平凡的背上。他们在情急之下也不知跑出来多远,再说张平凡一个刚刚十六岁的少年,没有长劲儿,背上背着一个大姑娘开始还蛮有力气的,象一阵风般的大步流星地向前。但走着走着便吭哧吭哧地喘起粗气来。
蒋心怡知他已经吃力,便要求下地自己走,那张平凡哪里知道这蒋心怡是因为跟不上他的脚步而使的诈,碍着少年的颜面,愣是撑着,依然吭哧吭哧地坚持着向前走。
蒋心怡心里过意不去,坚持要下来,可是张平凡来了倔脾气,就是自己坚持,虽然速度慢了下来,但依然咬牙向前。
蒋心怡又好气又好笑,心里偷偷地骂道:“怎么遇上了这么一头犟驴!”可是她知道张平凡是怕她脚踝疼才这样做的,想起来,内心深处也有几分感动,几分酸楚。不觉间竟流出了眼泪来。
张平凡肩头上有滚烫的感觉,便问道:“你的脚是不是很疼啊?”
蒋心怡说:“没有啊。”
张平凡愣愣地道;“不疼你怎么哭了呢?”
蒋心怡忍俊不住一下子笑出声来,在张平凡的肩上轻轻地打了一下说;“你呀,真是个傻小子。”
张平凡不解其意,稍停了一下脚步,当蒋心怡要下来时,他的手没有放开,又继续向前迈开了步子。
蒋心怡心中不安起来,可是她又没有什么办法让张平凡把自己放下来。
总不能把事情说穿吧,怎么说?对张平凡说;我的脚踝没有崴,先前是骗你背了这么远,开玩笑,有这样开玩笑的吗,她担心那样张平凡非和她急眼不可。
没办法,先就这样背着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张平凡走着走着突然说:“我看不行,还是先把你送回去吧。”
蒋心怡笑着说;“不是说好了嘛,去你那,怎么这会变卦了。”
张平凡喏喏地说:“你看这么晚了,咱们俩衣服都不整齐,回到出租屋里让薛朋大哥怎么想。再说,再说,还有娜仁花知道了会揪我耳朵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蒋心怡可贴身也勉强听见。
蒋心怡说:“要不咱们俩去找个宾馆?”
张平凡吓了一跳,急道:“你说什么,咱们俩去开房?”
蒋心怡笑了,说道:“想得美,谁和你去开房,人家说你住的地方去不得,我家离这儿又那么远,这个时候又打不到车,不如先找个宾馆我去住,然后你再回去。”
张平凡脸上一热,知道自己把事情想歪了,说道;“是这样啊,可是到哪去找宾馆啊,算了,回去好好地跟薛朋解释吧。
蒋心怡依然背在背上,又吃力地向住地走去。
蒋心怡感觉到他的吃力,傻小子身上的汗水把她的衣服都浸湿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等什么时候他背不动了再说吧。
傻小子真的好耐力,蒋心怡看出来了,不到目的地他是不会把自己放下来的,哪怕是放下来歇一小憩也不可能。
她的手机放在手包里的,都被胖子一伙给抢去了,所以现在也没个钟点,不知道是几点几分了,伏在张平凡的背上,不知他走了多长时间,走了多远的路程,终于在一处陈旧的楼道里,走上了楼梯。
蒋心怡本想问他一句:“到了”可是一想那样也会消耗他的体力,便将话咽了回去。
这是个弃管小区,楼道里没有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蒋心怡干脆闭上了眼睛,只觉得俩人在一圈一圈地向上盘旋着,仿佛在夜空里扶摇飞翔。
她感到很幸福,希望这样一直盘旋着,翱翔到仙境里。她更希望就这样下去,永无休止,直到一生一世。她的手不自觉间将张平凡的身子搂得更紧了些。
上楼比平地明显更加吃力,每迈上一层台阶,张平凡都要吭哧一声。蒋心怡听在心里,好生的心疼。感动得她伏在张平凡的背上痛哭流涕。
张平凡听她哭声加大,以为她是疼痛难忍,停下来说:“要不咱去医院吧。”
蒋心怡心里骂他傻笨但口里却说;“哎呀,去什么医院啊,现在这个时候公交车没了,出租车影都别想见到,怎么去医院啊,等天亮再说吧。”
张平凡一想也对,便又吃力地向上爬。
感动之中蒋心怡在想,这样的男人是不是可以托付终身啊,女孩子总是比男孩儿想得要多得多,她想今天就算是对这个男人的一次考验吧。
也许,她的脑海中闪现了一个也许二字,想的是未来,未来的很多事情。
终于爬到了六楼,打开了房门,又推开一个套间的门,这才把蒋心怡放下来,
虽然没有开灯,但经过了最黑暗的楼道,蒋心怡的眼睛已经适应这个环境,她借着那窗子进来的一点亮光,看到屋子里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睡得很香,在均匀地打着鼾声。
第28章 借了裤带你得还()
张平凡没有开灯,小声地告诉蒋心怡说;这人是他的薛朋哥哥,是他来到这个城市的带路人。并说太晚了不想惊动薛朋,让蒋心怡爬到薛朋上边的那个二层床上去睡,他自己准备和薛朋挤一宿。
这时蒋心怡才看到:原来在这张睡着人的床上边还有个二层床,现在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欣然同意,在张平凡的帮助下爬了上去。
床上乱得很,被子没叠,换下来的衣服裤子也散落在上边。甚至还有三角裤衩。
蒋心怡摸黑整理起来,张平凡突然上来半个身子,小声说;“很乱吧。”
蒋心怡被吓了一跳,以为傻小子要上来和自己同睡呢,便厉声道;“你要干什么?”情急之中用力向下一推,张平凡没有防备,扑通一声摔在了地板上。
薛朋毛愣愣地坐了起来,大叫一声:“谁!”
张平凡忙起身说;“薛哥,是我。”
薛朋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张平凡说;“你怎么掉下来了。”
张平凡说;“我一翻身便掉下来了,没事的。”说话间他站了起来。屁股坐在下铺上就要倒下。
薛朋说;“你想睡在下边,那好,我到上边去睡。”说着就要起身。
张平凡拉住了他,说:“别上去了,我都摔了,一会你再摔下来,咱俩就在一个床上挤一晚上得了。”说着他便倒在了床边上,把薛朋给挡在了里边。
薛朋不在说什么,也倒下。
蒋心怡把张平凡的衣服整理了一半,怕弄出声来,惊动了薛朋,便把剩余的向一边推了推,轻轻倒下。
一种男人的汗气味扑鼻而来,蒋心怡觉得挺好闻的,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很难入睡,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又在脑海中象电影一样浮现出来。
再说《旺达》门前,马拉多发现张平凡跑了之后,发誓非要教训那个秃小子。蒋心怡说他是心胸狭窄,无理取闹。马拉多则说她是女生外相,见异思迁。两人闹起了矛盾。
若是以往,马拉多早会嘿嘿一笑,做个鬼脸,说句软话完事,可是今天是在众多人面前,又有李秀兰几个女生在场,况且他还刚刚成了足球界的英雄,面儿上一时下不来,所以两人越吵越凶,互不相让,最后都真的动了肝火,马拉多甚至打了女友一耳掴。
蒋心怡岂能接受这般待遇,当即宣布和他分手。抹着泪水上了一辆出租车。
本打算回家,可是哪里想到这一下居然投入到虎口之中。若不是遇到了张平凡这个傻小子,今天晚上后果不堪设想。最终她把这一切都加罪到马拉多的头上,认定这一切都是马拉多造成的……
她下决心要和马拉多彻底绝裂,并庆幸自己遇到了下边这个傻小子,想到这儿她下意识地侧过身子探头向下看了一眼,黑暗中只见下铺有两个黑乎乎的人型,也看不出哪一个是张平凡。
但她还是很激动的,眼里流出了幸福的热泪。
张平凡本来就饿,又出去折腾了这一趟,肚子更加抗议了。咕咕地叫个不停。可是他不想再出去了,不为别的,是不想让这个房间里只有蒋心怡和薛朋两人。
张平凡觉得有人在打他的头,睁开眼睛看时却是薛朋,只见薛朋笑嘻嘻地向上铺挤了一下眼睛,几乎耳语说;“那是谁呀?”
张平凡漫不经心地说:“啊,是我朋友。”
薛朋仍然是挤眼说:“行啊,小伙子,都领到家来了,你怎么不上去和她睡在一起呢,噢,晚上我得找地方去了。”
张平凡说;“你说什么呢,不是你说的那回事。”
薛朋做了鬼脸说;“拉倒吧,不是那回事,人家大姑娘能和你回到这个小破屋来住?”
张平凡忙摆手,并跳下床来,怕让蒋心怡听到,要拉着薛朋出去说话,可抬头一看,蒋心怡已经坐了起来,一双大眼睛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呢。
张平凡忙解释说:“别在意啊,我薛朋哥他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蒋心怡没有任何表示,没有笑,也没有怒,脸上平平淡淡的,只是在看着张平凡,而且看得非常认真。
张平凡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找了个借口说:“那啥,我去买点早点,你和薛朋哥先呆一会儿。”说完,推门出来了。
蒋心怡说;“等等,你先找条长裤子穿上。”
张平凡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个三角裤衩,脸儿有些红,便两只脚登在下铺上,半个身子在上铺上捡了条还算干净点的裤子,穿上了,可是还有一个难题,没有裤带。他只有一条裤带昨晚上连裤子都给蒋心怡穿了。
他双手提着裤子在屋地上转了一圈儿,没想到好办法,最后把薛朋拉到床铺上,用极低的声音说;“朋子哥,把你的裤腰带借我用一下呗。”
薛朋说;“你的呢?”
张平凡忙捂住了他的嘴,向上指了一下说:“我的她系着呢,哎呀,一会把她送走了再和你解释。”
薛朋一再的奸笑,拍了下张平凡的脑门说:“有你的。”把裤腰带解下来给了张平凡。
张平凡系好了裤子后,准备出门,这时蒋心怡也下来了,说;“我们一起去吧。”
出了门蒋心怡对张平凡说;“这会能打着车了,我得回去了。”
张平凡一会都不想留她,心里话:“你赶紧走吧,这还没想好怎样和薛朋解释呢。”
于是便说;“你走啊。记着抓紧时间把裤腰带送回来,我没有用的。”
蒋心怡看了看他,心里话:“真小气,一条裤带还放在心上。农民啊,就是农民。”嘴上却说,扣下了,就当做个纪念。”
她心想,我人都要嫁给你呢,还和我计较一条破裤带!”
张平凡知道蒋心怡是和自己闹着玩呢,她一个女孩儿家,要那条破皮带做什么。但他还是苦着脸儿说道:“我知道你不稀罕这条破皮带,可是我真是就这一条,现在穿的,得还给人家薛哥。”
第29章 失而复得黄手包()
马拉多稀里糊涂地收下了蒋心怡的手包,来人只是说那位小姐的包是拉在了出租车上了,问他电话里说的是怎么一回事,他却一概不知。
他打开包看了一眼,蒋心怡的手机和钱卡什么的都在,本想揪着来人问点什么,可是李小兰却说:“哎呀,人家把包给你送回来了,也算是拾金不昧了,还难为人家。”
马拉多虽满腹狐疑,但苦于没有任何证据,也就只好任他去了。朋友们没有玩够,还要去唱卡啦OK。
大家是为他马拉多祝贺,到哪去玩他都得跟着。在卡啦OK唱到天亮,大伙才散,马拉多独自一人开着他的跑车往家行驶,远远的见到前边人行道上一个女孩儿有些象蒋心怡。
那女孩儿却是穿戴很个别,上身穿着紧袖开领湖兰小衫,远处看上去如同蝴蝶一般美丽动人,而下边却配了一条青色长裤,又肥又大,下边还挽着裤脚,就凭这条裤子,说她是渔家女儿保证有人相信。
如果在电脑上出现,说是两张图画拼接的人,不会有人怀疑。不伦不类的样子,着实滑稽可笑。可她非常象的是蒋心怡。便追了过去,
蒋心怡遇到了点难处,想打出租车回家,可是在这里站有一个多小时了,也没见到一辆出租车过来。方才早班公交车来了,她要取零钱时才发现自己的包不在。
怎么办,现在是身无分文,蒋心怡站在公交车站犯难。
一辆小车停在了蒋心怡的面前,透过车窗看见一人正咧着大嘴笑呢,那人不是马拉多还有谁!
今天早上,也就是现在这个时候,蒋心怡最不愿意见到的人恐怕就是他马拉多啦,可是坐在车里盯着自己笑的却偏偏就是他。
蒋心怡将头扭向一边,赌气不看他。
马拉多却在车里说道:“你的包呢?”
蒋心怡回头看了他一眼,还是那样嬉皮笑脸的样子,心想,“你不就是看我的笑话么,看吧!”她干脆走到车前对马拉多说;“包在我男朋友那里呢,你管得着吗!”
马拉多依然是原来的笑样子,把头一摆,自认为是很潇洒地说:“上车。”
蒋心怡同样是头一摆说道;“你走吧,一会我男朋友的车就到了。”
马拉多象不认识一样,眯起眼睛看蒋心怡,说:“你男朋友也在这个车里呢,上车来你就看到他了。”
蒋心怡说;“快滚吧,谁上你的车,坐上去怕被带到沟里。”
马拉多又嬉皮起来;“看你这个样子好像就是刚从沟沟里爬出来的呢。”
不想这一下激怒了蒋心怡,姑娘满面通红,厉色道:“我就是刚从沟沟里爬出来的,你管的着么,和你有关系吗?赶紧开车走人!”
马拉多见蒋心怡真的动肝火,便不再嬉笑,跳下车来,非常诚恳地说;“心怡,上车吧,我知道你现在没带钱,包在我车里呢。”
蒋心怡的眼珠子转了两下,心想,我的包是掉在《宽开心》娱乐城了,怎么会在他的车里?噢,蒋心怡似乎明白过来,他一定是看到我的狼狈样,又没有带着包,猜我的包丢了,才这样说的。
蒋心怡说;“在你车上,你拿出来看看。”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马拉多一回身便如同变魔术一般,把一个米黄色的女包亮在了她的面前。
蒋心怡看到包确是自己的,可是它怎么会落在马拉多的手上了呢,便厉色地说道;“这包怎么会在你这里,难道你和他们是一伙的!”
蒋心怡是一字一字地说出这番话的,她的脸色苍白,身子也在颤抖,显然是心灵上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马拉多没料到她的反映这样激烈,便要掺扶站立有些不稳的蒋心怡。
不料蒋心怡猛的一拨拉他的手,用几乎吼的声音说;“别碰我!说,这包是哪来的。”
此时街上的人并不多,但有了几个等公交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