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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么?这是在袭警!”一旁的同行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坏了,手掌紧紧握住腰间的枪套,只要邵启鹏有任何的异动,就要将他当场击毙。
“我问你,小昔她人呢?”他根本就顾不得其他,一心只想要见到凌小昔平安回来,如玉的脸庞布满了焦急与绝望,如同溺水的人,正死死抓住手里最后一块浮木。
“我们已经出动警力全程搜索,现在请您先冷静下来,好吗?”警察先是一惊,便镇定下来,用力掰开他抓住自己制服的手指,诚恳的开口说道。
“冷静,对!我要冷静。”邵启鹏双眼空洞,不停地在原地喃喃低语着,几分钟后,他失控的神志才勉强恢复到正常状态,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我现在跟你们走。”
警员原本以为说服这位背景雄厚的少爷需要费很大的力气,没想到,他的自制力这么好。
“谢谢您的配合。”在警员的陪同下,邵启鹏钻进警车,朝着警署的方向,扬长而去。
另一头,马德里郊区,远离市中心的繁华,车窗外的风景逐渐变得愈发僻静,左宵默浑身散发着冷气,坐在车厢中一言不发,搁在膝盖上的拳头上,青筋暴跳。
“还没有追到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话语,冷硬、沙哑。
纪文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就在前面。”
车子嗡地一声绕过一个巨大的弯道,四个车轮因高速运转与地面摩擦出细碎的火花,他利落地踩下刹车,却愕然发现,发信器所在的位置,分明是处于深山的高速公路上,整条曲折的弯道将半山腰包围着,眉头狠狠皱紧,纪文修拿着保镖的电话,小心地寻找着发信器的位置。
左宵默一身冷冽坐在车厢,四周根本就荒无人烟,别说是凌小昔,就是对方的影子他也不曾发现。
“老板,找到了。”纪文修从路边的下水道中,发现了遗弃的发信器,朝着后方激动地呼唤一声。
左宵默直接打开车门,刚下车,立马感觉到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杀意。
“快走!”他立马扭头,修长的身躯从跑车车头横越而过,后方,细微的滴滴声后,轰然的爆炸声,直冲云霄,整片天被映照得火红,大树被炸得四分五裂,轿车接连发出被炸毁的巨大声响,紧随在后的保镖,被炸弹轰上天空,连一具全尸也不曾留下。
整个半山腰仿佛陷入了火的海洋,左宵默浑身抽痛地从路旁的护栏上翻过,顺着深山的斜坡朝下滚了下去,碎石割得他的后背生疼,高速的旋转,这样下去,等到真的掉落,恐怕不死也要变得残废!
左宵默艰难地睁开双眼,拼尽最后一口气,用力抱住山坡上的树桩,双肩被拉扯得撕裂般的疼痛着,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骨头正在断裂。
“嘶……”饶是左宵默能耐再大,此刻也不自觉发出一声冷嘶。
微微喘了几口气,左宵默这才觉得身体恢复了些许力气,吃力地靠住树桩,胸口剧烈起伏着,每一下呼吸,都能引得肋骨跟着疼痛起来。
“运气好,只断了两根。”他摸摸自己的胸口,苦中作乐地扯了扯嘴角,在这么可怕的爆炸中,只是断了两条肋骨,绝对是不幸中的万幸!
“文修?”左宵默只略微缓了缓气,立马想到跟随自己前来找人的纪文修。
“老板……”不远处的草堆里,纪文修一脸焦黑地爬了出来,背部有严重的灼伤,整块皮肤几乎被烧成了黑炭,一股刺鼻的烧焦味在空气里弥漫着。
“没事吧?”左宵默细细地眯起双眼,朝他身处的方向看去,深沉的眸子闪过一丝担忧。
纪文修大口大口喘息着,勉强笑了笑:“还……还没死……我一向命大。”
他的嗓音虽然虚弱,但看样子似乎没有伤到要害。
只不过,这场爆炸……
左宵默眺望着上方大火蔓延的公路,白小林,这个男人的成长几乎超出了他的预料,恐怕发信器在他绑走小昔时,就已经被发现,特地利用信号,引他到这里,再在四周埋下炸弹,只是,爆炸怎么会这么及时的引爆?如果是数秒器,不会如此精准。
除非,他的人,或者他本人就在附近!
山巅,凌小昔被捆绑在孤零零的树干上,身上仍旧穿着白净的婚纱,她泪眼婆裟地望着下方滋滋焚烧的大火,痛苦地发出一声声呜咽,红唇被黑色的胶带紧紧贴住,支离破碎地哽咽声,从缝隙里传出。
“很痛苦吗?”白小林把玩着手里的望远镜,黑色的碎发遮挡住了他的左脸,在他的身上,再也看不见曾经的单纯与善良,原本唇红齿白的容颜,此刻正被仇恨即将得报的酣畅感扭曲,一片狰狞。
“呜呜呜!”他究竟要干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个样子?凌小昔痛苦地拼命摇晃着脑袋,虽然左宵默曾提醒过她,白小林已经变了,可她却无法相信,眼前这个被仇恨支配的男人,真的是曾经有些单纯,有些小任性的少年。
“你知道当初我在外省,从报纸上看见集团倒台,爹地入狱的消息时,我有多痛苦,恩?”枪口轻轻挑起她不断滴下泪珠的下颚,白小林扭曲地笑着,望入她那双痛不欲生的眸子里,似在欣赏她此刻的悲痛。
第481章 :想见她?一个人来()
他心里住着一只野兽,一头被她和左宵默亲手种下的野兽,只有在看见他们露出这种悲怆、难过、绝望的表情时,野兽的叫嚣才会变得平静。
为了今天,他计划了太久,只要看到这张脸,他就会想到曾经傻到极点的自己,会想到躲藏在人群中,悄悄看着那场公开审判的自己,看到血溅三尺的姐姐,看到这些人猖狂大笑的容颜。
这让他怎么可能不恨?
“放心吧,”白小林轻轻扯了扯嘴角,手腕一翻,将手枪放入腰间的枪套:“左总这么能耐的人,怎么会死在这点爆炸里呢?”
什么意思?
凌小昔蓦地瞪大双眼,绝望的眸子浮现了一丝希翼,难道……
“很快,你就会见到他了。”说罢,白小林当着凌小昔的面,将属于她的私人手机打开,从电话薄里,翻到了左宵默的号码。
“呵,明明即将嫁做人妻,你居然还留着他的号码?真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啊。”他凉薄地讽刺道,昔日会在她的面前脸红的少年,已经在多番变故中,彻底沦为了历史。
如今站在她眼前的,只是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一个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罗刹。
白小林轻轻按下拨通建,嘟嘟几声,对方并没有第一时间接听,他也不急,甚至哼着轻快的歌谣,闲庭信步般,绕着树干来回走动。
凉风迎面吹来,凌小昔的双手被反绑着绕着树桩,她逼迫自己冷静,混乱的思绪,勉强平静下来,将眼眸里的泪花忍住,努力寻找着可以逃生的方法。
四周是空荡的山峰,根本没有任何的人烟,也没有任何建筑,就像是一片荒凉的森林。
敏感的五感清晰地感觉到,躲藏在暗中的,那些平稳、绵长的呼吸声。
这里还有别人?
是白小林的手下?
凌小昔好似预感到了什么,惊恐地扭过头,看着左侧那抹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只觉得格外可怕。
手机的铃声在安静的山坡中央响起,惊得不少栖息的飞禽纷纷展翅,左宵默强忍住疼痛,架起纪文修的一直胳膊,拖着他,吃力地从山坡爬到半山腰的一块巨石旁,脸上的血色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冷汗顺着他的额头不住地落下。
“噗哧”
“噗哧”
巨大的喘息声,在纪文修的耳畔回荡着,直到走到安全地方,他才靠着巨石瘫软地坐了下去,后背的疼痛好似千刀万剐,可纪文修却连吭也没吭过一声,他可是老板最得力的助手啊,这种时候,怎么能拖后腿呢?
左宵默泛着冷汗的手掌缓缓取出手机,在看见上面跳动的熟悉号码时,他的眼眸顿时缩紧。
想也知道,这通电话绝不可能是她打来的,那么就只剩下……
扑闪的睫毛遮挡住了他眸子里的冷光,手指轻轻按下接通的按键,将听筒贴近耳朵。
“左总,我就知道以你的本事,这种小型爆炸根本不可能让你死掉的。”白小林那听不出是嘲讽还是夸奖的声音,清晰地从扬声器里传出。
左宵默深吸口气,努力保持着声线的平静,“那还真是多谢你看得起啊,千方百计将小昔绑走,甚至计算到我会赶来,白小林,士别三日,真的应该对你刮目相看啊。”
“这还得多谢左总的栽培才对,如果不是你和这个女人,我也不会从美梦中醒来,怎么样,心爱的人现在危在旦夕的滋味,可销魂?可好受?”白小林低笑两声,似乎想要听到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总裁向自己服软,向自己低头的声音,只可惜,他算错了。
“我想,我会毕生难忘,”左宵默用力握紧拳头,胸口的疼痛似乎再次加深了几分,可他却不在乎,面对这种疯狂的男人,他必须要保持理智,才有可能换到一丝生机。
左宵默的平静,让白小林脸上的笑容化作了狰狞,他怎么可以说得云淡风轻?怎么还能够笑得出来?
“你就不怕我杀了她吗?”白小林怒声问道,曾经清澈的眸子,此刻只剩下一片疯狂。
凌小昔不自觉放轻了呼吸,她知道,左宵默是在打心理战,想要安全逃脱,就必须要先打乱对方的阵脚。
如果左宵默得知,此时此刻,他最在乎的女人,竟与他心意相通,恐怕就连死,也会含笑九泉吧?
在没有见到我痛苦之前,你不会杀她的。
这句话,左宵默没有说出口,只是低声发出一声轻笑,似嘲弄似讽刺,却让白小林心头的那团火,蹭地一声燃烧到了极致。
“你以为我不敢吗?”他咬牙切齿地问道,左手蓦地抽出腰间的手枪,漆黑的枪口对准凌小昔的眉心,仿佛随时会按下扳机。
凌小昔索性闭上双眼,不愿让自己露出任何一丝的恐惧,这种时候,她只能将一切交给那个男人,她相信,他会把自己安全救出去的,明明说要放弃他的人是自己,说要离开他的人也是自己,可是,到了这种关头,最相信他的人,还是她。
这是何等讽刺的事实。
“你想怎么样?”左宵默冷声问道,手指窸窸窣窣伸入西装上衣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一支香烟,含在嘴中,这个时候,他只能用尼古丁来克制住内心的恐慌与不安。
纪文修努力保持住头脑的清醒,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和白小林的通话上。
“我想怎么样?”白小林尖声反问了一句,然后呵呵大笑:“神通广大的左总,你猜我想做什么?”
“不就是想要我的命吗?”左宵默满不在乎地说着,点燃的香烟,冒着袅袅的白色烟雾,模糊了他那张冷峻、森寒的容颜。
他的话语说得太轻,太过微不足道,就像是从来不曾将这条命放在心上。
白小林猛地握紧拳头,“你不怕死?”
“怕,怎么会不怕?”左宵默无所谓地笑了笑,看,他不是已经被自己迷惑住了吗?朝纪文修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与警方取得联系,左宵默可不想孤身奋战,尽力拖住白小林,然后等待支援,将小昔安然救出。
只要在绝对理智的情况下,左宵默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不会有任何的差错。
纪文修轻轻点头,艰难地挪动着身体,想要到一旁僻静的角落里,与警方取得联系。
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俩的一举一动,都被白小林的手下看在眼里,夜视望远镜,可以清楚的将他们所有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老板,目标人物在拖延时间。”耳廓里的无线耳麦忽然传出手下的提醒。
第482章 :失去理智的男人()
白小林原本动摇、混乱的思绪,也在一瞬间冷静下来,他讥笑一声:“左总,你是打算用语言让我混乱,然后寻求支援吗?”
左宵默眼眸一冷,看来,他的的确确是在附近,锐利的目光在四周缓慢地扫过,可以藏人的地方,又能将他们这里尽收眼底的地方,应该是……视线在深山的顶端停下,寡情的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啊,被你猜中了。”
“你可以试试,是你的人快,还是我手里的爆炸更快。”白小林漫不经心地说道,他从计划好一切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想过独活,他只希望用这条命,换这两个害得他家破人亡的仇人,一同共赴地狱。
凌小昔闻言,背脊上蹭地窜起一股寒流,她愕然睁开双眼,一眼就发现了白小林黑色风衣的腰间,那一圈圆鼓鼓的形状。
难道是炸弹?
“唔唔唔!”她拼命地发出警告,想要让左宵默警觉,那痛苦、沉闷的声音,透过手机,清晰无比地落入左宵默的耳中。
她的反应是不是说明,白小林的话,不是骗人的?他还有后招?
左宵默立马朝纪文修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停止向外界呼救的行为,既然白小林还有后手,他便不能够用小昔的命做赌注。
一个疯狂到失去理智的男人,谁也猜不到他的下一步究竟打算做什么。
Shit!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简直是糟糕透了。
左宵默将嘴里的烟蒂吐下,尖头皮鞋狠狠地拧动着,直到将烟蒂踩到土壤中,他才勉强克制住了心里的冷怒。
“白小林,你若敢伤她,我必要你白家即使全家惨死,也不得安生。”狠厉至极的话语,脱口而出,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疯狂与决绝。
“是吗?我可真怕啊。”白小林故意抖了抖身体,可脸上的笑容却不自觉地扩大,“左宵默,这话你还是留到下了地狱再说吧。”
“你究竟想怎么样?”他深深吸了口气,冰冷地质问道。
如今,白小林的手里有人质,有占据地利,左宵默的形势绝对不容乐观,可奇怪的是,即使到了这种地步,他的身上也找不到任何一丝的惧怕与动摇,唯一的不安,也仅仅只是在担心,凌小昔的安危。
纪文修拧起眉头,虽然不知道老板为什么会半途制止寻求支援的打算,但是,如今他也只能听从老板的吩咐了,相信老板一定能解开这个死局。
“我想怎么样?啧啧啧,左宵默,你说,你害死了我的爹地,害死了我的姐姐,面对你,我应该做什么呢?”白小林露出一脸深思的样子,忽然,拇指并中指,一个清脆的响指在寂静的深山里响起:“不如,你就跪下磕头吧,向我白家被你害死的人,磕头赔罪。”
不要!
凌小昔再也无法做到平静,他绝对不能接受这种要求。
“唔唔唔唔!”拼命地哽咽声,不断从胶带后传出,身体不安分地摩擦着树桩。
白小林被她弄出的声响饶得头疼,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别以为我不打女人。”
如果是以前,即使是一句大声的话语,他也不忍心对她说,可是,曾经有多爱,现在他就有多痛恨这个利用了自己后,又害得他的亲人惨死的女人。
苍白的脸蛋迅速浮肿,一个显目的巴掌印,在她的脸颊上清晰的出现,一抹血丝,顺着凌小昔的嘴角落下。
她几乎被扇得头晕目眩,整只耳朵,似乎也泛着嗡鸣声。
“你对她做了什么?”左宵默无法再保持平静,怒声高喝道,那响亮的巴掌声,让他的心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