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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你。”左宵默快步上前,手臂刚伸出,就被凌小昔躲闪开去,身体剧烈的扭动,牵扯到伤口,撕裂般的剧痛,让凌小昔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左宵默眼神一暗,手掌在空中无力地握紧,颓败地放下。
“阿姨,你身体不好吗?”左枫宇眨巴着一双灵动清澈的大眼睛,糯糯地问道,担忧的神色毫不掩饰,虽然他曾和凌小昔争执过,曾对她表现过不少敌意,但他始终记得,这个阿姨对自己的好。
小孩子的世界非黑即白,带着善意的亲近,他记得很清楚。
“阿姨没事,过些天就会好。”凌小昔不去理会左宵默黯然神伤的模样,扯了扯嘴角,柔声说道。
左枫宇乖巧地点点头:“那阿姨要早点好起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游乐园玩。”
凌小昔轻笑了一声,“好。”
“拉钩?”左枫宇伸出小指头,期待地看着她。
“小宇!”知道凌小昔的伤势,左宵默不赞同地低喝一声。
左枫宇委屈地看了他一眼,低垂下头,不安地将手臂收回。
凌小昔舍不得见他这副失望的样子,忍住肩膀的疼痛,主动牵起他的手臂,勾住了他粉嘟嘟的尾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阿姨答应你,等阿姨身体好了,就带你去游乐园玩。”
即使脸上笑着,但那抹悲痛与绝望始终不曾消失过。
左枫宇在病房里待了一上午,陪着凌小昔说着他在幼稚园的所见所闻,她靠在床头,时不时轻笑几声,气氛分外温馨。
中午,保姆带着左枫宇离开医院,左宵默将人送到房门外,心底暗暗松了口气,有孩子从中调解,她的情绪也会逐渐恢复吧?
“雨涵……”转过身,他轻轻唤道。
凌小昔讽刺地勾起嘴角,萦绕在她身边的和睦氛围骤然转变,如同一只刺猬,竖起了一身的利刺,“左总,你叫错人了吧?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吗?不是凌雨涵,而是凌小昔。”
左宵默脸色一沉,看着她嘲弄的表情,心,有瞬间的抽痛。
她在怪他,虽然知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面对她的指责与排斥,左宵默依旧做不到心如止水。
“雨……小昔,”左宵默终于唤出了她原本的名字,“我……”
“左总,你这段时间看着我像耍猴戏一样,自以为聪明的完成着计划,慢慢的靠近你,自以为利用你,还对你抱着愧疚的心情,是不是觉得很好笑?”凌小昔粗声打断了他的话语,狠声质问道,脸上的笑容有扩大的迹象。
左宵默紧抿着唇瓣不置一词,她的态度即使他解释再多,她也听不进去。
“左总,你无话可说了吗?”凌小昔咧开嘴角,森白的牙齿露了出来,明明笑得那么绚烂,却让人只觉得冷。
“我若说,你会听吗?”左宵默苦笑道,他终于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左宵默,我一直以为我这辈子唯一恨的人是白珍珍,可是,”她深吸口气,双眼闪烁着阴鸷、仇恨的微光,“看见你,知道你从头到尾都在戏弄我,捉弄我,把我当作玩具,左宵默,我真的恨不得一枪崩了你。”
恨,如同藤蔓在她的胸腔里疯狂滋长着,双手用力握紧,手背上一条条青筋纵横交错。
“你会吗?”左宵默深深凝视着她,一字一顿地问道。
稳健地步伐缓缓走向床头,一步一步逼近她的面前。
凌小昔戒备地看着他,“你凭什么笃定我不会?左宵默,你以为你是谁?肆意玩弄我,愚弄我,你以为我真的会原谅你吗?”
第386章 :他决不允许()
她怒声低喝道,胸腔里的愤怒与仇恨如童话潮水,疯狂地翻腾着。
左宵默危险地眯起眼,看着她抗拒的模样,幽幽叹了口气,就在凌小昔以为他会对自己做什么时,他却只是替她掖了掖被角,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文修。”站在走道中,左宵默拨通了纪文修的电话:“找两名保镖到医院二十四小时保护凌雨涵。”
说是保护,其实应该是监视,左宵默握紧手里的电话,他了解她,她恨着自己也好,厌恶自己也好,他不会允许她离开他的身边。
只有这一点,他决不允许。
凌小昔几乎是被软禁在病房中,身体的伤势愈合得十分缓慢,想要出门,必须有保镖的陪同,左宵默更是随时随地地出现在她的身边,这样的日子压抑得她快要抓狂。
“小昔。”深夜,邵启鹏捧着一束紫罗兰推开房门,脸上爬满了歉意。
“你怎么来了?”凌小昔轻声问道,神色略显疲惫。
邵启鹏余光瞥了一眼病房外如同门神的两名人高马大的保镖,眉头隐隐一皱:“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凌小昔长长呼出一口气,苦笑道:“被软禁了。”
“他怎么敢这么对你!”邵启鹏猛地握紧拳头,对左宵默的做法极为不满,她是人,他却要折断她的羽翼,将她变成一只金丝雀,这个男人的爱,太霸道,太狠绝。
“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凌小昔冷笑一声。
“要我帮你离开吗?”邵启鹏眼看着她憔悴的脸庞,轻声问道,只要她开口,哪怕和左宵默斗得你死我活,他也会带她离开。
凌小昔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口便传来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
“邵启鹏,你想带我的女人去哪儿?”左宵默提着温热的保温盒,一身冷冽站在房门口,看向邵启鹏的目光分外骇人,根本察觉不到的人气。
“左总,把一个女人软禁在医院里,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过分了吗?”邵启鹏毫不退让的对上左宵默的视线,冷声质问道。
他们俩都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存在,两股强悍的气势在空中交锋,硝烟味弥漫在空气里,危险一触即发。
左宵默本就冷冽的脸廓,此刻更是一脸寒霜,“我怎么做需要向你知会一声吗?”
“我说过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邵启鹏脸上一贯的微笑消失得一干二净,温和的眸光,冰冷如刀。
凌小昔秀眉微耸,被褥下的双手黯然握紧,她不愿意让邵启鹏和左宵默对上,这个男人的心太深不可测,他不应该被牵扯进来。
“启鹏哥哥。”她轻声唤了一句,朝邵启鹏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和左宵默硬碰硬。
“哼。”邵启鹏口中一声冷哼,别开脑袋,不再去看左宵默一眼。
“我给你买了鸡汤。”左宵默抬脚走向床头,随手将保温盒放在柜台上,沉声说道。
他的举动十分自然,就像是他们之间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一样。
凌小昔真的很想问他,为什么到了现在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小昔,我先走了,有什么事记得联系我。”邵启鹏柔声细雨地交代一句,看也没看左宵默一眼,转身离开了病房。
那扇房门缓缓合上,凌小昔索性闭上眼,对一旁的左宵默视而不见,她没有和他交谈的想法,也不想看见他。
她抗拒的态度毫不掩饰,左宵默却轻笑一声,打开保温盒,一股清淡的高汤香味弥漫在空气里,让人食欲大动。
“我问过医生,你的伤需要好好补一补。”
回答他的,是凌小昔紧闭的双目,以及她平稳的呼吸声。
“尝尝?”左宵默捧着瓷碗,用勺子轻轻搅拌着,递到她的嘴边。
“砰!”凌小昔反手抬起手臂,瓷碗成一道华丽的抛物线,从空中落下,温热的汤水飞溅在地板上,一地狼藉。
保镖听到房间里的动静,急忙推门开闯了进来,却只看见他们俩剑拔弩张的模样,立即退了出去。
左宵默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脸上没有丝毫的怒色,平静地抽出一旁的纸巾,擦拭着被烫得微红的手指。
“你刚刚流产,情绪不能太过起伏。”他淡漠地说道。
“谢谢,不用你假好心。”凌小昔对他的关怀只觉得分外讽刺。
“休息吧。”左宵默没有多说什么,敛去眸中的失落,离开了房间,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凌小昔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像是堵了一块什么东西,让她想要发泄,想要放声尖叫。
随手抓起身后的枕头,狠狠地砸在房门上。
“混蛋!”
左宵默站在房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眉头忍不住倏地一皱。
“好好守在这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让任何人探望她。”他冷声命令道,邵启鹏的挑衅,让他有种自己的领域被人侵犯的愤怒,想要带走他的女人?他配吗?
两名保镖对视一眼,立马点头,“是,老板!”
一周后,除了偶尔会来看望她的左枫宇,凌小昔在没有见到任何一个外人,每天只有左宵默在她的眼前晃荡,邵启鹏就像是消失在她的生活中,不曾出现过一次。
想也知道,恐怕是这个男人在暗地里动了什么手脚。
他越是这般霸道,凌小昔心里的火,就越是蹭蹭地燃烧着。
对他的做法,深恶痛绝。
“病人的伤势基本上已经痊愈,不出意外,可以为她办理出院后续了。”医生在为凌小昔做过全身检查后,公式化地说道。
纪文修努力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站在角落里,不敢吭声。
左宵默微微松了口气,一向冷峻的容颜,似乎也多了丝丝笑意:“是吗?多谢你了。”
“这是我的分内事,另外,病人刚流产,需要忌口,我会罗列一张清单,作为家属需要在一旁监督她,谨防留下什么隐患。”医生一板一眼地说道,对凌小昔这个记忆深刻的女人,格外上心。
左宵默朝纪文修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跟随着医生,将他所说的每一条注意事项通通记录下来。
“我们可以回家了。”左宵默柔声说道,深邃的眸子里流淌着淡淡的温情。
凌小昔冷着一张脸对他的话不置一词,只当他是空气,这段时间,她面对他时,永远是这个表情,不冷不热,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哪怕是卑微的讨好,也无法让她正眼看他一次。
第387章 :提线木偶()
左宵默眼眸微微一暗,有一丝近乎疯狂的暴怒在眼底迅速滑过,很快就被他的理智克制下来。
纪文修返回病房,替凌小昔整理着衣物。
“我要回公寓。”她哑声说道,依旧没有去看他一眼,语调极为坚决。
左宵默黯然握紧双手,连一丝的犹豫也没有,果断地拒绝:“不可能。”
他怎么可能允许她从自己的生命中逃走?
暴怒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连一旁的纪文修也隐隐感觉到了一股骇人的压力,额头上忍不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不可能,”左宵默严肃地道,脸上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只剩下一片狠绝:“小昔,只有这一点,你连想,也不许想。”
他霸道至极的话语,凌小昔选择不去理会,现在的她,就像是他圈养的一只金丝雀,他为她打造了一个金笼,不许她逃离。
纪文修暗暗擦了擦冷汗,为凌小昔的勇气在心底竖起大拇指,这样的老板,也就只有这个女人敢去挑衅他的威严了。
“走吧。”左宵默亲自推着轮椅,走在前头,纪文修拖着行李箱尾随在后方,俨然一副马仔的模样。
黑色的保时捷停靠在住院部外的停车区域,奇怪的是,这次,并没有任何的记者围堵在门口,也对,以左宵默的手段,他若不想,这些媒体谁能奈何得了他?
凌小昔微微紧了紧手指,脸若冰霜。
回程的路上,一路沉默,连纪文修也感觉到了他们之间不同寻常的诡异氛围,专心地扮演着司机的角色,不敢出声。
回到清雅别墅,凌小昔明显留意到,别墅外的保镖人数增加了不止一倍,这算什么?害怕她逃跑吗?嘴角染上了些许讥诮的弧度,对左宵默如临大敌的做法嗤之以鼻。
“把东西放到房间去。”左宵默睨了纪文修一眼,冷声说道,态度极为倨傲。
“是。”他苦着一张脸,任劳任怨地将行李箱搬到二楼。
凌小昔坐在轮椅上,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一言不发。
左枫宇还在学校没有回来,整个别墅静悄悄的,佣人们胆战心惊地站在客厅,谁都能感觉到左宵默身上那股骇人的冰冷气息。
“老板,我先回公司了。”纪文修忙活完手里的工作,低声说道。
左宵默大手一挥,示意他滚蛋,什么叫过河拆桥?左宵默把这个特色发挥得淋漓尽致。
“找位营养师,负责夫人的饮食需要。”他扫了保姆一眼,冷声吩咐道。
“是。”
“我扶你上楼。”左宵默放柔了脸上的神色,弯下腰凑到凌小昔的耳畔轻声说道。
女佣们一个个羡慕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凌小昔,能够得到老板全心全意的对待,这个女人还真好命,如果可以,凌小昔真的很想把这份运气送给别人。
回到卧房,里面的摆设与她住院前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连被子仍旧保持着完整的模样。
“要给你放水洗澡吗?”左宵默极有耐心的问道,明明知道凌小昔不会回答他的任何问题,可他依旧想和她说些什么。
“我想休息,麻烦你出去。”凌小昔直接下达了逐客令,脸上一贯的优雅面具,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是我的房间,你想让我去哪里?”左宵默理所当然地问道,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凌小昔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为这种人动怒不值得!她索性闭上眼,整个人僵硬着坐在轮椅上,一言不发。
看着她这副抗拒的态度,左宵默眼底蹭地窜起一股幽幽的暗火,“快半个月了,你还要气到什么时候?”
在这个女人手里,他屡屡碰壁,即使左宵默的耐心再好,也总有耗尽的那天。
凌小昔对他略带薄怒的话语选择了漠视,气?如果可以,她恨不得逃离他,难道在他眼里,她连生气的资格也没有吗?还是说,他以为自己只是在任性地耍着脾气?
一抹讥笑悄然爬上她的嘴角。
“算了。”左宵默按捺住心头的薄怒,缓和了一下口气:“既然你累了,先上床休息。”
他弯下腰直接把人拦腰抱起,凌小昔近乎麻木地任由他为所欲为,她现在根本无法反抗,只是身体在他的怀中僵硬得如同一块石头!
左宵默把人轻轻放在大床上,温柔地为她拨开额头上垂落的秀发,“睡吧。”
他的手掌用力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一双溢满了深情的黑眸,始终流转在她的身上,不曾离开过一次。
即使闭着眼,凌小昔也能够感觉到他不容忽视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靠!被人这么盯着,她能睡得着才有鬼,可是,凌小昔也不愿意睁开眼去看左宵默,只能放轻呼吸,在脑海中数着绵羊,希望能拜托他如影随形的目光。
左宵默直到凌晨才站起身,依依不舍地将目光收回,抬脚走出房间,进入隔壁的书房,打开电脑,开始浏览邵氏的股市动静,左氏八成的资金,接近二十亿英镑,忽然全数涌入股市,甚至全数收购邵氏流落在外的散股,短短时间,左宵默手里便掌控了邵氏百分之一点五的股份,邵氏的资产太过庞大,这还是在邵乐心甘情愿将散股割舍给左宵默后得到的回报。
左宵默想要为自己没来得及出世的孩子讨回一口气,邵乐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