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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才华,对付京官世族和在其中拿捏分寸为朝廷谋福朕不如你,朕准你重入朝堂,完你心中抱负,可绝对不能生有半分异心?朕有容人雅量,却禁不起任何背叛。”
“这十年来,我给你下的绊子不少。”
“除了这个原因,主要还是看在你表妹的份儿上。”
“表。。。表妹?”
“羽儿。”
“羽儿?”
“十月初六,她是澜沧国母,她在朝中没人,以后帮帮她,但是要注意分寸。”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不用明白是什么意思,但记住一句——朕的话,你一定要放在心上。”
秦墨箫知道秦墨磊话中的意思,他掩盖了十年的心思在秦墨磊的面前无所遁形,可秦墨磊竟然那么害怕自己觊觎淳于羽,为什么还要复用自己呢?就算自己和秦墨南用了十年的时间,还是看不穿他的心思。
众人散去之后,淳于羽转身对上林璃悦的双眼,“今日的宴会多谢长姐的操劳,小妹不胜感激。”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封溯骑马而来,他踉踉跄跄的从马上下来,差一点整个人摔在地上,“林小姐,淳于小姐楠阅怎么样了?”
淳于羽反驳道,“是林二小姐。”
“封夫人提前生产,你快跟我来。”
说着,淳于羽带着封溯朝内堂走去,走到半路的时候医生啼哭响亮的传到众人的耳中。
“生了,生了”
淳于羽在旁边数落封溯,“明明都已经要生了,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出来,你当初是怎么拍着胸脯跟我保证的?万一发生了什么,我看你到时候怎么愧疚。”
“是我不对,她说一定要来,洛城的护城河发现了几十具尸体,那桩大案子让我脱不开身,叫了两个丫鬟照顾还是没能照顾好她。”
“别说这些废话了,她在等着你,快走。”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产房,床上的楠阅气若游丝,嘴里嘟囔着那一句,“孩子,孩子孩子怎么样?”
产婆看了一下孩子之后将孩子抱到楠阅的身侧,“很健康。。。是个小公子。”
封溯第一时间冲上去照顾楠阅,那个孩子只是略微的闪过一眼,“你怎么样了现在?”
“夫人没有事情,有些大出血,只要好好调养身体就行了。”产婆在旁边插嘴道,“这产房血腥,大人还是先出去”
“你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是,二小姐。”
“楠阅,你现在如何了?是不是很痛?”
楠阅伸手摸了摸封溯的脸,“你看看孩子,看看他”
银月这个时候突然走到了淳于羽的身边,“小姐,下人已经给封夫人准备好了马车。”
“她的身体虚弱成这个样子,你想让她到哪里去。”淳于羽瞪了银月一眼,“这几天就住在这里,等她恢复一些再说。”
“给我准备客房,我这几日睡在客房。”
林璃悦突然走了进来,她朝着封溯的方向行礼,“马车已经备好,等会儿便可以送大人夫妇二人回去。”
淳于羽反驳道,“封夫人身子不好,她才刚”
“多谢国公府照顾了。”封溯一句话给这件事情盖棺定论。
“多谢林。。。二小姐”楠阅吃力的一句话附和自己的丈夫,“林二小姐就不要阻碍我夫妻团聚了。”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随后,淳于羽拿出一个长命锁戴在那个刚刚出生的小孩子脖颈上,她早就准备好了这些东西,“长命锁,长命百岁,小家伙可要平安和乐的过一辈子呀”
“多谢小多谢林二小姐了。”
淳于羽的眼睛停留在楠阅的身上,“回去自己多注意着点,有什么就让你夫君去做,我以后我们以后可能很难见了,好好护着自己。”
“小林二小姐,你也要好好护着自己。”
最后封溯和楠阅还是回去了自己家,淳于羽吃瘪的看着林璃悦,回头自己身边的丫鬟吩咐。
“房间收拾好之后,把我的东西放进去。”
“这样血腥的屋子。。。你还敢用?”林璃悦走到淳于羽的身边轻声说话,“未出阁的姑娘闺阁被人用来生了孩子,也不怕惹来一些脏东西?”
“长姐,脏东西起码比人心干净。”淳于羽说完这句话之后转身进去。
“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出发进宫,小妹可不要迟到了。”林璃悦说完之后扭头就走。
夜晚,皇宫的九重宫门都挂着宫人新做的橘灯,狭长的宫道摆满了风吹麦浪闪现黄光的菊花,秋菊在微醺的橘灯照耀之下多了几重光泽。淳于羽和林璃悦坐在同一驾马车上面,再次经过这九道宫门,淳于羽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少女的装束盖不住眼中潜藏的仇恨和怒火,满城的菊花香气始终无法抹去去年宫闱之乱下的血味儿,又腥又臭。
“小妹等会儿要面对整个朝堂的审视,可万万不要紧张啊。”林璃悦装作好心的牵过淳于羽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淳于羽的手背。
淳于羽伸手将林璃悦的手从自己的手背盘开,“长姐对所有的事情心知肚明,小妹既然回来了,你们可要当心了。”
“小妹说的话可是为时过早了,咱们呀还是互相当心。”林璃悦轻轻的抚弄了一些起褶的宽袖。
“到了。”林璃悦开口道。
很快的,淳于羽和林璃悦便从马车上下来,林璃悦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带着淳于羽入座,经过世家小姐和那些官员的时候,众人都在窃窃私语一轮淳于羽的事情,大致内容和中午那些贵族小姐说的差不多。
一刻钟过去,人基本都到齐了。
“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朝官朝着皇帝的方向纷纷跪下。
秦墨磊眼睛扫视了一遍跪在自己脚下高呼万岁的官员,随后伸手指了指淳于羽的方向,招手的姿势似是说——你不用跪,起来。
淳于羽见状站了起来,挺直了身板对上秦墨磊的双眼,今日的妆容倒是让她看起来活泼一些,秦墨磊在对上淳于羽那双眼睛的时候笑了笑,乖巧的完全不像她。
底下的官员见此面面相觑,等不来帝王的平身就算了,偏偏还闹上这么一出儿。不敢心中再如何的好奇,他们可是不敢抬头看唯一站起来了的淳于羽。
“平身。”
“谢皇上。”
众位官员站起来,淳于羽经过了一个又一个国之栋梁,面色依旧不改。
秦墨磊叫身边的太监给自己搬了一张椅子和案几,他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过来坐。”
有些官员不知道皇帝在和谁说话,淳于羽却是心知肚明的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步一步的朝着那个方向而去,她每走一步,秦墨磊眼角的笑意便重了一些。
秦墨磊站了起来伸出自己的手笔挺的朝着淳于羽的方向,这个举动再次震惊了坐在他身侧的庆妃李庆楠。
淳于羽走到秦墨磊的身侧,朝着秦墨磊微微侧礼。
秦墨磊的手扬了扬示意淳于羽站起来,“手给我朕。”
淳于羽乖巧的伸出自己的手搭在秦墨磊的手心,“多谢皇上。”
秦墨磊将淳于羽牵到他身侧的位置上,随后在群臣的注视下伸手摸了摸淳于羽的脸颊,“怎么这般手冷,回头加件衣服再回去。”
“多谢皇上关心,臣女等会儿便会多加一件衣服的。”
淳于羽伸手拨开秦墨磊的手,双手搭在自己的膝盖上,手指攥着手绢一角嫌恶的擦了擦刚刚被秦墨磊摸过的手背,随后若无其事的看着底下的人,她开始将那些人和自己搜集到的情报资料一一对号。
秦墨磊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随后端起酒樽敬了敬底下的官员和宗亲。
“登高望九,重阳夜冷思团圆;游子念乡,密缝衣裳难见母。今日乃是重阳思团圆之日,祈愿天下太平能盛世,百姓安居不远游。”
“祈愿天下太平能盛世,百姓安居不远游。”
说着,众人随着秦墨磊端起酒樽的动作将自己杯中清酒也悉数落了肚。
“趁着今日盛事,朕有一件天大的喜讯要告知众位爱卿。”
这时,李庆楠突然站起来跪在秦墨磊的脚下,“启奏陛下,臣妾已有三月身孕。”
淳于羽淡扫眼眸,看着这位突然冲撞的李庆楠眼神深邃了一些。
秦墨磊扶起李庆楠,嘴角却笑得让人发冷,“爱妃,这便是所谓的喜上加喜了。”
秦墨磊转身面向自己的朝臣,看了一圈底下的疑惑神色之后将自己的眼神停留在淳于羽的身上。
“朕今日所要说的事情是”秦墨磊伸手指了指淳于羽的方向,“她林皓悦,将于下月初六与朕完婚,成为你们的国母,澜沧的皇后。”
“皇上,不可”最先跳出来反对的就是如今的刑部尚书李玄。
“理由。”
“此前从未听闻林国公还有个嫡次女”
“你是在质疑父皇遗诏?”
李玄立马跪下,“先帝遗命不敢不从,微臣是说她不是真正的林国公府嫡次女,而是奥龙阁被逐的大小姐淳于羽,她的身份是假的。”
“证据。”
“微臣前几日救了被这位蛇蝎女子连番追杀的真正的林二小姐。”李玄的声音在秦墨磊的注视下变得有些瑟瑟发抖,“微臣微臣不愿吾皇被奸人所蒙,更不愿看到一介孤女被人如此欺辱追杀。”
秦墨磊脸上的笑意渐渐消退,可是淳于羽还是悠闲的喝着自己杯子中的茶水,仿若底下的人在说一件和自己无甚关系的事情。
“让她上殿对峙。”
“是。”
随后,内侍捏着嗓子喊道,“宣林。宣状告人上殿。”
随后,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着大殿的入口方向,一个穿着略显单薄的女子抬脚一步一步的朝着宫宴而来,看到这么多人的时候,她微微的低了低头,眼神也有些闪烁。
那个女子朝着龙座的方向行礼叩拜,“臣女臣女林皓悦拜见陛下,拜见诸位大人,王爷。”
“起来说话。”
秦墨磊说完这一句之后,李玄作揖刚想开口却被秦墨磊一个眼神给震慑了回去。
“朕问你,你叫什么?”
“林林皓悦”
“你可有信物?”
“臣女臣女有家传耳坠为证,这耳坠长姐也有一副。”
秦墨磊看向林璃悦,林璃悦心领神会的站起来微微行礼,“耳坠上刻有林家嫡女的小字。”
那女子忙着将自己耳朵上的耳坠摘了下来由内侍递交给了秦墨磊,秦墨磊一看,那耳坠上面却是刻了一个小小的‘皓’字。
淳于羽走出书案朝着秦墨磊的方向跪下,随后双手奉着之前林鹤鹳交给自己的耳环递给秦墨磊,“若说耳环是身份的证明,臣女这儿恰好也有一份儿,还望皇上替臣女主持公道。”
秦墨磊刚想伸手扶起淳于羽,那女子的声音再度响起。
“皇上,臣女还有还有一个证据。”
第96章 宫妃初见舌锋利()
女子拿出了一块玉佩,那玉佩恰恰是淳于羽去年亲自埋在翡翠峰的紫色玉佩,她与上官骘的定情信物。
“这块玉佩是家母王氏十几年前送离小女之时留下的信物,世人皆知父亲和母亲一声琴瑟和鸣,从未有过妾侍,二人之间的感情忠贞如大雁。”
淳于羽看到那块玉佩的时候,脑子嗡的一声就炸了,他们这些人丧心病狂居然敢掘坟。
淳于羽忍不住站起身来走到那个女子的面前一个巴掌甩了过去,响亮的声音响彻云霄,所有人被淳于羽这个举动完全震惊。
淳于羽想要抢过那块玉佩却被身后的几个宫婢拦下来,一双眼睛凌厉的杀了那女子几眼。
“简直是放肆。”帝王的一句低吼吓跪了满堂朝臣。
淳于羽重新跪在秦墨磊的面前,“启奏陛下,这是臣女的玉佩,家母王氏相赠,却不料在六年前不幸遗失,如今竟成奸人陷害臣女所用,臣女无法忍受奸人如此作态,一时失态。。。还望。。。还望陛下给臣女做主。”
“拿上来吧。”
刘公公走到那个女子的身边接过女子手中的玉佩递给了秦墨磊。
秦墨磊拿到那块玉佩之后瞥了一眼文武百官的反应,随后开口询问淳于羽,“你们各执其词,朕该信谁?”
淳于羽冷哼几声看着秦墨磊,“陛下,玉佩之上的大雁脚下有一些刮痕,玉佩的羽翼之下有一个字是”
秦墨磊双手轻轻的摩挲那块玉佩,拇指摸到了淳于羽所说的那个字的时候脸色一变,“嘘”
秦墨磊的一双眼睛停放在那个女子的身上,“你说说看是什么字?”
那女子眼神闪烁,眼神不时的瞟向林璃悦的方向,“是是”
“日日戴在身边的东西,连这点事情都分不清吗?”
“是个‘骘’字”那女子斩钉截铁的说出这个字,“上官骘的那个‘骘’字。”
“大胆,竟敢直呼前兵马大元帅上官将军的名讳?”
帝王一声怒吼,底下跪了一片。
“臣女。。。”
“等等。。。”
“你认为又是什么字呢?”
淳于羽挺直腰板对上秦墨磊的双眸,“‘思’字。”
“这又是什么说法?”
“睹物思人思佳人,佳人如雁永相随。无论以后的境遇如何,父亲和母亲的心中都只会一直追随对方的心意。”
秦墨磊转而问刚刚的那名女子,“那你呢?所谓骘字又是什么说法?”
“骘为马也,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意为家母与家父多年恩爱,早已知晓彼此心意”
“倒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见解,可惜”秦墨磊将玉佩攥在手中负手而立,一双眸子充满了杀气,“上面的确实是。。。一个。。。‘思’字。”
“陛下,你在包庇她,不可能的,你有本事让满朝文武看看上面究竟是什么”那女子一时之间口不择言,“皇上被那个狐狸精迷昏了头脑,怎能。。。”
“嘴里不干不净就算了,你还敢质疑天子?”
“臣女。。。臣女。。。臣女不敢,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秦墨磊的眼睛看向刑部尚书李玄的方向,“李尚书,按照律法,污蔑未来国母,该当何罪?”
“腰斩。”
“明日处理吧,拉下去。”
“你在包庇她,你在包庇她,你在包庇她我才是真的林皓悦”那女子被人拖下去的时候口中重复着这一句话,“狐媚子。。。狐媚子。。。”
秦墨磊亲自走下台阶,最后走到了淳于羽的面前,他伸手朝着淳于羽的方向微微一笑,“刚刚让你受惊了,现在没事了,嗯手给朕。”
淳于羽极力维持着自己表面上的宁静,挣扎着将自己的手搭在了秦墨磊的手上,“多谢陛下关心。”
秦墨磊一路牵着淳于羽重新回到位置上,嘴里的话是对李玄说的。
“李尚书,共犯之人又该有何刑罚?”
李庆楠跪在地上朝着秦墨磊的方向一个劲儿的磕头,“皇上,父亲他是听信了谗言,才会对林二小姐”
“他刚刚在凌辱未来皇后。”
“琳儿,快扶你家主子起来,别伤着了皇嗣。”
秦墨磊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李庆楠身侧的丫鬟扶着李庆楠起来坐回位子上。
秦墨磊将淳于羽小心的扶到椅子上坐下之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李尚书体恤孤女,不惧强权也要为其讨回公道,奈何心不清,难辨忠奸。不畏强权之心可以赞赏,却不能磨灭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