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靖苏低着头,暗自懊恼,想来是她运气太差,怎的几次三番莫名受累,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得安安静静立着。
肇事者满公公显然很意外,偷偷觑着皇上脸色,暗暗揣摩,到底也没弄个明白。
“你退下!”
嗯?靖苏一愣,几乎是反射性的应道:“奴才告退。”屏住一口气走出好远,她方心有余悸的放缓脚步,寻思着皇上怎会轻易饶过自己。
她本是仗着葵水在身,才敢轻松赴选,岂料皇上竟然这样轻易就放过她?实在是古怪。然转念一想,新侍女进宫,美艳者众多,皇上定是被迷了眼,注意力自然不会放在她身上。
如此想来,靖苏着实安心不少。
偌大的百花宫一片静谧,靖苏径自回屋,见俚末不在,便歪在软榻上小憩,过得片刻,听得细碎脚步声轻轻接近,她警惕的辨着,直到传来轻轻的叩门声,“主子,您可是回来了?”正是俚末的声音。
“嗯,进来吧。”
俚末推门进来,谨慎的把门关好,待走到靖苏身侧,才压低了声音回道:“奴才办妥了。”
“好,”
靖苏不再说话,自闭着眼歇息,俚末看着她微蹙的眉心越发觉得糊涂,事情已经办妥了一半,主子怎的不见宽心,反倒越见心忧?
她想了一会没明白,也懒得再去想,取了针线在一旁安安静静做女红,守着她家主子。
****************
鱼儿小剧场幕1
问:此文会不会很虐?
答:鱼儿出品,必须要虐,鱼儿一直觉得看文要么捧腹大笑,要么柔情蜜意,心随情动,那个啥,鱼儿没这个能耐,于是乎,只能让各位亲鼻头酸酸,眼睛涩涩啦!
问:此文有没有宠呢?
答:宠,那是必须的,宠得不得了哦!!不过么,这就需要各位亲好好体会啦!
ps:此小剧场是不占用正文字数的哦,若有人不喜欢呢就留言让鱼儿知道吧,如果木有人留言的话,某鱼就默认…那个…大家其实都是喜欢的啦!嘿嘿嘿……某鱼遁走!
end
三十 割舍(2)()
重墨在满目鲜美里逡巡几番,陡然间眸光一亮,指着一位青衣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盈盈一笑,“奴才玉婉恭请圣安,皇上万安。”声若流泉叮咚,细腻优美。
重墨眸色渐深,亲自上前拉过她的手握在手里,引着向外走。
“回宫!”
翌日清早,御驾跟前满公公捧着黄澄澄的圣旨往各宫跑过,“皇上有旨,侍女玉婉温婉恭顺,甚得朕心,特晋为玉妃,赐住玉棠宫。”
满宫哗然!
玉侍女不过一夜侍寝,竟越级封为妃,实乃前所未有,听说夏嫔当场发了一通脾气,砸了一地碎磁,别的宫里头虽无大动静,也俱是不平静。
百花宫里更是炸开了锅,玉妃一朝得宠获封,漾起一众侍女芳心暗颤,争相打扮着斗艳,仿佛看见了自个儿的明日。
此后一连五日,重墨俱是宿在玉棠宫,便是夏嫔得宠时亦无如此风光,玉妃风头一时无二,盖过合宫众人。
只靖苏的屋子依然静谧,期间俚末悄悄回了话,“主子,信已经送到了,亲手交到蝶夫人手里,您安心。”
靖苏颔首,眉眼里仍是淡淡的愁。屋外飘着细雨,烟雨蒙蒙,靖苏立在廊下,修长的身,素白的衣,仿佛融入那一片迷雾中,烟氲了去。
俚末看着只觉得心慌,偏生又无可奈何。
细雨漫漫,墨阳宫里,重墨正埋头批折子。
“回禀皇上,孤将军夫人蝶式请旨求见靖侍女。”
“嗯?”重墨动作一滞,眸里闪过讶色,随即应允,“就说朕准了。”
“是。”
十月八日,孤将军夫人蝶式进宫。
南乾门前,蝶紫衣从马车内下来,身后跟着一个婢女,双手捧着堆叠的锦盒,遮去她一半容貌,只露一双眼睛在外,看清前路。
待主仆二人走近,南乾门前侍卫出手阻拦:“蝶夫人,您的婢女不能进宫。”
蝶紫衣横他一眼,斥:“荒唐,本夫人乃奉旨进宫,这些都是进献给皇上以及各宫娘娘的珍品,你竟胆敢阻拦?”蝶夫人本乃宫中妃嫔,说话间自由一股气势,那侍卫一慌,忙跪下请罪,“奴才不敢!”
蝶夫人便领着婢女进宫,一路直往百花宫去。
靖苏亦得了旨意,知将军夫人今日进宫,早早命俚末备下茶点,打发她到百花宫门口守着,自己在屋里等着,坐立难安,两只纤细的手攥在一起,不一会儿就沁出了汗。
“主子,蝶夫人到了。”
靖苏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跌跌撞撞向外迎。
蝶夫人依然着一袭紫衣,明艳动人,眉眼间可见喜色,想来是在将军府生活闲适,只是见到靖苏疾走而来,面上不由闪现忧色。
两人相扶进屋,互相凝视片刻,眼眶里都泛起湿意,“姐姐,咱们里屋说话,”
“好,”两人便进了内室。
稍许,听得蝶夫人怒斥:“你怎么办的事,特意嘱咐你一定要把那墨色的锦盒带着,竟然给我忘了,你让我如何去拜见各宫娘娘!”
小丫头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回府去取。”
“还不快去!”
只见一名婢女匆匆从内室跑出。
三一 割舍(3)()
南乾门,那侍卫还在念叨着将军夫人好生霸气,突见一名奴婢疾走而来,看发髻穿着,像极了才刚跟着将军夫人进宫的婢女。
待其走近,果然掏出一面将军府的腰牌,“各位军爷行行好,奴婢落了东西,夫人大发雷霆,非要奴婢回府去取,麻烦各位军爷通融,奴婢,奴婢感激不尽。”婢女红着眼睛,急得就要哭出来。
大家都是当差的,都也明白个中苦楚,几名侍卫见她楚楚可怜不免同情,放了她出去,“你赶紧去吧。”
“多谢军爷,多谢!”婢女再三道谢后急冲冲出了宫门。
将军府的马车候在不远处,她急急跑了去,和车夫交待几句,套下马一跃而上,急驰而去。
“看不出来那个小婢女身板子小,马骑得挺好!”一名侍卫看在眼里,嘀咕一声。另一位侍卫不以为意,反驳,“孤将军府上的,不足为奇。”
几人又唏嘘一阵,当今孤将军大功于朝廷,偏皇上赏了他一名宫妃,虽看似荣宠无限,可毕竟是个堂堂七尺男儿,这穿破鞋的滋味恐怕是不好受。
一骑快马疾驰穿过繁华的朱雀大街,停在将军府前,婢女举着将军府的腰牌一路畅通无阻进到将军府内院。稍许,将军府后门悄悄敞开一条缝,一名素衣无华的女子身形一闪,匆匆走远。
秋意正浓,丹桂飘香,恒河水淙淙,赏菊正当时。满坡秋菊艳,青衣的男子独立桂树下,风过吹落点点金黄,花雨迷漫。
男子望着流水潺潺,眉目含忧。去年花开当此时,赏花赏水赏人面,几年花开还此时,人面不知何处去?
忽闻细碎脚步声靠近,男子修长身躯一颤,不可置信的慢慢的一点一点转身,入眼那一袭素衣,那一张绝色的姿容,果然是她么?
“你,”他的声音也是颤抖的。
女子点头,清丽的面上无几分颜色,只定定望着男子,良久,她终于说话,“我来只为同你讲一句话,忘了我吧。”
男子脸上的喜悦还未及全部扬起已被汹涌而来的惊愕取代,他紧紧盯着她,温润的眸子里似要喷出火来,连声音都是颤抖的,“为什么,我们明明说好要相守一生,况且,况且你今日出现了,我们,”
“不,”女子厉声打断他,“我来只是为了同你道别,我,”
“他们逼你了,是不是?”男子固执的不肯相信。
“没有,没有人逼我。”
“那你,”男子更加迷惑,赤红了眼瞪着她,“为何,你告诉我究竟是为何?”
女子深吸口气,坚决说道:“我已不再爱你,放手吧。”
男子愣了几秒,几近崩溃着嘶吼,“不,我不相信,”
女子凝视他片刻,只是,毅然转身。
风乍紧,吹落大片桂花,男子毫无生气的躺在泛黄的草地上,任凭飘零而下的花叶积满一身。
曾经深情终复水流,耐何造化弄人,真情不抵造物,纵使情深也难厮守。
三二 割舍(4)()
一个时辰后,南乾门的侍卫终于等来将军府那名婢女,她从一辆粗陋的马车上下来,捧着一个硕大的墨色锦盒,举步维艰,走近了,依稀可见她红肿着双眼,面颊上尚且挂着泪痕,凄惨动人。
几名侍卫都是大男人,见她这番模样也不便多问,只管放了她进宫,也不去追问她怎的去了那样久。
婢女一路低着头,步履匆匆避开宫人探究的目光,直奔百花宫去。踏进宫门之时,她没来由的瑟缩一下,仿佛似有一股凉气逼人。
说来也怪,向来热闹的百花宫里此刻异常安静,一路行至靖侍女屋子竟不闻丁点响动,她进屋的动作顿了顿,猛的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屋内不见人影,也听不到半点声音,她突地笑了,信手将那硕大的墨色锦盒放置一旁桌上,悠闲入座,替自己斟了盏茶,慢悠悠喝着,气定神闲。
“你知道朕在此。”突兀的声响,重墨明黄的身影从内室转出。
婢女起身,毫不避讳直视他,“是,”正是本该在宫里头的靖苏。
重墨冷冷将她上下扫了一遍,铁青了脸:“靖侍女,你太不把朕放在眼里。”
“奴才任凭皇上责罚,绝无半句怨言。”
“告诉朕你出宫干了什么,朕可以考虑放过你。”
“不必了,奴才愿意领罪。”靖苏断然拒绝。
重墨凌厉的紫眸眯了眯,欺身而近,伸手捏住靖苏下巴,“靖侍女想必心愿得偿,竟然连死都不怕。”
靖苏被迫仰起头,仍是咬着牙不吭声。
重墨嗤笑,猛的甩开她,悠然踱步,“好,既然你天不怕地不怕,朕也不必顾惜,蝶紫衣虽为将军夫人,然犯下欺君之罪,死不足惜,还有你那个婢女,竟敢找死,朕这就下旨处死她们,让你黄泉路上有个伴。”
“不,”靖苏半合的眼陡然瞪大,决定溜出宫去赴那个约,她却是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然蝶姐姐和俚末却是无辜,她怎能因一己之私牵累她们?
靖苏猛的跪下,拼命磕头,“一切都是奴才的主意和她们无关,请您饶了她们,奴才愿一力承担,要杀要剐,绝无半句怨言。”
重墨望着跪在他脚下的女子,属于帝皇的优越感重新回到身体里,这个女人胆敢一次次罔顾他的旨意忤逆于他,现在她就跪在他的脚边,这便是权利的体现,他是这个国家的皇帝,他的臣民必须臣服于他!
被靖苏顶撞的挫败历历在目,年轻的皇帝忽而嘴角一勾,扯出一抹邪佞的笑,“求朕,求朕宠幸你!”
靖苏并不怕死,她只是不能昧着良心连累无辜,她用力磕头,坚硬的地面磨破她光洁的额,鲜血迸裂,在青砖上炸开朵朵娇艳的鲜花。
重墨戏谑的声音响在头顶,靖苏一怔,额头重重磕在地上,颇愣了一会,待她将这话想明白,面上倏地一白,轻叹出声,终是妥协。
“恳请皇上宠幸,奴才,感激不尽。”靖苏难堪的别开头,嘴唇咬得发白。
重墨爱极了她此刻别扭的模样,长臂一揽将她勾入怀里,逗弄:“继续说,求朕要你。”
靖苏难堪至极,贝齿紧紧咬住双唇,那句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俏脸浮起薄红,重墨心中一动,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肆意舔弄。
“还不说,嗯?”
靖苏低下头去,想要避开他的纠缠,不防他重重一口咬在耳垂,不由闷哼一声,脸上红晕更浓。
重墨颇为情动,眼里越发深邃,怒气和欲念纠缠在一起,竟分不清孰轻孰重,近乎急切的将她抱起,扔到床上,只听得那四角乌木床嘎吱作响,天青色帐幔抖动不止。
最激越之时,他的一记深撞几乎使她晕过去,他餍足的嗤笑,目光落在她腿间,素色床褥上那抹鲜艳的红,兴奋一股脑涌来,埋在她身体里的那处又肿、胀起来……
身体被撞的上下起伏,靖苏撇开了头,紧呡的嘴角不肯泻出一丝声音,蝶翼般娟美的睫毛颤动着,终于落下泪来。
别了,梦中那一场唯美的桂花雨!
三三 寂园(1)()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百花宫侍女靖苏入宫载年,才貌俱佳,德行兼修,着封为妃,赐号‘俪’然其屡触天恩,不得不罚,特罚其迁入寂园居住,钦此!”
如此一道圣旨当真闻所未闻,满宫再次哗然!
靖苏是唯一平静之人,默默听完,叩谢圣恩,双手接过圣旨,起身回屋,动作干净利落,与往常并无不同。
满公公一路跟着进屋,适时提醒:“俪妃娘娘,皇上有旨,请您即刻迁往寂园,不得有误。”
靖苏有条不紊拾掇着书案上几叠书册,淡然道:“公公安心,靖苏不过想带几本书傍身,并无他念。”手里快速拣了几本重要的书放进包裹,麻利的包好。
“走吧。”
满公公看着她平静的没有半点抗拒,心里不免纳闷起来,要说皇上的旨意也是古怪,从古至今何来打入冷宫之前先抬位次之理?偏偏那被贬之人还欣然接受,既不哭也不闹,着实怪异。
被支开的俚末闯进来,拉住靖苏衣角,“主子,奴婢要跟着你!”
靖苏不愿她跟着自己吃苦,沉着脸不出声。
俚末不愿放弃,噗通跪在她脚边,叩头:“主子,请让奴婢跟随。”
靖苏仍不出声。
满公公只当靖苏认为皇上是贬她一人入寂园,便好心的提醒:“俪妃娘娘,皇上并未明言不许奴婢跟随。”
不想这位新晋的俪妃娘娘一眼扫过来,其凌厉之势迫得这位久居深宫的御前总管猛地一抖,惊出一身虚汗,满公公抬手抹去一把冷汗,不敢再多言。
俚末感激满公公为她美言,愈发急切的哀求:“主子,”
靖苏阖了阖眼,似乎已妥协,却又突兀说道:“你去见如妃,将我的一句话转告给她,就说我出宫是为了见一个男子,告诉她,这就是我的答复,希望她满意。”
“是,”俚末默默记下,答应着,并不见动作。
靖苏心里明白她的坚持,沉墨片刻,终于松口,“办完这事,你就去寂园,不用再回这里了。”
“谢主子!”俚末喜笑颜开跑远了。
屋里便只余靖苏并满公公二人,满公公拘谨的佝偻着背,越发觉得不自在,假意咳嗽一声,“俪妃娘娘,奴才领您去寂园。”
他低头等待靖苏回应,无奈迟迟等不到,便壮着胆子抬头,恰靖苏正盯着他,他惊慌之下于低头避开,“满公公,方才那句话你回去后记得禀告皇上。”
满公公的头埋得更低,“奴才惶恐。”
“毋须惶恐,我无意隐瞒。”何况,以皇上之耳目,怕早已知晓,幸而相见那一处偏僻,时间又短,不至于连累他。
满公公越发觉得站立难安,好在靖苏无意为难,转而道一声,“烦请公公前头带路。”
寂园,皇宫内苑西北角一处小院,因位置偏僻,平日少有人烟,原先乃是先帝为宠妃余氏赏梅而建,及至余氏殁,此处便空了下来,再无人入住。
后重墨继位,改院名“寂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