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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这样的事情对他们两人来说,发生的再自然不过了,他的大掌从睡衣下面摸进来,她就控制不住的轻喘的软下来,被动的承受。
只是即便如此,在他怀里醒过来,杜悠言还是觉得羞窘。
尤其是在两人几乎没有穿衣服的情况下,她昨天的睡衣都不知被他给扔到哪里去了,他倒是还好,身上还穿了条四角裤。
杜悠言闭上眼睛,却没有办法再入睡了。
试图将腰间横着的手臂给移开,可是没用,反而被搂的更紧。
她快喘不上气,晚上倒是还好,这样清醒的状态下待在他的怀里,她感觉身体里的血液好像都发了酵,热烫的不行。
杜悠言推不开他,急得一头的汗。
想到他昨晚回来时在车里接电话时,似乎说今早上公司有个重要的会,眼睛眨了两下,她用手戳他脸,“醒醒……”
“郁祁佑,醒醒,已经八点了……”
“唔,八点了?”
果不其然,郁祁佑顿时一跃而起。
还没有完全苏醒,有些没站稳,走到一半时拖鞋还掉了只,回头又迷迷糊糊的趿拉上,往对面卧室的脚步匆匆。
杜悠言偷笑,有恶作剧后的小小畅快。
哪怕他已经不再房间里,她还是脸皮薄,裹着被子从牀上下来。
将地板上扔的东一件西一件的睡衣和睡裤捡起来,又在墙边拎起她那件有些保守的纯棉小内,心里面在嘀咕,怎么就非得乱扔?不能脱下来时放好么!
似乎兴致所致时,他也控制不了吧……
杜悠言脸上臊得慌。
竟然青天白日的想这种事情,亏她还是个为人师表!
跑到浴室里关上门,用冷水洗了把脸,才算是将温度给降下来一些,简单冲了个澡,刷牙梳了头发,她从里面出来,脚步顿在柜子前。
打开,夹层上面有个药箱。
杜悠言犹豫的捏起里面圆形卡片状的药盒,嘴角抿起来。
蓦地,卧室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郁祁佑气急败坏的声音由远及近,眨眼到了跟前,“杜悠言,你家的八点!”
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杜悠言手里的东西想要藏,已经来不及。
上次被他拿着这盒药质问的画面还在,她后脊骨有些往外冒着冷汗,不知道怎么应对。
“我……”杜悠言支吾的张嘴。
以为他会沉喝出声,或者阴郁着张脸拂袖离开,狠狠的甩上门,可是都没有,郁祁佑只是伸手,沉默的从她手里拿过了药盒,神色间喜怒难辨。
“以后我会做措施,这药就别吃了!我已经问过了,对身体不好。”郁祁佑低沉的开口,语气顿了顿,似在考虑,也似在斟字酌句,“不过……”
她不由抬起头,屏息的和他那双黑眸对上,不知道是不是早上晨光太明媚的关系,里面的眸光很清亮。
片刻后,他继续说了句,“孩子的事情你考虑考虑。”
杜悠言一震。
番外《婚后遇见爱》16,(。com)
注:晚上六点才到家,零点之前实在写不完一万字了,但是说了要加更,后面的三千多字是重复的,会继续写完修改上,等明天审核出来即可,大概中午左右,绝对不会多收费,放心!
房间里只剩下她自己。
杜悠言还坐在那,像是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的,还停留在他最后那句话的震撼里。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直到阿姨上来询问她什么时候吃早餐,才反应过来的跟着出了卧室。
郁祁佑已经吃完离开了,空盘子旁边,是他习惯性把刀叉教合着摆放。
杜悠言拉开椅子坐下,阿姨已经进厨房给她端早餐。
因为都是以他的口味为主,早餐的种类基本都是西式的,其实她不太喜欢,常年居住在纽约已经吃够了,反而对中式的豆浆油条很感兴趣,他知道就直冷哼。
杜悠言往吐司上抹黄油,注意到旁边放着的打火机和烟盒,“是他忘拿了吧?”
“应该不是!”阿姨回答说。
“嗯?”杜悠言不解。
阿姨端起空盘子和刀叉,笑着解释,“我那会儿还提醒了一句呢,不过先生说,他最近准备戒烟。”
听到最后两个字,杜悠言心跳漏掉了两拍。
想起他之前的话,认真的语气和清亮的眸光。
他不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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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父今天定的下午三点出院,杜悠言吃过午饭就出门了。
没有直接去医院,而是中途在一家花店让出租车停在路边,进到店里面挑选个花束,为了迎接杜父的康复。
男人可能都是对花,不过若是她这个女儿送的,一定会很喜欢。
这样想,杜悠言挑的更加认真。
把花桶里觉得好看的花,每样都挑出来一两支,搭配到一起,等着让店员的好手艺做成漂亮的花束。
杜悠言最后拿了些满天星做装饰,走回柜台前。
玻璃门的铃铛声响起,又有客人进来,她不经意的望过去一眼,握紧了手的动作。
进来了是两个女人,长得都算高挑,穿着高跟鞋,其中一个进来以后便直奔香水百合过去了,而另外一个应该是陪着进来的。
陪着的那位,声音好听到媚,拿起花的指甲上染着漂亮颜色。
杜悠言觉得血液流动的很缓慢。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一瞬不瞬的盯着店员包花束的动作,没有移开半分,哪怕她知道对方的视线一直似有似无的放在她身上。
“包好了,一共两百八十块!”店员动作麻利,眨眼就将一束花递过来。
“谢谢,给你钱。”杜悠言翻出钱包。
“找你二十,慢走!欢迎下次光临!”店员找给她零钱,附赠一枚热情的笑脸。
杜悠言勉强牵了下嘴角,捧着花便推开玻璃门。
“郁太太!”
那个好听又媚的女音在喊。
杜悠言知道这是喊自己,脚步走得更急了,心跳好像也跟着急了起来。
这样的称呼从对方嘴里喊出来,让她觉得很刺。
后面的高跟鞋声追的很快,挡在了她的面前,一双美眸流转的看她,“郁太太,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姓赵。方便的话,能到对面咖啡厅坐一会儿吗?”
最近怎么这么多人想跟她到咖啡厅坐?
杜悠言无形中挺了挺腰背,站的笔直,哪怕她手指已经攥到不能再紧。
曾经有过几个照面,迎面的还是背地里的,还是第一次这样面对面,她看着对方,还是感叹他挑女人的眼光,应该可以称得上是尤物,就是放在男人堆里会让人疯抢的,带出去也绝对有面子的,简单的一个动作都那么风情万种。
她在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她。
因为有她的存在,郁祁佑这个男人就不会真正的属于谁,很嫉妒,也很让人羡慕,更让人觉得有些难过。
“不好意思,赵小姐,我还有事情。”杜悠言让自己保持着礼貌。
“那就在这里聊两句也可以!”对方连忙的说。
“我没什么可跟你聊的。”杜悠言抿嘴。
胸腔内的情绪已经在叫嚣,这算什么,像是伦理电视剧里常演的那样,丈夫外面的女人来跟正房来谈判?
“我知道!”对方又说。
“……”杜悠言更用力的抿嘴,害怕自己弱了气势。
“我很喜欢他!”对方突然说了句。
杜悠言眼皮很痛,这样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直白的说喜欢自己丈夫,感觉具体说不上来,但是很糟糕,胸腔憋着东西。
她好像对这种场景还没办法驾轻就熟的掌控。
和预料中的戏份不同,对方竟然苦笑了一下,像是在解释,“只是你别误会,我们已经断了联系了!自从上次他从美国回来,我其实就见他一面很难了。直到有次他主动给我打了电话,要知道他很久都没给我打过电话了,让我到公司去,我几乎是挂了电话就打车过去了,那天他加班,加了很晚,我就在休息室一直等,直到他想起来叫我进去,然后提出来结束,我知道他是因为什么……”
杜悠言听着,忽然想起来应该是她傍晚到公司找他的那次。
当时她刚进了旋转门前,就看到王秘书和对方的身影,后来她打车离开了,回到了那条老街,先是遇到了秦朗,接下来还有单盈盈,然后喝醉了酒被他带回家,再然后他们……
“他让我移民,有很多个国家可以选择,但是只强调了一点,除了美国。”赵小姐说到最后,定定的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更加苦涩。
除了美国……
杜悠言怔怔的看着对方,心湖被彻底搅乱了。
赵小姐仍旧看着她,美眸里有着无法掩饰的艳羡,语气有不甘心,却更多的是怅然,“郁太太,我很羡慕你!真的很羡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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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不错,洒在银色的车身上金子一样。
前面驾驶席坐着秦朗,旁边是单盈盈,后面依次是杜父杜母,杜悠言坐在最右边的位置,这会儿收拾了东西,刚从医院往杜家走。
轿车的空间还算宽敞,坐满了也没觉得拥挤,车内一直有聊天声。
杜悠言始终没插嘴,听着他们说,偶尔问到她了,就回上两句,一直神色处于恍惚的状态。
感觉到手肘被人撞了撞,是杜母在旁边提醒她包里的手机在响,她定了定神的掏出来看了眼,放在耳边。
是郁祁佑,在线路那端问,“爸已经出院了?”
“嗯。”杜悠言回,看了眼外面,“正往家走。”
“我这边有个重要会议,临时走不开了!”郁祁佑似乎是空隙间出来的,他说话时还能听到楼道里的回音。
“好,没事。”杜悠言忙说。
郁祁佑让她把电话拿给杜父,后者接起来,顿时笑容满面的说着“没事没事”、“工作要紧”等等的,末了,再将电话递过来。
她看了眼,还显示在通话中。
重新放到耳边时,郁祁佑低沉的嗓音问她,“你等会儿一直在爸妈那边?留下吃晚饭,还是到时候回家?”
“回家吧。”杜悠言想了想。
“那我下班过去接你。”郁祁佑听后说。
“哦……”杜悠言低低应。
挂了电话,她还攥着手机在手心里半晌没松开。
通话时间其实不长,但已经隐隐发烫,手心里能感受到温度。
轿车遇到红灯刚好停下来,杜悠言不经意的望向车窗外,旁边人行道上,有走动的行人,其中有个五岁多的小女孩,被两边的爸爸妈妈牵着手。
孩子的事情你考虑考虑……
不知道是不是刚通过电话的关系,耳边又响起他的低沉嗓音。
杜悠言视线像胶在了那个小女孩的身上,头发有些自来卷,编成了两股麻花辫,看起来像是橱窗里的芭比娃娃,仰着张苹果脸笑咯咯的。
若是他们有了孩子,他轮廓那么深邃,不管男孩女孩像他应该都会很好……
这个念头窜起,杜悠言脸上的红像蒿草一样。
她抬手按了按脸,非但没有好,反而都疯长到了耳根子。
前面副驾驶的单盈盈,回过头的冲她笑,“悠言,祁佑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啊……”她支吾了句。
“没说什么你脸咋那么红!”单盈盈笑的打趣极了,“别藏着掖着,把你们夫妻的小悄悄话分享一下!”
这样一说,旁边杜父杜母都看了过来。
杜悠言本身脸皮薄,又解释不清,现在温度更加上升一个高度,而前面的秦朗也从后车镜里看她,她却没有发现,而是只陷在无措和羞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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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杜家,杜父被搀扶进了房间里。
毕竟是刚刚出院,医生也都还是建议以休养为主,在小辈们的劝说下,杜父也不得不再次躺在了牀上,准备继续过两日病号生活。
杜悠言关上门时,杜母正替杜父整理着衣角。
她翘了翘嘴角。
下楼到了厨房里,准备取水果上去,里面没有下人,而是站在水池前的单盈盈,手里握着把水果刀,正在案板上细细的切。
这样费心思的讨好,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很爱自己的未婚夫,才会把其家人视若已出。
杜悠言站在门口看着,抬手拂了一下鬓角。
听到脚步声,单盈盈朝她看过来,“稍微等一下,我想再切个火龙果!”
“我帮你吧。”杜悠言走上前,毕竟也是自己的父亲。
水果的种类很多,她拿起个洗好的橙子,用拇指按着圆心往外扒。
两人并没有什么交谈,只是相互看时会都笑一笑。
又有脚步声响起,以为是下人过来,看过去时,走进来的是秦朗,没有出声,就站在冰箱旁边,视线聚焦在她一个人身上。
单盈盈顿了顿,放下手里的水果刀,“好像我手机响了,我先去接一下!”
说完,便快步走出了厨房,将空间留给他们。
杜悠言将扒下来的橙子皮丢在垃圾桶里,到水龙头下面冲了冲手,抽出两张纸擦干净。
等她做完这一系列动作,握紧纸团的侧过身。
“你早该告诉我的。”
杜悠言抿了抿嘴角,率先的缓缓开口。
从得知这个事实以后,她一直在努力消化,没想到可以做到这样冷静。
秦朗从她脸上神色里看出异样,语气不安,“……言?”
“我都知道了。”杜悠言抬头,没有回避,直直迎上了他的目光,低声的缓缓继续,“你早该告诉我的,至少……可以不用一个人承受。”
这五年来,她虽没有说过恨他,可心里到底是怨他的。
怨他没有兑现承诺,怨他丢下了自己,但若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又如何去怪他怨他?就像是现在,她又该去怪谁怨谁呢?
“你都知道了?”
“嗯。”
“全部都知道了?”
“嗯……”
秦朗倒吸了口冷气,也就是瞬间,眼圈就红了。
他紧紧的盯着她,震惊又慌乱,猛然上前握住了她肩膀,“我当年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觉得天好像塌了……我不想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让我怎么能相信呢?”
“可是爸拿来的那份亲子鉴定,又让我不得不信!他告诉我,我们不能够在一起!不能够!这样让人难以承受却铁铮铮的事实,我要怎么告诉你?我要怎么启齿这样恐怖的真相?言,我知道这有多么痛苦,所以不能也不舍得让你经历,宁愿让你认为是我丢弃了你……”
杜悠言现在听到他亲口证实,闭了闭眼睛。
半晌,也没有泪留下来。
她重新睁开眼睛,覆在了他的手上面。
秦朗心神一动,眼圈就更加红了,像是那晚在医院里握住她的手一样,熟悉的触感,是他午夜梦回时最怀念的,明明知道不可以,却控制不住。
就像是现在站在彼此面前,只有活生生的绝望。
秦朗感觉到她手上用了力气,将他握在她肩膀上的手拿掉了,顿时空落落的,什么都抓不到。
“这一次。”杜悠言咽了咽,用尽全力挤出一丝笑容,“是真的恭喜你结婚。”
“言……”秦朗身形僵硬住了。
杜悠言垂下眼,将果盘端起来走出了厨房。
秦朗直到她脚步声消失在楼梯间,他脚下往后趔趄了两步,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