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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早晚家里人也都会知道,婚礼是不可能办了,而且她也是隐瞒不下去,否则她怕自己会真的崩溃,索性将顾海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白母。
白母听了以后,比方才还要震惊,“这是真的假的?”
“妈,我多大了,还能在这种事情上没轻重么。”白娉婷靠在沙发上,无力的说。
白母见状,也跟着坐在了沙发上,面上的表情还久久平静不下来。
要知道现在已经是把顾海东当自家女婿了,近期也都是为了他们的婚事做准备,一心就只想着开开心心的等待嫁女儿,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情,白母也是受到不小的打击。
“海东这孩子,他怎么……”
“妈,真的不要再提他了好不好?”
白娉婷忍不住扑到白母的怀里,哽咽道,“对不起妈,让您跟着伤心难过了!”
“傻孩子,跟我说什么对不起!”白母慨叹了口气,搂着女儿,语重心长的说,“能在结婚前看清楚一个人,总还是幸运了不少,妈是那么不懂情理,推自己女儿入火坑的人吗?婚姻本来就不是给人看的,是要自己幸福才好。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能是什么,当然就是你能快乐幸福,不然我才是真正伤心难过!”
“唉,婷婷,委屈你了!”
白母手抚在女儿的长发上,眼圈红了。
白娉婷眼泪肆意而流,感受到白母的怀抱那样的暖,像小时候那样的喊,“妈……”
临近午后的暖暖春日阳光里,母女俩在不算大的小小客厅里,相拥着泪眼模糊。
过了许久,白母擦了擦眼泪,又替女儿擦了擦,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不哭不哭了!刚下飞机什么都没吃吧,想吃什么,妈给你做去!”
“我想吃鸡汤馄饨,在外面这些天我最馋这个!”
白娉婷抬起两只手的抹了抹脸,嗡着鼻子的撒娇说。
“好,妈现在就给你包馄饨去!”白母立即起身,行动派的往厨房走。
白娉婷看着白母的身影,心里面感动不已,好在丢掉了七年的爱情,她还有温暖的家人在。
只有家人,才是这个世界上真正地球爆炸都不会离开你的人。
巴掌大的脸扭向窗外,白娉婷从氤氲的泪光里望出去,用力吸吸鼻子,在心里面对着自己说:谁的青春和感情没有搁浅过,她这一次被搁浅了七年,但不能一直被搁浅下去。
所以没关系,跌倒照样爬起来的扬帆远航!
******************
私立医院附近的一栋博士公寓。
很多户亮着灯,这里不是普通的住宅公寓,而是专门为院里领导和医生所建立的。
郁母从厨房里端着杯刚刚煮好的黑咖啡出来,看到落地窗边站着的挺拔男人,眼睛里露出了慈爱的笑意,而那背影里相似的轮廓,也让她有那么一瞬的失神。
很快定了心绪,郁母从后面走过去。
郁祁汉正单手插兜,窗外面的霓虹美景都吸引不了他,正低头凝看着手指间的什么。
“给你的黑咖啡。”
郁母凑上了前,将咖啡杯递上去。
郁祁汉转移出注意力,插兜的手拿出来接过,在鼻子间闻了闻,“煮的真香!”
“早上爱喝黑咖啡也就算了,大晚上你还得来一杯,这能睡着吗?而且本身就有低血糖,你自己还是个心脏科的医生,还不清楚多喝无益?”郁母皱眉的语气担忧。
“习惯了,我要是不喝才睡不着。”郁祁汉揽着郁母往沙发走。
“你这习惯完全像你爸!”郁母哼了声。
“像他有什么好。”郁祁汉薄唇抿了抿,语气不怎么愉悦。
郁母见状,顿了顿语气,似是不经意的问,“那天祁佑跟我通电话,话外的聊了两句,听说你快三个月没回过家了?”
“哪儿是家?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
郁祁汉扶着郁母坐在沙发上,笑着扬眉道。
“少拿这种话来哄我!”郁母不禁笑了,又很快正色说,“你奶奶见不到你一定念叨着,她年纪大了不方便,也很少能出来走动!再说了,下个月就是你爷爷忌日了,你还不跟着去扫墓,他在世的时候可最疼你了!”
“扫墓我自然会去,又不非得一大堆人。”郁祁汉声音淡淡。
知子莫若母,郁母最了解儿子的心思,长长的叹了口气,“阿汉,你不用因为我的关系,和你爸……”
“妈,你要是再说的话,我今晚可就不在这儿住了!”郁祁汉皱眉打断郁母的话。
“好好好,不说了!”郁母见状,忙说。
平时两人虽说同一家医院里,但彼此工作都非常忙,平时很少能见得到,私下里他又忙的不见尾,好不容易能留他在自己这儿睡觉,郁母可不想让儿子走。
她笑着转移话题,“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从刚刚背站在窗边时,他手里就始终捻着一条什么,灯光下闪烁着碎光。
“是条项链?看起来可不像是你的东西啊。”郁母从他手里拿过来看了看,好奇的问。
项链是玫瑰金的,很细的一条,坠着朵蔷薇花儿,女性气息浓厚。
郁祁汉狭长的眼眸里,神色意味不明,“一只*物狗的。”
郁母闻言,不禁惊讶的愣了愣。
郁祁汉勾了勾薄唇的没有多说,只是伸手接过来的勾在指腹上。
玫瑰金细碎的光烁着他的瞳孔,这是那天在酒店餐厅用早餐后,他在椅子上捡到的,应该是从她双肩包里面遗落出来的。
在那之后,除了机场以外,在丽江他还遇见过她一次,所以他一共有两次机会还给她。
但是他都没有,连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
或许是无形中在留有着见面机会……
***************
三个月后,私立医院。
心脏科的楼层,白娉婷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找了个空位的坐下。
她往后仰着的在颠动一条腿,手里面捏着个挂号单,在噼里啪啦说着,“雁雁女儿不是在医院嘛,我过来陪陪!谁叫我是万人迷!”
“那你现在在哪儿呢?”电话另端是同事许静好,值班中偷闲着。
“我跑来心脏科这边排队就诊呢,还不都赖你的危言耸听!”白娉婷甩了甩手里的挂号单,没好气的说。
“拜托小白,我是好心好不?心绞痛不是个好现象,不得查查清楚!”许静好在那边义正言辞的表示。
“尼妹啊,我拜托你赶紧闭嘴吧!被你说的我这心跳都不稳了!”白娉婷抬手捂了捂自己的心脏,表情哀愁起来,“诶?静好,你说我不能就这么英年早逝了吧?”
“不会,祸害都是遗千年的。”许静好在那边立即表示。
“债见,来不及握手!”白娉婷磨牙的挂断电话。
将手机揣回口袋里,她向上吹了吹额头垂下来的发丝,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挂号单。
这是她早上过来时就叫的专家号,约莫着时间差不多,她就从小糖豆的病房那边跑出来了,没有跟闺蜜叶栖雁说,怕跟着一块担心,毕竟只是不确定的小毛病。
等待无聊时,她盯着挂号单上面的医生名字。
郁祁汉……
手指搓在这三个字上,不知为何心中颤颤。
白娉婷正抬手按着胸口,来抵住这种没由来的感觉时,广播里恰时念到了她的名字,有护士也已经出来接待,她连忙站起来的跟着快步过去。
跟随着护士走到了里面相对气派些的专家就诊室,随着门缓缓的推开,里面的摆设也一览无遗,和医生办公室里的**差不多,可又似乎有哪里不同之处。
尤其是此时坐在办公桌前,那位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医生。
对上那双狭长的眼眸,白娉婷瞬间麻了。
不是吧……
靠!
她不敢置信的指向对方,嘴角抽搐的同时低呼出声,“怎么会是你!”
从丽江小小纠缠之后的分开,除了偶尔在夜深人静里,头脑一时短路会想起这个臭流、氓以外,她没有想到竟会还有再次见面的机会,毕竟冰城这么大,未必会相见的。
可是现在,对方就那么赫然的出现视线里。
郁祁汉坐在办公桌前,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白大褂里面露出簇新的衬衫领口,不比之前见到的慵懒模样,眉眼之间都是严肃的不苟言笑。
在看到她推门进来的那一瞬,狭长的眼眸底也闪过丝诧异,不过稍纵即逝,很快便掩饰住。
他们或许都还不知道,冥冥之中,有些事情早就是注定的。
“郁医生,这位是033号病人,挂号单在这里。”护士走到办公桌前面,很是恭敬的报告着,能看得出来他在医院里面的地位。
“郁医生,郁祁汉?你是我挂号就诊的医生?”白娉婷走进去两步,瞪圆着眼睛的吞咽唾沫。
她还伸出的手指在喜剧的颤,“你是这里的医生?还是心脏科的专家?不是吧,你撑死就是个富二代啊,怎么会坐在这里,你们医院到底行不行啊,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
郁祁汉纹丝不动的坐在那,只是淡淡的看向她。
“白小姐,你是不是有所误会?郁医生可是心脏科数一数二的专家,而且不光是在咱们医院,就是整个冰城都是排名在前的。”护士忍不住为自己的领导辩解。
“他?你确定你说的是他?”白娉婷目瞪口呆极了。
医生这个职业在她的认知里,算是神圣的,她实在无法将这样的职业,和郁祁汉联系在一块,除了他那双修长如玉的手,她实在看不出他哪里像。
虽然此时他穿着白大褂,倒真的有几分那个意思……
“白小姐,我很确定!”护士非常笃定的点头,还反问她,“您过来挂号,不就是特意来挂郁医生的号吗?郁医生的号每天都是限量的!”
“……”白娉婷简直怄死了,她哪里知道!
外面似乎也是听到了屋里的异样,其他候诊的病人凑到门口,冲着白娉婷喊,“喂,你到底看不看,后面还有好多人排队等着呢!”
白娉婷真想霸气的扭身就走,可看到视线里挂号单,还是忍了下来。
这里是私立医院,本身收费就相对高一些,更何况她又是挂的专家号,很贵的好不好!她赚钱也很不容易的好不好!
“谁说我不看了!”白娉婷不甘心的喊回去。
“白小姐,那您快请坐吧!”护士连忙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对她微笑着说。
“谢谢……”白娉婷慢吞吞的走过去,面露犹豫。
始终没有开口,只是用狭长眼眸盯着她的郁祁汉,这会放下手里的钢笔,不耐的说道,“确定看就坐下,不看就出门右转,换下一位!”
他此时的面色就是位严肃的医生,似是都未曾见过她一般。
坐就坐!
白娉婷一屁股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力道大的尾骨都有些震的疼,但她不表露出来的气昂昂梗着脖子在那,绝对不能输阵。
郁祁汉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瞥向旁边站着的护士,淡淡出声道,“小吴,你先出去吧,顺便把门关上,没我的吩咐不用进来。”
“是,郁医生!”护士言听计从的立即领命。
颔首后,白娉婷的目送里看到护士转身的朝着办公室外走,然后如同他所交代的那样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咔哒——”
当门板闭合声音传来的那一瞬,白娉婷头皮恶狠狠的一麻。
。。。
番外《转身爱上你》006,一丝悸动(。com)
关门,为什么要关门……
白娉婷看着已经紧紧闭合的门板,回过头来,就对上了一双狭长的眼眸。
她指尖轻跳了下,默默吞咽了两口唾沫。
郁祁汉将之前放下的钢笔拿起来,打开就诊本,笔尖抵在纸张上面,抬起眼眸的淡淡看向她,开口吐出了两个字,“姓名。”
“那上面不是有!”白娉婷顺手抱了抱肩膀。
“姓名。”郁祁汉重复的问,声音沉沉。
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他声音里透出的压迫感直面而来,让人透不过气来。
“白娉婷……”她几乎下意识的就乖乖回答,又很懊恼。
“年龄。”郁祁汉继续问。
“二十五。”白娉婷继续回。
“哪里不舒服?”郁祁汉抬了抬笔尖,视线再次落在她脸上。
“心脏!”白娉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费劲跑来挂心脏科的专家号,能是哪里不舒服,这不很显然易见么!
“具体的症状有哪些?”郁祁汉完全公式化的医生询问。
白娉婷撇了撇嘴,还是将难受的症状老老实实描述了一遍,等她正想询问自己情况时,对面的郁祁汉忽然放下了就诊本和钢笔起身,绕过了办公桌。
看着立身在眼前的挺拔身影,她往后躲了躲。
“你要干嘛?”
郁祁汉瞥了她一眼,“去那张病牀上躺着。”
白娉婷顺着他微抬下巴的方向,看到窗边摆放着的一张白色病牀。
“为什么?”她皱眉反问。
“看病。”郁祁汉说完,率先转身走向病牀。
见他拉开椅子的坐在那,一副等待病患的模样,白娉婷踌躇的起身过去,在他严肃的目光下,哼哧哼哧的爬上了病牀,半躺在上面。
刚躺上旁边的醇厚男音就响起,“把衣服脱了。”
“为什么要脱衣服!你不安好心!”白娉婷顿时坐起来,瞪圆了眼睛的指控。
“白小姐。”郁祁汉淡淡一笑,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的说,“我是你现在的就诊医生,你挂的是心脏科,又说有心绞痛、心慌等症状,我需要先给你做个最基本的心率检查。”
“……”白娉婷怀疑的看着他。
郁祁汉脸色说变就变,声音也很凌厉,“如果你不愿意,现在可以立即出去,我看病的时间很宝贵,外面还有很多病人在等。”
现在虽已是进入夏季,但还没到盛暑的时候,加上这两天下雨天气变凉,她在t恤外面套了件厚实的牛仔外套,若是根据常规检查来说,的确需贴身听才行。
而且白娉婷被他说的,连她都几乎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了。
看着他手里拿着的听诊器,她慢吞吞的从领口一颗颗解着扣子。
明明是在医院,办公室都是入目的白色,可在他面前她却没有一丝面对医生就诊的感觉,反而很是尴尬,而且总觉得有种疑似暧、昧的氛围。
白娉婷解开外套后,往两边咧开的给他。
“脱掉。”郁祁汉见状后,只是说了句。
她不禁瞪眼,却在对峙了几秒钟后,还是妥协的将牛仔外套给脱了下来,只留有一件薄薄的t恤衫,咬着嘴唇的在那看他。
郁祁汉也不含糊,直接握着听诊器从衣摆下面探进去。
他的手指,好冰……
白娉婷在心里不停催眠自己,他是个医生,千万不要大呼小叫,要正常表现出淡定来,只是身子控制不住的愈发僵硬起来。
郁祁汉腰背欠身的坐在那,面上的神色严肃,狭长眼眸却不留痕迹的划过一抹轻芒。
握着听诊器的手指,往外扩张了一些。
感受到变化,白娉婷立即挣扎,“你……”
“别动!”郁祁汉沉声呵斥。
“我……”她张了张嘴。
“嘘!别打扰我看病!”郁祁汉比方才声音还要沉。
白娉婷要抬起的手被他给按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