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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政府,我又叫秘书打听一下,金礼辉的媳妇在杭城卖衣服赚了不少钱。两口子因为钱的事闹矛盾。无法调节只能离婚。有意思的是,金礼辉的儿子和儿媳妇跟金礼辉的媳妇,不认他这个爹了。”
“噗!”三娃跳一杯柠檬水,喝一口,全喷出来,“真的假的?!”,
更生笑道:“我比你还惊讶。亲爹和继母离婚,不跟亲爹跟继母,估计也是个眼里只有钱的东西。”
“这种人,哪天他继母不能赚钱了,多半是被他赶出去。”大娃道,“真这么做,早晚会得报应。幸亏刘萍姑还有点脑子,跟金礼辉离婚了。”
宋招娣:“刘萍那人不吃亏,当初她和金礼辉的第二个孩子流掉,看她的做法,我就猜到金家人再欺负她,她当时不离婚,也会闹得金家鸡犬不宁。换成金礼辉受不了她,提出离婚。”
“婚姻这事啊。”二娃道,“女方好的,娘家不像样,娘家像样的,女方有缺点。我觉得我还是不结婚的好。”
钟建国眉心一跳:“不结婚没孩子。”
“谁说的?”二娃道,“我认识一个设计师,法国人,人家就是找的代孕。娘,咱们国家有代孕吗?”
宋招娣:“咱们国家不适合。早些天我和你爸聊过这事。”看一眼钟建国,“其实有一点我没说,外国也反代孕,但外国是资本控制,所以,现在还是合法化了。
“如果咱们国家也合法化,那很多女人都会沦为生子工具。比如偏远地区,生活贫困的女人,有可能人生最好的十多年都在不停的生孩子。再说现在国家还搞计划生育,恨不得你们都不生。”
“赶明儿再找个女朋友,叫你女朋友生。”大娃道。
振兴忙说:“你别净出馊主意。生了孩子还不娶,你想让二娃当人渣啊?”
“你情我愿,还渣吗?”宋招娣反问。振兴缓缓摇头。宋招娣又说:“不过,想找到这样的女朋友,二娃,比你娶媳妇还难。在国外长大,因为喜欢这边而回来定居的姑娘,你跟她说,不结婚,还让人家生孩子,人家有可能会同意。”
钟建国:“外国华人就不是炎黄子孙了?”
“有些姑娘觉得两人是男女朋友的时候,逢年过节,她想去哪儿去哪儿。一旦结婚了,得应付七大姑八大姨。咱家是没有,但二娃有六个兄弟。”宋招娣道,“还有大姨,大伯,远房姑姑,比如刘萍。人家一听咱家这么多人,肯定怕嫁给二娃。”
钟建国不假思索道:“男主外女主内,娶了老婆就是为了操持家里。她连我们,你的近亲都懒得,懒得应付,这种女人长得再好,学历再高也不能娶。”
二娃下意识看一眼宋招娣,见她翻个白眼,没有堵他爸,觉得宋招娣可能懒得搭理他爸,十分想笑:“爸,您说的对。所以我就想找一个,有自己的工作,还能兼顾家里的女人。她上班不需要赚多少钱,干几天不想做了也没关系。闲在家里,请个保姆给我们洗衣服做饭也行。但就这样也不好找。”
“我听小方说,你之前谈的那个就挺好。”钟建国道。
二娃:“她有事业心,是挺好的。但她拍一部戏,经常两三个月不归家,她想兼顾家里,除非有个分/身。再说她以前演配角,早些天开始演主角,跟男演员亲亲我我,你受得了?”
“这个绝对不行,不行!”钟建国沉吟片刻,“廉蕊那丫头性子不好,要是换成廉慧就好了。”
宋招娣瞥他一眼:“廉慧快结婚了。”
“这么快?”钟建国转向宋招娣,“我记得你跟我说,廉慧又和她男朋友分手了,刘萍都快愁死了。”
宋招娣:“那是三个月前。”
“这么久了吗?”钟建国揉揉额角,“日子过得真快。不对,怎么三个月就结婚?”
二娃笑道:“廉叔叔受够她了。早些天给她安排个相亲对象,廉慧觉得人家长得不丑,三观和她差不多,脑袋一抽就领证了。元旦办婚礼,我是伴郎。”
“你还敢往廉家跑?”振兴问,“你的胆子还真大。”
二娃反问:“我为什么不敢?就凭廉蕊?哪天我发现她身上的闪光点,想和她结婚,也得跟她签婚前协议。”
“那还能做夫妻吗?”振兴道,“我要是敢和静静这么说——”
柳静静转向振兴,继续说。
振兴猛地咽回去。
二娃笑了:“你是你,我是我。我不签,她跑到公司帮我管账,你们再想去港城玩,我叫秘书帮你们买机票,秘书也不敢去给你们买。”
“二娃的秘书给你们买了机票,去财务那里报账。”宋招娣解释一下。
振兴忍不住叹气:“真麻烦。我一直以为咱家大麻烦是大哥和更生,你会是咱家第四个结婚的,现在看来你才是老大难。”
“唉,娘说想要日子过得好,必须精打细算,像经营公司一样经营家庭,否则,一着不慎,就会闹到咱们兄弟老死不相往来。”二娃道,“我一直以为娘夸张。因为廉蕊,娘叫我做选择,我考虑好几天,才理解娘以前说过的话。”
大娃:“现在理解我了吧?”
“我和你不一样。”二娃白了他一眼,“你一个月工资几百块,买了房,穷的叮当响,女人愿意嫁给你,除了看中你这个,也没别的选择好不好。”
更生“扑哧”笑出声:“钟少校,你也有今天。”。
大娃朝二娃腿上一脚:“滚!”
“谁稀罕跟你坐一块。”二娃站起来,“更生哥,不要笑大哥,你也一样。”
笑声戛然而止,更生深吸一口气:“一样?那我明儿就叫人去你那儿查消防,后天去查你们公司的账,大后天查——”
“我错了,我错了。”市政府的人三天两头过去,没事也能整出事,二娃忙说,“对不起,更生哥,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三娃突然开口:“哪个他们?”
“大哥和,和自立哥。“二娃道。
宋招娣:“更生,给自立打电话。”
“娘,我错了。”二娃慌忙说,“这次真错了。”
学做菜()
宋招娣淡淡地看了二娃一眼;站起来:“吃饭不?”却是对钟建国说。
钟建国点点头;撑着沙发站起来。
宋招娣下意识伸出手。
钟建国抓住她的手起来;忍不住抱怨:“坐的腰疼。”
“除了春节;爸今年好像都没怎么休息过。”二娃道;“您再不休息;今年就没时间了。等到阳历年;你今年的假期可就清空了。”
宋招娣:“你爸知道大娃和三娃十一能回来,上半年就没敢休息,把假期攒到现在。赶明儿自立回来;你爸再休息几天,今年就没了。”
“爸能休息几天?”三娃好奇。
钟建国:“这次十天,我休假名义也是疗养。”
“那爸爸去不去帝都检查?”三娃问;“你去的话;等我和大哥回去的时候,咱们一块。”
钟建国摇头:“不用;早几天在这边查了。去洗洗手吧。灿灿;炎炎;跟叔叔们一块洗手吃饭。”
“唱歌的别关啊。”炎炎知道钟建国在家;他爸爸和他大伯都得听钟建国的;所以说话的时候看着钟建国。
钟建国点点头。炎炎跑向二娃,抓住他的手:“二伯;我和你去。”
“振刚,我觉得你可以再生一个。”二娃笑看着振刚说。
振刚张嘴想说话;看到灿灿拽着二娃的另一条胳膊:“你以为他们真喜欢你?他们是喜欢你给买的蛋糕。”
“灿灿;炎炎,你们喜欢我,是因为我给你们买蛋糕吗?”二娃问。
两小孩不约而同地摇头,异口同声:“才不是!”
二娃冲振刚挑一下眉:“要再说一遍吗?”
“别吵吵了。”钟建国知道他如果不打断,几个儿子你一句我一句,能叨叨到晚上,“赶紧去洗手。”
灿灿拽一下二娃:“快走,爷爷发火啦。”
二娃踉跄了一下,险些撞到三娃。
钟建国见状,直皱眉,转身对宋招娣说:“你昨晚还说自立和肖蕴没回来。他俩再回来,咱家唱大戏都不用找观众。”
“自立回来,他们反倒能老实点。”宋招娣看见大娃和更生也出去,“肖蕴有点严肃,他们可不敢当着肖蕴的面胡闹。”见勤务员小方拉桌子,薛琪和柳静静摆板凳,“赶明儿得买一张折叠桌,再买几把折叠椅。”
柳静静:“确实得买。哪天咱家的人都聚到一块,大人小孩,还有小方,得二十号人。二娃、大娃和更生再结婚,再有个孩子,咱家拍全家福都得离远点照。要是离近了,站在两边的人都照不进去。”
“说的好像三娃已经结婚了似的。”宋招娣正想说,她说的不错,突然想到她把三娃漏掉了。
柳静静笑道:“三娃只是还不懂爱。改天开窍了,就该把——”往外面看一眼,见三娃还没进来,小声说,“把沈影带回来。”
“但愿他这次回去能开窍。”宋招娣说着,想到三娃二十七岁了还没开窍,忍不住叹气,随即又想笑。
钟建国好奇:“你笑什么?”
“笑他光长年龄不长心。”宋招娣说。
钟建国听她这么一说也想笑,见三娃进来,收起笑容:“咱们也去外面洗洗手。”
九月底,翁洲岛上还很热,直到大娃和三娃回去都没转凉。然而,二十天后,自立和肖蕴回来,岛上已是深秋,和京城那边温度差不多。
回来的路上,自立跟肖蕴说:“咱们这次能回去过十来天,保守估计我得吃胖五斤。”
“哪有那么夸张。”肖蕴微笑着说。
自立笑道:“要不要打个赌?”
肖蕴沉吟片刻:“不堵。我婆婆是你娘,你比我了解她。”
“我昨天晚上给娘打电话,说咱们今天下午到。”自立说,“如果我没猜错,今天晚上一定是老母鸡汤煮面条。明天早上吃的简单,晌午肯定有螃蟹。现在正是吃蟹的季节。晚上肯定有鱼汤。后天——”
肖蕴忙问:“还有?”
“排骨汤,猪脚汤,老鸭汤,羊肉汤,指不定还有老鳖汤。”自立道。
肖蕴艰难地咽口口水:“老鳖?”
“对的。”自立道,“我有一次回来多过几天,就被我娘喂肿了,还说我瘦。”
肖蕴不太信:“有这么夸张吗?”
“回头你婆婆叫你喝汤的时候,你可别说不喝。”自立先给她打预防针。
饶是如此,肖蕴还是不信。然而,当晚吃的老母鸡汤煮面条,第二天晌午红烧肉加螃蟹。晚上是鲈鱼炖豆腐。第三天晌午是清炖甲鱼。肖蕴算是服了。看到甲鱼的小爪子,她身上也起起鸡皮疙瘩。
薛琪见肖蕴迟迟不吃,很好奇:“你怎么不喝汤?”指着她的碗。
“我不太喜欢吃甲鱼肉。”肖蕴指着碗里的一条腿。
自立坐她旁边,见她脸色不对,想问她是不是病了,忽然一想,把甲鱼腿夹走,给她夹一块甲鱼壳周边的软骨,“这个好吃。”
肖蕴松了一口气,夹一点点塞嘴里,有些意外:“是挺好吃的。”
“你怕吃这个?”宋招娣看出来了,“那咱明儿不做,改做牛排。”
灿灿连忙说:“奶奶,我喜欢牛排。”
“我也喜欢牛排。”炎炎奶声奶气道。
宋招娣见他俩喝的满嘴油,还惦记别的:“明天正好是周末,叫你爸你妈做。”指着一直放在冰箱上面的钱盒子对振兴说,“多买点,再给他俩炸点牛肉。”
“我最喜欢炸牛肉啦。”灿灿忙说。
炎炎嘴里塞得满满的,没法说话了,使劲点点头。
“你爸他们兄弟几个小的时候,家里没什么吃的,整天惦记着吃。”钟建国纳闷了,“咱家现在可从没缺过吃的,你们怎么就这么馋?”
灿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会儿才想到:“奶奶做的好吃。”
“就凭这句,给你们炸一碗。”宋招娣笑着说。
肖蕴不太会做饭,和自立在单位的时候,因两人工作忙,经常在食堂里吃。偶尔做饭,也是她洗菜切菜,自立来烧。
上一次来钟家,肖蕴和自立还没结婚,宋招娣又不叫她做,肖蕴就没进厨房。当时她也没在钟家待几天,就回帝都了。
肖蕴和自立结婚前一晚,裴玉玲曾和肖蕴聊过,嫁给自立以后要孝敬公婆,她是长嫂,弟媳妇做错事,也不要跟她们计较等等。
回来的前几天,肖蕴嘴上说她想学炒菜,叫自立教她。其实是怕到了钟家,她连番茄炒蛋都不会,宋招娣告诉她妈。以致于从前天晚上开始,肖蕴就去厨房帮忙。然而,做的最多的就是递双筷子递个碗,或者递一把刀。
今天吃过早饭,听说宋招娣真要炸馒头炸牛柳,肖蕴觉得简单,就对宋招娣说:“娘,你跟我说一下怎么做,我来做。”
“你做?”宋招娣真不是看不起她,“挺麻烦的,你先学着点,赶明儿再做。”
肖蕴想说,不就炸馒头和牛肉,丢油锅里不就炸了。话到嘴边,想到面前的人是她婆婆,自立最尊敬的人之一,把话咽回去,笑着说:“好的。”
振兴买牛肉回来,宋招娣就先腌肉,肉腌好,把馒头切成小块,裹上蛋液放在有过里煎。随后才问肖蕴:“你们在家也这么吃?”
“没有。”肖蕴实在不想承认,看一眼旁边案板上还没腌好牛肉,试着问:“您平时也这么做?”
正在手指牛排的振兴说:“不常吃,十来天吃一次。”
“十来天?!”肖蕴惊讶,她以为振兴说一两个月,“你们不嫌麻烦?”
宋招娣:“的确挺麻烦,所以都是周末大家一起做。其实也是因为家里人多,如果家里只有我和你爸,做一点够吃两顿的,他什么时候想吃,我什么时候做。”感觉有人进来,抬头一看是自立,手里还拿着馓子,“该没了吧?还是大娃和三娃走的时候我做的。赶明儿你们回去,我再做点,和青菜一块炒,可以当菜也可以当饭。”
自立把剩下一半馓子给肖蕴:“娘,我来做吧。”
宋招娣把锅铲给他:“咱们晚上吃什么?”
肖蕴险些被馓子呛着,忙说:“娘,还没到晌午呢。”
“晚上吃清淡的。”自立笑着道,“晚上我来做。娘,你明天可别再煲汤,连着喝三天,还继续喝的话,我们都得喝上火。”
宋招娣:“我也没打算炖汤。”眼角余光注意到灿灿和炎炎跑过来,“还没做好,你们再写一篇字,就可以吃了。”
“我闻到香味了。”灿灿仰头说,休想骗他。
宋招娣:“那是刚下锅,离熟还早着呢。”不待他开口,又说,“你们不听话,做好也不给你们吃。”
灿灿连忙拉着炎炎回客厅。
馒头和牛柳做好,宋招娣只给他俩盛一小碗。剩下的全放柜子里,留着晌午吃饭的时候大家一起吃。随后就开始做饭。
振刚下班回来,饭菜已摆上桌。肖蕴看到钟建国动筷子,连忙拿起筷子夹馒头片,尝尝味道怎么样。虽然有一点点凉了,却超出肖蕴预料,很好吃。
饭后,自立和肖蕴上楼睡午觉,到房间里,肖蕴就说:“咱们回去也做馒头吃。”
自立心中一动:“我不一定有时间。”
“我学会了,我做。”肖蕴说着,从兜里翻出一张纸。
自立仔细一看,正是灿灿的练习本,上面用铅笔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