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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阿爹你偏心!歌儿也笑你了,你怎么不说她?”沈立故意斤斤计较。
扯到自己身上来了,沈歌连忙圆场,手快的夹了一只鸭腿放进沈立碗里,乖巧说道:“兄长来吃一只鸭腿,补补身子。”
沈立眉头一挑,鸭腿……能弥补腿短的缺陷么?
沈歌一低头,发现碗里几只光溜溜的大虾,正疑惑间,又一只大虾放进她碗里来。只见时问青神情专注剥虾,满手都是油渍,剥得虾自己一块也没吃,全给了沈歌。
“相公……”
“娘都说了,吃饭吃个痛快。别说话,给我使劲吃。”
“……好。”
房间里灯光温暖,香味四溢,时而传出一两声欢笑声,在诉说着团圆的美好。
晚饭过后,时问青被沈放和沈立拉去了书房。几人都喝了些小酒,微醺,男儿家在一起总是有话说的。沈歌则跟着红梅留在饭桌前,母女俩说了些体己话,约在巳时方才往院子里走。
走在半路上,沈歌很好奇他们三人会说些什么话,便蹑手蹑脚准备去往书房。
去往书房的一小截路上没有掌灯,漆黑一片,沈歌对相府并不熟悉,只能黑灯瞎火的乱摸。
“夫人,奴婢瞧小姐好像看淡许多,没有再为之前的事焦虑忧心了。”一个丫鬟低着声音说道。
夫人?不就是红梅娘亲吗?这才刚刚分开,她也来书房?
“是啊,我看歌儿开朗许多。既然如此,前尘旧事,就不要再提了罢。问青他……也是个好男儿,歌儿嫁给她,不会亏的。”
后面一句果然是红梅说出的话,语落后还余了一声叹息。
“说到底,并不是小姐的错,都怪那宁大公子……”
“阿青!不可再提了!”红梅低声吼道,探头看了看不远处依旧亮着灯的书房,“回房吧。”
阿青小声应道:“是,夫人。”
沈歌躲在走廊里,对话听了一大半,满肚子疑惑,宁大公子是谁?犯的错又是什么?
怀揣着这些疑问,她按原路折返回去,一路上手指摩挲着袖间的手绢仔细思虑。
宁大公子……会不会就是手绢上所属意之人?
第32章 酒后失态()
昏黄的灯光洒在手绢上,沈歌双手撑着脑袋,盯着手绢若有所思。
门外响起吱呀声,时问青脚步微晃走了进来,带着淡淡的酒气。沈歌见状,连忙收回手绢,倒了杯茶水给他,“来,相公,醒醒酒。”
“好媳妇儿。”他咧嘴一笑,身体虚晃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嘴里还道:“这酒,怎么味道怪怪的?”
饭桌上,三个大男人推杯换盏的,来往饮酒不下数十杯,都醉醺醺的。
沈歌还从来没有见过时问青喝醉酒的样子,他趴在桌子上,眼睛微眯,嘴里念叨叨的不知道再说什么。
“这哪里是酒?明明是给你醒酒喝的茶水。”一边说着,一边去拉时问青的手臂,想要把他往床上拉。谁知,时问青居然娇羞一笑,假意拍打着沈歌,娇滴滴说道:“媳妇儿好心急,人家都还没准备好呢。”
“……”沈歌动作一顿,如果这个时代有手机的话,她一定会把时问青喝醉后的样子拍下来,然后发到什么美拍快手抖音,估计稳稳的人气担当。
“媳妇儿你轻点!”
高大的身躯沈歌根本拉不动,只好连踢带踹让他自己往床的方向走。兴许是力道有些大,时问青不禁轻呼出声,沈歌额头一黑,狠狠捏了他一把:“自己给我躺床上去!不然睡沉了你可就得在地上躺一晚上。”
“媳妇儿你好凶啊。”
沈歌索性放开他,任由他站在原地东倒西歪,双手一叉腰说道:“动作麻利点!”
“唔,不要……”
时问青哭丧着脸,突然来个大鹏展翅,一把将沈歌抱在怀里。不仅如此,还抱着她不住往后退。
“诶诶,你干什么?”沈歌大叫出声。
他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道:“我们都成亲两个月了,一直都没有同房。今晚月色正好,良辰美景,媳妇儿何不跟我共度春宵?”
来不及等沈歌回答,时问青已经压身而上,紧紧把她抵在身下。喝醉酒模样如同一个撒娇的孩童。
鼻子痒痒的,他已凑近来低低浅浅的轻嗅。
沈歌双手抵在胸前作防护状,抿紧嘴唇,双下巴都显了出来,“你你,赶紧起开啊!小心我一个回旋踢,命中你的要害!”
“要害?要害是哪里?媳妇儿告诉我一下。”时问青享受着此刻,娇妻在下,体香味自觉飘入鼻间。
沈歌气的牙痒痒!双手用力反抗,却反被他一把钳住。
“流氓,放开我!”
时问青吃吃一笑:“为夫什么都没做呢,倒还成了流氓?媳妇儿……我好热啊。”
她微愣,一句话不自主问了出来:“哪儿热?”
接着传来时问青低声的笑,他一手交缠上沈歌的手掌,与她几经摩挲,鼻子更是在她颈部嗅来嗅去,靠近她红的发烫的耳垂道:“为夫不知道,媳妇儿你自己摸摸……”
他强而有力的手掌竟然指引着沈歌往下探去!
沈歌的脑子在一刹那炸开,慌忙收回手,嘴里嘀咕着:“不行不行不行!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休要诱惑我,休要诱惑我……”
“嗯?”时问青睁着一双蛊惑人心的眸子,直直勾着她,“什么不行?为夫身体不错,一晚上都行的。”
啊!
沈歌仰天长啸,以后千万不能让他喝酒,哪怕一滴也不行!
第33章 不喝酒了()
时问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巳时。脑袋晕晕的,微微一侧,看见旁边蜷缩着身子抱成一团的沈歌还在美梦中,静美的侧脸风光无限,心里一暖。
突然,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总感觉屁股下面凉飕飕的,伸手一摸,果然,他……光着身子!
连一条亵裤都没有!
时问青脸一下都绿了,再掀开被子看沈歌,衣裳完好,只是胸口前有撕扯的痕迹,她还拿手紧紧护住。
什么情况?
他的衣服裤子全扔在了地上,全身上下没有一件能遮点的东西。趁着沈歌还在熟睡之际,赶紧一咕噜跳下床,却不料动作太大,惊醒了沈歌,她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睛嘀咕道:“搞什么?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
她醒了么?时问青僵在原地,不敢发出声响,生怕她起身看见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
接着又是平稳的呼吸声,沈歌又睡着了。
时问青松了口气,蹑手蹑脚穿好衣服,他发现胸前还有几个指甲的划痕。
昨儿晚饭的时候,喝了些酒,后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臭丫头,不会趁他醉酒迷糊之际,对他伸了魔爪吧?不然,他怎么会一丝不挂?
走到床前,轻手捏住她的鼻子,在她蹙眉将要睁开之际,又立马放开。如此反复,沈歌终于被折磨醒来。
一睁眼便是沉着张脸的时问青。
“你……醒了?酒醒了没?”开口便是问这句,沈歌不自觉往床里面缩了缩,一副警醒的模样。
想到昨晚被无故调戏,沈歌脸就一阵通红,跟抹了胭脂似的。
见她那样害羞的神情,时问青更加笃定,她昨晚上一定是吃自己豆腐了!
“说,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他脱掉鞋子,跳到了床上,一把掀开被子,直视沈歌问道:“为什么我会一丝不挂?而你却衣裳完好?”
一……一丝不挂?
她小心翼翼问:“相公你喝醉了酒的事情,什么也不记得了?”
时问青重重点头,如同告状的小屁孩,正在讨要说法。
空气中一静,两人相互对视,明亮的眸子各自映照出对方的模样。
正当时问青沉溺在无尽的漩涡里时,沈歌突然捧腹大笑,指着他好一阵嘲笑道:“你……哈哈,相公你昨晚跟发情的公牛一模一样……”
“……发情的,公牛?”他越来越迷糊,沈歌强忍住笑意,好几次跟他解释都憋不住而笑场。
“对啊!相公你昨晚可扭捏了,非要粘着我,说要抱抱要亲亲,还……”沈歌故意一顿,笑的肚子都疼了。
时问青有种不好的预感,哆哆嗦嗦问:“还做了什么?”
“你让我摸你,我不依,然后你就拉着我的手……反正咱们俩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你喝了太多酒,后来脑袋一栽就沉沉睡去了。”
时问青满脑子都是那句“你让我摸你,我不依,然后你就拉着我的手……”
眼神缓慢往下移,到小腹下面,他用眼神询问,都摸了哪里?
沈歌笑而不语,哼,你知道就好。
默默咽了咽口水,时问青不想再面对沈歌了,哪怕她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也不行再面对了。
一直都在努力塑造自己高冷的形象,好累。他在沈歌面前,已经丢尽颜面!
“其实也没事的,喝醉了嘛,可以理解。”见他一下子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样子,沈歌连忙安慰,没想到撒娇的相公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时问青轻轻摇头,不,她不懂。
其实还有件事,沈歌没有告诉时问青。那就是,他根本不是因为喝醉了才睡着的,而是被沈歌奋力一推,脑袋撞了墙,一时没爬起来。
因为喝醉后的时问青跟打了鸡血一样,任凭沈歌怎样推他打他,都无济于事,还是要往她身上贴。更过分的是,他脱掉自己衣服就算了,还想着扒拉沈歌的衣服。
所以,“砰咚”一声后,天下太平。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们去吃早饭吧。”沈歌道。
她倒是看得开,当作什么事也没有。
时问青叹道:算了,被自己媳妇儿吃了豆腐不算亏,他早晚会吃回来的!
“我这后脑勺好像肿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不……不知道。”
第34章 与兄对话()
早上走出院子的时候,碰见几个打扫卫生的丫鬟,看见沈歌和时问青并肩走出房门,都用了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相互交汇,微微抿唇一笑。
“她们在笑什么?”沈歌问。
时问青大摇大摆走在前面,耸耸肩道:“估计,是笑话我们起的晚呗。”
“不就是睡了个懒觉吗?”
他回头,意味深长:“但我们是夫妻。”
新婚小夫妻起的晚,自是惹旁人遐想。思及此,沈歌面上一红,再不敢正眼看丫鬟们。
沈立正在池塘边钓鱼,乘坐着小小凳子,旁边还放着个小案几,专门摆放着瓜果糕点茶水。沈歌与时问青对视一眼,兄长的架子摆的也忒大了点。
夏日将至,池水清澈见底,沈歌清清楚楚看见钓鱼的线被扔在了水底的石缝里,她诧异,这样还能钓?是学姜太公么?
“兄长,你这是做什么?鱼线好像都……”
她还没说完,沈立开口对时问青说:“妹夫,你去后院给我挖几条蚯蚓吧,我早上准备了三条蚯蚓,但是它们都跑掉了。”
时问青没意见,当即答应,提着个小铲子就往后院去。
池子边也没什么丫鬟,只剩下沈歌和沈立。沈歌还纠结着刚才的问题,碎碎叨又重复问了一遍。
“歌儿,你实话告诉我吧。”沈立收回故意放出的鱼线,他之前哪有挖过什么蚯蚓?只是一个把时问青支开的幌子罢了。
实话?莫非……兄长知道了什么?
沈歌心里一沉,不敢多说一个字。
“跟你相处了十几年,作为你的兄长,你什么样的我还不清楚?”他继续说,沈歌只暗暗道:完了完了,兄长一定是察觉到她是个假沈歌,不会把她赶出沈府吧?
“我……”
“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或是他威胁你了?”沈立话锋一偏,出乎意料的转折闪了沈歌的小腰,她眉梢一挑,不解问道:“兄长为何如此问?”
“切!”沈立得意道:“出嫁的时候,你说过明明就不属意于时问青,可家宴上还一脸甜蜜唤他相公?歌儿,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没……没有威胁我。”
“其实,时问青挺好的,若不是惹上麻烦的案子,说不定他现在已经是朝堂上的高官了。”沈立叹道,可惜世事无常,无法重来。
沈歌听见很多人在她面前说起案子这个词,如今沈立一提起,她更是好奇,张口问道:“兄长可否再给我讲讲,当年的案子?”
咦?歌儿不知道?此事在京城可是闹的沸沸扬扬,莫不是时间一久便忘了?
沈立也没多想,权当她记性不好,于是耐心给她讲了一遍:
当年的时问青正值成年,意气风发,是个风流才子。再加上其父是宫里当红的太傅,于是他成了京城里出了名的富家公子哥儿。
他也曾才华横溢,博闻强识。
当时通过皇上亲自监考的殿试,有着锦绣一般的前程,时问青成为了人人眼中的幸运儿。
第35章 当年案子()
可是在皇上下达圣旨封他为状元的第二日,就传来了他在皇宫调戏宫女不成,便狠下毒手杀害了宫女,还将其推入池子里的案子。
正好那宫女不是别人,是皇后娘娘自小一同长大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案子一发生后,皇后大恸伤及肝火,一日之间病倒。
皇上震怒,当下取消了时问青的状元之位,还责令他此生不得入朝为官。至于时问青的父亲时天明,辅导几位皇子有功,不应受其子牵连,便网开一面,宽恕了他。
自那时起,时问青三个字成了京城里的笑话,而他本人,也因此性情大变,成为了吊儿郎当的街头小混混。
故事听完,沈歌一阵感慨,但她很不解,既然时问青在京城里早已臭名远扬,为何沈家父母还要把她嫁过去?
“阿爹从小便教导我们,勿以恶小而为之,说的就是这个啊。听说那宫女死相极其悲惨,身中数刀,刀刀致命,后又沉尸池底,哎!”
沈立说到此事连连摇头。
“既然他那么坏,阿爹为何还要把我嫁过去?”沈歌甩出一个白眼,莫不成,她是沈家捡的女儿?
沈歌的问题一出,沈立眸子一痛,转眼看向别处:“阿爹的心思,我们怎么能猜得透?”
他刹那的异样逃不过沈歌的眼睛,眼里微微的刺痛,像是有一段不想被提起的往事。既然沈立没有主动说起,想必此事后果严重,并非寻常小事而已。
沈歌兀自叹息,不知这身体的主人还有多少秘密等着她去挖掘?
突然想起昨晚偶闻红梅的话,她问道:“兄长,咱们这京城里,有几个姓宁的大户人家?”
“大户人家不就只有咱们隔壁的宁国公府么?歌儿你想做什么?”沈立狐疑问。
沈歌露出俩洁白的大门牙,笑嘻嘻道:“无事无事,我就问问而已。”
刚好时问青挖了几条活蚯蚓过来,放在一张手帕上,扭动的身躯灵活不已。他把蚯蚓递给沈立,后者接过立即栓作鱼饵,只听的一声落水声,鱼竿沉入池子里,荡起的涟漪一层层散去。
“媳妇儿,我们去街上走走吧。刚才听出府的丫鬟们说,街道上正举行什么活动,要不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挖蚯蚓的时候,他听见廊子里路过的厨房丫鬟买菜回来说,街上好像举办了个什么美食比赛。
“真的?”沈歌一听拍手叫好,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两个喜爱玩乐的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