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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闲看了看,实在是无聊,摸摸肚子有些空荡荡,沈歌寻思着兜里的银子勉勉强强能吃一顿饭。
方才从街道一头走过来的时候,看见有一家叫做渔人坊的酒楼,老远就闻见飘着的鱼香,想起那味道,沈歌有些嘴馋,便循着来时的路返了一遍。
街头正是那家渔人坊的酒楼,酒楼的牌匾是极好的,闻着味儿嘛也是菜品中的极品啊,可怎么就……顾客稀少呢?
酒楼除了一两桌的客人外,其余便是空荡荡的了,沈歌在酒楼外停留片刻,楼里的小二看见来了生意,立即兴冲冲跑出来,咧出雪白的牙齿笑道:“客官里面坐,客官几位啊?”
沈歌撇撇嘴,难道她一个人来的不明显?
“渔人坊?全是鱼肉吗?可有什么特色菜推荐的?”
“我们酒楼基本都以鱼肉为主,不过还是有其他肉食菜的,像鸡鸭兔肉都是有的,客官你先看看咱们的菜单吧。”
第198章 渔人坊命案()
“也好。”
酒楼里食客不多,氛围还是不错,一楼除了有餐桌以外还有别样的景致,例如小喷泉。
周围是花花草草镶边的小花坛,最中心是一个圆形的小台子,小台子外面是连接小花坛以及外道的小道,倒像是准备给那些女子跳舞供食客们作乐的。
“客官,这边请。”
小二一路带着沈歌来到小喷泉正前方的餐桌,另外两桌客人在她左右手约三四桌的距离,大堂里显眼的就是她这一桌了。
沈歌行动拘谨起来,看了看前方挂着的木牌菜单,约莫着兜里银子的承受能力,点了一个孔雀开屏清蒸鱼和剁椒鱼头。
小二连连道好,说了句请稍等便小跑至后厨去报道了。
除了刚才说到的喷泉,渔人坊三面的窗子前都挂着风铃,经微风一吹,就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沈歌难得称赞,看来这家酒楼不光名字取得好,连景致也很独特,在京城里面算得上是一流酒楼了。
远远就看见小二踏着轻快的步子,手端美食而来,一样样放在桌上后,做了个请的姿势道:“美女客官你请慢用。”
沈歌一乐呵,吃吃笑了两声。
第一道孔雀开屏清蒸鱼,如果用一句现代话来说,那就是360度无死角。何谓孔雀开屏?就是用刀从鱼背往鱼腹切到鱼尾处,中途绝对不能有一点点切断的痕迹,可见厨师手艺高超。
第二道剁椒鱼头嘛,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望着盘子里满目的碎小红辣椒,不禁让人开胃。
“诶小二,我冒昧的问一句,依我看你们酒楼里菜色不错,氛围在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可是为何却顾客稀少?”
要是在其他小二面前问起这个问题,恐怕连饭也不给她吃,直接派人撵她走了。毕竟顾客稀少是件不好的事情。
而这小二却没有斤斤计较,听见沈歌的问题后,他微微一叹,现在也没其他的客人,索性就坐下来道:“哎,此事说来话长。诶这位客官你并非京城人氏吗?”
“为何如此问?”
“这位客官,实不相瞒,我们老板这酒楼里啊,曾经出过一桩命案。那日正值中午,食客们多得很,这跳舞的台子上一个舞女跳着跳着,突然就倒下了,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那以后,楼里的生意就一日不如一日。”
“舞女自己倒下就死了?”竟然出过命案?沈歌望向小喷泉中央的台子,上面已经蒙了灰尘,想必没有舞女再愿意献跳了,“可有找过官府?官府调查出来凶手了吗?”
小二撇撇嘴,很显然对于官府的办案不是很满意。
他指着柜台前的酒楼老板说:“喏你看,我们老板因为此事还跟老板娘和离了。”
“这又是为何?”一桩命案竟然扯的夫妻和离?沈歌怎么想也想不通。
小二压低了声音,又凑近沈歌身体几分说道:“我们那老板娘也是个苦命的人,她年纪轻轻便重病缠身,尤其在酒楼出事那段时间,她病害的很厉害,每日要靠重金买的药材续命。老板呢,要给舞女的家人赔银子,楼里生意也不好。更有外界的舆论压着咱们酒楼,老板娘为了不拖累老板就要和离,还拿上吊来威胁他,最后老板迫不得已就答应了。”
第199章 男配宁修啊()
原来竟是这样一场凄美的爱情故事?
听完后难免会有些感伤,沈歌又好奇命案的处理结果,问过小二后,他道:“那府尹张大人从来都不是一个耐心查案的主儿,听闻我们渔人坊有案子后,就差人前来说只要我们老板肯舍得花银子就一定会有个好结果,可是最后命案却不了了之,我们老板也整日颓废荒废着。”
“府尹张大人?可是那位张合大人?”
小二点头算是默认,沈歌不免气愤起来,她早知道张合是个势利眼的家伙,可是没有想到,居然已经无视王法到这种地步!酒楼老板拿银子消灾的行为完全可以理解,人人都为自己嘛,但是张合这……就有点让人难以接受,还差人前来吩咐?
“案子怎么能不了了之?京城里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当官的,难道你们老板就没有再上访吗?”
“再上访又有什么用?京城虽大,官员虽多,还不都是官官相护?我一个寻常百姓,没有财力和背景再去折腾了。”回话的不是小二,而是酒楼老板,他听见了沈歌和小二的谈话到前来,想起往昔日子,感慨不已。
沈歌正要说什么,细细一想,他说的也没错,同为一家自然是要官官相护。
“那个……老板我先干活去了。”见到老板小二有些害怕,看着他的脸色说了句后就匆匆离去了。
“姑娘,你怎么不吃啊?是这鱼烧的不好吃吗?那我让后厨重做?”老板问道。
沈歌摇摇头:“饭菜纵是再好吃,听过老板您的故事之后,怎么也没食欲了。命案无端发生在酒楼里,是任何人都不想的。可是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要还给死者一个公道,还给大家一个交代,可是官府……哎。”
说到老板的心坎上了,他面颊两边消瘦得很,肯定为这事日夜操心。而如今,妻子也和离了。
“算了,无法勉强的事情就不强求了。”半天老板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沈歌不知道怎么接话,会产生这种心理的人,一定是看的太透而又无可奈何吧。
沈歌低头吃着碗里的米饭,嚼在嘴里的鲜嫩鱼肉也觉得苦涩无味。
“诶宁公子,你也来小楼吃饭?这位……是令妹吧?果然长得国色天香。”老板说话间已然站起来,双手一拱道,面上带着勉勉强强的笑。
从外面走进来一男一女,男的英姿飒爽,女的柔情万种,听见老板说话,沈歌稍一回头,就看见宁修和一位女子缓步而来。
那位女子生的好看,眉眼间一盼一转,皆是柔情,沈歌连吃饭也忘了,回头便把目光停在那女子身上。
男子是宁修,至于这女子嘛……令妹?
微微对老板颔首,宁修扇动着手中的扇子,含笑而道:“时少夫人,好久不见。”
如果一本小说里要论起男主女主的话,沈歌觉得她跟相公就是男女主,宁修嘛,在她的剧本中充当是一个配角。
就是……这出场率有点太高了吧?心里对他倒没什么偏见,只是相府密道一事尚未解开端倪,对于宁修,沈歌心中怀抱着芥蒂。
第200章 我叫沈歌()
有贵客上门,加上宁公子的头衔,小二不敢怠慢,撵着小碎步急急跑来问:“宁公子请上座,小的这就给您上菜。”
渔人坊的生意本来就不好,好不容易来了位贵客,小二们怎么能不兜着?沈歌心里暗暗感慨,这就是差距啊!贵客上门连菜单也不给看,直接上招牌菜啊!
“无妨,宁某与时少夫人是旧识,就凑合着一桌吧。莞儿也在这里坐吧。”宁修已上前一步,不顾小二的招呼掀开衣角随意坐下,一旁的女子嘴唇一勾,道了声好,径直坐在了沈歌对面。
这下可就尴尬了,沈歌正夹菜的动作一顿,夹也不是,放也不是。
渔人坊食客稀疏,到处都是空空的桌子,怎么偏偏到她这桌来凑数?
思量了一会,沈歌放下筷子讪讪笑道:“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能再次遇见宁公子,真是……幸运啊,哈哈。”
能够让宁公子屈身凑桌的女子,京城中恐怕没几个,又闻眼前的女子被称作时少夫人,老板脑袋一转,想到了名声不小的时府。
她竟是时少爷的妻子?
回想起刚才的谈话,老板心中约莫有数,看这位少夫人是个正直的人,那么命案的事……
“方才进来的时候,听见老板连连发出叹息之声,不知少夫人与老板所叹何事?”宁修收好折扇,眉目间带着一股浩然之气,若是第一眼看见他这般模样,肯定会觉得他是正人君子了。
沈歌不喜欢拐弯抹角,便将和老板所谈的事全讲给了宁修,未及他发话,身旁的女子率先开口道:“怎会有这样不负责任的官员?”
“官场复杂,人心叵测,其中的关系又怎是我们能知道的?”宁修虽未在官场中混迹,可这么多年见见闻闻,其中的水有多深他一清二楚。忽又想到了什么,他将眼转向身侧的女子道:“差点忘了介绍,这是吾妹,宁莞。”
宁莞,名字真好听。
沈歌笑着点点头:“我叫沈歌。”
“我知道。”温温柔柔一句话,再看她举止走动间,还真是大家闺秀的典范。
桌上的清蒸鱼和剁椒鱼头,还没吃出个所以然,沈歌俨然已经没了胃口,那边宁修又招呼小二上了几个招牌菜,说是要大家一起好好吃个饭聚聚。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呢?
本想起身就走的,可沈歌看着满桌子的菜,又悄悄摸了摸钱袋子,长吁一口气,她能只给清蒸鱼和剁椒鱼头的钱吗?
“劳烦老板将命案的死者信息告知于我,可好?”宁修突然说道,宁莞和沈歌皆是诧异。
沈歌有心帮助老板,奈何她和相公现在只是一介平民,无权无势,怎可插手管这些官僚之事?所以才一直闷着脑袋未发声。
反过来的话,换做了宁修,顶着他的名号,倒是有可能为死者平反。
“你有法子帮助老板?”她趴在桌上眼前一亮。
宁修勾唇而笑:“我若不想想法子帮助老板,难道要让少夫人你来吗?做生意不容易,能拉一把是一把。”
“兄长就是热心得很,让时少夫人瞧见笑话了。”宁莞掩嘴轻笑,一颦一蹙都是美的。
第201章 民间查案第一项()
可是不知为何,沈歌总觉得从她口中说出时少夫人这四个字,带着微微的生硬。
想必宁莞也到了该婚嫁的年纪,京城中也未曾听过哪家公子哥能与之相配,她是宁国公的千金,又是宁太妃的侄女,自然是不能随随便便嫁人的。
搞不好,会进入到皇族也不一定。
“宁莞小姐生的好看,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尽量保持着自己的谦虚,沈歌没有看见的是,宁修嘴角的轻笑。
听到她的赞美后,宁莞笑的越发开心,眸子中又好像带着某种得意。她不知道的是,往日有不少人将她和宁莞作比较,别人口中的宁莞,从来都是仙女般温婉的存在,而她,充其量一个暴躁女汉子罢了。
饭桌上的气氛一时活跃起来,宁修宠溺望着宁莞道:“我这个妹妹啊,什么都好,就是贪玩。无论我去哪里,都要粘着我。这不,我前脚说出来逛逛,她后脚就跟出来了。”
“莫非兄长嫌弃我不成?”宁莞笑着反问。
明着看来,这两人还算得上的兄妹情深。沈歌扭头重新向老板询问了案件的详情。
死者叫嫣然,女,芳龄二十四岁。家住在城西墩子巷,是家里的独女,父母离异,从小就跟着祖母一起生活。自她走后,其祖母无人接济,只能靠着官府的保障碎银子度日,生活很是凄惨。
命案发生在年后,约莫着日子就是沈歌进宫之前。
当日嫣然和众多舞女一同如往常一样在台子上跳舞,就在乐曲到了高潮部分,嫣然突然呼吸急促,面色绯红,脚步也变得虚浮。最后一个重心不稳栽在了小喷泉里面。
众人都吓坏了,在酒楼里面死了人,是最最忌讳的。食客们连连作呕,好多连帐都没结给吓跑了。
随之而来的官府查封了渔人坊,相关人员都带回了牢里检查,那些舞女更是吓得半死,一个个在牢里大气也不敢出。
后面的事情跟老板讲的一模一样,府尹张合要求渔人坊老板拿出大量银子来,说是要交给上头打理各方关系,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竟还让老板一家分散了。
“时间过去了半年,这件案子应该不好查。可有什么人证物证之类的?”沈歌问。
“物证没有找到什么,只是据一同跳舞的女子说,当日的嫣然很反常,连连跑到房间里不停喝水,在跳舞前还消失了一小会,再回来的时候就轻松很多。谁也不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何事?”这件案子老板怕是想忘也忘不了。
光听老板说不管用,还是需要自己实际调查才行。几人先来到了小喷泉前后细细打量,窄窄的小道上刚好够一人走过,也只有专门跳舞的台子稍稍大些,能容纳约五人左右。
前前后后在小喷泉旁发现不了什么端倪,沈歌想起既然是舞女就应该有专门提供的换衣间,或者是单独的休息室才对,一问老板后,果然有舞女们各自休息的房间。
再加上嫣然是姿色最好的舞女,混在渔人坊中很是吃香,不少达官贵人因此点名要她献舞。
第202章 一个发现()
放在以前的话,渔人坊算是京城的一流酒楼,堪比两条巷子外的醉香楼。直到前些日子案子一出,才一蹶不振。
老板带着沈歌一行人上到二楼包间处,二楼是专门供达官显贵吃喝玩乐的,拐个弯再往里处直走就到了舞女们的休息室。没有想到渔人坊的舞女待遇不错,能够有专门的房间供其休息。
第一间就是嫣然的房间,自案子发生后,她的房间没有人再敢来。就连打扫卫生的小厮也只是勉强敷衍做事,一踏进房间,一股子厚重的灰尘味袭来。
宁莞身子娇贵,只在房外远远忘了眼就拒绝入内。反正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宁修也就放任不管
“嫣然喜静,平日里又不爱出去玩,只要一来到酒楼,就腻在房间里,除了跳舞哪儿也不去。”沈歌和宁修在房内各自打量,老板将知道的信息全部说了出来。
房内无非就是寻常女儿家的装饰,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首饰盒和床铺上的灰尘都有指甲那么厚,沈歌一碰,轻飘飘的灰尘就随之飞舞。
沈歌狐疑道,奇怪,梳妆台和床榻在珠帘后面,离房门有段距离,而床头的窗子紧紧关闭,既然无风吹洒,这灰尘……怎么轻轻一抹就扬了起来?
那边宁修把衣柜之类的东西全翻了个变,一丁点儿信息也没有发现。也难怪,毕竟都半年了,若还有消息,恐怕早被别人发现了。
沈歌则负责检查床榻被褥,在俯身翻看枕头的时候,她注意到了面颊上有轻微的风拂过。
抬头看了看窗子,依旧紧紧闭着。
可这风……
她一个抬头,看见了乳白色床幔背后的东西。
“你们来看这是什么?”大力一把掀开床幔,沈歌注目过去,是一个约盆子大小的洞口,她看见了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