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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代表嘉诚来送合同,我现在单独同你相处,如果在这期间foam总裁出了什么事,我担待不起。”
所以这些询问和质疑只是在为自己着想而已,你以为的那些关心你的话都只是你自己多想了,仅此而已。
君臣笑着轻叹“好。”就当做是你说的那样吧,既然你不愿,我不逼你。
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现在逃避没关系。
话音刚落,原本优雅的手机铃声响起显得有些突兀,打破偌大空间里的宁静氛围。
君臣微敛眸色拿起桌上闪烁着荧光屏的手机,身形微顿“哪位?”
“不是我说这才多久,你就不认得小爷的手机号了?”那边的嬉笑声传来,齐宣拿开手机看了眼通话对象,确定是君臣没错啊,这孩子几年不见傻了?
“我这边没备注。”君臣淡淡解释“什么事?”
一直以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今天怎么就那么有闲心给他打电话了?
“我这不是想你了吗?前前后后算起来也好几年了吧,每次回b市都不做停留,小爷我想见你一面都难的跟上天一样,君臣,你这样可不太厚道啊。”
齐宣舒舒服服的往椅子上一靠,唇角微扬,笑起来带着一丝痞劲,比之以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莫异说你回来有段时间了,也不说来看看哥几个?”
君臣笑的无奈,将眼前的小人儿揽抱入怀,随手坐下“你别恶心我。”一个大男人整天说什么想不想的,自己不觉得恶心,他听着都感觉恶心。
“诶,这怎么能是恶心呢?我怎么没说去想想别人啊?”
齐宣不开心了,第一次被说恶心,除了他君臣也没第二个人了。
“对了,前几天我碰到唐睿了,他说有些事要告诉你,但是没想好该怎么说,最近应该会联系你。”
话音微落,君臣微微蹙眉,唐睿的事,恐怕不是简单地小事,不然也不会斟酌着怎么告诉他。
君沫被紧扣在怀里,如此亲密的动作,几乎没有任何距离的亲密,让她很不适应,至少在清醒的时候这样,她做不到毫无芥蒂。
“乖,别动。”安慰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抱着她的一只手臂微微收力,拥的更紧了些。
一时间,电话那头炸毛了“不是吧,你身边有女人?”齐宣一跳三尺高,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好看的桃花眼瞪得很大,满脸不相信。
虽说那么多年不见了,但是君臣是什么心性的人他齐宣还是知道的,起码不肯能让女人近身啊,而且也没听说过君臣身边
出现过什么女人当然除了君沫和林瑶,但是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我说哥们不是兄弟说你,这女人你得认定一个去追着啊,现在怎么回事?有新的了?”
君沫一时间僵在君臣怀里,君臣勾唇轻笑在她耳畔落下浅浅的吻。
“没有。”
“没有?”齐宣一时间眯了眼睛,摸摸下巴“这么说我刚才听错了?”耳背?虽说三十出头的年纪,也不至于听错吧?
“没有。”
两次回答,都是没有,齐宣啧了啧舌,看来有情况。
“别是沫妹妹吧?”
“恩。”男人清清淡淡的应了一声,齐宣在那头感觉能吞下整个鸡蛋。
“真的?”不是吧,当年的事闹成那个样子,他们复合的几率基本为零啊,怎么可能“沫妹妹,沫沫妹妹,来叫声哥哥听听看。”
还没等那边回应,这边紧接着开口“有时间回趟b市吧,咱们这么久没见,也该聚聚了,我做东,约上他们,姚雪也想君沫了。”
透过听筒听到那个名字,君沫黯了眸色,神色不济。
君臣低头扫了一眼,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好,我来安排。”
“好,就这么定了。”电话那头的人应了一声,来不及反应便传来通话被切断的声音。
君臣笑的无奈,随手将手机放到一边,眸光扫过,却发现君沫不是多开心的模样。
“怎么了?”修长的手指扣紧她小巧的下巴,墨色黑眸注视着那双水眸。
半晌,君沫仿佛才找回了焦虑“我不想回去。”
短短五个字,掩不住的落寞,惹得君臣心口一闷继而勾唇轻笑“不想见见姚雪吗?”
姚雪……
那是青葱年少时记忆里抹不去的名字,那份友谊被埋在心底这么多年,就像是对待那段少不知事的爱情一样,不敢轻易触碰。
甚至有时候会怕,怕一旦见面她会用怎样的言语质问她当初的不辞而别,消失在b市。
她不愿面对,也不想面对,可是不管怎样仿佛都无法抑制住心里的那份思念。
“……”君沫沉默着不再言语,水眸透过落地窗望向外面的世界,空旷的天际显得十分辽阔,那么向往自由,却得不到,该有多痛苦。
扣着下巴的手指微微用力,君沫疼的蹙眉。
“你是不想回去,还是不想同我一起?”
君沫一怔,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同我在一起,你就这么难受吗?”
难受到恨不得马上离开,恨不得永不再见,甚至可以违背自己的心说一些外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真是假的话?
君沫摇头否认,粉唇微启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或者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原本平静的生活,在他再度出现的那一刻已经丧失了往日的平静。
她甚至一度已经做好这辈子永不相见的准备,可是现实却给了她重重一击。
现在的她慌乱无措,不知方向……
甚至于这颗心都摇摆不定,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这般没有立场。
“呵……”君臣轻笑着放开怀里的人儿起身朝窗边走去,骨节分明的长指习惯性的拿出一支香烟衔在唇边点燃。
事到如今,无论怎样都是他自作自受,若不是他,他们之间又何至于沦落到如今这般地步。
他没有资格去怪,也没有立场去指责,不过都是自食恶果而已,可是面对她的沉默,心闷的生疼。
面对她简单守护的世界,他舍不得踏进,舍不得逼迫。
“沫沫……”薄唇轻启,淡淡的烟雾笼罩着,若有若无间多了一抹朦胧。
君沫站在原地,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撞入眼眸的那抹清冷身影让她的心忍不住疼了起来。
160 160我们已经分手很多年了,是你提出来的……【6000+】()
这般落寞的君臣,她见过,就像多年前那个夜晚她猛然惊醒却发现身边的男人现在走廊尽头伴着昏黄的灯光和微凉的风重复着点燃,捻灭的动作不知停歇一般。
烟这种东西记忆中他已经戒了很久,可是如今他却还在吸。
“我不比你好过多少。”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撄。
君沫恍然心惊,望进那双满是伤痕的眼眸,一时间满是迷茫到失去方向的无措。
他什么意思偿?
窗户大开着,外面的安全护栏清晰可见,阳光炙热挥洒而来,修长的墨色身影仿佛印入阳光之中,变得那么不真实,甚至一度将安全栏杆虚化,几乎让人以为他就站在窗口,一个晃神就有可能消失不见。
那么不真实的光色映入眼目,她感觉眼前的男人虚幻的就像是流光逝水一般抓不住。
别,别站在那里,很危险,很危险。
大脑里的潜意识告诉她这样一种信号,君沫死死地盯着男人所站的方向,纤细的手指扣着桌面更紧了。
“别站在那。”缓缓启唇,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唇形牵动着唇角。
君臣微微蹙眉,不对……
“别站在那里!别站在那里!”
突然,君沫瞪大眼睛盯着君臣大喊出声!小手握拳,青筋尽显,手心被指甲划烂却不自知。
“别站在那里!求你!我求你别站在那里!”
“沫沫?”想是被什么撞击了心脏的位置,君臣抬脚迅速朝君沫的方向走去“怎么了?沫沫?”
扣紧她小巧的下巴,却无法阻止她无声的言语,甚至!无法阻止她望着的方向!眼神没有焦虑,像是被笼上一层薄纱一样。
“你看我,看着我。”君臣扣紧她的肩膀,紧盯着那双没有焦距的双眼“沫沫?我不站在那里,我不站在那里,沫沫,不怕。”
“不!”君沫猛地抬手推开君臣,一双水眸里满是猩红的恨意“是你!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是你,你是杀人凶手!你是刽子手!”君沫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头皮,一只手直直的指着君臣的方向!
“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你不去陪葬!”
话锋急转,起承转合太快,没有时间思虑太多,君臣紧紧地扣着她的小手,防止她用力过猛伤害到自己。
猛地用力将她拥入怀中,扣着她的后脑将她悉数囊括入怀,不让她有其他动作。
“沫沫乖。”优雅的嗓音带着隐忍的痛意落下,铺天盖地席卷着一种叫做心痛的东西,诱哄的语调听在耳朵里多了一份无奈。
“为什么……”没有任何预兆,君沫突然落泪,滚烫的泪水几乎要淹没面前这个温暖的胸膛“为什么……我还活着?为什么还要我活着!”
那么痛苦,那么孤独,那么冷,那个夜晚寒意侵体却不及心寒半分。
可是就算是这样,即便是这样,为什么还要她活下来,去承受这些痛苦?
“好多血……好多血……”君沫猛地抬手捂住耳朵“警车的声音……走开!都走开!”挣脱束缚缩成一个团蹲在地上,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我不要这些!不要这些!”泪水大滴大滴滚落,瓷砖地面上水雾一片“哥,你在哪啊!哥……哥……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
君臣心痛至极,蹲下身子将她抱在怀里,温柔的吻落下,慌乱却急切“哥哥没有不要你,没有不要你,哥哥爱你,一直都只爱你,沫沫!”君臣拉开她扣着耳朵的手,覆在耳边大声安慰。
君沫猛地抬头看向那张熟悉到致命的隽雅面容“骗人的!都是骗人的!”晶莹的泪水挂在睫毛上还未落下。
“没有,哥哥从来都不会骗沫沫,哥哥疼沫沫都来不及,怎么会骗沫沫呢?”君臣自嘲勾唇,眸间笑容多了苦涩。
看着他的那双眼眸带着探究,纤细的手指像是要触碰一下才能确定是真的不是假的,君臣握着那只手引导着她触碰自己的侧颊,给她一种真实存在的安全感。
但是!指尖尚未触及,君沫便猛然挣开朝门的方向跑去“都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君臣迅速抬脚追赶过去,从身后将她抱在怀里,微弯着身子,薄唇覆在她的耳边轻声呼唤“沫沫,不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是假的……”
剧烈的挣扎,哭喊声变得嘶哑起来,不小的力道捶打着身后的男人,君臣却依旧面不改色,携着暖暖笑意柔声轻唤。
半晌,怀里挣扎的力道渐弱,像是被瞬间的外力抽干精力一样,君臣神经一紧扣住她的下巴,才发现怀中的人儿早已失去了意识。
“沫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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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醒了?”再次睁开眼睛,真切的接触这个世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微凉的晚风透过窗户吹进来,纤细的手指抚上眼睛,半晌入眼的事物才一片清明。
可是,无论如何……她都记不得刚才发生了些什么……
头疼,可以忍受,但是隐隐作痛像针扎一样难受。
“君先生吩咐过了,您醒来可以直接去餐厅找他。”
酒店的服务生像是一直守在她身边等待她醒来只为了给她说一句话一样。
“恩,谢谢。”君沫应了一声,掀开身上的薄被,微微愣住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裙子。
“那您快一点,君先生已经等了快两个小时了。”
目送着服务生离开,君沫也没再纠结便进了洗手间。
“想吃什么?”隔着三米的距离,低醇好听的男声闯进耳蜗,墨色的眸光扫过,全然是温柔的缱倦。
君沫轻咬下唇,缓步走去,此刻正值饭点偌大的餐厅里除了偶尔走动的服务人员外几乎没有用餐的顾客。
“灌汤包要吗?”修长的手指随意翻动手里的菜单,微暗的灯光打在君臣一侧脸颊上,若隐若现间君沫险些以为自己回到了曾经的那些时光里,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化。
“这家店的面也不错,饿吗?”如果饿的话可以再点几样,身处x市又怎么不尝尝这里的特色小吃呢?
话音未落,君臣将手里的菜单递给对面的小人儿,君沫接过却没有看一眼便将它放在了一边。
墨色的眸底划过一丝痛楚,半晌却倾了唇角朝旁边的服务生吩咐几句。
那副好脾气的模样君沫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其实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残忍教训将过往曾经拥有的那些好在特定的时间摆在你的面前,当你恍然入境,以为一切都没有走远的时候,却发现这些早已不属于你。
哪怕曾经拥有过,哪怕如今面对着,终究不再属于你。
“君臣。”君沫抬眸看向他,眉毛微蹙着,水眸里全是不解的颜色。
“恩。”君臣微微挑眉,应下一声,气氛和谐融洽,像是情侣之间平常的相处一样。
“你究竟想怎么样?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
不是说好了永不相见吗?不是说了不爱吗?不是说了只是一场游戏吗?不是说了我不是你要的吗?
可是现在又为什么要靠近我,要主动出现在我的世界,费劲心思和精力去撩拨?
你的世界不属于我,你也不属于我的世界。
我们就这样各自安好,不再有伤害不好吗?
“沫沫,你看。”君臣笑着指着窗外的方向引她看去。
初夏的雷阵雨来的突然,那么急迫,没有丝毫预兆,短时间内倾盆而下,路上的行人来不及反应被淋的狼狈不堪。
可是,看这些干什么?旁人的世界又同他们有何干系?
“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吗?”君臣微敛眸光看向君沫,唇角的笑意未减反增。
“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君臣笑的无奈,拿起桌上提前加热的果汁放到君沫面前“咒骂天气,埋怨自己。咒骂为什么天气变化如此突然,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提前准备雨伞。”
形形色色,无非也就是这两种想法而已。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不等君沫回答,又或者害怕君沫用沉默来回应。
“幸好你在我身边,没有淋雨。”话音微顿“幸好你在我视线范围之内,没有受到伤害。”
多少次伦敦下雨的夜晚,他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瓢泼大雨,心却揪的那么疼,他担心没了他,她的沫沫不懂得照顾自己,不知道保护自己。
可是到最后,所有的想法都会落在他想要给她的安全都变成了伤害,开始无限怀疑,或许真的给不了那份理所应当的。
但是,又忍不住想要将她护在身边。
“君臣,我们已经分手了。”这些话说起来那么暧昧不清,不适合,不合适。
我们已经分手很多年了,是你提出来的……
这句话像是判了死刑一样烙进心坎,君臣握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
心里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呼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