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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看向了电脑，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老城文化中心？这里怎么了？”
我看向了两个人，说起了我的猜测：“我们都知道，东兴市能发展起来，都是因为上面的大力支持，才将这个小村子变成了一个大都市。”
“是啊。”玛丽姐说道：“七年前我曾经来过一次东兴市，那个时候，东兴市还是东兴县呢。”
我说道：“那么当时东兴县的人们的娱乐远没有现在这么发达，能够进行娱乐的地方恐怕就是这个所谓的文化中心了。被害人的家庭背景，年龄，性别，工作环境等等都没有关联，那么唯一的关联，恐怕就是在这里产生的。”
“那么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谷琛回头看着我，说道：“而且这几率也有点太小了，有这个可能嘛？”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个再不可能也是事情的真相。我想，这些人到死都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而死的。可是，对于一个人格分裂的人来说，他们多疑，不信任别人，嫉妒，敏感，易怒，心怀怨恨，甚至自负。”
“可有什么东西，会让凶手记住这么多年，并且连当时还是婴儿的孩子们都不放过呢？”谷琛又提出了他的问题。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对谷琛说道：“我想，凶手为什么能够时而男人时而女人，那应该就是隐藏在他心中最深的秘密了。随着年龄一天天的增长，他越发敏感和怨恨起来，所以，他要杀了之前曾经知道这个秘密的人。”
“尽管，这些人甚至早就忘了这些事情了。”
我看着两个人，说出了心中的猜想。
“他，或者是她，应该是个双性人。”
第207章 真双性体（）
“双性人？”这两个人明显是没有跟上我的脑回路，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因为他们怎么也不能想到为什么我会得出这个结论来。
我看了看两人惊奇的眼光，然后说道：“没错，凶手应该是一个双性人，而这或许也是凶手生出了多种人格的最根本的原因来。我们都知道，这三个故事的时间线是重合在一起的。凶手是先杀了第二个故事中的女老板，然后才杀了第一个故事中的两个白领的。”
两个人点了点头。
我则是继续说道：“而在杀了第二个故事中的一家三口的时候，凶手其实在下水道里住了很长时间了。而从这三个地点来看，那地点跨度都是非常大的。所以小刘一直都觉得凶手应该是有很多人，否则一个人怎么会如此的舍近求远的去杀人呢？”
我的这句话似乎是说到了谷琛的心坎里，谷琛开口说道：“没错，我基本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后来我相通了，凶手和正常人的脑回路是不同的，如果我们能够想明白的话，估计就也成他们了。”
我开口说道：“恐怕不仅仅是因为这样，凶手有多个人格。就好像是一具身体里存在着多个灵魂，这些灵魂互相都看不到对方。所以当凶手每次醒来的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每一个灵魂只能控制他的身体一段时间，可每一个灵魂都不希望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
玛丽闻言，接着我的话头说道：“这种情况之前我也遇到过，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你的意思是，凶手在杀不同的人的时候，身体中是由不同的灵魂在控制着的。所以那些杀人的手法有的吊诡离奇，有的却是干脆直接，有的血腥恐怖，有的直来直往，有的细思极恐？”
我打了一个响指，开口说道：“凶手为什么要写故事。”
我的这个问题让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其实这也一直都是我在思考的一个点。凶手的确是写了故事，可凶手并没有严格的按照这些故事的时间来杀人。而且凶手在每一个故事的结尾都会写下一段英文字母，此刻我也终于明白了。
凶手不是给我们看的，也不是给别人看的，凶手是给自己看的。留下的这些文字，是凶手自己在提醒自己，这些人已经被另一个人格的自己所杀死了，其余的人格不要继续出现在这里了。
我自问自答说道：“我想，有几个人人格是能互相看到的。”
当你每次在床上睡觉，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走在街上。当你正和朋友高兴的聊着天，猛然间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里。当你上一刻还在这个城市的时候，下一刻，你不知道去了哪里。
时间久了，总会有聪明的人发现自己身体的异状。我想，这个写故事的人就是这个人身体中比较聪明的那一个，他发现了，自己身体中的其余人格。而我也在下水道中，有幸见到了凶手的三个人格。
而那个砍伤赵明坤的人格，恐怕是凶手的第四个人格，也就是其中一个人格口中所谓的阎王。而我想，随着年龄的增长，在凶手体内的这几种人格几乎已经互相认识到了对方的存在。
可是，能够杀了别人的人，或许也会找机会杀了自己体内的其余人格。
正在我们说话间，关增彬走了进来，她打了一个大哈欠说道：“我在宿舍都听到你们的声音了，大半夜的不睡觉，都聚在这里干什么啊。”
我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了关增彬，关增彬突然变得一脸的精神，说道：“吴梦，我知道你自己学了很多心理学，不过大部分都是你小时候听别人告诉你的。如果和你猜测的一样的话，那么这种症状叫做多重人格而不是人格分裂。”
“有什么区别么？”我挠了挠头，还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关增彬坐在了床上，搂着玛丽姐说道：“当然有，人格分裂的症状大概有如下几点，极端的内向，孤独冷漠，几乎不和别人说一句话。通常这些人都面无表情，不能有效的表达自己的感情，行为怪异。”
“多重人格就比较好理解了。”关增彬靠在玛丽姐身上说道：“一个人有着多种人格，这些人格共生在身体中，有些可以认识到其余人格，有些认识不到其余人格。而这些人格在自己身体中可谓是千差万别，不论是性别年龄还是身高体重都不一样，当然了，这种不一样只是在意识当中。”
关增彬补充说道：“凶手一米七的身高自然不会在另一个人格下变成一米八。不过，你们可能也听说过潜意识对自己身体的影响。当一个人认为自己真的得了癌症的时候，他身体里的细胞就会莫名的枯竭死亡。而当一个人真的认为自己是个大力士的话，他的力气会比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要高。”
我点了点头，说道：“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凶手能够把钢筋刺穿两个身体的原因。”
关增彬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而且我认为，凶手应该是个双性人。”
关增彬皱起了眉头。
“医学上应该有这种可能。”我开口说道。
关增彬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在医学上，的确有这种可能。实际上，如果从医学的角度上划分，其实人类有七种性别。正常的男女性别抛去，还有五种性别。”
“这么多？”我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问题竟然引出了这么一个医学问题。
关增彬耸了耸肩膀，认真的说道：“用白话来说，外男内女，外男内不男，外女内男，外女内不女。”
“还有一种。”关增彬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说道：“真双性体。”
听着关增彬的话，我们几个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而我这也只是心中的一种猜想，对凶手时而是男性时而是女性的一种猜想，可是也绝对没有想到这么深。
关增彬用一种老师教导学生的口吻和我们说道：“出现这种真双性体的几率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大的。在这些真双性体中，百分之六十的染色体组型为46XX，百分之三十为46XY，百分之十为XXXY的异源嵌合体。”
我听的云里雾里的，根本不懂。
关增彬摊摊手，说道：“简单的和你们来说把，这种真双性体器官癌变的可能性很高，XX适合通过手术作为一名女性，而XY适合成为一名男性。当然，前者由于案例还比较多，相对于后者来说手术风险会小很多，所以，医生通常建议这两种人都选择作为一名女性来为好，生存的时间要更长一些。”
“XXYY呢？”我问道。
“这种人很少见，而且在成因上，也是医学界一直在争论的。一般来说有两种说法，我们都知道双胞胎分为异卵双胞胎和同卵双胞胎，同卵双胞胎指的是一个卵分裂成了两个，异卵双胞胎指的是两两分别组合。那么既然一个能分裂成两个，那么两个也能融合成一个。”
“简单来说，就是异卵双胞胎在发育时期融合成为了一个，所以导致一个人体内，却有着两套DNA。”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关增彬继续说道：“其二，是融合形成了一个单独的胚胎。可不论是哪一种，这种人都是万里无一的。如果凶手真的是这种性别的话，那他的确是男又是女。”
我一拍自己的大腿，然后说道：“小刘从来都是一个十分细心和谨慎的人，如果他不能断定的事情，是很少会提前说出来的。之前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看似他的作用并不大，可当他一个人办案的时候，就看得一清二楚了。所以小刘一定是在那碎了的碎片上发现了另一种DNA，所以才会笃定凶手有很多人。”
“而且。”我继续说道：“小刘虽然一心想往上爬，可关于人命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草率的，这说明他觉得自己一定能够抓到那些凶手，而且是在凶手动手之前抓到凶手。可实际上，小刘的方向错了，他不可能抓到凶手，而我们没有关键的线索，同样也找不到凶手。”
我皱起了眉头，认真的说道：“那么现在，立刻去查一下那个碎片。如果小刘能看出什么的话，我们也一定能够查出一些什么东西来。”
“那现在就去？”谷琛看了看左右说道：“你们不需要休息了吧？”
关增彬说道：“不睡了，到今天晚上的时候，凶手就会继续动手了，我们不能再让凶手杀人了。”
第208章 消失的一片碎片（）
几个人点了点头，抖擞了抖擞精神，然后往鉴证科走去。晚上小刘带回来的那一麻袋的东西，现在就静静的躺在这个办公室里。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我们几个人走动的声音。当我们打开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这些东西此刻已经被分类装在了证物袋里。
而那关键的证物，那几个碗的碎片此刻也正被装在一个袋子里。从这些碎片的形状和大小来看，这绝对不会是一个碗的碎片，看起来，这些碎片大概是能拼成几个碗的。
我看了看众人，瞥了一眼这碎片，说道：“拼一下吧，看看能否拼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不由分说，众人已经动起手来，我们几个人带上手套，小心翼翼的将这些碎片都拿了出来，然后开始慢慢的拼合了起来。我缓缓的拿着这些碎片，按照纹理小心的拼着，好在这些碎片还是比较大和整齐的，没有被摔成了一块块的小碎片，否则的话，我们就是想要拼也拼不成一个完整的东西的。
由于碎片较大，不需要什么粘合剂就能形成一个碗状。只要没有较大的震动，还能坚持着平衡着。而就这样拼成了三个碗，可在拼成第四个碗的时候，我们发现，有一块碎片不见了。
而我们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已经将袋子里面全部的碎片都拼接好了。而此刻依旧少了一片，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小刘等人没有把这一块碎片从下水道带回来，其二，小刘把这块碎片带了回来，然而又把这碎片带走了。
谷琛看着这些被拼起来的碗，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带动气流让这在微妙平衡中“站立”的几个碗就这样又碎成了一桌子的碎片：“我说，从这些碗上能看出什么东西来？这些碗看起来就是普通的碗吧，除了年代旧了点。说起来，我家有些碗年龄和我一样大呢。”
我屏住了呼吸，认真的看着这几个碗。从这几个碗的外观上来看，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来的。这些碗的年代虽然都有些久远了，但依稀能够看出来外面画着的是各种小动物。我想起了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家里的碗上也都有这种具有鲜明的代气息的画面。
仔细的拼去，才发现这几个碗应该是一套的，因为碗的外面画着的是各种不同的动物，有大公鸡，有大老鼠，有小狗小猪的，一共拼成了四个碗。而不见了的那个碎片，就是这个大公鸡碗上的。
我仔细的看了看那消失的碎片空缺出来的边缘处，这才发现，这些边缘的痕迹是很新的，氧化的程度并不明显，而这就说明，这碎片是刚刚被打碎的，从这一点上来看的话，这些碗是保存了很长时间的。
碗上有小的磕磕碰碰的缺口痕迹，看起来是在使用的过程中形成的，而且磨损也是比较大的了。可是去看碗的内部，相对来说却是比较干净的。在下水道里的东西，哪个不是充满污垢恶臭不堪的。
可是这几个碗，却并不是这样。这几个碗里面相对是比较干净的，虽然也有污物，但轻轻用手一擦拭就会抹去，这说明这些污渍并不是早就黏在这些碗内部的，而是刚刚沾染上的。小刘恐怕就是凭借这一点，知道这些碗是凶手留下来的。
我们在下水道里和凶手来了一个突然的偶遇，凶手自然是没有时间去把在下水道里的家伙事都带走的。而之后一个多小时里，小刘就突袭了下水道，把这个下水道搜查了好几个小时，事后，凶手就是想将里面的东西拿走也没有办法了。
我轻轻的将一个碗包了起来，去看碗底是否有什么文字性的东西，一看下去，才发现这碗是02年的碗了，距离现在十几年都过去了。这四个碗过了十几年的时间，依旧能用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很好的保护和收藏了这些碗。
而这些碗是凶手的。
我有些明白了小刘的想法了。
能保存这么长时间的碗，这些碗对于凶手来说定然是有特殊的意义的，否则几个碗，凶手为什么一定要留下。而且从行动的范围来看，凶手似乎是随身携带着这些碗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使得这几个碗没有被污染。
看着这几个碗，我开口说道：“玛丽姐，能不能找到这几个碗的生产地址？”
说着，我将碗底递给了玛丽去看，玛丽看了看碗底的文字，说道：“红磨坊生产？这个名字好像很是古老一样，我尽量去查查看吧，不过，这年代太久了，不知道这个名字叫做红磨坊的生产工厂还在不在了。”
我给玛丽姐揉了揉肩膀，然后说道：“那就麻烦玛丽姐了，我想，凶手留着这几个碗不会是没有原因的，这几个碗对于他来说，可能是意义非凡的。如果知道到底十几年前是谁买了这几个碗的话，那我们就知道谁是凶手了。”
玛丽姐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笑着说道：“这你小子就不用担心了，既然是要查凶手的事情，我只会比你更用心的。不过，需要时间就是了。先从02年的东兴市开始查起，然后再看其余的时间段。”
说着，玛丽姐冲着我们几个人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既然如此的话，我就先回去调查这件事情了。”
可是玛丽姐的话音刚落，我们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有人走动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几个熟悉的面孔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几个人我们很是熟悉，不是别人，正是李组长和小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