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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不是很清楚的知道这件事情,只是从使者的口中知道了一些。不过,倒也是没有去细想,说到底不过是皇室之中你争我夺的戏码而已,知道余宛彤是余擎天的女儿我也就觉得自己完全知道那个皇帝急着给沐允诚说亲是为了什么。当时余擎天在拒绝皇帝的时候,余宛彤和沐允珩都在场的是吗?这也算是拂了皇帝的面子,皇帝没给他们一个抗旨的罪名就不错了。”
“从当初皇帝有意要将余宛彤许配给沐允诚的事情来看,在皇帝的心中沐允诚肯定是太子的人选。”
田羽看着桑木卓抿了抿茶杯中的凉开水,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道:“就当做余宛彤真的有先知的能力,那么结合她所写的,沐允诚肯定是太子没有错。但是,她既然会在那个时间忽然和沐允诚决裂,转而投奔到沐允珩的怀抱,必然是因为她知道有什么变数。即便不是什么变数,也肯定有让余宛彤要与沐允诚决裂的原因,正常人都不会跟在一个最后可能会被斗死的皇子身边,更何况她之前听说和沐允珩是毫无关系的。那么,如果不是她知道沐允诚错失太子之位的变数是什么,那就是她本身就是那个变数。”
第376章 第56步 还一个毫发无伤的她1()
=………=
翌日。
因为昨日桑木卓到访,辺吢和桑木卓说了许久的话,菲菲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去向辺吢禀告余宛彤今日的表现。等到桑木卓和辺吢的话场散了,天色也黑了,她在辺吢的房门外看到辺吢贴身的侍女说辺吢已经困乏了,她就没有再进去了。
所以,今天一早在去地下室之前,菲菲特地绕到了辺吢的房间。
辺吢早已经醒了过来,房间的门敞开着,正坐在院内的玉质的仿石椅上闭目养神。
见到菲菲从院外走了进来,辺吢的贴身侍女没有开口说话,只微微颔首朝她打了个招呼,菲菲也回了她一个笑脸。
踩着地上干枯的落叶走到辺吢的身边,菲菲还没来得及开口,辺吢就好像是睁开双眼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面前一样,在她停下脚步准备开口的时候忽的睁开了双眼。
“巫师。”
看到辺吢睁开了毫无睡意的双眼,菲菲有些心虚的抿了抿唇:“巫师,昨日因为太子殿下与你议事,所以昨日并未来禀报”
辺吢眼神淡淡的看着她,没有表态。
其实菲菲知道,辺吢一直以来都是非常信任她的。她虽然不能够尊称辺吢为一声“师父”,可是她们两个人的关系绝对是和师徒无异的。以前那些在都城的牢中紧咬着秘密不松开的人犯,但凡是送到这里来的,她都有能力撬开他们的嘴巴让他们把知道的都吐出来,可是这一次是一个大大的例外。
因为宛彤这个已经紧咬牙关好几个月不愿松口的例外,菲菲知道辺吢对自己的看法已经有了些变化,她觉得自己在辺吢的心目中可能没有这么的完美了。可是,她心中有很多的考量没有和辺吢说,因为说出来了都会被当成是借口,所以她才一直不敢去说这样的理由,但这些都是真的。
宛彤在被关到地下室的第一天,辺吢就和她说了,用刑要在宛彤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不能让宛彤死了,要让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死了对谁都不一件好事。可是,宛彤是一个柔弱得根本没有什么身体底子的人,那银针她过去只是用来给刚到地下室的人犯用的,很多时候都会见效,在往上其他的刑法都是伤筋动骨的,她又怎么敢去做?
现在的她只是在宛彤的大腿上隔三差五的加一些银针,也确确实实的看到了宛彤痛不欲生的样子,可是即便是那样宛彤也一直没有开口说过什么和辺吢要知道的事情有关的话,她也就一直没有在宛彤的身上得到什么成效,每天到辺吢这里来都是空手而来。
因为不能放手去做,菲菲觉得自己压抑得快要疯了,从宛彤的口中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在担惊受怕的人却是她这个行刑之人。
以前,菲菲到这里来禀报,通常都是说宛彤什么都没有说,就会在辺吢的默许之下离开辺吢的房间。而今天,因为昨天没能来汇报的原因她也说了出来,听起来似乎要多留一些时间了。
第377章 第56步 还一个毫发无伤的她2()
“反正天天都是一样的话,我听得都背下来了,你还特地来这一趟?”
辺吢眼底明显有着怒意,看着菲菲半晌就挪开了目光,转过身子背对着菲菲:“纵然太子殿下不来,你今天特地过来告诉我的话不都还是过去天天听的,能有什么区别?是为了再来告诉我一遍,你没用的地方?”
“巫师!”
辺吢的话冷得似乎没有温度,菲菲像是感觉到了一股寒意,双手紧紧地搅在一起,不安的垂下头,声音有些颤抖:“菲菲知道,菲菲让巫师失望了。可是,余宛彤确实什么都不肯说,即便是疼得晕过去了也不肯说”
“苣亃那边已经变天了。”
将面前的茶具弄得磕磕作响,辺吢似是随口说起一样,语气随意:“原来我以为沐允诚是太子,但是现在沐允珩倒也成了太子之位有力的人选之一。其实有的事情我自己对自己有自信能够知道,可是在余宛彤的身上,我却总是觉得她有我所不能看破的东西,那层包裹在她身体外部的膜厚得让我根本看不到,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影子,我也就完全不知道那些与她有关的秘密是什么。我不放余宛彤走,也并不是因为我真的不想要自己去查,只是你想想,余宛彤以前是和沐允诚在一块儿的,他们两个人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却忽然间变成了她和沐允珩是一对的,你觉得理所当然吗?后来,田羽把余宛彤写的那些东西告诉我,我就觉得事情肯定是有蹊跷的,就算她写的是沐允诚会登上太子之位,以她的动态来看,能坐上太子之位的人倒未必真的是她写的那个沐允诚。”顿了顿,她拿着一个茶杯盖子,转过了身子看向菲菲:“说不定,会是沐允珩。”
菲菲仍旧低着头。
“那就是她知道苣亃的太子之位是有变数的!”
将茶杯盖子重重的放在石桌上,盖子被砸得碎成了几块,辺吢似乎没有感觉到一眼,看到菲菲猛然一颤的身子,站起了身:“可是这么久了,你却什么都问不出来!我是相信你的,过去的时候你表现的那么出色,虽然我和你并无师徒之名,但你应该知道我这些个本事都交给你了!你是忍不下心对一个女人下狠手吗?你不要告诉我是怕余宛彤死了,什么刑会死,什么不会,这么久了你难道不知道吗?过去那些人难道没有经验告诉你吗?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沐允诚和沐允珩之间肯定会有一个结果的,沐允诚的狼子野心我们是知道的,看似儒雅心里面有多么的觊觎我们图拉堡我清清楚楚的,他的命数就是那样!沐允珩我不知道沐允珩若是真的当上了苣亃的皇帝会对图拉堡如何,但是至少要从余宛彤的口中知道这位子最后是属于谁的我们才有应对的方法!我们要做的是全心全意的去应对,而不是将一件事情分成两个结果去应对,这样子,朝廷要你和要我还有什么必要吗?”
第378章 第56步 还一个毫发无伤的她3()
“师父!菲菲知错了。”
菲菲抬起头怯怯的看着怒火中烧的辺吢,用眼角的余光瞄着被摔成几片散落在地上的茶杯盖子碎片,心有余悸,可她却还是不敢和辺吢保证任何的事情,因为她心中仍然没有能够从宛彤的口中问出任何事情的底气。
只是,从辺吢的话中她大概已经感觉到,辺吢默许她能够用更折磨人心身的刑罚,就像过去对待那些身强力壮的男子一样,只要余宛彤不死一切都是可以的。
………
辺吢惬意的坐在原位品着苦茶。
桑木卓还没有从宅邸内离开,这个时辰估摸着也还没有起来。
她有些不明白桑木卓这两个月频繁到宅子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虽然感觉到他是因为宛彤,可是这两次他都没有开口询问和宛彤有关的问题,只是昨天问了一句“她还活着吗”就没有下文了。要说他并不好奇宛彤的性命如何,她是觉得理所当然的,可脑子里偏偏就有另外一个声音在说他应该是好奇的。
菲菲离开了一刻钟,如今应该已经在地下室中叫醒了在痛楚中睡过去的宛彤,也许已走近地下室的范围内就能够听到宛彤的叫声了。
“师父!师父!”
刚捧起侍女烧好的热茶,辺吢忽然听到了从院外由远而近传来的呼喊声。声音并不稳,似乎是在奔跑中十分急切的喊出的。
眉头一皱,辺吢放下了茶杯,站起身子就要往院门的方向走去。她抬起的脚步还没有跨出去半步,一直奔跑着呼喊的人影已经快速的闪进了院内。
被发髻有些凌乱的菲菲惊了一下,辺吢后知后觉的才反应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菲菲跑进院中,急促的喘着气,看到辺吢已经站起了身子正看着自己,也顾不得再喘上几口,连忙朝辺吢快步走过去:“师父,不好了!”
“怎么回事?”
辺吢将菲菲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你是从地下室过来的吧?地下室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
菲菲忐忑不安的看着辺吢:“余宛彤不在地下室中了。”
“什么?”
辺吢一怔。
她知道自己一向对院子管辖得非常松,因为觉得根本没有人会从她这里偷东西,她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偷的东西。平时有人犯从都城里送了过来,这里也都会派朝廷的士兵把守,所以没有人犯送过来的时候,即便没有看到有士兵把守,她的宅子也是没有人潜进来的。
若是东西不见了就算了,那些放在前厅中厅中的瓷器虽然有几分价值,但不见了她也不会觉得心疼,可
她地下室中的人也能不见?
辺吢忽的抬眸往宅邸的某个方向看了过去。
看着辺吢那让人猜测不到真实情绪的表情,菲菲继续小心翼翼的说道:“她平日里躺的麦秆堆,我刚刚去摸了一下,根本没有任何的温度,人肯定已经消失了很久了!师父,昨天夜里我是亲眼看着她无力的躺在麦秆堆上的,我也知道那些银针根本不可能让她有能够自己走出地下室的”
第379章 第56步 还一个毫发无伤的她4()
“我知道与你无关。”
辺吢冷冷的打断了菲菲那似是求恕又似是撇清关系的话。
她从昨天开始就觉得心神不宁,虽然不会到完全扰乱她睡眠的地步,却也让她在昨夜很晚才睡下。更何况,从宛彤被带回来之后,她已经感觉到那两个人不同的态度,虽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但那样的眼神却是她见过无数遍的怜悯他人的眼神。
“太子殿下可还在府中?”
“嗯?”
菲菲不解的看着辺吢,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不过,看到辺吢那并不是真的平静的表情,她还是立马反应了过来,回答道:“还没有见到太子殿下。不过太子殿下若是要离开,肯定要来知会一声的。既然没有人来知会,而且这会儿时辰也还这么早,太子殿下必定还在睡梦中。只不过巫师,为什么要问到太子殿下呢?”
“他在想什么我知道!”
辺吢怒气冲冲的朝菲菲的方向吼了一句。
菲菲一怔,不明白自己在什么地方惹怒了辺吢,思绪一瞬间凝结了。半晌,辺吢忽然撞开了她的肩膀往外头走去,她怔怔的随着辺吢走过的方向转过身去,思绪才渐渐的缓了过来,这才理解辺吢刚刚的话其实不是对自己说的。
………
咚咚——
“太子殿下!”
辺吢站在桑木卓的房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门,本想直接冲进去质问一番,最终还是被脑海中的君臣有别遏制,只在外头带着怒意的用自己的拐杖将房门敲得十分响亮。
田羽先从另一边的房间里探出头来。
他穿着白色整洁的里衣,全身上下只有长发和鞋靴是黑色的。他的头发凌乱,似乎是因为起的太过匆忙而来不及整理,只散散的披在身后就探出了头来,让第一次见到他这幅模样的辺吢吃了一惊。
“师父?”
似是没有想到站在门口一大早就扰人清梦的人会是辺吢,田羽有些诧异的瞪大了双眼。他匆匆的回房拿出外袍披好,又用束带将自己的长发随意绑在了身后,才重新走了出来站在辺吢面前:“师父脸色怎么这样?是有什么事情?”说着,他面带难色的盯着辺吢那根底部还顶在门上的拐杖:“可你这个样子,太子殿下只怕是会生气的。”
田羽的眼中有一些血丝,似是没有睡好。辺吢看着他半晌,听到了桑木卓的房间里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才开口问:“你是觉得我没教过你东西,在心里面记恨我,才和我杠上了?”
咯吱——
房门被缓缓地打开。
桑木卓眉头紧皱,睡眼惺忪的看着站在房门口正中央的辺吢:“巫师?你这样无理的来叫醒我,是不是需要给我一个解释?”
“解释?”
辺吢冷笑了一声,像是心中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着,无法平复而笑着咳了几声:“那我倒是想知道,太子殿下该如何来给我一个余宛彤从地下室消失的解释!”
桑木卓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目光怪异的盯着辺吢因为怒意有些扭曲的脸:“余宛彤?余宛彤我是交给了你,可人不见了,你为什么来问我?”
第380章 第56步 还一个毫发无伤的她5()
“太子殿下!”
辺吢举着拐杖,怒目一横就朝桑木卓的头部挥去。
田羽惊得将双眼瞪得更大了一些,桑木卓却只是将眉头皱的更用力一些,看着辺吢手中的拐杖挥落的方向没有丝毫要闪躲的意思。
在拐杖就要打到桑木卓侧脑的时候,辺吢猛地用力拽停了在拐杖上的所有力道,看着桑木卓有恃无恐的模样,气的气息不稳起来。
她是知道自己亲自来问可能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可她仍然无法理解为什么皇帝同意的事情这位小小的太子殿下却非要和她对着干。这些,她都觉得无所谓,毕竟年轻人很多都无法理解她,有很多都觉得她这样的人是在弄虚作假,她来也只是为了让桑木卓给一个更好的说法,却没有想过她人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他却能够装作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究竟是她真的没有能力了,还是她已经没有办法再替图拉堡做些什么了?
看到辺吢的力道稳了下来,田羽三步并作一步向前,一手拽住了拐杖。
辺吢不悦的拧过头瞪了田羽一眼,用力的拽了拽自己手中的拐杖,却惊觉田羽的力气非常的大,并没有丝毫要礼让她的意思,眼中的怒意不由更甚。
田羽皱着眉头回身看了像是还没有完全醒过来的桑木卓一眼,快速的将辺吢手中的拐杖压下,按住她的手将拐杖的底部放回到地面上,轻声道:“师父,你这是怎么了?”
“你说我是什么怎么了?”
辺吢用力的动了动自己的手腕,却发现拐杖依旧被田羽拽得很近,气息更为不稳起来:“我没教你东西,你就这么对待你的师父?我不是不愿意教你,而是你的心性根本就不适合学这些东西。你看看,你已经学会了欺瞒为师,心性在外人的眼里说是善良,在我的眼里就是懦弱,是无能!你们两个,我知道”说着,她看向桑木卓:“我知道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