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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那女孩子是他的初恋?不是说初恋都是最难忘的么?
兴许,那女孩子是他的梦中情热?不是说梦中情人得不到而更牵挂么?
兴许……
有成千上个兴许,但是好像没有哪个兴许能让自己稍微的高兴一点。
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一块净土一块留给自己祭奠的秘密,那个女孩子应该对秦柯来说就是这么一个存在,是吗?
沫沫有些颓唐,认识秦柯到现在,他从来不曾真的生气,而刚才,他真的生气了。
这代表什么,代表她逾越了。
沫沫打了个冷颤,总结出一个结论,也就是说,秦柯……很爱她。
夜深人静。
沫沫洗了澡,去自己的厨房做了些简单的东西填饱了肚子,不经意的侧头看了看,秦柯已经回到隔壁的屋子,她叹口气,没过去叫他。
这个时候,彼此冷静冷静,也是好事。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虽然都同住在一个联通一个阳台的公寓,只要几步就能走过来,可惜,谁都没有过来。
明明都在身边,可还是觉得很远。
就连回京都大学上课,沫沫也提前一个人回去了,再打听的时候,秦柯已经去宁夏支教了,要暑假的时候才会回来。
秦柯不在,偶尔会有电话和短信过来,沫沫也会接,但是山区信号差,基本上说不到什么,也没有什么可以说,沫沫一个人,心里都觉得空落落的。
可能秦柯现在是很喜欢自己,很想要跟自己结婚,只是一想到他心里有一个她怎么都无法代替的人,问谁都问不出来那个人的信息的时候,沫沫就不想原谅他。
这种日子过得很不是滋味,转眼就到十一月了,沫沫的课程也差不多到了尾声,一个星期也没有多少节课,一二四又忙着期末论文考试,基本都不在寝室,沫沫看着日期,连续两个星期没课,她还是先回公寓把剩下的专题都整理完给杂志社那边出稿再说。
回到公寓,看着黑漆漆的完全没有开灯的客厅,她有些情绪低落,她跟秦柯也没有吵架,但是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呢?
如果那个女孩子不存在什么威胁的话,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说呢?
真是不高兴。
秦柯,你这个混蛋!
正郁闷的按着眉头,将手里的包包随便的甩开,连房间里的灯都没开,沫沫进门,一头栽倒在床上,可突然间,床头灯亮了。
沫沫一愣,本能的抬头,顿时瞪圆了眸子,秦柯好整以暇的躺在自己的床上,只穿了一条内库,完美比例的身材在暧。昧的灯光下显露无疑,沫沫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房间里的暖气开了,室内温度恒温的很舒服。
秦柯一点点的挑眉,双手枕在脑后,两条修长好看的腿交叠在一起,那双在他俊脸上显得尤为深邃的双眼,正牢牢的盯着她。
“不是一没课就该回来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听起来声音比较低沉,还藏着一点点的生气和紧张。
从最初看到他的诧异到惊喜到现在的平静,沫沫还是转化的很快的,她瞪他一眼,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头:“跟你无关。”
秦柯皱眉,颀长的身子压过来,直接把她盖着头的被子拽开,翻身压在她的身上,盯着她的眼睛:“墨鱼,别闹了,好么?”
“我没有跟你闹。”沫沫眨了眨眼,“我有权利知道那个女人的身份,你要是想跟我在一起,跟我一辈子,就不能心里有别的女人!”
“我早说过,我心里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她根本就不重要,为什么你非要知道?”秦柯有点恨,他家墨鱼就是这么死心眼儿,该死的乔陌然,给他瞪着!
“为什么不重要你不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不重要你会随身携带着他的照片,会对她念念不忘吗?”沫沫很不高兴,真的很不高兴。
她之前,秦柯选择这个时候去支教了一段时间,就是给他们彼此冷静的时间,而期间山区信号不好,但是他也会每隔几天给她电话,每天都会给她信息,他是想冷静的时候也不要忘了彼此的好。
这些,她都是懂的,也是感动而深以为然的。
可这个事情要是一天说不清楚,她就没法安心。
“谁告诉你的我念念不忘了?秦颂那小子还是乔陌然那混蛋?”秦柯狠狠的磨牙。
沫沫别开脸,赌气的说:“不关你的事!”
“赵沫瑜!”
“秦柯!”
两人又开始大眼瞪小眼,剑拔弩张。
也不知道瞪了多久,秦柯哼了一声,翻身躺在一边,扯了她一大半被子裹在身上,啪的关了床头灯:“不说了!”
“那就别说!”
沫沫也哼了一声,扯了另一半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背对着他躺下,可总有那么一点不对劲,沫沫反应过来,转过身怒视秦柯的背影:“秦柯!你睡你自己的床去!”
秦柯头也没回:“做梦!”
沫沫嘴角抽了抽,恼怒的抱着枕头起身,行,你霸占我的床,那我去霸占你的!
可才动了动脚,秦柯仍旧是头也没回的就开始恐吓:“晚上见鬼了别叫。”
他母亲的!
践人!
沫沫缩了缩脖子,很没骨气的抱着枕头翻身躺下,郁闷程度再升级。
两人就这么不情不愿的过了几天,秦颂在秦柯下楼买东西的空档找上门来说秦老爷子请沫沫回家一起吃饭。
基于跟秦柯斗气冷战中,沫沫严词拒绝:“我不能去。”
秦颂一愣,啃着沫沫的火腿肠问:“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你哥一天不跟我坦白,我就一天都不高兴,那我也不能去。”沫沫揪着抱枕上的流苏,眼神哀怨。
“嫂子。”秦颂打了个呵欠,“可我觉得你斗不过我哥的,你放弃吧,束手就擒算了。”
“放屁!”沫沫皱眉,磨牙霍霍,“我总不能一直蒙在鼓里吧,等以后我跟你哥结婚的时候,要是哪天突然来……”
说着说着,沫沫本能的停下,因为她想到个问题。
如果她以后真的跟秦柯在一起了,那么,哪天特么的非常狗血的,她来了,那秦柯是不是会直接抛弃她?
他母亲的!
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小三这种奇葩的生物,要是这么真挚这么真爱,麻烦别祸害比别人行不?
不行!
这事儿不能再拖了!
必须知道!
今天就得知道!
于是,沫沫看向一脸好奇的秦颂,点点头:“那我就去了,爷爷对我也很好,叔叔阿姨对我也很好,秦柯再不好,是他的事。”
“嗯嗯嗯,那最好了,我给哥打电话让他快点回来,你……”
看着秦颂就要拨打秦柯的电话,沫沫赶紧按住他的手:“不用,我跟你先去吧,秦柯自己有车,开回去就行了。”
秦颂不知道沫沫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听她这么说了,也就点点头答应了。
坐在秦颂的车里,秦颂开了好一会儿,沫沫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今天突然要我去吃饭呢?”
秦颂专注的开着车,听着问题,边打着方向盘边回答:“爷爷说没人跟他下棋,你爸爸棋艺这么高超,那么你作为你爸爸的女儿肯定也不差,所以让我来叫你跟我哥一起回去吃饭。”
额,下棋,她不是不会……但是不是象棋,她玩飞机棋玩的挺好的,老爷子要下么?
秦颂见她不回答,连忙问:“嫂子,你该不是不会下棋的吧?”
沫沫慢慢的说:“会是会。”秦颂才要松一口气,就听着沫沫说,“飞机棋,玩么?”
秦颂:“……”
到了秦柯家里,沫沫居然看到了乔陌然,秦颂正好被老爷子撺掇去泡茶,乔陌然勾唇朝沫沫笑了:“我说沫沫,秦柯那小子肯定打死也没跟你说那女孩子的事儿吧?你是很想知道吧?非常想的吧?”
恨恨的咬牙。
笙箫,你个该死的,赶紧把你家老公给拴好!
看着乔陌然嘴角含着得意洋洋的笑,沫沫觉得很想拿根针给他把嘴给缝了,她暗地里发誓,下回要跟笙箫说乔陌然早就觊觎笙箫的事情才行。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沫沫觉得忍住,毕竟等会她就要知道了,她不能打草惊蛇。
“沫沫来来来,我们吃完饭再下棋。”秦柯爸妈好像这会儿也没在,秦老爷子没了校长的派头,随时都是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家。
“不等秦柯吗?”
沫沫走过去扶住老爷子,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六点半。
“不等那小子了,我们先吃,我饿了,吃完了好下棋啊。”秦老爷子笑米米的又看向乔陌然,“陌然,你要的那对西周的杯子可是我的挚爱,这事儿我得好好考虑考虑才能答复你啊。”
乔陌然温文尔雅的点头:“乐意之至。”
“来来,一块吃点。”
秦老爷子招呼着大伙儿率先开饭,不过还是先给秦柯留了好吃的温在厨房里,等秦柯来了就能吃。
吃着饭,沫沫想着等会怎么跟老爷子套出那个女孩子秘密,有些心不在焉,老爷子那可是人精呢,一眼就看出不对来了,他笑着问:“沫沫,马上就到十二月八号了,是你跟秦柯说好的领证的日子吧?”
老爷子,您真是棒棒哒,就等着您的话儿呢。
沫沫擦了擦嘴角,摆出一副落寞的姿态,轻轻的说:“爷爷,可能……可能我跟秦柯结不成婚了。”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朝她看了过来。
老爷子一愣,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的眼镜,十分吃惊的开口:“这什么意思?”
“秦柯……秦柯他心里有别人。”沫沫低头。
“这……这怎么可能?”老爷子有点懵圈儿了,“虽然秦柯比较歼诈,但是品德还是很高尚的,责任心很好的,这喜欢了就是喜欢了,要结婚的对象他是不会弄错的,怎么可能吃着锅里的还想着碗里的?”
沫沫摇摇头:“他心里真有个人,我问了他好多次他都不肯跟我说,我也是很难过的。”
“好小子!居然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来!”老爷子像是被气到了,啪的把筷子放下了,准备挥手打电话叫秦柯回来受训。
乔陌然赶紧按住老爷子的手:“爷爷,不至于,我觉得这里面有误会。”顿了顿,他看向沫沫,低声问,“沫沫,这怎么回事?”
沫沫抿唇,想了想,还是低声回答:“就是那个女孩子。”
女,女孩子?
乔陌然一愣,跟秦颂互相对看了一眼,他顿时反应了过来,然后哈哈哈哈的大笑,随即,他凑过去,在老爷子耳边低语了几句,老爷子一愣,也开始拍着桌子哈哈哈哈的大笑,笑的简直不顾形象。
沫沫皱眉,看向也似乎憋着笑的秦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这笑什么这是?
老爷子似乎终于笑够了,抹了把笑出来的眼泪,这才看向沫沫:“丫头啊,对于这个,爷爷跟你保证,秦柯绝对没有任何的问题。”
沫沫抿唇,摆明了不信。
老爷子笑米米的跟管家交代了一下,管家了然,赶紧进秦老爷子的房间从保险柜里取出一套相册来递给沫沫,老爷子说:“沫沫,你看看你说的是不是这个女孩子?”
沫沫接过看了一眼,就郁闷了,也不想多看,赶紧放在一边,气愤:“就是这个!我怎么问秦柯都不肯跟我说!而且他皮夹也有这个女孩子的照片!明明就是很重视,明明就是对她情有独钟!”
说完,乔陌然笑的都快要抽筋了,秦老爷子笑的也很欢乐,最夸张的是秦颂笑的直接咚连人带椅子的摔到地上,四脚朝天。
沫沫蹙眉,这是怎么了……有那么好笑么?
秦老爷子微微一笑,又把沫沫只看了一眼就不愿意再看的相册朝沫沫推过去,意味深长的朝她眨了眨眼睛:“沫沫,你再看看,还看不出来?”
…本章完结…
034墨鱼,今天万年历上是宜嫁娶()
明眸皓齿,眉目如画……
一大波描绘的很优美的词语如潮水般朝沫沫席卷而来,却仍然不能完整的表现出照片里的人的美好。
沫沫皱眉,不情愿的在心里承认这个事实,可那又怎么样?
秦老爷子微微一笑,气定神闲的靠在椅子上,乔陌然伸手把笑的连人带椅子都摔到地上的秦颂拉起来,挑眉勾唇:“还没看出来呢?”
沫沫抿了抿唇,什么意思?不就是一个美女么?要看出来什么?
“我看出来了,长的很漂亮,跟爷爷感情也很好,别的还要看出来什么?”沫沫总觉得自己忽略了哪个重要的点,可这会儿就是没反应过来。
乔陌然叹息,果然,自己娶的媳妇儿二,媳妇儿的闺蜜也挺二的:“唉,你就不觉的长的很像谁么?”
呃?
沫沫再次低头去仔细的观察那张照片。
大家笑的意味深长,秦柯,这女孩子,像……
突然,脑袋中像是劈开一道闪电,什么都照亮了,串联起来了。
沫沫揉了揉眼睛,仔细的去看那张照片,如果除掉那头长发,那条长裙,还不化妆,这……这不就是……秦柯!
沫沫忍住诧异,下意识的问:“这是……秦柯?”
乔陌然和秦老爷子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点头承认。
靠!
秦柯!
秦柯!
沫沫眨了眨眼,还没能完全的消化这个消息,可经过他们指点说了之后,沫沫再看那美女照片,完全脑子就自动过滤掉那头飘逸的长发和长裙。
太吓人了!
秦柯这 /》 沫沫完全不能理解:“为,为什么?”
“放心,秦柯最讨厌这照片了他是被逼迫的。”乔陌然淡淡的一笑,帮忙解释,“秦柯二十二岁的那年,从斯坦福回来,本来想要安排他进家族企业,他不愿意,他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去当老师,这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年轻,也算是给他历练的机会,老爷子也就答应了,不过只教了一年在学校里,他就选择去乡下偏远山区支教,你知道秦柯是长孙,是秦家的嫡子,身上的胆子也是很重的,不是不想他为祖国的教育奉献,但是人有时候没那么伟大。”
这点,沫沫理解和同意,就好像她日后唯一的儿子或者女儿,要去什么战争现场或者扶贫现场,首先她是肯定这个做法的,但是情理上作为父母亲,家人都是不愿跟孩子分离的,那么艰苦的条件,你会时时刻刻的担心,还不如不给去。
所以,沫沫是能理解的。
见沫沫点头,乔陌然又顺手给一直饱含微笑的秦老爷子倒了杯茶水才继续说:“后来,老爷子答应了,秦柯爸爸也答应了,可最后卡在秦柯妈妈的那一关。”
顿了顿,乔陌然又叹息摇头,“其实说实在话,在秦柯之前,秦柯爸妈还生过一个女孩儿,只不过没养到一岁就病逝了,失去过一次亲生孩子,你想想看,你就应该能体会一个做母亲的心情,就是不想秦柯再有点三长两短,虽然秦柯一直很独立很聪明,又是个男孩子,但是作为妈妈的人,总是不放心的,所以秦柯要去支教,最大的关卡是秦柯妈妈。
秦柯那会儿又年轻气盛非要去,不懂父母家人的苦心,他还跟阿姨吵架了,阿姨就被气的病倒了,也不愿意见秦柯,还赌气说要是秦柯姐姐还在绝对不会这么气他。”
说到这,乔陌然便看向老爷子征求他的意见,老爷子喝了杯热茶,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