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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毒色:陛下,放开我娘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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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不敢不敢的了,哀家耳朵都起茧子了,哀家这辈子也没个自己的孩子,膝下荒凉,你若是真听哀家的话,咱娘儿两个就好好的喝一杯。”祥太嫔端起了酒杯向暗影示意,暗影无法,只得端起来喝了一杯,这酒酸酸甜甜,又有一股清香,味道还不错,暗影以前从未喝过。见祥太嫔执壶又要倒,她急忙伸手欲接:“我来吧。”祥太嫔一摆手:“你是客,还是我来。”暗影只得罢了。“这是我们娘儿们喝的酒,喝不醉的,多喝两杯。”两人不觉又饮了几杯。

    “丫头,你也不小了,不知道可有心上人?若是有,哀家让皇上给你赐婚,岂不是有面子?”祥太嫔目光灼灼地盯着暗影。

    “我这么多年一直待在月影宫,做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哪有机会认识什么心上人。”暗影苦笑道。

    “既如此,哀家给你张罗一门好亲事可好?”

    “此事就不劳太嫔娘娘挂心了吧,婚姻之事,不能强求,若真有命中注定之人,想必总会出现的。”暗影忽然觉得有些心慌,脸上也泛出一抹潮红。“想不到这果酒后劲还挺大。”她心想。

    “丫头你稍后,哀家去更个衣就来。”祥太嫔起身离开大殿时,回头看了暗影一眼,她的眼神并无一丝温度。

第十六章 中招(下)() 
暗影开始还未多想,只是坐着等。越到后来,越觉得一股热气直往上窜,头也晕了起来,再看殿中,大门紧闭,早已没了人影。她终于意识到有问题了,不禁心中一凛,居然这么快就被设计了!狗皇帝!居然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摆布她!她急忙运功把升腾而起的药性压下去,试了几次,感觉头脑稍稍清醒了些。急忙一把抢出殿门,提起一口气就往外飞纵,院门口正进来一男子,一看她要走,便上来拦她。她头脑发晕,也辨不清是谁,只一掌便将那男子推倒,循着记忆,在蜿蜒的墙壁上连续十几个起纵,看到一片湖,想着应当是出了宫门,暂时安全了,便落下来,一径跳进了湖里。

    她虽是个江湖高手,对药却不了解,尤其是这种皇室秘药。但皇帝没理由现在就杀她,结合这药的反应,也知道必然是媚药,因此想着在冰冷的湖水里泡着,熬过这一阵就好了。可是她却低估了这药的药性,在湖水中闭目调息一阵,越发觉得胸口突突乱跳,四肢酸软,神志不清。她还留着一点意识,心想:“此番恐怕必须找人解决,否则这一关是过不去了。”

    暗影虽还是黄花大姑娘,但江湖上打打杀杀多年,并没有宁为玉碎的念头。只是想着狗皇帝,居然和后宫的女人联合起来害我,刚才那男子必然是你的亲信,你想着我委身于他,就会乖乖任你们摆布,我偏不随你们的愿,哪怕城边随便找个花子将这清白之身给他,你们也断然落不到好处。想到此地,她便费力的从湖里爬了出来,踉踉跄跄寻找有人之处,想着随便找个男子便罢了。这一路身上湿冷,腹中却如火烧,当真是万分难受。再看周围,似乎有茂林环植,又有奇珍异草,异香扑鼻,辨不出是何处,正想着该往何处去找个男子,忽然转过一道假山,眼前豁然一片空地,空地上竟有一个白袍少年正在舞剑。她像瞌睡遇到了枕头,不及细想,早已拼着最后一丝力气欺身上去。那少年察觉背后有人,正要回身格挡,却一下被她点了穴,软绵绵便要往下倒。她一把接住少年,踉踉跄跄便往假山石后面拖去。

    那白衣少年正舞剑舞在兴头上,忽然觉得有人上来,不及回身就被点了穴,软绵绵的任人摆布,当真是飞来祸事。他虽身体不能动弹,神志却清醒,眼睁睁由着人将他拖到假山后面。仔细一看,却是个年轻的姑娘。这姑娘浑身湿漉漉的,加上发丝凌乱,甚是狼狈。但细细一看,却是眉眼修长,面庞秀丽,再加上湿漉漉的纱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玲珑的身段。少年确定他不曾见过这美人,可是不知为何又莫名觉得很熟悉,仿佛早就认识了一般。正在发愣,这美人竟然伸手就开始剥他的衣衫,他被惊得理不清思路,却又毫无反抗之力,也只好随她去了。

    清心殿。

    “皇上,宫里上上下下翻了个底儿朝天,还是没找到。”

    “看来是跑了!”皇帝的神色又是震惊又是心痛,一拳重重地锤在桌上。

    “祥太嫔说,中了那种药,无法可解,必须找人。。。。。。否则她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过今晚。”王全安小心翼翼道。

    皇帝懊恼地抓了几下头发:“事已至此,告诉祥太嫔,朕要委屈她几日了。明日下了早朝,召九公子进宫。”

    “奴才遵旨。”

    王全安走后,皇帝烦躁地在殿里来来回回踱步。他此刻心中只剩下愧悔,“若她真的宁死不从,岂不是今夜就没有命在了?就算她熬过去了,就算朕说是祥太嫔私自行事,她必然也会有所怀疑,对朕有心结。”一想到暗影心中会恨他,他就觉得难受得如同摘心去肝一般。他终究只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从小在冷宫里,祥太嫔教给他的只有手段和算计。他既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真心,也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真心。但此刻他却确凿无疑地知道,他一定是做错了,否则为何会如此心痛?

第十七章 再遇() 
也不知过了多久,暗影忽然惊醒了,一睁眼,正对上眼前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她反被吓了一跳。愣了半天,才慢慢想起昨晚的事情,她竟然就这样在那少年身上睡着了,不禁满面通红。赶紧想爬起来,却胳膊一软,又趴倒在少年身上。她又羞又愧,身体却不听使唤,喘息了半天,才又强撑着支起身子,找来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做完这些,她才有功夫好好看了看那少年。谁知不看则以,一看就愣了一下,这少年俊眉丰唇,高挺的鼻梁,再加上清澈的眼眸,似乎在哪里见过。她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这不是杀了四大暗卫那天帮她赶跑那个泼皮的少年郎吗?

    那少年一夜没睡,暗影在他身上睡得香甜,他却是躺在湿冷的土地上动弹不得。只好呆呆看着她的睡颜,她离他是如此之近,近的能看到她脸上的绒毛,她的皮肤如此白皙,闭上的眼睛不再显得那么犀利。微微颤动的睫毛,细细的呼吸,竟让他产生了岁月静好之感。他不禁自嘲的笑了起来,果然美人就是待遇不同的,如果此时是个丑女如此对待他,只怕他绝对会满腔愤怒欲杀之而后快吧?一时又想到,看她当时的样子,必然是中了药性极强的媚药,究竟是谁要如此对她?又想到他习武多年,竟然被她一招就点了穴,可见这美人的功力远在他之上,也不知她到底是什么来头?

    少年胡思乱想间,暗影已醒了。看到暗影又气又愧手忙脚乱的模样,他反倒觉得有些好笑,心里满是柔情。他是个极聪明的人,之前已莫名觉得暗影看起来很熟悉,现在看到暗影看他的表情,心里早已断定他们之前必然见过面。暗影此刻见是他,莫名失身的懊恼竟被冲淡了好些,只感叹这世间竟有这样的缘分。她本想着一走了之,转念一想,算是自己对不起这少年郎,因此也不看他,偏转头道:“我昨儿中了媚药,也未经你同意,是我对不住你。你若是不忿,日后再来找我寻仇,过会儿你的穴自己就解了,我先走一步。”说完这话,余光扫了眼那少年,觉得他没有不忿之意,便起身就往外走。

    天已经蒙蒙亮了,她也辨不清方向,此刻看周围的景色,竟像是一个偌大的花园,有好大一片湖水,又有假山。想迈步,却又不知道往哪里走。想了想,索性又转回来,问那少年:“这是哪里?”问完了,又想起他被点了穴,出不了声,不过看他昨晚练功的样子,功夫比她差得远,也不怕他怎样,便伸手解了他的穴。

    少年刚才听到她对他说话,只觉得她的声音如清泉叮咚,说不出的悦耳动听,又见她起身出去,心里正在失落,忽然见她又回来了,问他这是哪里。他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才说道:“这是怀王府的后花园”。

    暗影愣了愣神,点头道:“多谢,不知从哪个方向出去最近?”他便抬手往外一指,暗影又点了一下头,移步便往外走,他急忙叫道:“姑娘,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暗影站定犹豫了半晌,最后只说了一句:“昨晚的事,还望阁下保密。”抬脚就要走,少年急忙又叫道:“姑娘,不知可否留下姓名?”

    暗影又停顿了一下,最后依旧什么都没说,一径走了。

    少年怅然若失地看着她的背影,觉得随着她离开,自己心里似乎少了什么东西,空落落的。他余光一晃,忽然看到地上落了件东西,他走过去捡起来一看,是半块乳白色的玉玦,光滑油润,用红绳拴着。他捧着细细端详了半天,然后小心地把它揣在了怀里。

    “姐姐,你怎么才回来?你昨晚去哪儿了?”夜晴正要出门,见暗影踉踉跄跄地进来,急忙迎了上来,一看她面色惨白,衣衫褴褛,便惊叫起来:“姐姐你怎么了?你这。。。。。。”

    暗影摆手,用眼神制止她大呼小叫:“别声张,给我打水,我要洗澡。”

    夜晴很快弄好了热水,暗影脱下了残破的衣衫,一头泡进浴桶里。热气升腾,她的精神终于放松下来,觉得全身如虚脱了一般。她想到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了清白之身,不觉有些悲伤,借着水汽掩盖,痛快落了几滴泪。但很快她就用手背抹干了泪水,装着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擦干身体,裹上夜晴拿来的衣衫,一头扑倒在床上。

    夜晴收拾她换下的衣衫,看到了上面的血迹,她心急如焚得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又不敢叫醒暗影。过了晌午,暗影依旧没有起来,却昏昏沉沉的发起了高烧。夜晴见她两颊飞红,上前一摸,差点惊叫起来。她在屋里来来回回踱了好几圈,又回头看看暗影,终于似下定了决心般跑了出去。

第十八章 朋友() 
与平康坊的简陋不同,夜晚的宣德坊是都城最热闹的所在。各色酒肆里的异族女子在跳着舞招揽客人,穿红着绿的青楼女子在门口送往迎来,满街各色食品摊,器物摊,叫卖声不绝于耳。一条河穿坊而过,河中各色大船来来往往,将整条河点缀的摇曳生姿,河边一盏盏升天的孔明灯不知寄托了多少女子的闺思。

    如致是第一次来到宣德坊的夜市,她今天穿了一身男装,看着像个风雅的年轻公子。宣德坊的热闹她第一次见识,逛着逛着,无酒心中也带了三分醉意,算算约莫还有一个时辰才到宵禁,更是肆意流连忘返。不知不觉随着人流走到河边,看到一盏盏升天的孔明灯,更是看得满眼星星。正盯着漫天的孔明灯出神,忽然觉得被人流撞了一下,她一开始并不以为意,却听到不远处一个声音尖声嚷了起来:“臭小偷!还不把东西放下!喂,你东西丢了!没发现呀!”

    她循声望去,见一个年轻的小公子正拉着一粗衣男子的衣襟不放,一边拉还一边冲着她叫嚷。她一时没反应过来,那小公子瞪着她又叫:“喂!说的就是你!你东西被偷了!”她急忙伸手一摸,果然衣襟内侧挂着的一个钱袋不见了,忙忙的赶上去想帮那位小公子,那小偷一见周围的人开始涌了过来,把钱袋一扔,劈手挣开那小公子的手便夺路而逃。那小公子力气不大,被他挣开,还要大喊大叫的上去撵人,如致急忙上去一把拉住他:“算了算了,东西他都扔下了,别追了。”

    那小公子还气鼓鼓的瞪了那小偷的背影不放,如致上前把钱袋捡了起来,拍拍土,又挂在身上,回来看他还在那瞪眼,便好笑道:“行啦!人都跑远了,东西也没丢,今儿谢谢你仗义出手,我请你吃东西答谢你可好?”

    她话音未落,那小公子立刻把炮火转到了她身上:“你是个木头啊!丢了东西都不知道!你刚才要是反应快点儿我也不至于让他跑了,说什么也要好好打他一顿解解气!”他气的吹胡子瞪眼,如致从没见过这么孩子气的人,只好无奈的哄道:“我错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要不你打我一顿解解气。”那小公子气鼓鼓的看了她半晌,才噗嗤笑了起来:“看在你长得还不错的份儿上,今儿你这顿打我先记下了。”

    正说话间,却听到不远处一个声音:“就是他俩!”转头一看,竟是一堆袒胸露臂的泼皮汉子,刚才那个小偷也在其中,听到那小偷指认他们,那几个汉子立马就要冲过来。如致吓得不轻,拉着那小公子就转头飞跑,一边跑那小公子还一边尖叫:“你跑什么跑!放我回去,看爷不揍得他们满地找牙!”“我的祖宗!一个你都打不过别说四五个了,赶紧跑了再说!”如致一边喊一边不管不顾的拉着他往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两个人再也跑不动了,才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事实上他俩跑了没多久那几个泼皮就真的满地找牙了,如致的暗卫看到如致要被欺负,正要现身,为首的柳承却止住了他们低声道:“先别动,那小公子暗地里也有人跟着。”话音刚落,几个灰衣汉子就从人群中窜了出来,一顿乒里乓啷,那几个泼皮就尽数倒在地上抱着头打滚。几个暗卫见状便放了心,忙往前追如致他们两个去了。

    话说如致两个再也跑不动了,俩人不约而同地弯着腰喘气。忽然那小公子指着她,一边喘一边哈哈大笑起来。她疑惑的低头一看,才发现刚才跑的太快,头冠掉了,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垂在脑后。她见对方识破了自己是女子,正要羞恼,却见那小公子哈哈笑着把自己的头冠一摘,也是一头长发掉了下来,原来俩人都是女扮男装。她们互相指着弯腰大笑,又不知何时,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友谊在悄悄滋生。那小女子人不大,性格却豪迈的紧,一把揽过如致的胳膊:“今儿很高兴碰见你,我叫独孤蓉,你叫什么?”

    “我叫林如致。”如致抹了把汗,转头四顾:“这是哪儿啊?我们好像迷路了。”

    “别怕,有我呀!”独孤蓉极不淑女地把胳膊搭在如致肩上:“我经常跑出来玩儿,这地方我熟,小美人儿,你长得这么美,爷怎么能丢下你不管呀!别怕!爷罩着你!”

    如致又好气又好笑:“你一个姑娘家,文雅一点好不好?”

    “文雅是什么东西?本姑娘不认识它!”独孤蓉霸气的一挥手:“今儿有点晚了,我送你回去吧,改天我们再一起玩儿!”正说着,几个灰衣人从后面赶了上来,独孤蓉叫道:“把马车赶过来,我们要回家了。”众人一起答应后去了一个,须臾时间,一辆华丽的双驾马车便赶了过来,车帘上绣着“独孤”二字,一个灰衣人把轿凳摆在马车前,独孤蓉拉她:“上车!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回去吧。”如致想推辞,独孤蓉不容分说便一把拉过她:“扭捏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再晚了可就宵禁了!”如致无法,只得随她上了马车,车夫扬起马鞭,只一会儿功夫,马车便消失在道路尽头。

第十九章 皇族身份() 
到了平康坊如致家附近的大路上,如致下了马车。“我家就在附近了,马车进不去,就在这里别过吧,谢谢你送我回来。”她真诚的向独孤蓉道谢。

    “不用跟我客气,要是认我这个朋友,就说好了,后天未时宏记茶楼不见不散哦!”

    “好的知道了。”如致跟独孤蓉挥手道别。马车走远后,她才提心吊胆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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