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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小,真的可以一个人上飞机?”
“不行,我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先。”
“还是不了,立刻给你订回程机票。”
小包子已经迈动小短腿了。
“快跟上来,我赶时间。”
“”
一大一小钻进m停在机场外的车,看着w自力更生地扣着安全带,他依旧头大。
“不行,你不能坐这儿,被警。察叔叔抓到我会扣分的,哎,要不要给你配个安全座椅呢。”
头疼中。
w小脸漠然:“什么都不用,我不会呆很久的,m,我需要你帮我。”
“”
下午时分,傅伯韬在警卫的陪伴下从医院出来,他刚探视过谢明珠,虽然对这个媳妇不上心,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几人在车内坐好,车行不久,司机猛地踩下刹车。
傅伯韬被惯性颠簸了一下,颇为不悦:“什么状况?”
“傅老,好像撞上人了。”
司机跳下车,不久后,匆匆忙忙抱着一个孩子跑过来。
小小的一团,两三岁的样子,穿着整洁俏皮的白衬衫,小绅士的打扮,眼睛闭着,白净的小脸精致粉嫩。
“傅老,他突然冲出来,不知道撞到哪儿,身上没看到伤痕。”
傅伯韬一看就皱起眉:“赶紧送医院。”
司机哦了一声,抱着小孩往医院走,傅伯韬也跟着下了车,突然看到小孩朝他睁开眼。
他怔了怔,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呢,乌黑亮泽,象世上最美最好的宝石,映着蓝天,澄澈得令人一见就心生亲切。
他迅速让人将小孩抱进医院,各种检查下来,小包子不哭不闹,乖巧地配合医生,不像其他孩子见到白大褂就哭得歇斯底里。
傅伯韬对他印象更好了,难得地跟了全程,还亲切地和他攀谈。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黑漆漆的眼睛瞅着他,漂亮的小嘴唇抿得很紧。
傅伯韬越看他越喜欢。
“难道是撞坏了脑子?”
他不敢大意,让医生彻底检查,最后结果这孩子除了手背有点小擦伤,身体一切正常。
然后问题又来了,这孩子的身份成了谜,傅伯韬先以为他和家人走散了,可是问遍了附近所有人都没人认识他。
按理说这么萌这么漂亮,年龄又这么小的孩子,失踪后家人一定很着急,傅伯韬去警局备案后就把他带回了家。
从头到尾小孩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傅伯韬也不知道他是不会说话还是因为别的,可他的外表掩盖了所有缺憾,傅伯韬几乎是一眼就喜欢上他了。
小家伙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小小的背挺着,不像一般的孩子那样闹腾,乖巧懂事得令人疼到骨子里。
“吃东西吗?”他让佣人拿了好多零食甜点水果,琳琅满目地摆满了茶几。
小包子坐着没动,于是他亲自动手,挑了一盒奶酪递到他面前。
小包子很给面子地吃了一点,吃相斯文优雅,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养。
老爷子被哄得很开心。
第二天的餐桌上,傅振生才发现家里多了个小不点,他斯斯文文地坐在老爷子身边,后者亲自替他喂着粥。
一老一小一个喂一个吃,鹤发童颜,气氛莫名融洽。
“谁家的孩子?”他奇怪地问。
“捡的。”傅伯韬一脸愉悦,对着小不点:“小家伙,要不要就跟着爷爷呀?”
后者沉默是金。
傅振生也没多问,老爷子旧部遍天下,以为他是哪个老战友家的孩子,最近家里一团糟,多个小孩热闹一下也挺好的。
傅振生很快就出去了,老爷子喂完饭,还细心地替小包子擦着嘴,很突然,听他蹦出一个字眼。
“william。”
“什么?”老爷子一怔,难得啊,相处一天,终于听他开金口了。
“william。”小包子重复,软嫩的声音,小脸严肃:“我的名字。”
第101章 讨厌你身上的香水味()
“威廉?”
傅伯韬挑挑眉,他也不是孤陋寡闻的老古董,但对这个洋名不是太满意。
他也很看不惯如今那些崇洋媚外的年轻父母们,好好一个东方小孩,名字传统些不好么?
“小家伙,爷爷就叫你小威威好不好?”
“william。”小家伙很执着,最后还是老爷子乖乖认输。
下午,老爷子在花园摆好棋盘,william被他抱到身上,小家伙不沉,傅伯韬的老身子骨还受得起。
“威廉,会下象棋吗?”这也是老一辈留下的精粹呢,比那些洋玩意要高尚得多了。
william凝神不语。
“爷爷教你好不好?”
老爷子兴致很高,当时就一个棋子一个棋子指给他看,小家伙不太热心的样子。
“傅老,他才多大啊?让他看动画片还差不多,这个哪会有兴趣,还是我陪您老下吧。”警卫在一旁打趣。
最后,警卫抱着william,抓耳挠腮地和老爷子对奕。
他的棋艺自然不如老爷子,但输得太难看也不行。
但还是没一会儿,他就被老爷子逼到一个死局。
“小心,我要吃你的马了。”老爷子胜之不武地提醒。
小警卫唉声叹气的时候,一只细细的小手伸过去,替他走了一步。
老爷子眼睛一亮,看了眼棋盘,然后两眼发光地转向william。
“你会下象棋?”貌似还下得这么好,这一步完全是神来之笔啊。
william依旧沉默,大眼睛望着他,似乎等他接招。
老爷子见猎心喜呀,这孩子在他眼中就像一座宝藏,越发掘越多惊喜。
他当时就兴致勃勃就和william对奕起来,在他的故意之下还输得很惨。
警卫看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傅老,这真是几岁的小孩子呀?”
“呵呵,再来再来,这盘不算。”
一高兴都赖皮起来了。
老爷子连着输了好几盘都兴高采烈的,到后来,他都不知道是自己让的还是真的下不赢一个两三岁的孩子。
“谁家的孩子这么聪明啊?”警卫员也咋舌不已:“傅老,这孩子丢了人家父母该多着急啊。”
“对了,警局那边有消息吗,”傅伯韬想起这茬:“有人来认领孩子吗。”
“好像还没有。”警卫问:“要我打电话问问吗?”
“不用不用。”傅伯韬眯眼望着william精致粉嫩的小脸:“要来自然会来的,我们等着就好。”
警卫扬扬眉,听出他的不舍。
傅氏大厦,气派如常。
推开某间紧闭的办公室门,傅纬年听到呀地一声轻呼,他挑眉,一个曲线玲珑的女人对他转过身,双手夸张地捂在身前。
他的视线于是被牵引着,看见她半解的上衣,女人穿着ol制服,狭窄包臀裙那种,年轻脸蛋姣好身材,办公室这种严肃的地方,委实令人想入非非。
“你们总监呢?”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女人。
有意思,傅默川自从老妈重伤后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不仅和方若宓出双入对,身边也是美女环绕,办公室里还藏着一个,这大白天的就宽衣解带是想干嘛。
真是由不得傅纬年想歪呀。
美女白他一眼,当然,落在傅纬年眼底毫无威慑力,他笑得更欢。
“代总裁,傅总监的行踪我一个小职员怎么可能知道?”
代总裁,是啊,傅纬年头衔前那个代字还未取消,只是没多少人不识趣地强调这个代字。
他没计较,笑容不变地走到美女面前,手一伸,轻佻地擒住她的下颌。
女人也不躲不让,笑吟吟的,甚至还朝他抛了个媚眼:“代总裁这是想干嘛?”
软软的嗓音,配合她丝丝入扣的表情,令人酥到骨头里。
傅纬年笑得很开心,手还捏着她尖尖的下颌,眼睛瞅着她。
“三弟看女人的眼光果然不错呵,身边的女人个个这么漂亮。”
特别是安晴,仔细看,这女人也有几分安晴的影子,一双眼睛勾死人,却少了安晴那份与生俱来的灵气。
女人媚眼如丝地和他对视,嗲着嗓音,“代总裁,您来找傅总监呀,他现在不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傅纬年的眼睛继续在她脸上逡巡,上上下下,还落下去,滑到她身上。
美女捂在身前的手也索性松了,大大方方迎接他的审视。
半晌,傅纬年一笑,扣住她的手松开,滑上去,在她红唇上一点。
“行了,我走你们老总回来也不必告诉他我来过,忙你们的正事要紧,三弟最近也累了,替我好好伺候他,嗯?”
他这个大哥兼上司够体贴吧,傅纬年都被自己感动了。
美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淡淡一笑,伸手,将上衣全部解开
灯红酒绿的宴会厅,方若宓终于看到傅默川出现,她微笑地迎过去,还没开口说话,视线转到他身后,笑容一敛。
“方小姐好。”女人穿着红色曳地长裙,唇色也是烈焰红,一眼望去美艳不可方物。
“怎么又带她来了?”她不豫地看着傅默川:“今晚我才是你的女伴!”
“我也是来工作的,带个下属有问题?”傅默川冷冷扔下一句话,掠过她进了宴会厅。
女人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侧,红色妖娆的身影衬着男人的高大清冷,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差。
看着眼前这一幕,方若宓牙关一咬再咬。
她忍。
就算傅默川带着各种女人来气她又如何?他毕竟接受了她。
可能现在有点不舒服,等他想通了,出了这口气就好了。
最重要的,围在他身边的女人越多,越说明他的心没有归属,总有一天,她将取代所有,成为他的唯一。
傅默川只在宴会厅呆了一小会就离开了,留下那两个女人互掐。
夜色淡淡,整个城市都笼罩在灯火里,璀璨迷离。
可是没有哪里的灯光及得上家中那盏,只是远远地看见昏黄的一角光影,没来由地,他心底的烦闷奇迹般地被抚平了。
车停下,他并没有立刻推门下车,夜色中点燃一支烟,轻吐烟雾。
直到烟盏里堆了好几个烟蒂他才推开车门。
楼道口,他就下意识放轻了脚步。
卧室门开着,安晴和平时一样倚在床头,眼睛眯着,似乎又在听。
他向她走过去,边走边扯开领带。
安晴敏感地抬起脸,晕黄的光线洒在她脸颊,傅默川看见她扬起嘴角。
“你回来了?”
“嗯。”他解着袖扣,身子已经坐到床沿。
“今晚又有应酬?”安晴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很浓,却依然没压住那股子香水味。
还很杂。
傅默川没吭声,袖子被他推到手肘,他微微俯身,含住安晴的唇。
“”
又是一言不合便推倒。
安晴后脊背微微一直,很轻的动作,傅默川的手正好搭上她的后背,立刻感觉到了。
“不喜欢?”他咬着她的嘴角,嗓音含糊:“不喜欢老公疼你,嗯?”
安晴无力说话,顺从地闭上眼。
和之前的许多个晚上一样,她默默扮演自己的角色,不争不闹,忍受他的发。泄。
她一向是个好演员,平时演戏的时候ng镜头都很少,可今晚不知怎么了,终究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男人正动情,沙哑的嗓音染着不悦:“怎么了?”
“你先去洗洗吧。”她扭开脸,手还固执地横在两人胸膛间。
傅默川嗓音听不出波折,只是微凉。
“怎么,舍得说出你的真心话了?”
她不说话,紧紧咬住唇瓣。
傅默川依旧悬在她上方,粗砺的指腹划过她的脸颊。
动作很轻柔,他的指尖温暖,可是嗓音冷洌得冰块撞击玻璃杯,散发阵阵凉意:“已经这么讨厌我了,嗯?”
“没错!”安晴一把拍开他的手,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朝他大吼出声:“我讨厌你,讨厌被你碰,讨厌你用碰过别的女人的脏手来碰我,讨厌你用上过她们的身体来恶心我,我最讨厌你身上的香水味!你滚!又不是没有女人让你宠幸,为什么要每天回来折磨我!”
没有声音。
没有回应。
安晴预料中的勃然大怒或者任何惩罚都没有,眼睛看不见,她仍然感觉脸上传来的滚烫温度,应该是他的怒视吧,静了片刻,他忽然离开她。
床垫一轻,男人离开的动静。
安晴默,然后在床头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泪水无声无息滑落枕侧。
是憋得太久了么,她今晚有点失控。
她没想对他发脾气的,只是突然间就忍不住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迷惘间,腰上一紧,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体腾空,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
不想说话的,可是感觉他抱着她往前走,她再次多嘴了。
傅默川没吭声,低头看着女人微红的眼眶,她的确是个好演员,这片刻的功夫已经收敛了情绪,泪痕未干,却恢复了冷漠,就像刺猬一样,重新竖起了自己的保护色。
“你不是让我洗洗吗?”他答得也淡漠:“做为妻子,伺候老公是你的本份。”
第102章 安晴()
安晴一个念头还未转过来,脚板心微凉,凭感觉是踩到沐浴房的底座上。
男人的气息贴近,他的声音从头顶飘来,安静的空间,清冷又浅淡:“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当然不用。
她沉默地伸出手。
许多熟能生巧的事哪怕眼睛看不见依然可以做得很好,安晴垂着长睫,指尖摸索。
已经快五月了,夜风中都带着暖意,尤其是这温暖的浴室,可她的指尖总是冰冰凉凉的,一次次蹭过他的皮肤,明明透着沁凉,他心底却生起一股子燥热。
“今天在家做了什么?”
安晴安静地替他服务,突然听到他的发问,很寡淡的口吻,仿佛只是闲聊。
她怔了怔,这句话放在以前很平常,之前,哪怕两人相隔再远,只要空闲下来他都会事无巨细地询问她每天行程,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发生过什么,再普通无聊的小事经过他们的渲染都变得那么温情。
可是此情此景,此种心情,这句话就很显突兀了。
“也没什么,就和平常一样吃了睡睡了吃,有空就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吸收一下日月精气,我现在这副样子还能做什么?”
很平淡的声音,染着自嘲,傅默川望着女人的眼神更加暗沉。
“医生怎么说?”他换了个话题,医生每隔几天便会来例行检查,他记得今天应该来过。
“还不是那样。”安晴嘴角的嘲讽更浓,她的头还是低着,手捋着他的皮带:“也许永远好不了了吧。”
傅默川倏地扣住她的手腕,她扬眉,听到他说:“行了,你去放水吧。”
她垂下手,默默转身,还没摸索到水喉,温热的水自上而下,淋湿她的发梢。
睫毛微颤,她没有躲开,静静站着,接受着水的洗礼。
男人的手伸过来,扶住她的,水声中,他磁性的嗓音氤氲着水气,迷迷朦朦。
“不喜欢就替我洗干净。”
安晴抿抿唇。
“沐浴乳呢?”
男人摊开她的手心,水花继续淋到她身上,薰衣草的香味在小小的空间里一点点散开。
渐渐地